点儿苦!想想子衿为了她学那些刀棍,吃了多少苦,她到头来是怎么对子衿的!不好好让她吃点苦头,我难平心里这口恶气!”
梁子青沉吟道:“娘亲啊,你还要在这小破屋里住多久啊,受得了么?”嘻嘻,弟妹,就好好享受享受娘亲对你的特别照顾吧!从来娘亲对我都是板着脸,对子衿是笑着的,舍不得说一句重话,你这次是撞在枪口上了。
梁晨苦了苦脸,要不是为了形象,她用得着这么辛苦的易容乔装委屈自己住这间小破屋,又收买人来合伙演戏考验慕容清欢么?所以自己受苦,也该让慕容清欢多吃点苦头!
☆、050 不能见一个人
经过梁晨数日的折磨,慕容清欢这样一个从未进过厨房的人,已能炮制出香喷喷的鱼,而她与梁晨的正式交锋也要开始了。
通过数日的相处,梁晨觉得慕容清欢本性还是不错的,只是薄待了她的宝贝子衿,心中终究是有口怨气。
第二天,慕容清欢再次来到梁晨暂住的府邸,终于见到了梁晨,她有着文人特有的文质彬彬,眉眼温和,但梁晨似乎病得不轻,没什么精神,脸色憔悴。
梁晨吃了口鱼,装模作样的感慨一番,后又仔细打量着慕容清欢,问梁子青道:“子青,我们何时把厨夫换成厨娘了?”
梁子青很认真的说道:“娘亲,她是子衿的妻主,慕容清欢。”
“子衿嫁人了?”梁晨似有所悟,忽然变脸,“我什么时候把子衿嫁给这样的人了,不尽妻主责任,还任人欺负子衿,折磨子衿,无情无义,我怎么可能把子衿嫁给这样的人!”
心被狠狠的撞击,每一句话都戳在慕容清欢的痛处,她沉声说道:“的确,这样没有尽到妻主责任的人实在该罚。”
梁晨眼光欣赏的看着慕容清欢,“说得太好了!对了,你是新来的丫头吧?给我倒被水!”
梁子青满头黑线,对慕容清欢歉意的笑笑,用唇形说道:“我娘病了,记忆力大不如前。”
倒了杯水递给梁晨,梁晨似乎像是忘了刚刚说的话,只顾着自顾自的看书,慕容清欢的手都软了,梁晨才抬起头来看她,惊奇道:“你为什么一直站在这?还拿着杯子?”
慕容清欢黑眸微闪,说道:“大人刚吩咐小的去请子衿少爷来,又吩咐小的递水,大人一直没喝,小的不敢离开。”
给她下套?活学活用?梁晨沉吟片刻,道:“那你快去把子衿叫来吧!”算了,架子也摆足了,折磨得也差不多了,子衿,她真的很想见他。
慕容清欢心里兴奋不已,面上却仍是从容,“是,大人!”
出了梁晨的府邸,慕容清欢骑马赶回将军府,对梁子衿神秘一笑,“带你去个地方。”
伫立在朱红漆的门前,梁子衿的眼睛微微流出欣喜,剎那间亮了亮,又忽的目光又变得诧异,像要开口问什么。
慕容清欢笑起来,柔声道:“外面好冷,我们进去吧!”
迈过大门,梁子衿的心像是漂浮的叶子盘旋在空中,既忐忑,又兴奋和紧张。
当梁晨微笑着唤他子衿,梁子衿再也忍不住,扑进梁晨的怀里,哽咽道:“娘亲,子衿不孝,娘亲!”
见他们似有很多话要说,慕容清欢识趣的走开,留给他们独处的空间。
梁晨用颤抖的手抚着梁子衿的脸庞,眼角湿润,颤声道:“子衿,你真的决定了吗?你爹,他……”
“娘亲,我很珍惜现在和妻主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而且……”梁子衿莞尔一笑,刹那芳华,“我绝不后悔。”
梁晨怔了怔,透过子衿,她似乎看到那个风华绝代的人儿,她蓦地一叹:“叫清欢进来吧,我有事对她说。”
“娘亲。”梁子衿紧张的看着她。
“你爹的事,暂时瞒着她吧,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
“岳母。”慕容清欢恭敬的说道。
梁晨面带微笑,目光虽和煦却带不同寻常,语气慎重,“清欢,如果你爱子衿,务必做到一件事。”
被她眼中的光惊到,慕容清欢说道:“什么事?”
梁晨沉默了一下,方才一字一句道:“尽量不要让子衿与一个人见面,万一见到的话……你便要寸步不离地守在他的身边,你做得到么?”
慕容清欢面色一变:“清欢一定做到,请岳母告知,那人是谁?”
“纳兰青瑜。”
慕容清欢还想问什么,梁晨却已摆手说累了。
*
回到将军府,梁子衿缩在慕容清欢的怀里,他的头枕在慕容清欢的右臂上,右手放在她的腰部,而慕容清欢的左臂则保护性地环着他的背。
伏在慕容清欢的怀里,感受头顶上她均匀的呼吸以及有力的双臂,安全感充满了梁子衿的心房。
“子衿,纳兰青瑜是谁?”
梁子衿微微颤了一下,“我爹。”
“为什么岳母不让你见他?”
梁子衿沉吟许久才缓缓道:“你知道我爹最喜欢的诗是什么吗?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我的名字就是出自那里。”
梁子衿抬头,湿润的双眸定定地望着她,又像是没有望着她,眉宇之间透出一股愁,教慕容清欢好生不忍,紧紧的抱住他,他整个身体都靠入慕容清欢的怀中。
慕容清欢不由浮现梁晨的话,道:“子衿,你说出来,我们一起面对!”
