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上官仕豪在看到白发神判的那张脸后便呆住了,所以并没有使出真气来抵挡白发神判的那一掌,于是在白发神判的一掌之下竟然口吐鲜血,送去半条性命。
那慕容皓霖被白发神判击出长剑后见到自己的师傅被白发神判打得口吐鲜血,一股怒气直上心头,于是便想举剑上前与白发神判拼命。可是当白发神判转过头来面对自己的时候便一下子呆掉了。原来那白发神判竟然是上官冰凝。
上官冰凝被人从背后刺了一剑,于是便转过身来,想要看看到底是谁下的毒手。可是一看便使她的心凉了半截。她以无限哀伤的语气说道:“你……你……竟然……竟然如此……对我?!”上官冰凝的眼睛里充满不愿相信的光彩。
慕容皓霖望着上官冰凝那无限哀怨的眼神,心一下子就凉了半截,他张了张口,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上官冰凝看了慕容皓霖半晌,然后露出一副决绝的神情对慕容皓霖说道:“慕容皓霖,我恨你!我当初为什么要遇见你……”说完便使出轻功绝尘而去,留下那呆若木鸡的慕容皓霖和身受重伤的上官仕豪。
过了好久,慕容皓霖才意识到上官冰凝已经走了,于是他向空中大喊一声:“凝妹……”慕容皓霖嘴里喊着,眼里却流下了晶莹的泪水。慕容皓霖的心里简直就像是被万箭穿心一般。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一再地伤害到上官冰凝。在他的心里,他宁愿那受伤的人是自己,而不是上官冰凝。忽然,他看见那倒在地上的上官仕豪,于是他顾不得伤心,去将上官仕豪扶起身来。不料却在上官仕豪的身旁,也就是刚才上官冰凝所站的地方,看到了一本书。慕容皓霖拿起来一看,那竟然是自己家里祖传的《华佗药谱》。他想应该是刚才上官冰凝被上官仕豪划破衣服的时候留下的,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家里的《华佗药谱》为什么会到了上官冰凝的手上。他在原地愣了一下,忽然又意识到自己那已经受伤的师傅,于是他顾不得想太多便扶起上官仕豪回凝碧庄去了。
再说上官冰凝见到自己那满头白发的样子后就失魂落魄,不知道这天下之大,哪里才是自己容身的地方。她恍恍惚惚地来到一个小镇上,走进了一家饭店里坐下。这时,店小二提了茶壶过来,对上官冰凝问道:“婆婆,您要吃些什么?”
上官冰凝听了,两眼一瞪,两道寒光射向了店小二,吓得那个店小二一连退了好几步,连茶壶也给摔了。
那掌柜的见状,连忙赶了过来向上官冰凝鞠躬道:“客官,您别生气!您要吃些什么就尽管说,这顿饭由小的请了,算是给您赔罪!”
上官冰凝面无表情,用冷若冰霜的口气说道:“你随便弄两个清淡一点的菜来吧!”
“是!是!是!”那掌柜的一边退一边应道。而那店小二也跟着退了开去。
上官冰凝远远地听到那掌柜的对店小二小声训道:“你这小畜生,你难道不知道女人最忌讳的就是说她们老吗?难道你的眼睛瞎了,你没看见她一身姑娘打扮吗?那你就应该知道她不认老!你还叫人家‘婆婆’。人家没把你给杀了就算是你的造化……”上官冰凝听那掌柜的训了一大堆,虽说不是骂自己,但却是比当面骂自己还要感到难过、心酸!
忽然,她看到两个大汉用猪笼抬了个少女从饭店前走过。后面还跟着一大堆围观的人群。
隔桌的客人向店小二问道:“小二,他们这是干什么?”
店小二卖关子地说道:“客官,你是外地人吧?”那隔桌的客人点了点头。店小二见了接着说道:“那叫浸猪笼!”
隔桌的客人听了,说道:“废话!我当然知道那是浸猪笼!我是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将那少女给浸猪笼?”
“唉!”店小二叹了口气说道:“那女的叫小兰。她呀……”说着就摇了摇头,“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喜欢上她的少爷,而且还有了孩子!“
“她与她的少爷相爱,那有何不该,她家少爷只要将她收了不就行了吗?”那隔桌的客人说道。
“本来是没有什么不该!可是坏就坏在那刘家的少爷有一双嫌贫爱富的父母。他们要与那知府的千金攀亲,当然那兰丫头就不能留了,所以他们就将那小兰给撵了出去。谁知那小兰竟怀上了刘少爷的骨肉。这不,他们村里的人正要抬她去海边浸猪笼呢!”
“难道那刘少爷就不管自己的骨肉吗?”一个客人问道。
“他呀!”店小二说到这里,就停住了那擦桌子的手,回过头对那发问的客人说道,“想管也管不了!听说他早就已经被他的父母给软禁了呢!”
上官冰凝听到这里就站起身来往店外走去。
海边,两名大汉正抬着猪笼里的小兰往海里走去。这时,一个白色的人影飞了过去,口里喊道:“慢着!”
