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祈看着我与东方无涯这副表情,眼里满是疑问。
我本想冷言讽刺一番,却看着闫祈的目光注视着我们,硬生生的将要出口的话语,吞了回去。
回到吟歌喽后,红袖已经为我备好热水,服侍我沐浴。
整个人置身于一片水雾氤氲之中,思绪也随着这片水雾而变得朦胧。
东方无涯与初恋的饿关系,必定不是他回答闫祈的那般简单。
只是听闻楚怜唤他为大哥,似乎并无男女之情。
只是,若是简单的义兄妹关系,楚怜又怎会将东方无涯做挡箭牌,让皇上对东方无涯产生怒意?
半个时辰以后,当我换好衣衫,东方无涯正好敲门而入。
我本不想让他进门来的,但是红袖却帮他将门打开,我立刻转过身去,作出一副打算休息的模样。
红袖悄然退下,房间之中,独独留下我与东方无涯。
东方无涯拉住我的手,我止住脚步,瞟了他一眼,准备继续往前走,可是他的力度太大,我挣脱不了。
我回头看着他说道:“你还有什么事情么?这孤男寡女的,万一叫吓人看到了,又该有些流言蜚语该出来了。”
他只是淡淡的说道:“阿若和你很像,难道你不觉得么?”
我大为惊讶,那楚怜,怎么会和我相似?
东方无涯见我不再挣扎,继续说道,“你们都是骄傲的女子,她也是。所以你们很少在人前哭泣,你们都是用笑,来掩饰你们的痛苦。其实我在入宫之前,就已经认识她,也正因为她与你相似,在她入宫以后,我成为了她的大哥。那也仅仅只是大哥而已,并无其他。”
东方无涯缓缓的为我解释这他与楚怜的关系,但是在我的心中,再也泛不起任何的波澜。
他语毕,我依旧沉默着。
等了半晌,他再无多言,我冷冷道,“都说完了?”
东方无涯终于将手松开,语气有些失神道,“都说完了,我只是希望,将你心中的疑惑都解释清楚。既然都已经解释清楚了,那么我也该回房休息了。”
翌日醒来,已经是正月初一。
早早的,各处的掌柜们就已经赶来拜年了,而主人家,则是东方无涯和东方夫人。
众位掌柜们或许已经听说了我是荆如歌的表亲的事情,所以对于我的容貌与荆如歌相似,也并无太大的惊讶,均是眼中稍露异色而已。
而就在大家言谈甚欢之时,东方老爷派人从西宁传来消息,西宁那边的牧场已经管理的差不多了,但是仍然需要不少的银两购置马匹等物。
闫祈听闻这个消息,立刻就决定自己承担这笔费用。
尽管东方家能够拿出这笔银两,但是闫祈仍然坚持要自己来承担,而他的理由是,既然东方家除了不少人力,这日后的经营也要靠东方家,这次他不过是出些银两罢了。
闫祈的态度,异常的诚恳,我心里自爱嘀咕着,这闫祈,究竟是在想些什么,莫非是当真相同东方家合作牧场不成?
仔细的上下打量着闫祈,他的表情并无任何的异样。
闫祈的坚持,终于让东方无涯打定主意,这会的资金,就由闫祈出,但是这经营,东方家需要出不少力。
而闫祈,日后只需要在牧场的掌柜来京城将账册上交之时,出现一会罢了。
这笔银两的数目,一共是一百万两,闫祈命人从房中取出银票,交予前来传信者的手中,就退下去休息了。
那些掌柜并不认识闫祈,只是直到,他是东方府的贵客,眼见着他如此阔气,也不由得开始在私底下议论起他的身份来。
但是东方无涯只是笑颜以对,并不将闫祈的身份说破。
所以这坊间又多了一则传闻,东方家准备在西宁开展牧业,而且,寻找到了一名阔绰的合作伙伴。
那名伙伴不用多想,自然就是闫祈。
西宁牧场的银钱问题一旦解决,这牧场就在元宵那日开张了。
但是,因为东方家与那名神秘富商的合作,引起了西宁牧场主人们的恐慌,因为东方家本来就已经是全国首富,如今还与富商合作,那么他们的财路,岂不是就要这么给断了?
虽然东方老爷并未将信传入京城,但是京城已经沸沸扬扬的传来了,东方牧场在西宁,遭到同仁们的联手打击,牧场的草坪,也经常遭到破坏。
这已经是一月之后的事情了,东方无涯几次想前往西宁,帮着东方老爷处理这件事情,但是每次都被闫祈拦住了。
“东方公子若是此刻前往,只怕也是帮不了多少。既然令尊尚未将这消息传入京城,那么这京城的传言,多半是信不得的,本王建议,不如东方公子好好处理这京城的事物,免得令尊为京城的事业担心,好一心经营那牧场才是。再者,本王会派人和那边的官员联系好,若是有官府介入的话,若那传言属实的话,这情况应该会好准不少,”闫祈轻呷一口茶水,缓缓的说道。
他脸上并未任何的焦急之色,似乎认定这西宁牧场,并无任何的异样。
我心里却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虽说这东方家是第一次涉及牧业,但是此次是同闫祈一起合作,闫祈若是真心想与东方家合作的话,应该事先就和那边的官员打好招呼的。
可是如今,东方牧场却遭到同仁们的排挤与捣乱,可以理解东方老爷为何不将这消息传入京城,应该是为了让东方无涯安心处理这京城事物。
但是,为何闫祈的话语中,却如此肯定,那西宁牧场发生的一切,仅仅是这京城中的留言而已?
