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夏明笑了笑,似乎很享受这种快感。他一笑,整个青楼的女子都为之尖叫,他真的很美,美得似乎模糊了男女,邪魅的脸庞上总是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一种坏坏的成熟,让人又爱又恨。
钟义然仍在原地思考着,一个粉衣女子见钟义然一人站在青楼门外,一脸的沉思,便轻轻挥动着手中的羽落扇,向着他走去,越靠越近,也越来越惊叹,这男子,真的好好看,好英俊的男子!一身白色的锦袍,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黑色长发只是被简单绾起,眼眉动人却冷漠不已,高挺的鼻梁,薄唇紧紧抿着,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温文尔雅的站在那里,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落花不经意的缭绕在他的周围,不时的落在他的头箍上,如此的美丽,竟不能用语言去形容。
“这位公子……”粉衣女子有点性急,整个人向着他就是扑过去,钟义然往旁边一闪,让粉衣女子扑了个空,粉衣女子狼狈向前走了几步,好不容易稳住步子,委屈的看着面前的男子,难道自己看错了?这种男子怎么可能不怜香惜玉的?
她娇滴滴的开口,如泣如诉指控着钟义然,“公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对我呢?”
钟义然冷眼看着她,冷冷挤出一个字,“滚……”
粉衣女子缩缩脖子,飞快地从钟义然身旁逃走,“啧啧,哥哥好凶啊……”
钟夏明一脸笑意,左搂右抱的从里面走出来,钟义然则是冷眼的看着他,转身就走,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语,“带着你的女人们滚,给我洗干净了再回去……”
“……”钟夏明顿时语塞,很快,另外一句话就说了出来,“哥哥,你明白什么是爱了吗?”
只一句话,成功的让钟义然的脚步停了下来,然后头也不回的向前走了,“无论怎样,你这都不算爱……”
“呵呵……”钟夏明低沉的笑声在钟义然身后响起,他没说什么,只是搂着那两个女子,向着青楼走去。
你愿意吗?
钟夏明眯着眼睛,嘴角上扬,享受着怀中女子的揉摸,其中一个紫衣女子轻轻的扯开钟夏明的衣襟,柔情似水的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他的胸膛,“公子,可满意奴家的侍奉吗?”
钟夏明仍然没撑开眼睛,嘴巴微微张了张,吐出两个字,“满意……”
一旁蓝衣女子不动声色挤掉身边的紫衣女子,半个身子俯在钟夏明的胸膛上,挺了挺自己的**,轻轻在他胸膛上蹭着,小岚觉得自己就要沉醉在他的气息里端,每一次轻轻碰撞他的胸膛,都让自己耳红心跳,几欲发出羞人的呻吟,可,为什么他就是不撑开眼看自己一眼呢?
“公子,小岚的服侍会更合公子意呢,只要公子想要,任何一切小岚都可以为你做哦……”
说罢,嘟起自己红艳艳的唇瓣,就是凑上去想一亲芳泽,没想到钟夏明倏地睁开自己双眼,避开她的唇。小岚的唇落在钟夏明的下巴,有点怨念的看着钟夏明,**继续加大力度在他胸前磨蹭着,“公子,怎么了……”
钟夏明掐住她的下巴,微笑看着小岚,“那小岚,要是我遇到危险,你愿意为我死吗?”小岚看着他的笑靥,觉得有点心悸,好危险的一个笑容,仿佛自己下一句话要是不合他意,他会不会就要掐死自己呢?
她苍白着小脸看着钟夏明,还没回答,身边的小紫已经挤了上来,“公子,紫蝶愿意为了你,连死都不怕……”
一个媚眼抛向钟夏明,钟夏明冷笑着,一个手拨开靠在自己身上的两人,目光投向紫蝶,“怎么?紫蝶,你愿意为了我,连死都不怕吗?”
紫蝶心一惊,但仍面不改色说道,“当然,我可是,啊……”
紫蝶还没说完,脖子已经被钟夏明狠狠的掐住,钟夏明危险笑道,“不是说愿意为了我去死吗?”紫蝶的小手无力的拍着钟夏明,一旁小岚早已经吓得瘫软在地,硬了愣了很久,待到紫蝶的脸色发紫,才醒悟过来,不顾一切扑上去,“不要,公子,紫蝶会死了……”
钟夏明嘴角一翘,把紫蝶重重的摔倒在地,冷声道,“滚……”
小岚扶着紫蝶,仓皇离去。
钟夏明则是一个人扶着酒瓶,自斟自酌。
回到住处的钟义然一直回想着钟夏明问自己的那句话,“哥哥能告诉我,何为爱,为何爱,爱为何吗?”
爱?
钟义然一想到这个词,夜沫的笑眸就出现在自己脑海里,时而蹙眉,时而轻笑,狡黠的大眼溜溜一转,一个鬼点子就冒出来,钟义然抿住自己下唇,难道这就是爱吗?
