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保护自己的身体不被侵犯,为什么连这样的自由都没有?
就像那一年,你说了实话保护我,得到的却是猛烈的一巴掌,也许当时你年纪小得不知道那是什么原因,但现在的你应该很清楚,你不是为了诚实而挨打,而是因为你保护错人了。
再一次的,他因为你的正直而伤害你,我不能再忍受这样的事情!
我应该带你走,离开那个丑陋的地方,你值得更好的生活,但你会愿意跟我走吗?
我想得出一百种以上带你离开的方法,却没有一种方法可以帮我确定跟我离开是你所希望的事。
我希望你快乐、我希望你幸福,我希望你能允许我爱你,能让我为你奉献,能让我保护你,我想为你做的每件事情都能让你感到喜悦和满足。
我得坦白一件事,我雇了私家侦探随时保护你,因为我不能再让那种事情发生,我保证你不会再被任何一个人所骚扰。
你得原谅我这么做,天知道我有多么渴望保护你的行为是我专属的!
我也很抱歉得透过收买你家的佣人来得知你的消息,我相信你会不高兴,毕竟我这么做很没礼貌,又不尊重你,可是我非得这么做不可,我必须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我像傻瓜一样的开车到这里来,瞪着你家的大门,和每个有影子的窗口,我好希望现在的我是在你身边:也许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在这里,但我是不会走开的。
我会在你的身边永远。
第五章
“我要睡整整一个月。”这是韩特大剌剌进门,冲到吧枱帮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牛饮下肚后的宣言。
“不需要通知我。”里恩坐在沙发上,唇边带着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
虽然没有明显表达出来,不过他是真的很高兴看到韩特。
“当然得通知你啰~~我们是兄弟嘛!再说,我正在打你的主意呢!”韩特带着酒杯,硬是把自己塞进里恩和沙发扶手中间,还故意眨眨眼睛装暧昧。
“我们是有几天没见没错,但你用不着这么亲热吧?”里恩移开,让他顺利的窝进沙发里。
“不用这么见外,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嘛!你自己住这么大的地方,很寂寞吧?所以我打算搬过来这里住,直到合作案结束为止。”他这是一石二鸟,住在这里忙得焦头烂额时,里恩不帮忙应该会感到不好意思吧?距离近一点,要拗里恩帮忙也方便些。
里恩很清楚他的小把戏,却故意装傻,“公司的招待所不好住吗?我听说那是数一数二的豪宅,你住那里应该会很舒服。”
韩特露出苦瓜脸,“怎么会好住?大得跟迷宫一样,想吃个饭,没走到脚抽筋,还到不了饭厅;半夜上个厕所,回来还怕迷路!我不能继续留在那里,那让我严重睡眠不足,不行!太累了。”
逮到机会就要睡觉补眠的人,会睡眠不足?太扯啦!“怎么?床不好?”
“床怎么会不好?是人太热情啦!我在招待所里做什么都不方便,洗澡时,有人冒出来帮我刷背;睡觉时,还有专人帮我盖棉被;连要刷个牙,居然连牙膏都有人帮我挤好了……我实在很担心接下来连屁股都不用自己擦,所以只好逃之夭夭啰!”
里恩实在很难不被他夸张的抱怨给逗笑,“好吧!你可以住在这里。”
“真的?”韩特有点不敢相信他的运气,“这么好商量?你嘴角那个上扬的弧度是怎么一回事?你在笑?!老天爷呀!里恩在笑?我得赶紧通知珊曼莎,神迹出现了。”
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个从来不笑的家伙现在居然在笑?
他连忙抓起电话,八卦的速度超快。
“够了你,用得着这么夸张吗?”里恩抢过电话放好,眼睛闪了闪,欣慰的说:“我只是觉得我跟过去不一样了。”
他不再是那个被诬赖就气急败坏,冲动到近乎失控的男孩;他已经长大了,有足够的冷静和理智来抑制愤怒。
牧清那样伤害牧宁海,愤怒的火焰几乎快将他燃烧起来,但他毕竟没有让冲动控制住自己,他学会了沉淀。
“你也有过去?”
过去这个字眼对韩特来说倒是挺新鲜的,因为里恩绝口不提自己的过去,在他遇到拉金之前的事,里恩从没说过。
“你没有吗?”
韩特耸耸肩,这个习惯是从里恩那里学来的,“你很清楚我的过去。”
“所以你也想知道我的?”里恩微微一笑,“算了吧!我没说是怕你哭。”
“那你还是别说,我不想听你说话无聊到打呵欠,流眼泪还要被你硬拗成爱哭。”韩特知道里恩并不想谈,故意开玩笑似的带过,“对了,你晚上没事吧?”
里恩故意问他,“想做什么?”
“吃饭哪!还能做什么?”韩特笑嘻嘻的说:“走吧!兄弟俩偶尔一起吃饭,不是很棒吗?”
“我有说不去吗?”里恩笑着摇头,他很清楚韩特嘴巴不说,但骨子里却感性得要命的个性。
很多年前的这一天,两个同样桀骜不驯的偷渡少年在一艘即将沉没的商船上,共同拯救被困在轮机室里的船主,让命运的轮盘开始转动。
从此之后,每年的这一天,三人的相聚成了不用说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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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里恩·卫斯理是怎么认识的?”看在一百万美金的份上,牧清很难得的对孙女客客气气的,他甚至还允许她在回话时坐着。
“里恩·卫斯理?”牧宁海疑惑的摇摇头,她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我不认识他呀!”