莫非,这西宁的一切,都在闫祈的掌握之中?而闫祈又是否当真会联系当地的官员,介入此事?
我看着闫祈那专心品茶的动作,却无法预知他下一步会做些什么。
东方无涯听见闫祈会介入此事,脸上的担忧之色俨然减轻了不少,“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那么草民也就放心了。”
闫祈在东方府中的“小住”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仍然没有要离去的心思。
这东方府的众人,也不好上前询问闫祈的归期。
闫祈一直悠然自得的在书房内,不知在做些什么,偶尔和侍从出来走走,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
至于欧阳风,则在这段时间里,让红袖给我带来消息,只是让我等待。至于那封休书,已然已经了无踪迹了。
我有些好奇,他究竟要我等待些什么?
东方无涯整日里忙着铺子里的事情,似乎忙的不可开交。
至于沐轻烟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但是仍旧只是呆在勿离阁,不出门。
难道她不担心勿离阁里的那个“小孩”么?
想到沐轻烟那惊慌失措的神情,我的唇边浮起一丝冷笑,原来她也有害怕的时候。
当西宁那边的传闻已经消失在京城之时,东方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而这名客人,正是当初在我与东方无涯新婚第二日时,准备刺杀我的那名刺客。
他是让人绑住双手双脚,丢在东方府门口的。
他全身上下都是伤痕,唯独脸上一点伤痕也没有,单看他的脸,还不会觉得他受到了什么伤害。
再看看他衣衫褴褛,衣衫上沾满了血迹,全身散发出一种恶臭。
守门的小厮看见他时,正是这副模样。
但是他的身上有封信,上面写着“东方无涯亲启。”
曾经看过欧阳风扇面上的自己,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他写的。
只是,他将这人送到东方府,又是为何?
当时东方无涯并不在府中,他仍然在铺子里做事,小厮不知这信件和这事该如何处理,只得将信交予我的手中,询问那名男子是否该请进府中。
既然是欧阳风将这人送到东方府门口的,那么他一定有他的原因。
遂命令下人将那名男人送入客房之中,并且派人帮他清洗伤口,请来大夫,替他诊断一番。
听大夫说,那名男子身受重伤,全身的武功似乎已经被人废去,尤其是右手,就算接好,也不能再拿任何的东西了。
至于那信,只有等东方无涯来时,再交予他的手中了。
想必欧阳风将那人送来,一定和沐轻烟有关,只是不知沐轻烟知道那人来了东方府的消息时,她会是何种表情?
我刚踏入勿离阁,绯红就匆匆抛去给沐轻烟报信了。
沐轻烟让绯红将我请进房间,见着我来了,一脸不屑道,“今日来看我,是来嘲笑我的么?”
我笑着看向她:“姐姐,今天妹妹给你准备了一点惊喜,你要不要也去看看?相信姐姐看了以后,一定会十分惊喜。你的无涯哥哥,也会一起看的哦!”
沐轻烟脸色微变:“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的惊喜,我受之有愧。所以,我还是决定不看了。”
“当真?”我挑眉问道。
沐轻烟难道当真不好奇,我要给她的惊喜么?
又或者是害怕,那所谓的惊喜?
她并未作任何的回答,我笑容更加浓厚,原来他果真是担心那个惊喜,惊多于喜。
我再次举步上前道:“轻烟姐姐,可还记得荆如歌与东方无涯成婚的第二日,姐姐都做了些什么?”
沐轻烟的身子,开始微微有些颤抖,但是仍然强装镇定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我在她耳畔娇笑道:“姐姐不记得,没有关系,但是那个人,一定会帮姐姐恢复记忆的。姐姐,你说是不是?”
她的脸色已经转为惨白,双手开始掐住我的脖子道,“你究竟是谁?为何总是要死咬住我不放?如果你是荆如歌,那么我再次将你杀死,那就没事了。”
她长长的指甲,嵌入我的脖子中,我似乎感觉到有股热流顺着我的脖子往下流淌。
脖子上满是火辣辣的疼痛,人也感觉不能呼吸起来。
费了好大力气才将沐轻烟的手挣脱,我仍然保持着微笑说道,“我是谁,有什么关系?但是我会让你知道,你心心念念的无涯哥哥,是如何远离你的,是如何看清楚你的蛇蝎面目的!沐轻烟,请千万别太快认输,不然这一切,就没有任何的意思了!”
东方无涯终于在晚膳时回府,闫祈因为身体有所不适,所以他的晚膳,是由下人送入房中的。
而沐轻烟,真的也出现在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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