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寂静的大山又一次被我这个名星搅得沸沸扬扬起来,漫山遍野的杜鹃花也不甘寂寞的绽放着,艳红的、白的、粉红的各自伸张着千姿百态的笑脸,仿佛要与荡漾着花一般笑容的小薇争奇斗艳。
正行走间,忽然从欢迎的人群中走出一位老太婆来,我一看原来是当年一心要免费给我做媒的媒婆,只见她皱着老脸惭愧的拉着我的手说:“友家娃,当年我的好心差点害了你啊,幸亏你读的书多不受诱惑,要不今天那来娶得这么美的闺女啊!”
我回应道:“不是我目光远大,而是冥冥中先祖早已安排好了的,我唯有依命里的安排了。”
“也是,富贵自天定嘛。”媒婆终于安心走了。
媒婆前脚刚走,被岁月折磨得日渐衰老,日渐佝偻的双亲后脚跟着也来到了。两老人家好奇的这个看看,那个瞅瞅,脸上早已是老泪纵横,妈对我说他们是听说我带着儿媳回来了,就一齐抛下地里的活,赤脚跑来迎接他们最有出息的儿子和儿媳。
在道谢过众乡亲后,母亲擦掉泪水,一手牵着我,一手牵着小薇,仿佛牵着两个天真的孩子向家里走去。
望着笑逐颜开的母亲,我不禁一声叹息:在母亲眼里,儿子始终是儿子,不管他走多远,飞多高,不管你需不需要,她都要为你操心的,直至燃尽她那生命的烛光为止。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将心比心,我们又有多少远在异乡的儿女们做到了常回家看看他们呢!
梦里的画面,除了亲人之外,还有哪条分别一年多的黄狗,它一眼就认出我这个小主人来了,拼命的摇着头摆着尾,并在我身边蹦来跳去,俨然把我当成它的猪朋狗友似的。我笑嘻嘻对小薇介绍说:“这是我家的大乖乖,比你家的小乖乖可爱多了吧,顺便告诉你,我家里还有更大的乖乖呢。”
“呵呵,在父老乡亲面前你不就是一头更大的乖乖吗!”小薇回敬我道。
回到自家门口,只见猪、狗、鸡、鸭们在院子里忽悠着。在乡下农村人畜是和睦相处,共享太平盛世的。而在城市它们就没这么好的礼遇了,非要被满街追杀不可。
小薇望着这忽悠的动物们,先是一番惊喜,但当看到它们不讲卫生随地拉撒的粪便时,脸上不由皱起了眉头,怯怯的不敢迈脚进去。我忙对母亲和弟弟说:暂时先委屈一下它们,把它们请到外面去。小薇是城里人,人家可不象我们这般脏乱,做什么都要从讲环保讲卫生的角度去考虑的。难怪我们乡下人到了城里要不被人家拆窝棚,就是乱摆地摊被追得东奔西跑,甚至讨厌你了连工资都不给你,原本看着就让人家感到恶心的。
动物们终被驱逐到外面去了,可地面上还需一番清洗才能落脚。于是,我就陪小薇在门外晒谷坪上饱览家乡的秀丽风光。
我指着对面的望君顶对小薇道:“小薇,这正对远方高耸入云的大山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海拔1200多米高的望君顶了,你看整个望君顶象不象一个望断了上半身的女人身体,远处的主峰为女人丰腴的腰间,中间一块丘陵地,是这女人隆起的小腹。”
“从这里看真的很象啊,近方的两座山岂不是她的大腿了?”小薇眺望望君顶问我道。
“聪明,靠左边的“大腿”叫石棺材,因山上有一块长方形的大石酷似一副棺材模样,所以叫石棺材。靠右边的“大腿”叫金牛堆,传说中有人在山上发现很多金光闪闪的牛在吃草,因而得名。后人为求财求福,就在山上建了一个小庙,香火一直不断。
《人造美男》16(2)
“挺有意思的,明天你带我去看看这两条大腿及小庙好吗?”
“好呀,只要你不喊累就行。另外,我们这里还有一个远近闻名的龙母坟呢!你看从望君顶山上流淌下来的几条溪流在石棺材、金牛堆两山交汇处似几条银练般飞落深谷,在谷底处冲刷形成了一个碧绿清彻的深潭,这个深潭就叫龙母坟。说到望君顶和龙母坟,这里还有一个动人的传说呢,你想听吗?”
