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相公……”
那种色迷迷油腻腻的声音听的我直打哆嗦。
而且那只猪爪居然还不知死活的伸了过来,目标就是黄GG平放在桌上的,呃,玉手。
我当场第一反应就是闭眼。
可是眼睛是闭上了耳朵却来不及捂上,只听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接着是乒乒乓乓的桌翻椅倒,碗碟破碎,人仰马翻,惊叫奔逃……
种种动静响成一片,真是热闹非凡埃
唉,黄GG,人长的太好了,也是一种罪过埃你这也算是……蓝颜祸水了吧?不过你也是成过亲有孩子的人了,孩子还都老大了,仍然有这等妖孽的功力,那你当年豆蔻年华的时候,又是什么样的光景啊?那上街要不遮挡一下容貌,还不得酿成天灾人祸啊?
黄GG伸手一拂,裹着我的袖子一起从窗户里飞身跃了出去。
得,饭也没吃成。
我们快出镇子的时候,我在街边买了几个热包子,一路走一路吃,还分了两个给他。满以为黄GG大概不会伸手来接,没想到他居然并不挑剔,就这么把并不美味的包子吃了,而且吃相还很优雅。
怪不得他看不上郭靖,赶明小两口结了婚要是和老丈人一起住,光是同桌吃饭就够不顺心的。
对了,后来黄MM结婚不久黄GG就离岛出走去泛舟五湖,八成还是看这个女婿不顺眼吧?
这么一闹,过了半天我才想起来回头,咦?全真派的尾巴怎么不见了?
“黄岛主,那些道士不追着咱们了?”
“嗯。”他没多说。
“是不是搬救兵去了?”
黄GG的笑意里带着不屑:“他们能搬来什么救兵。”
也是。
全真派搬来搬去也就搬来一个郭靖。虽然老顽童还活着,但这个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用得着他时他永远也出不上力,用不着他时他又回回的出来搅事儿。
嘿嘿,不过刚才我说“咱们”,黄GG也没反对说他是他我是我,还称不上咱们。
这是不是说明在他心里其实并不怎么讨厌我来着?
刚窃喜了一会儿又想起来,得,他看待我可能跟看待他闺女,或是看待傻姑差不多……
我高兴个什么劲儿又。
晚间我们在野外露宿,想不到黄GG看起来还是个野营高手,生火,钓鱼,烧烤,一直到鱼肉吃进嘴里了我才发不是自己的想象,是真实的。鱼肉烤的很嫩,完全没有那种外焦里生的情况。我也就帮忙拣了下柴禾,但是我拣来的好些干枝黄GG都直接挑出来放在一旁说不能用,有的根本不能烧,有的是光冒烟不着火。
唉,原来捡柴这看似简单的活计,里面还有这么多学问。
晚上黄GG睡树上,我看那树枝细细的,能睡人?嘿,别不信,还真睡了人。可见小龙女古墓派的轻功是厉害,但是天下能在绳上树枝上睡觉的功夫绝不止她一家有。
这一路行来,虽然心里惦记钥匙,可是有黄GG这么一路相陪,我倒也不觉得日子难捱。路上还打听到了丐帮君山大会的消息,说杨康那家伙想冒充帮主被识破,黄MM当了丐帮第十九代帮主了。黄GG听到这消息以后,轻轻嘿了一声,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不过我看得出来,他的目光还是有些愉悦,有些自得的。毕竟是他黄GG的女儿嘛,才十五六就当了丐帮帮主了,要说他心里不高兴不得意,那绝不可能。
不过再打听,黄帮主她们现在却行踪不明了。
我知道她是去求一灯和尚治伤,但是他们去的那座山在什么地方我却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就隐约记得他们下了一灯那山之后就要起程赶往桃花岛,而我们正是从桃花岛出来,算起来时间该差不多了,岛上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黄MM的伤也该治好了。他们现在应该下山在往我们这个方向走,也就是说大家碰上的机率很大。
不过算一算啊,桃花岛上的该死的也死了,该中毒的也中毒了,可是这事情都已经发生过好多天了,那个中了毒的南,南什么的江南第四怪,他还真能撑啊,中了毒还一个人在岛上撑了那么久不死,就算不毒死,饿也该饿死了吧?要知道郭靖他们这来来回回的折腾了多少天哪……可是在原书里,郭靖他们上了岛,南希仁还在地下写了个小十字才死的。为黄MM将来破案留下了宝贵线索……
想起来不是不荒唐的。但是都说了嘛,这是武侠小说不是推理小说,俺们主要是来看快意恩仇不是来看逻辑细密不细密的。
肚子咕咕的叫了两声,黄GG敏锐的回过头来看我一眼。
我有点不大好意思。不过,这个肚子饿的感觉,我应该可以忽略,可以忽略……反正不吃我也不会饿死的。
不过黄GG在这上面还是满有绅士风度的,伸手一指路旁的酒楼:“上去吃点东西吧再走吧。”
上回上酒楼就惹了麻烦,这次还上?