那抬着猪笼的大汉听到声音正要转过头来。不料,头还没有转过来,那白色的人影就已经到了自己的身前。那人影伸脚一踢,便将那猪笼踢向了岸边,然后顺势往那抬猪笼的大汉脸上一踢而过,便将那两名大汉给踢得扑进了海水里。而那人影就借势飞回了岸边,在她落地的同时,那猪笼也落到了岸边,与此同时,猪笼四散裂开,那绑着小兰的绳子也断掉了。
众人定睛看那人影时,只见她全身都是,只除了那双露在白色面纱之外的眼睛,人们从她的体态上看会认为她是一个妙龄少女,可是她却有一头银白色的头发。那白衣女子站定之后,就将手上的东西丢到了地上。此时,众人看到的是一名男子和两颗还在流血的人头,那男子被丢到地上时便醒了过来。他从地上爬起,看到一旁仍处于震惊之中的小兰,于是惊喜地抱住小兰说道:“小兰,你……你……是……是你吗?”他的声音十分颤抖,但却包含着无限的关切之情。
“少……少爷,你……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已经给老爷和夫人关起来了吗?”小兰不问还好,她一说到“老爷和夫人”这几个字,马上令那刘少爷的脸失去了血色。那刘少爷回过头,咬牙切齿地望着那白发、白衣女子,恨恨地说道:“爹和娘已经给这贼妇人给杀了!”
“什么?!”小兰不相信地望了望那刘少爷,然后又望了望那白发、白衣女子。
只见那白发、白衣的女子“哼!”了一声,然后说道:“我杀了他们,不就可以让你们团聚了吗?况且他们断人姻缘,本来就该死,我杀他们是为你们除害!免得他们再阻拦你们相爱!”
刘少爷听到白发、白衣女子这样说话,于是便认定是小兰指使的,于是他摔开小兰的手说道:“兰儿啊!兰儿!想不到你竟然如此阴毒,居然指使这妇人来杀我父母。我是看错了你才会爱上你!我……我……我和你拼了!”说着他便掐住了小兰的脖子。
小兰憋着气说道:“少爷,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那正在气头之上的刘少爷根本就不听小兰的解释。他一心只想着将小兰给杀了,然后再自杀。小兰的脸色由白转红再转为紫色,眼看就快要断气了。
第六章 (上)
这时,那白发、白衣女子一闪身,来到了他们面前,然后将袖子一甩,将那刘少爷给甩了开去。白发、白衣女子的这一甩,却正好将刘少爷给甩到了那白发、白衣女子所扔下的那两个人头处。那刘少爷被甩开之后呆了一呆,然后深深地望了一眼小兰之后便抱起身旁的人头,慢慢地站起身来。白发、白衣女子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忽然,刘少爷用极快的速度奔向身旁的那块大岩石,直撞得脑浆迸裂、一命呜呼。
小兰见了也呆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走到刘少爷身旁,从怀里掏出一条手绢帮那刘少爷将脸上的鲜血擦干,然后身子一软,倒向了刘少爷怀里,口里说道:“少爷,我们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说着就闭上了眼睛。
那白发、白衣女子一看便知不妥,于是便上前查看,不料却发现小兰已经咬舌自尽了。
白发、白衣女子回头看那些村民时,却发现他们早已经逃得一干二净了。白发、白衣女子将面纱拉下,原来竟是上官冰凝。因为她自己的爱情不如意,所以她就十分痛恨那些坏人姻缘的长辈和那些负心薄幸的男子,所以才会痛下杀手将那刘少爷的父母给杀了。上官冰凝想自己真的做错了吗?她不清楚,也不想弄明白!也许自己真的作错了,就算自己再恨那两个只认钱财、权力的老不死,自己也不应该因为一时冲动而将他们二人杀死。而小兰和那位刘少爷虽然不是自己亲手杀的,可是应该可以说也是她间接害死的。上官冰凝看着地上的那对恩爱的主仆,了无声息地将小兰和刘少爷合葬在一起,还有将刘少爷父母的人头一起给埋了。可是上官冰凝仍然深深地恨着那些负心薄幸之徒,她下定决心要为天下女子铲除这些祸害,免得留他们在人间多害些痴情女子。
而上官冰凝更不知道从那以后,那江湖上的人都将自己称为“白发神判”。
又说那上官仕豪中了上官冰凝一掌之后便一病不起。慕容皓霖没有办法只好用飞鸽传书叫他慕容家的大师兄圣手医仙曹逸轩来帮上官仕豪治病。
曹逸轩赶来凝碧庄帮上官仕豪诊了一下脉,然后示意慕容皓霖陪自己出去。到了大厅,曹逸轩对慕容皓霖说道:“小师弟,你师傅虽身受重伤,可是最主要的是他的心病。本来你师傅所受的那点伤,只要他运功治疗的话,再加上其他大夫所开的药方,要痊愈那是十分容易的。可是最主要是他自己不愿治疗。如果他的心病不能祛除,那他的病恐怕就不能治了。”
慕容皓霖听了吓了一大跳,说道:“还请韩师兄尽力医治!”
曹逸轩听了,说道:“这个自然!但你得将他的心病说与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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