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谢婆婆!”萧墨离应声,感激的回道。
随后,白羽兮等人便是一同离开了。
在白羽兮临走前,萧墨离却又说了一句:“羽兮,告诉暗影,时机已到!”
白羽兮慎重的点了点头,出了天牢便去找暗影。
既然知道了她的下落,他便是一刻都不想闲下来,早些将身边的事情处理完,早些去找她,这才是重点。
三个时辰之后。
天都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一件事之上。
青天白日的,皇宫居然闹起了刺客。
御林军四处搜索,却是从惠妃宫里搜出来一名假太监,而又有人作证,这名假太监便是中秋时引墨王爷去御花园之人。
玄帝大怒,将惠妃打入冷宫,而惠妃自觉秽乱后宫,与人私通,罪不可赦,便是自缢身亡。
而刚回朝便入了天牢的墨王爷,却是完好无损的被放了出来。
与此同时,郭侍郎请求玄帝彻查此事,还自家女儿一个清白,却不料,那假太监说了一句受皇后指使杀死郭小姐之后自杀身亡。
假太监死了之后,死无对证,这案子也成了悬案,但,很显然,百姓都将怀疑的对象指向了皇后。
皇后虽然口中喊着无辜,但是,却也无可奈何。
最终,玄帝安抚郭侍郎,就让那假太监顶了这罪责。
惠妃原本就是皇后的人,此次,虽是甘愿为皇后而死,但是,惠妃背后的势力却觉得是皇后牺牲了惠妃,也因此,对皇后心生不满。
总之,皇后与萧麒害萧墨离这一次,真的是得不偿失。
……
太子府。
凉亭里,一丝风都没有,萧麒就那般倚着栏杆,斜靠在一旁,一壶接着一壶的喝着酒,心情低落。
紫鸢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小心的劝道:“殿下,夜凉了,你别再喝酒了!”
“滚!”萧麒一把挥去紫鸢伸过来的手,将手中酒壶砸在她的脚下,起身,一把拧起她的手臂,道,“本宫让你变成沐子苒,不是让你变成花瓶!你瞧瞧,你能做出什么事?啊?萧墨离都入了狱了,居然还能让他跑掉?不仅跑掉,还给我们找了这么多的麻烦!”
紫鸢皱眉,心中委屈不已,萧墨离跑了关她关沐子苒什么事啊?
虽然心中有些不平,表面上她还是很显弱势的开口道:“殿下,你别生气!属下做得不好,属下知道,可是,属下会改的!对不起,属下一定会做得更好的!”
萧麒不耐烦的一甩手,整个人有些歪歪倒,紫鸢好心的过来扶他,却又被她挥到了一边。
“本宫不想杀她的,本宫真的不想!可是,谁让她心里没有本宫!本宫才是他的夫君,可是,她心里却只有那个男人!”萧麒身形不稳,有些醉意的怒喝道,然后,他却又是忽然将紫鸢搂进怀中,喃喃自语道,“为什么?子苒……你告诉本宫,本宫哪里不如他了?啊?呵呵,都不要紧,都不要紧!本宫既然得不到你,那他也就别想得到!”
紫鸢整个身子不由得颤抖起来,颤声问道:“这才是你要杀她的原因?因为爱她,所以容不得背叛?”
“不然呢!”萧麒却又像发疯似的推开紫鸢,指着她怒喝道,“沐子苒,本宫告诉你,本宫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紫鸢动了动唇,终究是没有开口。
她跟在沐子苒身边那么久,她怎么不知道沐子苒喜欢别人?萧麒口中的他,究竟是谁?
“殿下,你喝醉了!”最终,紫鸢叹了口气,上前扶起萧麒,叹了一声,道。
“本宫没醉!没醉!”萧麒胡乱的喊着,整个人却是倦意十足,靠着紫鸢的肩,竟是熟睡了。
紫鸢低头看了萧麒一眼,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到一旁坐下,轻轻摇了摇头,无奈的叹气。
有误会为什么不早说出来?现在,一切都迟了。
远处,沐子蓉提着一盏灯走了过来。
随意的将那盏灯放在桌上,倒是向着紫鸢,低低的笑着:“紫鸢,沐子苒不好做吧?”
紫鸢皱了皱眉,只道:“你明知殿下喜欢小姐,却还要从中挑拨,为什么?明明,你也不喜欢殿下,那小姐嫁给殿下,你可以追求你自己的幸福,你们可以各取所好,你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沐子苒死了,萧麒伤了,可是,这原本是可以避免的事,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
沐子蓉却是仰天长笑,笑过之后,她却是看着紫鸢,脸上浮过几丝讥诮,道:“我与她从小便跟着太子,可是,她是正妃,我却是侧妃!我与她从小跟着阁主,可是阁主也事事都向着她!就连沐家的人,也个个都夸她好,凭什么呢?既然我得不到,她也休想得到!”
紫鸢低低的笑着,嫉妒真的好可怕!
“你笑什么!”沐子蓉怒喝道。
紫鸢摇了摇头,道:“可是最终,她得不到的,你终究也得不到!”