不过出钱的人是老大,酒楼上面伙计过来都不会招呼了,在那瞅着黄GG发了得有半天的呆,才想起来报个菜名。黄GG这次倒没有发火打人,毕竟谁让他长成那样呢?想让人不看是不可能的。不过要是把人皮面具戴上的话,大白天的又会吓到人了。
这酒楼倒是挺安静,没多少人,我们坐在雅座里,总算可避免闲人打扰。这酒楼拣拿手的菜上的,有一味蜜蒸腊鱼,那味道是真不错。
黄GG还要了两角酒,我替他斟上,动作很自然,感觉好象已经干过好多回一样,其实这还是头一次。
楼梯上有脚步响,有人上楼来坐下。伙计殷勤招呼,然后我听到一个有点粗厚的声音说:“拣时鲜的拿手菜肴,快些送来。”
这声音好象在哪儿听过。
那人又说:“小二哥,我们要往汉口,相烦去河下叫一艘船,邀梢公来此处说话。”
得,这一下我就想起来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我霍的站起来,绕过屏风隔断。
隔邻的桌上坐着一男一女,不正是我要找的郭靖黄蓉又是哪个?
射雕十七
我手里紧紧攥着钥匙,筷子在盘子里翻翻拣拣。反正除了我之外,其他三个人的心思完全不在吃饭上面,黄MM眉飞色舞的连说带比划,讲述这分别数天的情形,我只顾在盘子里找好吃的。黄MM对于拿走钥匙的解释是一开始觉得有意思才取下来看看,后来和黄GG分手的时候太匆忙就没来及再把钥匙给我挂上。这个无所谓,反正钥匙是回来了。
钥匙已经拿到手,我一颗心就放下来了,就算这会儿天塌地陷我也可以面不改色的从容脱身。
忽然黄蓉的声音一顿,我抬起头,看到她正瞅着一个道姑。那个道姑看到黄蓉看她,刚上楼梯,转身又下楼走了。黄MM只丢下一句:“爹,我等回来再说。”就追着下楼跑了。
啊,基本和剧情发展的一样,遇到穆念慈了。
黄GG对说我:“什么钥匙这么宝贝,给我看看。”
我犹豫一下,把钥匙递给他,但是拴钥匙的绳子还是攥在自己手里的。
黄GG在手里摩挲了一下又还我:“倒也看不出希罕在什么地方。”
我笑笑,赶紧把钥匙系在脖子上。当然,这形象有点儿傻,现代连小学生都不往脖子上系钥匙了。记得有回挤公车,旁边站一个小学生,脖子上倒是系着一条绳,可是人家绳上拴的是一新款手机,到底是时代不同了。
“黄岛主,嗯,承蒙你照顾多日,不过我出门很久,也该回家去了……”所以,所以……我真是很舍不得和他说再见的,不过在这书里我总心惊胆战,就怕一个不好又改变了什么情节:“所以今天吃饭这顿饭,咱们就后会有期吧。”
要是有缘的话,说不定哪天我逛到神雕里面还能再见一面。
“钟姑娘是哪里人氏?”
我愣了一下:“我的家乡啊,在离这里很远……很远的地方。”
黄GG笑了:“有多远呢?在西域?可怎么看你也是中原人。”
我搓搓鼻子:“反正很远就是了。”真是舍不得啊,趁着现在能看我还是使劲儿的用力的多看几眼吧,将来到了神雕里就算有得看,那时候的黄GG也肯定比现在要苍老了。
反正YY是无罪的,黄GG坐在我对面,喝着清茶微笑,肯定不知道我脑子里正在对他想入非非,上下其手。
等到我回过神,看着黄GG放在桌上的东西纳闷:“这个是?”
“钟姑娘这些天遇到许多变故,身上的盘缠恐怕不够你远途回乡了吧?”他的态度很自然,一点也不让人觉得他是在施舍。
好阔气啊,金锭耶。
虽然钱对我来说用处不大,可是想不到他这个人也会这么周到。我把金子收起来,向他道谢。
菜早就吃的差不多了,又硬赖着喝了茶,还是舍不得走。这些天来两个人在一起共同生活是多么愉快埃况且这不是和普通朋友的暂时分别,而是从这之后或许再也见不到面。这想法一跑进心里就再也赶不走,象一根绳子一样在脖子上打了结,慢慢的收紧,胸口好象有点闷,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钟姑娘还有什么事情为难吗?”
是啊,很为难。
我看着他,说不出口的话是,如果能把眼前这个人打包一起带走就好了。
“不妨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忙。”
我苦笑,才不会呢。他要是知道我在想什么,八成会立马变脸然后把我踢到楼外面去。上次那个纨裤的下场我可是记忆犹新,桌上的一把竹筷都归他了,插的那个胖胖的身体好象一只圆圆的长刺豪猪。当然我不是色胚,而且我是女生,多少可能会得到一点优待,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他又不会喜欢他亡妻以外的人。
“没什么的,”我把茶杯放下:“我真的要告辞了,这段时间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说这些客套话的时候,觉得自己真是笨蛋。一开始就知道没希望,而且一定会分开。可是事到临头还这么婆婆妈妈。
黄GG跟我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进去了,一个人从酒楼上下来,看着和进去时候没什么分别的街道。一样很热闹,有个卖糖葫芦的小贩从身边经过,我拿两个铜板买了一串。拿在手里却觉得很茫然。我的牙不好,从小就不大吃这种东西,听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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