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系的喔!”林良铨热心的介绍着。
“良铨,谢谢你精彩的介绍!”辛子横斜睨了宝贝学弟一眼。
虽然两人只度过一晚,但言卉伶还是将他记得非常清楚。
他一点都没有变,浪荡味十足的痞子脸,眼神总是流露出嘲讽意味,弧度优美的薄唇依旧习惯性地高傲抿着,与大家眼中标准的好孩子相差十万八千里。
但即使如此,她仍是马上认出了他。
她看着向她伸出的手,神情一顿,闪过一抹迟疑。她先是在裙后暗暗地擦了下冒着冷汗的手,才将手慢慢伸出。
他还记得她吗?她不禁纳闷。
“良铨,真看不出来,你居然能交到这么漂亮的马子!”辛子横神情自然的握住她的手,看不出任何端倪。
她不是林良铨的女朋友!言卉伶正要出口声明,但一想回来,他又不是她的谁,她根本没有必要解开他的误解。
林良铨大笑地否认,“哈哈!要是能把到卉伶当马子,那我就有福了,毕业前所有的报告就不用发愁哕!”他边说边不正经的将手搭在言卉伶肩上。“怎么?考虑一下吧!只要跟我在一起,我保证你一辈子吃穿没问题!”
言卉伶用力一捏搭在肩上的手,以示回答,只听得林良铨惨叫一声。
“少哕唆!想要报告就赶快将我的电脑修好。”
“学长,你看!这么凶,谁敢追啊!”林良铨可怜兮兮地用嘴吹着肿痛的手。
言卉伶不再接话,目光注视着正在修理电脑的辛子横,显然他很清楚女孩子对电脑所知有限,连十字螺丝起子最基本的工具都带来了。
心儿猛烈地跳动,她努力控制急促的呼吸,希望别泄漏出心中的慌乱。
她怎么都料想不到辛子横会是T大的学生。
看着他熟练地开放主机壳检查内部,当初紧闭的记忆仿佛也随着他的动作一一被撬开。
该怎么办呢?看他的样子,似乎不记得她了。这样也好,省了许多麻烦。他已经大四,总之再一年他就毕业了,从此她就不会看见他了。
忽然,印表机发出轧轧声响,让她吓了一跳。没想到就在她思忖的同时,她的电脑已经修好了。
“好了!只是一点小问题,可以印了。”辛子横拿着试印的纸挥了挥。
“哈哈!天助我也!快、快、快!卉伶姑奶奶,快将你的报告印一份给我,你的大恩大德我永远不会忘记的!”林良铨高兴地说,仍不志向最大功臣致谢, “学长,谢啦!不好意思打扰你和你马子相处的时间,改天我请客,让小弟我好好报答你的恩情!”
“别客气。”辛子横淡淡地说,对林良铨的“马子”说词并未做任何更正,虽然援助任务已经完成,他也没有立即离去。
印表机在列印下不断发出轧轧声响,除了林良铨一人的嘻笑聒噪外,再无任何声音。
很快的,电脑完成了列印,言卉伶将列印好的报告交给林良铨,“可别给我一字不漏照抄喔!”她不忘再三叮咛。
“安啦!我有这么笨吗?我哪次给你出过楼子了,别担心!”于是,林良铨高高兴兴地偕同拔刀相助的学长离开,将报告拿回家去了。
两人离去后,言卉伶拿下眼镜,用发夹将头发夹起来。
就这样?当初的年少轻狂就这样结束了?
她仿佛未曾在他心中留下任何痕迹,他陌生的神情不是表明了他一点都不记得她了吗?
这不就是她所希望的?可是她的心为何会如此的怅然与不舍……
她拿出手提袋开始整理行李,就在这时,门铃忽然响起,她前去开门。
“找谁……”她的话语倏地中断,门外的人居然是辛子横。
“我可以进去吗?”辛子横的脸上仍旧挂着那抹浪荡味十足的笑意。
言卉伶张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乖宝宝,你不会认为我还这么年轻就罹患健忘症了吧?”辛子横双手抱胸站在门外,叫出了当初对她的昵称。
她还是和一年前一样,中规中举的打扮,金框眼镜,没有经过烫染的乌黑直发,只不过当初及胸的头发如今已经快到达腰部了。
“你……你……”言卉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不请我进去吗?”他嘴角噙着笑意,并未自行进入,摆明了要她开口请他人内。
这男人真狡猾!居然将决定权交给她。理智上言卉伶知道自己读开口赶走他,因为他完全不是她所交的朋友的类型。
她的生活不可能容纳一个行为举止放荡的人,她更没有忘记林良铨所说的,他刚刚正跟女朋友在一起。
拒绝的话已经在喉咙,但口中说出的话居然与本意完全不符。
“嗯……”语意未明的鼻音、不自觉投降微侧的身躯让大门有了进人的空隙,显示了她的答案。
许多事情光凭意会就够了,辛子横大脚一跨,堂堂入境。
门“喀”的一声锁上,小小的房间里只剩下她和他,现实的与外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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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我们真的在台湾两千三百万的茫茫人海中见面了!”辛子横将椅子拉来一转过来,然后修长的双腿一胯,接着将下巴搁在椅背上。
言卉伶想起当年他所说过的话——“倘若有一天我俩在台湾两千三百万茫茫人海中见面了呢?”
