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出了什么大事?难道是大凉那边,又起了事端?
“女皇,太女殿下到了。”内侍禀报道。
“快叫她进来。”
一进御书房,显然早就在等待她的女皇立即叫退了左右。
房门关上,只剩她们母女两人,严肃沉重的气氛立即就出来了。
“母皇,有什么大事?”凌屿压低了声音问。
“嗯,有一件要紧事,只有你能帮朕办。”女皇也压低了声音回答。
果然,有大事!母皇终于看到了她的努力,要重用她吗?凌屿沉声道,“母皇尽管吩咐。”
“这事责任重大……”
凌屿拍着胸脯,“天大的事情,母皇只要信任儿臣,儿臣定不会辜负母皇的期望。”
“绝对不能泄漏出去。”
凌屿一脸慷慨,“母皇放心,儿臣定会守口如瓶!母皇请吩咐吧,要儿臣做什么?”
“那好,朕要你想办法在慕容清欢身边安插上一个能吹耳边风的人,而且不能让她察觉是你的人!”
凌屿呆滞,“母皇,这是……”
“太女做不到吗?”女皇精明的脸上,神色非常的认真,让凌屿后颈泛起一阵森冷的不妙感觉。
“不是……”凌屿鼓起的胸膛已经瘪了下去。
“可是慕容将军不近男色,除了对司马正君和梁侍夫,其他男子都不会看一眼!”凌屿憋了很久的冷汗终于一次冒了出来,“这事……有些难办!”若她安排不当,让慕容清欢发现,那么好不容易在风城一役中培养起来的慕容清欢对她的偏向,就会荡然无存!而君家与慕容家的婚事则会变成了多此一举的废招。
“太女,”女皇威严的目光扫过来,“你可知道朕为何让你跟随慕容清欢去风城,却又派司马容言相随?”
“母皇……儿臣……不知……”
“朕是要你在军营中立威,一个听令于男儿家的将军,将士们不会心服口服!”女皇看着凌屿,语重心长的说道:“以后这万里河山都是你的!你要学会权术中的制衡,当给一个人的权利到了顶峰的时候,就是该让她跌下去的时候了!否则将会后患无穷!”
“是,儿臣明白!儿臣遵旨,定不会让母皇失望的!”凌屿信誓旦旦的说道。
夜里,吴军师来到将军府,她一见到慕容清欢,幽幽的说道:“将军怎么主动把兵权交了出去?”
慕容清欢没有接这个话头,转而问道:“将士们怎么样?”
吴军师叹道:“唉!将军别问了,苦不堪言啊!女皇派下来的两名副将指手画脚,眼都高到脑袋顶上了,将士们给她们送去饭菜,她们骂将士们打发下人,不懂行军之道,胡乱的瞎指挥练兵,哪像将军与将士们同吃同住情同姐妹啊!”
“很好!”
“好?”吴军师不解,将军的兵权都没有了还好?
慕容清欢薄唇微微扬起,脸上浮起一丝笑意,这丝笑意在气氛严肃中更诡异了十分。
“女皇派来了人,有异心的姐妹们很快就会有动静,帅印在李云汐手中,她是李云霄的妹妹,她,自是信得过!女皇此举,既帮我们找出了她安插在军营中的眼线,而帅印还是在自己人手中,不是一举两得?”慕容清欢反问道,“这还不好?”
吴军师哈哈笑道:“的确好!不过……”她收敛了笑意,“没了这帅印,将军你……”李云霄不会背叛将军,但是她生性率直,容易被人利用;李云汐资历浅,也容易跳进别人的陷阱。
“放心吧,过几天,女皇定会将帅印和兵权都交还到我手上!”慕容清欢抬头看着天上的弯月,掷地有声的说道。
*
司马容言在房间静静等待着陈捷,静静的,心潮起伏,他看着墙上四方的小小的窗户,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竟然被困在了这个小方地里,心里一阵一阵难受,像肉连着筋被人剐了。
“表弟,我来看你一次真不容易!”陈捷大步跨进门,坐在椅子上说道。
“表姐,你真的是来看我的?”司马容言抬头目不转睛的盯着陈捷。
“怎么不是,表弟妹怎么把你禁足在这里?太不像话了!”陈捷哼着气说道。
司马容言冷峻的面容绷得更紧,随后不在意的一抿唇,将一个匣子递给陈捷道:“收好了,这是给大哥的!我现在不方便进宫。”
“放心吧!”陈捷将匣子收进怀里,匣子里装的是美容养颜的,能让男子身上有种特别样好闻的异香,吸引女子,就像是一种毒药,一天不闻就会心焦气躁,所以兰贵君才会皇宠不衰!
陈捷从司马容言的院子里出来,就瞧见梁子衿在花园里散步,披着纯白色狐狸毛皮斗篷的男子,只露出一张小小的脸蛋,凤眸灵动,微张的唇嫣红水润,挺翘的鼻子顶端有些微红,衣袂飘飘,整个人就像是从画中走下来一样,他扬起嘴角,微微一笑,犹如瞬间从寒冷的冬天进入鲜花盛开的春天,陈捷不禁呆住了。
慕容清欢瞧见一旁眼露垂涎之色的陈捷,就像一只豹子在自己的领地上遇上另一只想抢位置的,早就眼睛喷火了,她极度戒备的用身体遮住梁子衿的身影,手抓在他的手腕上。
梁子衿被她一抓,仿佛被铁钳子钳住,痛得眉头微微一皱,他向慕容清欢身后望了一眼,忍着痛,低声说:“妻主,疼,快松开!”