一起吗?可是我怕失去你,妻主,请原谅我的自私,梁子衿摇了摇头,道:“是因为我娘怕我爹找你麻烦,他很厉害的。”
慕容清欢松了口气,暗中捏他手一下,笑道:“放心吧,我会努力让他接受我的!”
梁子衿点了点头,唇间的笑却是无比苦涩,爹爹……
*
梁晨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房中,擦拭着牌位,道:“妹妹,子衿已经长大了,现在很好,你放心吧!”又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这个决定对不对,可是子衿太苦了,我不忍心去剥夺他的快乐!”
牌位上的名字刻着梁曦,晨曦,晨曦,梁晨梁曦。
子衿不是梁晨的亲儿子,是她年纪轻轻就死于非命的妹妹的唯一骨血!她不忍子衿孤苦伶仃,遂对外宣称是她和正君的儿子,而她的正君,去世已久。
☆、051 阴谋初现
数日后,梁子衿的二弟,梁子芸嫁予赈灾回来不久的陈捷为正君。
梁子芸的闺房内,梁子衿将准备好的礼物放在妆台上,微笑着说道:“二弟,这是我备的薄礼。”
梁子芸打开匣子,匣子里是一颗罕见的红宝石,闪烁着妖冶的光,他抬头看向梁子衿,眉眼间有些嘲讽,“谢谢哥哥,没想到哥哥做将军的侍夫也能有这么大的手笔。”
梁子衿身子僵了僵,随后弯着眼帘,轻轻一笑,很是漂亮,“妻主对我很好。”
梁子芸盖上盖头,由喜公搀扶着,忽的,从盖头下飘来他的嗤笑:“哥哥,世间的事真奇妙,当初你是嫡我是庶,如今,我为人正君,你为人的侍。”
梁子衿愣在原处,半明半暗的脸看不清表情。
*
喜宴办得很盛大,火红的灯笼,一片喜气洋洋,前来贺礼道喜的人不断。
新人举行完仪式,新郎送入洞房,新娘敬酒。
男女并未同席,中间用屏风隔开,陈捷敬酒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的往屏风处望,注意着一个纤细的人的身影,她唇角往上一扬,目光掩藏着虎视耽耽,却是在外人看来是成婚之喜。
慕容清欢目光犀利的盯着陈捷,移动脚步将屏风后梁子衿的身影遮了个严严实实。
喝得有些醉醺醺的,陈捷被人搀扶着进了新房,新房里一片暖意喜气,闹完洞房后,新房只剩新娘和新郎。
陈捷挑开梁子芸头上的盖头,盖头下的人儿在红烛的映照下美艳动人,低垂着头的样子就像是她日思夜念的那个人儿,然而当新郎抬起头,陈捷本是迷醉的眼,顿时有几分森冷。
梁子芸害羞的将交杯酒递给陈捷,说:“妻主,我们喝交杯酒吧!”
陈捷脸色一变,抬起头冷冷瞅着他,“我不喝!”
怔愣了下,梁子芸抬头说:“妻主,你醉了!”
陈捷来了气,冷冷说:“你哪知眼看见我醉了,我没醉!”
“好好好,没醉。”梁子芸有些负气,但想着是自己的洞房花烛夜,也强烈的将这些不快压下去,他仔仔细细卸了妆,又从妆框中拿出一个瓷瓶,里面装的是润肤膏。
他用指尖挑了一点,对着镜子,在脸上匀匀的抹。
陈捷冷冷看着,对他说:“你别抹了,抹再多还是这张脸。”
忍了忍气,梁子芸转过头来,“这是润肤膏,你亲我的时候,会觉得皮肤更细腻。”
陈捷拧眉道:“今夜就是我上你,管你脸蛋滑不滑。你脸蛋再好,也比不上大家公子。”要不是看在梁子芸和梁子衿沾亲带故,她才不会娶他!她陈捷想要的东西,定会不择手段得到。
梁子芸脸色一沉,想对骂回去,却又忍住了,隔了片刻,咬着牙,悻悻地说:“有人倒是大家公子出生,不过甘愿做侍,瞧不上你这种官位的人!”梁子衿,你为什么阴魂不散,连他好不容易嫁的妻主都要抢,他今天就听贴身小厮禀报说喜宴上,陈捷的眼睛胶着梁子衿不放,而掀开盖头陈捷眼中的失望,更是让他怒火中烧。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脸上就挨了一个耳光。
梁子芸被打得眼前一阵金星乱冒,陈捷却仍不解气,往他胸口一推,把他推在床上,上去拽着他喜袍,左右手一分,“嗤——”,撕开布料,又去脱梁子芸的亵裤,
不一会儿,把梁子芸脱得一丝不挂,陈捷黑着脸,又从柜子里取出装银针的匣子,往梁子芸光溜溜的身上一边乱扎,一边恶狠狠说:“老子不管做什么官,都有权利扎你!”
每扎一下,梁子芸身上就多一个针眼。
梁子芸被扎得缩着身子在床上乱翻乱滚,却仍然躲不过陈捷也拼不过她的力气,他不断的发出痛苦的呜咽和求饶声。
陈捷劈头盖脸扎了一轮,怒气熄了一点,低头看看梁子芸,光裸的身子上全是一根根微颤着的银针,他用手去扳梁子芸的肩,叫梁子芸露出脸来,抹了擦面膏的脸上湿漉漉一片,还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