“可是她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而死,这样,便够了!”沐子蓉说着,便是提起那盏灯,准备离开,随后又补上一句,“紫鸢,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越来越像她了,你可不要太像!若是太像,你会死得——比她惨!”
紫鸢目送着沐子蓉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样的折磨,到底是何苦呢?
……
花倾染醒来,已是过了三天。
第一眼瞧见的人,又是慕容安。
对花倾染而言,似乎也成了一种习惯。
倒是不想看见他,可如今,落在他手里,逃不了那就只能先顺着他,然后,想办法离开。
慕容安见她醒来,先前对她的一切气愤,顿时烟消云散。
如今,只要她好好的,怎样都好了。
别的什么的,慢慢来吧!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慕容安见她醒来,问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花倾染支撑着坐起身,看了慕容安一眼,表情淡淡的,只是说了两个字:“谢谢。”
谢谢他救了她,谢谢他替她杀了黑虎,谢谢他……很多。
可是,对他除了谢,她再也无法生出别的想法了。
慕容安愣了愣,似乎是有些意外她的温和,愣了片刻之后,木讷的回了一句:“不用谢。”
但他想要的,是她的心,而不是,一句“谢谢”。
顾心恬这时候推门进来,瞧见她醒来,顿时笑开了眼走过来,高兴的道:“相思啊,你终于醒过来了,这些日子,安世子可急坏了!”
花倾染勉强的对顾心恬露出一个笑容,却是没有回话。
如果可以,她宁愿慕容安对她差一些,这样,她心里还好受些。
因为知道与慕容安绝无可能,所以,她是绝对不可能给慕容安任何机会的。
有句话便是说,不曾拥有比拥有过再失去要痛得多。
她已经有萧墨离了,那么别的人、别的爱,对她而言都是多余的,因此,她无法陷入,自然也不能让旁人越陷越深。
可是,她不知道,她该怎么才能让慕容安放弃心中的执念。
或者,慕容安对她,也并非是他所认为的爱,不过是执念。
那种,得不到的想要控制的执念。
顾心恬看花倾染的脸色好了很多,便是松了一口气,道:“如今看上去,才有些生气,这下我们才放心了!你昏迷了三天,肯定很饿吧,我去找掌柜的弄些吃的来,你等着啊相思!”
顾心恬说着,便是急切的转身,出了房间去找掌柜的去了。
花倾染看着顾心恬的背影,脸上不由得挂起一抹淡淡的笑。
“景甜对你可真好,这几天她一直担心得睡不着觉,总是来照顾你,倒也不枉你救她一命!”慕容安看着顾心恬离开,转向花倾染,说了这样一句。
“好自然是相互的。”花倾染淡淡的应声。
“那爷对你好,你怎么就不能对爷好?”慕容安醋意横生,盯着花倾染说道,“女人,爷对你这么好,你对稍微对爷好那么一点,会死吗?”
花倾染转向慕容安,接触到他的目光,却是没有移开自己的目光,只是微微笑着:“慕容安,我不想骗你,我不能给你机会。”
“为什么?就因为你心里有人?”慕容安脸色暗了下来,追问道。
花倾染淡漠的笑着,道:“你会痛,很痛。”
“爷不怕!”慕容安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着急的说了一句。
花倾染低头看着被他抓住的手臂,皱了皱眉,抬起另外一只手,将他的手移开,微微笑着,道:“可是我怕!我不想欠你的!我知道你想要南安的江山,我可以帮你。但是,就算你将我困在你身边一辈子,我的心里都只有他一个人,你再怎么努力,都无法磨灭他在我心里的印记。”
再说,她真的无法相信,相信慕容安真的对她有多少喜欢。
有种执念,是求而不得。
因为得不到,所以成执念。
但这往往并不是真的感情。
“爷可以让你忘了他,就算用毒药,爷也在所不惜!”慕容安却像是下定决心般,道。
花倾染却是摇了摇头,坚信的道:“我会记住他,这辈子,不管旁人用怎样的办法让我忘了他,我都一定能记起他!”
三世的记忆都忘不了,更何况,他比三世还要深刻,她又怎么可能会忘记?
一旦入了灵魂,又怎么可能会忘掉?
也许,忘掉,便是等于死亡。
可她想,即便是死亡,她也无法忘了他,萧墨离。
“萧墨离”这个名字,也会成为她这一生最大的温柔,最唯一的记号。
等到顾心恬给花倾染送来吃的之后,叶曲行也回来了,奉了慕容安之命,叶曲行已经搞定了那群马贼。
叶曲行只杀了几个比较作恶多端的,其他的人,便是放了,南安的不老山也因此不存在了。
此时,还未到午时,于是,一行人便又是朝着南安王城的方向而去。
他们现在所在的小镇,名叫“不老镇”,据说,不老山的马贼都刻意留着这个小镇,马贼们也常常来小镇吃喝玩乐,也没有大肆在小镇烧杀掳虐,在不老山附近的小镇,只怕也就只有这个小镇还保存得比较完全了。
刚出门不久,便是撞见了一支送葬队伍。
“啊?真晦气啊!一出门就遇见了死人!”顾心恬皱着眉,嘟囔了一声。
花倾染倒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