但是,爱不是要像爹娘那样,你侬我侬,影形不离吗?他跟夜沫并没有这般难舍难分吧,甚至自己走的时候,夜沫也是一脸笑容看着自己,这真的不是爱吧。
月光下,钟义然坐在小亭子里端,对月独斟,夜里漫漫,月色如水,花无声叶无语,月光如水,天如墨,倒泻的月色流到任何一个角落,恍如白昼。
两兄弟心有灵犀般,对月自斟自喝,好不痛快。
同样是夜,国都里端,却是无人安眠,许晴独自一人在房内,心烦意燥的对着镜子梳着自己的长发,看着镜子里的人儿,忽生一种厌恶,她不喜欢这种感觉,甚至不喜欢自己身上穿着的衣物,不喜好自己头上戴着的首饰,她一根根摘了下来,忽然想起,自己那次在东城买的一支头钗,这才想起,那只头钗早已被遗落在东城,有点懊恼的看着镜子的自己,脑海里有一道声音叹息道,哎,你为什么就弄丢它了呢,我的好福利,都给你扔掉了,你是坏银……
许晴甩掉那把身影,托着下巴,暗自思忖着,这难道是自己之前的记忆?但是为什么这些记忆那么奇怪,给人一种不似是这个时代的记忆般?
就在许晴陷入沉思之时,钟离萧推门进来,坐在桌上,看着许晴。许晴身子一僵,背对着她,苦笑,到底还是忘不了他,他出现在自己面前,只是一个小动作就让自己如此不自在,那自己还要怎么报仇?
“娘子……”身后,钟离萧沙哑着嗓子,拉长了音调,缠绵的唤着许晴,让许晴心微微一颤,她紧紧的捂住乱蹦的心,生硬着语气回答道,“王爷,我已经不是你娘子了……”
钟离萧站直身子,一步一步向着许晴靠近,每靠近一步,许晴的心就痛苦一分,高声的呐喊着,“不要,不要在走过来了……”不然,好不容易立下的决心就毁于一旦了,钟离萧没停住自己的步伐,继续走近许晴,双手一搂,许晴便靠在了他的怀里,被他紧紧的箍住,“娘子,我错了,原谅我好吗?”
“哦?堂堂王爷,居然也会像我这种小女子认错,真是难能可见啊……”许晴没发觉自己的声音早已经颤抖起来了,她在害怕,害怕着钟离萧会说出更加狠毒的话语。
钟离萧凄凄一笑,“娘子,你知道,你让我害怕的一点是什么吗?”
“什么……”许晴心一凛,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这话。
钟离萧看着镜子的她,良久才说,“你让我最怕的就是你的心意,我爱你,爱到发狂,爱到可以为你做任何的事,可你一直云淡风轻,好像什么都不在乎,这样的你,让我好想亲手毁掉你,这样,你就是完完全全属于我一个了……”
毁掉我?许晴顿时觉得一把怒火在胸口猛烈的烧着,冷笑,“这就是你爱人的方式吗?”
许晴骤然回头,用力推开钟离萧,“难道,爱你爱到杀死你才是真爱吗?”
钟离萧没回答,只是笑着,笑容诡异让人生畏。
爱你爱到杀死你?她这到底是什么思想,我怎么会爱她爱到杀死她呢,我只会亲自折断她的翅膀,让她一辈子都无法自由,这错了吗?
爱是什么
许晴冷眼的看着他,揉着自己眉头,漠然道,“王爷,爱不是这样的……”
“哦?”钟离萧脸上仍是诧异古怪的面容,“那你说说,爱到底是什么?”
“是……”许晴忽然语塞,伪装好的面具有一丝破裂,心中有点怪异,说不来是怎么的一种感觉,是啊,爱到底是什么,她只知道,她深深的爱上了钟离萧,但却无法说出那种感觉,好像那是一种扎根在心里的感觉,很自然而然的一种感觉,溶于骨血的一种感觉,看到他受伤,脸上是生气着,看到他对自己笑,心是乱蹦,看到他为自己喝醋,心中丝丝窃喜,可,这就真的就是爱吗?为什么,还是觉得那么迷茫。
许晴扭转头颅,看向窗外,月亮早已羞答答的藏身黑云身后,不再让世人看到自己倾城的美貌。
一滴雨水滴了下来,打在窗外的芭蕉叶上,又是一滴,一滴又一滴的,渐渐密集。许晴叹息,继续看着,不知看了多久,直到身边熟悉的气息离自己渐行渐远才慢慢转过头,一滴泪水隐于鬓角,钟离萧,当我们再也不能像以往般在一起时,不是我没有选择你,也不是你抛弃了我,而是幸福没有选择我们,那晚之后,我们注定这辈子有缘无份了。
翌日,天气转晴,许晴这才踏出房门,这是许晴回到靖王府上第一次踏出这个房门,坐在小亭子里,看着满池的被风雨**下破破烂烂的荷叶在随风飘舞着,有一种淡淡的平静涌上心头,倏地,一阵悠扬清冽笛曲扰了许晴的沉思,携带着清清风渗入许晴内心深处的灵魂,笛曲在风中似真似幻,捉摸不定。
一曲罢,许晴的泪水早已漫满整张脸,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相思,她四处张望着,到底是谁,能把相思吹着如此的逼真。
远处,钟亦枫早已收起手中的笛子,表情有点奇怪的看着许晴,这女子给他的感觉是如此的强烈和震撼,无人能真正理解他笛子的含义,而她不仅了解,还感同身受,真是奇女子。
他弯起嘴角,有点探究性的眼神看着许晴,见许晴只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坐在那里,对着一池荷花默默的流泪,有点心动,把笛子插在腰间,一甩散落在边上的头发,上前,仔细的打量着许晴。
兴许是背后一道炙热的视线一直察觉着自己,许晴迅速的抹干自己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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