慕容清欢石雕像一般,冷冷地盯着陈捷那一边,手抓着梁子衿让他动弹不得。
陈捷此时已经走到了花园距梁子衿站的梅树四米处,她目光扫向梁子衿,发觉他面容上似乎显得很不舒服,微微惊讶,视线一移往下,顿时停在慕容清欢和梁子衿肢体相触之处。
慕容清欢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就抓着梁子衿的手腕?
陈捷眼里几乎烧出火,霍霍地向他们走来。
慕容清欢看她那横冲直撞的劲儿,心里冷笑,眼看她还有七、八步的距离,竟转过身,拽着梁子衿往里走。
梁子衿问道:“妻主,要去哪里?”
慕容清欢一语不发,只管拖着他快步往里头走。
后面站在陈捷身边的梁子芸叫着:“大哥,你去哪儿?”
管家暗中观察着几人的小纠纷,知道将军耍起了脾气了,只好做个尽责的管家,赶紧出来收场,笑着对梁子芸说道:“主君要醒了,他要是见不到梁侍夫会发狂的!”
“为什么主君见不到哥哥会发狂?”梁子芸显然是有些不信。
管家笑笑:“自从清城少爷去后,主君一直将梁侍夫当做清城少爷!若是梁侍夫身边跟着其他人,主君会以为有人要抢清城少爷,会咬人的!前些日子就有个小厮脸上被咬掉了一块,血淋淋的,那惨状啊!”啧啧叹着。
梁子芸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浑身一个激灵。
陈捷看着慕容清欢将梁子衿从她面前肆无忌惮地带走,怒发冲冠,仿佛着了魔般的,也不顾是在人家府里,腿仿佛不受控制般的就往里抬,出了花园转到走廊拐角,眼看着追上去,正要一掌拍上慕容清欢的肩膀,忽然从小门旁钻出三、四个拿到的护卫,把她拦住。
其中一个护卫转头问向慕容清欢:“将军,这是您的客人吗?”
慕容清欢这才停下,转过身,笑着打量陈捷一番,说:“这一位吗?不是我的客人。是正君的客人!”
陈捷狠狠瞪慕容清欢一眼,刚要开口说子芸很久没见到子衿了,很是想念……忽被慕容清欢目光箭似的一刺,她听见慕容清欢嘴角噙笑的说道:“听说最近云城灾民大凉的涌进京都,御史大夫和几个中丞都在向女皇进言,还有不少听闻此事的书生也跪在皇宫外请愿,我没记错的话,陈大人才从云城回来不到几个月吧!”
陈捷浑身一凛,慕容清欢吓住了她,才笑吟吟对一个护卫吩咐道:“这位陈大人恐怕迷路了,你们带她出去一下,我和梁侍夫累了,要去歇一歇!恕不送客!”
云城的事,陈捷像是被戳了一刀似的,伤口上尽是慕容清欢的嘲讽,大吼一声:“慕容清欢——”她猛扑上来。
护卫们不敢擅自捉拿,其中一个护卫拔出刀用刀背一挥,却被陈捷灵活地避开,但寡不敌众,几个护卫见势不妙,一拥而上,将她牢牢架住,正要琢磨着怎么泄愤把她丢出去≮我们备用网址:。。≯,梁子芸已经追了过来,大叫着说:“你们住手,这是我家妻主,她念着我思念大哥之至,才会一时冲动的!”
护卫们松开了手,梁子芸赶忙上前去扶住陈捷,陈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气怒的看着这些护卫,当初司马容言受宠的时候,这些护卫各个都来巴结,现在竟然敢对她动手,哼!她日后定要扒了她们的皮。
*
慕容清欢一路上拉着梁子衿往自己的院子走,但是梁子衿在生气,不怎么配合,她索性蹲下身一把握住他的腰扛在肩上,一口气扛回房里,丢在床上。
梁子衿气得不行,跌在床上,立即弹起来,想要出声,慕容清欢已经重重压上来,唇堵住了他的唇。
肺都像要炸开了似地,梁子衿满脸通红,慕容清欢的吻带着怒意,烫得他心慌。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清欢才放开梁子衿,梁子衿大口喘着气,生气的朝慕容清欢问道:“你干嘛不让我见我二弟!”上次雪狗的事,他曾有怀疑过梁子芸,但又想不会那么巧合,梁子芸也没有理由要害他。
慕容清欢咬牙耍脾气道:“我就是不让你见他!”把他按在床上,低头就朝着他的脖子狠狠的咬了一口。
这一口可不是平日里的培养气氛的小咬,是真的深深的咬下去,痛得梁子衿倒抽一口气,口里叫道:“妻主!你蛮不讲理!”他蹬着双腿,一脚蹬在慕容清欢身上。
慕容清欢纹丝不动,咬了一口,还不泄愤,又狠咬了口,反问他:“我蛮不讲理?那你为什么对陈捷笑,还让她追着你跑!”
梁子衿回嘴道:“那你还和司马容言共处一室!”唉,他越来越爱吃醋了!果然,当妻主伸出一只手握着他的时候,他就想要握住她的另一只手,越来越贪心,直至想要她的整颗心!为什么都是他在吃醋生气嘛!她偶尔也要尝一尝这滋味不是?可他真的是很偶然的对陈捷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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