牧清的电眼在她微带惊讶的脸上扫过,想要找出一丁点说谎的可能。
里恩·卫斯理没有任何理由拿这一百万美金出来买她的自由。“你确定吗?不许说谎,你该知道在这个家里说谎的后果!”
不就是挨揍吗?牧宁海默默的想着,坚定的摇头,“我不认识他。”
牧成仁疑惑的问。“那怎么会……”
“闭嘴!”牧清用力瞪了牧成仁一眼,转头对牧宁海说:“好了,你上楼去,没你的事了。”
她走出去之前,牧清又道:“你跟你妈一起去买点东西,我都交代好了,老王会送你们过去,快点去!”
咦?牧宁海微感惊讶,究竟是要她们买些什么东西?爷爷居然破天荒的让司机开车送她们?真是奇异的恩典!
她讽刺的想着,却也不想多问,在这个家,她只觉得累,于是点点头就赶紧上楼。
她一走,牧成仁连忙道,“爸,你看这是怎么回事?小海说不认识他,那他怎么会做出这种奇怪的要求?”
牧清呵呵笑着,“这有什么奇怪的,我看一点都不奇怪,他花这么多钱图的是什么?嘴巴讲得那么好听,私底下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吗?”
“爸!你的意思是说,这一百万是他用来买小海的吗?那贾家那边怎么办?我们才答应了贾立委呀!”
“你急什么?这婚事当然还是算数,你没听见我叫成雅带宁海去挑戒指吗?”
“但是爸,你把小海卖给卫断埋,又要地嫁进竹家,这样不会出问题吗?!
牧清贼贼的一笑,“谁说我把小海卖了?有白纸黑字写下来了吗?就算写清楚了,买卖人口也是犯法的。”
“爸,难道你想坑卫斯理吗?不好吧?他可是我们惹不起的呀!”
“我怎么会有你这个笨儿子!你就不会用脑袋想想,什么叫作一鱼两吃吗?笨蛋!你以为卫斯理会把小海买回家当少奶奶呀?”
牧成仁还是一脸的蠢相,摇摇头,“我不懂耶!”
“你这蠢猪!他当然只是想玩玩,这还不容易想吗?他现在人在台湾,身边没有伴,花钱买一个岂不是很划算吗?反正他玩腻了就会还给我们,到时候再把她嫁去贾家,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牧成仁这才恍然大悟,“爸,我都没想到,还是你聪明,但不行呀~~爸,你忘了你亲口跟贾圣文保证过小海还是处女,上次珊姗让他抱怨了很久,你这次是特地跟他这么讲的,若后面被贾圣文发现小海已经不是了,那也很麻烦呀!”
“你怎么这么笨呀!”牧清忍不住赏他后脑勺一掌,“先让圣文睡她一晚,我们再把她交给卫斯理,反正他也不在乎她是不是处女。”
“爸,你想得真周到,两边都顾到了。”牧成仁好佩服自己的爸爸。
牧清狡猾的笑了,“钱也赚到了呢!”
真没想到他这个最小的孙女本事最大,还没嫁人就帮他赚了一笔,要不是贾立委能左右党内多数委员,直接影响到提名的事,他还真舍不得这么快就把她嫁掉。
“但是我有一点点担心成雅和小海,要是她不乖乖听话该怎么办?”
“对付你那个小老婆还不简单,威胁不给她零用钱,就可以把她给吓死了,除非她想回去继续陪酒,否则最好别多话;至于小海嘛!她什么都听她妈的,不会有问题的。”牧清信心满满的说,这辈子他从来没有感到这么顺遂过。
让儿子选上首善之都的市长,紧接着是选党主席,接着恭请他这个顾问出马竞选大位~~很完美,他的总统大梦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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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恩和韩特随便找了一家小酒馆,里面一个客人也没有,装潢摆设是日式风格,端出来的却是绝对的台菜
老板的脸很臭,咸酥虾不新鲜,肉煎得太老,两盘青菜也炒得破破烂烂的,要说有什么东西算不错的,那就是老板自己酿的梅子酒。
甜甜的很和润,带着淡淡酒香的梅子酒非常值得多喝几杯。
韩特抱怨这没劲,活像小孩子喝的,他不知道梅子酒对里恩来说,代表的是对母亲的怀念。
他试着要让母亲远离烈酒,有一年的冬天,他特地酿了一坛酒精浓度低的梅子酒,他还记得妈妈哭着说一定会为了他戒酒,还要振作起来的事。
虽然母亲很快就忘了自己的承诺,可是里恩始终没有忘记,那曾经感受到的母爱。
东西好不好吃是其次,两兄弟珍惜的是举起酒杯互碰,说声干杯时的归属感。
没有血缘关系,他们还是一家人。
走出小酒馆后,他们迎着夜风边走边谈,话题却一直围绕在已经离他们远去的拉金身上。
“我到现在想到拉金脸上的表情还会笑咧!”韩特痛快的笑着,“他根本不知道生日蛋糕里会跳什么出来,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