“当然想了,你快说啊!”小薇摇着我的手催促道。
“据说很久以前,居住在这一带的山民过的打猎和刀耕火种生活。有一年夏天,天气异常干旱,眼看粒颗无收。于是山民们宰猪杀羊祈求海龙王下雨缓解灾情,祈告中突然从天上掉下一幅黄绫来,山民们一看,只见上面画着一个熟悉的美丽村妇肖像,落款处写着:如要下雨,请将此妇献上。原来是海龙王看上了她,要霸占她为妻妾才肯下雨呢。
山民们见状纷纷骂海龙王厚颜无耻,夺人之妻,村妇夫妻俩也誓言永不分离。但眼看许多山民因此活活饿死,夫妻俩心里难受极了,最后流着泪商量了整整一夜:为了大山今后能风调雨顺,为了山民们能活下去,村妇最终狠下决心舍身成仁。
出发那天,山民们成群结队含泪相送。丈夫为了让爱妻走得顺利,流着泪把自已锁在家里。村妇一步一回头,艰难的走上一座高耸挺拔的大山,在山顶上久久地满含泪水远望山腰中的家。最后毅然磕头点香,祈告自已愿意嫁给海龙王。
一瞬间,天空电闪雷鸣,山民们迎来了企盼已久的一场大雨。但山民们一点高兴不起来。他们知道,天上落下的都是村妇悲伤的泪水。丈夫自妻离去后不久在忧郁中死去。
再说村妇自嫁给海龙王后,不久诞下一个龙儿。但村妇始终思念着丈夫,在得知夫君去世后,心情终日郁郁不欢。在小龙儿10岁那年,村妇也在忧郁的思念中追随夫君而去。村妇去世时,天空倾盆大雨,河水泛滥,据说那是海龙王悲伤的眼泪。
小龙儿从小在母亲的教诲下成为了一条孝顺富有爱心的龙。在他长大后就将母亲的尸骨送回家乡,葬在望君顶山脚交汇处的一个深潭,并将此潭取名为龙母坟,而村妇爬上的哪座大山则称为望君顶。
后人为记念这位村妇可歌可泣的感人事迹,每年都会来此拜祭。据说遇天旱时,只要来到龙母坟前点香祈雨,都会有求必应的。”
“想不到你家乡还有这么神奇的传说,我现在就想去点香求雨了。”小薇脸上露出神奇的表情。
“你想我淋成落汤鸡啊,还是等到天旱时再说吧。”我故意挪揄道。
“你说的哪么神奇,其实我也不敢,怕真的下起雨来。那就不好玩了。”
……
“哥嫂,饭菜做好了,吃饭吧。”闻听弟弟催促吃饭的声音,我和小薇蓦然醒悟过来,天边已是黄昏紧迫,夕阳西沉。
“来,这是家乡出名的走地鸡,鲜脆爽滑,肥而不腻,味道比起你广州的圈养鸡不知胜多少倍。”我边介绍边给小薇夹菜。
“嗯!味道真是美极了,比广东的清远鸡还好,还有这疏菜也很鲜甜可口,是用有机肥培植的吧。”小薇边吃边赞不绝口。
“当然啦,算你有眼有珠,没认识错我这个山猪,要不那有这么好的福气享受这大山里的美味佳肴。”我抹着油嘴,边吃边开玩笑。
“瞧你这孩子乱说话。”梦里的母亲笑着嗔怪我。
《人造美男》17(1)
“喂,蠢猪,醒醒,该起床上学啦!”恍惚中似有人在唤我。
“喊什么嘛,我都还没吃饱呢!”我咕噜道。
“你这蠢猪就知道吃,看你口水都流到枕头上了,真是恶心。”小薇在我头上扁了几个,把我掴醒过来了。
想想昨晚临睡时的她可是娇柔得很呢,今天一早又变回母老虎了。唉!女人真是娃娃脸,对你好时就是一条温柔的小狗,对你不好时比老虎还可怕。
“咦,怎么躺在这里呢?我们不是在老家正吃走地鸡吗?我记得你嘴里还不停夸赞味道不错呢。”从梦境中清醒过来的我自语道。
“还味道美极的走地鸡呢,我现在就揪你变走地猪。” 小薇打完耳光又来揪我的耳朵。
“哎……哟!我的姑奶奶,求你别扯啦,我最漂亮的就是两个耳朵,让你扯断了就没法见人了。”我嚎叫起来。
“这下清醒了吧。”小薇得意洋洋。
“是醒了,但快没气了。”
“你刚才说梦见什么啦?”
“梦见一个女傻瓜,跟我一起腾云驾雾飞回家乡见父母,听我介绍家乡的风光,然后吃走地鸡,可刚吃不久就让你搅碎了我的甜梦。”
“尽做些黄粱美梦,只有女傻瓜才肯跟你在梦里相会。”小薇嘲讽说。
“就是,我也觉得她脑袋有问题,没理由这么快肯跟我回去的。”我附和着。
“依我看呢,不单是她有问题,你也好不到那去,都是一路货色。好啦,快点起来洗漱吧,要不迟到了。”
“知道啦!请回避。”我边喊边爬起床。
小薇脸微红掩门出去了,我忙套上衣服,冲进洗漱室简单应付一下。随后,用手抹平刺猬般的头发,夹着课本,腾腾腾冲到一楼,与小薇一起匆忙坐车赶往学校。
经过昨夜的一夜奔跑,上午上课无精打采的,半睡半醒的伏在课桌上打盹,教授在课堂上有如洪水般滔滔不绝轰炸着,可我脑里一片空白,看来消化吸收系统彻底瘫痪了。
中午下课后,我们又一起坐车回来,每次上车都是我先上,上车后就搜索座位,然后我坐外面,小薇坐里面。
回到家里,阿姨做好饭菜回去了,饥饿的我拿起筷子就风卷残云,而小薇却在一旁没动。
“唔!味道不错,比校园里的猪餐好多了。”我饿死鬼似的囫囵吞枣,说话时米饭都喷了出来。
“喂,小姐,你今天好象没胃口,咋回事?”我看见小薇心事重重的样子,忍不住问。
“别叫我小姐,看你象个饿死鬼样,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小薇生气道。
“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我吐吐舌头,“看你这脸色,一定有人惹你生气了,说出来,我替你出气,看谁胆敢太岁头上动土。”我挽起袖口道。
“你没看报纸?某市一家餐馆搞什么玉体盛宴,从东洋引进的,在沐浴干净的女人身体上放置各色漂亮的寿司、鱼生等日式料理,供食客享用,名日玉体盛宴。而且还是两名在校的大学女生呢!还说什么她们非常支持这次活动,无偿地提供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