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很专制噢,这样我就不喜欢你了。”李岚反威胁道。
祈梦耸耸肩,摊开手说:“无所谓,喜欢我的人大有人在,少你一个不少。”
被打败了,李岚的头低的快要敲上桌子。
“少贫嘴了,现在给我乖乖吃药去,半个小时后开饭。”有没有告诉她,现在的她真的好像好像一个母夜叉,不对,根本就是一个母夜叉。
只有使出杀手锏了。李岚睁大眼睛用哀怨的眼神看着祈梦,悠悠的说:“我乖乖的吃药吃饭,可是你就让我出去晃一会儿,就一会,再在家里憋下去,我怕你以后去博物馆看那些木乃伊的时候要看仔细点了,因为其中一个可能就是我。况且医生也说了要我经常呼吸新鲜空气的。”
被她奇怪的比喻逗笑了,祈梦投降道:“好了,吃完饭你可以出去散一个小时的步,不过在此之间不准偷偷的吃生冷的食物,最重要的是不准喝咖啡。”
这次就是咖啡惹的货,祈梦特别耳提面命地说。
“我保证。”李岚欣喜若狂的伸出三根手指头保证道。
“还是不行。”祈梦突然想起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这女人翻脸也翻太快了吧。
“你不知道,前段时间你不是报警抓了那个在我们家楼下晃的车,最近它又出现了,现在还更猖狂的整天停在我们家对面,我怕是不是来找你寻仇的。”祈梦担心地说“要不我们还是报警吧。”
“不用,你看上次我们报了警,他现在还不是来,这次我亲自出马,保证给你收拾得干干净净,连渣都不会给你留下。”李岚磨拳擦爪地说道。
祈梦看她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觉得自己是该让她出去透透气了,最近整天闷在家里看那些没有营养的肥皂剧,看得她说话的样子十足的黑社会,不请不愿地说:“好吧,你自己小心点。”
Yeah。她差不多是跳起来跑下楼去。
这个人前一个样人后又是另一个样子的女人,如果自己不是认识她十几年了,还真被她的假面给唬住了。
“砰……砰……”听到有人敲车窗户的声音,荆展不耐烦地抬起头,看清来人的脸的时候,眉头顿时舒展开来。
今天的她穿了一套灰色的纯棉运动衫,整个人显得神清气爽。
“你好了。”荆展的眼睛努力撇到她的身后,他很怕再看下去会忍不住把她在这里就吃掉。
“算好了。”李岚回答的模棱两可“喂,我们家的保安不错吧。”
荆展的脸色一沉,又想起这几天只要一接近她家的大门五步之远,里面就跑出一个死老头叫嚣着如果他敢再靠近一步就报警,害的一心想知道她的身体好了没有的他只有把办公室都搬到这里来了。
李岚向至从她出来到现在就一直狐疑的瞪着这边的大叔做了个放心的手势继续说:“那位大叔可是个好人啊,我只是随口跟他说了一句最近有个开黑色宾士的男人老是来性骚扰我,他就把我家守的滴水不漏,连只苍蝇都要盘查。”
荆展周围的空气顿时凝结,现在的他恨不得伸出手来掐死自己面前的这个说的云淡风轻的女人,就因为她随口的一句话让他在楼下等了她整整三天。
李岚不怕死的继续说:“不过坐以待毙可不是你的性格啊,你应该到处威胁加恐吓的向别人打听我的电话,偶尔牺牲一下色相也不错。”
他以为她不知道是谁向他通风报信的,她回来的时间只告诉了她的秘书小节一个人而已。她才是掌握她的生杀大权的直属上司啊,如果连一个小秘书的嘴巴都管不好,以后怎么管一个大公司。
现在她可以听到他的指关节嘎嘎作响,眼睛瞄到他搁在车窗框上青筋暴起的手,李岚觉得这个游戏越来越好玩了,顿时玩心大起:“喂……你可不要生气啊,你知不知道一个人生气的时候就特别容易惹离自己最近的人生气。医生说了叫我最近这段时间要保持心境开明,因为生气很容易影响胃,这样我的胃炎就可能会变得严重,可能为变成胃癌,到时候会死人也说不定。”
李岚把刚才祈梦威胁她的话原封不动的送给他。
“我不会让你死的。”荆展憋了半天,忽然大声吼了出来。
态度恶劣,屡教不改。可这句话听到心里怎么觉得有点幸福的感觉。
李岚还是一派轻松的倚靠在他的车身上,向远方招了招手,笑得很虚伪的说:“喂,笑一笑,你这么凶都吓到我家那位了,到时候警察叔叔找你我可不帮你。”
我家那位。这四个字眼听起来让他不爽,很不爽,大大的不爽。
荆展用怨恨的眼光向上瞟了一眼,看到一个穿着白色T—恤,蓝色牛仔裤的女人站在窗前抱肩看着他们,他现在才看清这个女人的脸,同样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只不过她漂亮的是让你晕眩的那种,而李岚是波澜不惊的那种,却能让人越看越是舍不得放开。
好像想到什么,荆展突然很邪恶的笑着说:“你说如果她看到我们俩在她面前上演限制级的场面的话会怎么样!”