当时她并没有正面回答。
“那我就改邪归正,不再过浪荡子的生活?如何?”
她还记得当时她回答:“希望那时你所有的机能还能健全使用,我可不想收留一个无能的男人。”
她局促地站着,气自己为何还记得这么清楚,再次的重逢有的只是尴尬。
“你该去陪女朋友了吧?你刚刚不是还跟人家在一起?将她丢下不好吧?”言卉伶真想一拳将自己打昏,只因为她这样的说法跟吃醋的女人没有两样,她不想让他以为她在乎他。
“刚刚你为什么不否认?”辛予横问道。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她一怔,她没有假装听不懂,他是指刚刚林良铨是否是她男朋友的事。
“我何必向一个陌生人解释这么多,是不是我自已知道就够了!”她负气的说。
“那我的答案和你一样。”他眨眨眼。
顽皮的答案引起佳人柳眉倒竖,优等生的戴上的面具立即被戳穿,对此佳效,他笑得开怀。
“你头发长了,当时你的头发才到这里。”他没有浪费力气去回答关于女朋友的话题,比了比她胸前的高度。
望着他星目漾起诱人的光泽,俗称桃花眼的眼尾勾起,言卉伶的理智慢慢融化,内心骚动不已。
她终于明白,为何全世界的肥皂剧里,女人总是那么愚蠢,男人一句简单的话,女人就高兴得不得了,现在的她也是,只因为这个男人记得她头发的长度。
“你……你也是……”她感觉到脸颊冲上一股热气,并且气自己也记得一清二楚。
当时他的头发只及颈部,如今已经披肩用绳子绑成一束马尾。
这男人是天下女人的敌人,她清楚知道以他的条件,会有多少女人愿意前仆后继,只为了跟他在一起,可是……即便如此,她发现自己也还是想要他。
沉默的尴尬再度降临,她仍旧站在离他一臂之远的距离,双脚不安地变换姿势。
该说些什么呢?她不解的是,他为何要回过头来找她?
好奇?还是真的想叙旧?
“你为什么……”还来不及问出口,她就看见他勾起手指头,示意她过去。
哼!她又不是小狗,叫她过去她就过去吗?言卉伶露出反抗的眼神,继续站在原地。
不过来?辛子横眼神这么说。
言卉伶坚决的点头。说什么她都不会过去的!
“既然山不来就我,那我只好就山了!”他的手按住椅背,动作利落的站起身来。
“你……你想做什么?”言卉伶以手挡在身前慌张地倒退,直到背部柢住冰冷的硫化铜门才停住。
辛子横大步向前一迈,立即缩短了两人的距离。
她紧张的咽下唾液,发现现在的地理位置对她完全不利,辛子横人高马大,两只长手抵住门,她完全陷入他的掌握之中。
“你……你别乱来……”她紧抵着冰冷的门,呼吸因为他越来越逼近的脸而变得急促。
她发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因为他的靠近而变得敏感,衣下的蓓蕾传来敏感的刺痛。
辛子横的唇抵住她的,却没有吻她,但他喷在她脸上的温热气息扰得她心绪大乱。
“我可以吗?”嘴唇的蠕动随着问话轻蹭她的唇,他诱惑的眼神锁住镜片下无措的双眸,不容她闪避。
这……这可恶的人!居然又将决定权丢给她!这样不是逼她为自己说出的话负责吗?
言卉伶努力抵抗膝盖的虚软以及下腹逐渐引燃的火苗,她高傲的拾起下巴,发誓绝不让自己在他的诱惑下低头。
太过分了!她用眼神抗议。他居然用他过尽千帆、千锤百炼的魅力来引诱她,纵使她有坚定的毅力与决心,经验浅薄的她还是无力抗拒。
“嗯……我可以尝试说服你吗?”辛子横一双大手从门板上放下
糟了!言卉伶急忙的捂住嘴,气恼身体竟然这么快背叛自己。
“不……不要!我们还在门口……”她紧咬下唇,怕逸出的呻吟会被走廊上来往的人听见。
但她隐忍的表情更是激起了辛子横的冲动,绵密的攻势不但没有止住,反而一波接着一波。
这次没有酒精可以做借口,辛子横已经知道她的姓名,他们不再是陌生人。
言卉伶侥幸的心想:若他不记得她,那么离他毕业还有一年,在这一年当中,她只要跟他保持距离,一切就都结束了。
无奈理智虽然这么想,身体却无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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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可恶!
她怎会忘了这男人有多恶劣!第一次时还叫她自食其力自己来呢!现在居然又……
言卉伶气喘吁吁的趴在门板上
“若你没答应,我还担心将来会吃上官司呢!毕竟未来的女大律师并不好惹。”辛子横的鼻子抵着她细致的颈项,汲取她芬芳的气息。
言卉伶扭过头不理会他,一方面是不好意思,一方面是气他居然得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