话音刚落,他伸手就想抓住离他只有半公分的李岚。
笑话,这样就想抓住我。李岚向左边一闪,成功躲开他的魔爪,暗笑。既然她敢下来见他,就料想到碰见他会遇到的各种情况。
不想和她蘑菇,荆展直接开了车门下车逮人。
“别,别……”李岚连连退了好几步,作出休战的动作说“医生说了胃炎可大可小,主要的还是靠保养,最近要注意休息,尤其不能做过于激烈的动作。”
她干脆胡诌道,为了增加真实性,还故意装出疼痛的样子捂着肚子。
荆展不相信的盯着她的眼睛看,想看出什么来。最后还是挫败的叹了口气,停止他的逼近。
宾果。终于赢回一局。虽然赢得不是那么光彩。
咦!她为什么觉得这招就能制服他啊?不想,反正自己今天赢了就是。
李岚的嘴唇慢慢勾起,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
但看到他满脸胡渣,熬得布满血丝的眼睛,她忽然觉得有些自责,鬼使神差下,脱口而出:“喂,你要不要跟我到公园走走。”
果然法定工作日,公园里除了小猫三两只以外,就是一些欧巴桑带着自己的孩子出来玩耍。今天的阳光还真是讨厌,晃的人的眼睛想要流眼泪。
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李岚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看那些温馨得让人嫉妒的场面。
快不快乐和悲不悲伤
我会渐渐将它遗忘
想不想你结果都一样
我的情人名叫孤单
……
李岚随口哼起了这首老歌。
躲在太阳光晕中的她,脸上虽然挂着一抹宁静而满足的微笑,但这个始终浅浅淡淡地微笑中却透出不让人觉察的寂寞和孤单,她的歌声中有眼泪的酸涩味。
荆展伸出手轻轻触碰她的脸,仿佛这样能擦去她脸上看不见的泪水。
温暖的,粗糙的,宽阔的,触感不是很好,但是令她觉得熟悉,觉得安全。李岚别过脸,拒绝这个让她贪恋的感觉。
“你这女人。”荆展用手掰过她别过去的脸,逼着她看着他。
实在斗不过他的蛮力,李岚干脆把自己的眼睛别了过去,轻轻地说:“你弄疼我了。”
“该死的!”看到她已经被弄红了一大块的脸,他用力耙了耙头发,不知在诅咒谁,脸上又添一层阴郁暴躁。
李岚不以为然,今天的她想好好的跟他相处,难怪人们都说生小病的人是最温和的时候。
看到他那张没有表情的扑克脸,她突然觉得好奇地问道:“喂,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小时候是什么样的?你有没有做过什么糗事之类的事情?”
这女人这算是在准备了解他吧,想到这里荆展一扫刚才的阴郁,心情马上大好,开口提起那个自己以前从来不想记起的回忆:“小时候6岁的时候,隔壁有个小女孩的脸长的胖嘟嘟的,我经常在想如果捏一下不知道会不会捏出水来,于是有一天真的去捏了,还把她的脸捏出了一块瘀青,为了这事我被我爸关了一个星期的禁闭。”
到现在他还记得那个黑房子里的感觉——绝望、孤独、恐惧,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变得专制霸道,因为他认为只有一个人强大到所有人都怕他的时候,他才能得到真正的保护。
看到荆展脸上少有受伤的表情,李岚用调侃的语气缓解气氛说:“倒是挺符合你的个性啊。”
“那你呢?你小时候是怎么样的?”他也很想知道关于她的事情,而且是一切。
“我?!”李岚想起第一次见到祈梦时候的情景,脸上露出浅笑说“我对过去的记忆都是从认识祈梦开始的,我还记得那天下着很大的雨,天黑得好像整个世界都要塌下来一样,也就是那一天我被送进了孤儿院,那时候还是小孩子的祈梦拉着满脸脏兮兮的我的手说我们做好朋友吧,她的那张笑脸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温暖的笑脸,不止温暖了我整个身体,还温暖了我的整个世界,从认识祈梦开始的那一天起我才觉得我的世界才有了颜色。那时候的她什么事情都护着我,每次被孤儿院的小朋友欺负是她替我挨打,被老师罚站是她陪我受罚,甚至是……”
“甚至什么?”荆展看到她从平静转向扭曲痛苦的表情很心急的问。
她看了一下他的脸,眼神飘忽的说:“没什么。我到时间该回去了。”
“甚至是什么?”荆展拉住她的说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直觉告诉他,这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只有知道了这件事情,他才算完全进驻她的心里。
一心把自己封闭起来的李岚笑了笑转移话题说:“其实我发现我们俩如果用正常的态度还是可以沟通的,不过前提是你不要那么霸道专制易怒。”
“那全都是因为你不听话。”他一贯的霸道口吻“不要转移话题,快说甚至是什么?”
“都说没什么了。”被他逼得有些不耐烦,他为什么那么想要知道自己那个不想想起的过去。
“你的表情明明是有什么的样子”
“有什么又怎么样,我有权利决定告不告诉你。”
“我也有权利知道。”
“噢,那你说说看你有什么权利。”
“作为你男人的权利。”
李岚笑:“那可是你一厢情愿的认为的,我可从来没有答应。”
“不管你答不答应,你只能是我的女人。”又绕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