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喝合卺酒吧?”苏石微微笑着,打破宁静,转身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两杯酒,递了其中一杯给万芽儿,两人手臂交缠,饮下这杯合卺酒。
两两对望,均是会心一笑。
“苏大哥,我不是在做梦吧?”万芽儿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喜欢苏石那么久,这一次,居然真的嫁给他了,她好害怕,这只是梦一场。
“傻丫头,该叫我什么?”苏石接过她手中的空酒杯,将两个酒杯搁置在床头柜上,转向她,双手扶在她的肩上,轻缓而有力。
“相公。”万芽儿看着他,有些羞怯的开口,继而低下头去。
苏石一手托起她的下巴,注视着她,继而凑近,攫取她的粉唇,品尝着她的味道。
万芽儿不由得一阵娇吟,不知道是被苏石吻得还是怎么的,她只觉浑身发热,似乎控制不住的不满足于现有状态了。
苏石也是如此,一边忘情的吻着,一边生涩的解着彼此的衣裳。
他们当然不知道,白羽兮早在他们的酒里做了些手脚,虽然,没有下过于猛烈的药,不过,这些剂量却更能为他们增添些许情趣。
当万芽儿被苏石压在身下时,两人有一瞬间的停滞。
万芽儿睁开眼时,面色潮红,娇喘连连,与苏石对视一眼时,她依旧显得羞涩。
苏石低身,吻了吻她的眉眼,继而,深深的吻下去,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抵死缠绵,一室旖旎。
060 出发
夜凉如水。
水月酒楼一天的喜悦拉下了帷幕,过了子时,一切归于宁静。
一道黑影,越过屋顶,轻飘飘的落入了水月酒楼与天工坊的后院之中。
那人四下张望,在黑夜中辨清方向,朝着后院那一排整齐的房屋而去。
他蹑手蹑脚的到了花倾染的屋门前,先是小心的听了听里面的动静,确定平安无事这才推门而进。
门被推开,他迈步而进,小心的关上门,刚走了一步,忽觉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不由得低头,瞧见脚边竟然有一道拉直的红线。
他心中一惊,刚想收回脚,便是听见一阵悦耳的铃铛声。
这些红线的两头竟然挂着一堆的铃铛!
他暗叫不好,忙收回脚准备离开,从红线的两边却是袭来两尊黑漆漆的庞然大物。
他一拳朝着其中一样东西击了过去,刚感觉到这东西软软的,还没反应过来,顿时,被他打中的庞然大物爆破了,白色的粉末迎面喷来,浇了他一身。
他整个人被这些粉末砸懵了,也就没有躲开另外一边袭击而来的东西。
“砰……”
一声闷响,他只感觉自己要晕了。
先前那袋是面粉,是软的,可是,这袋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是硬的。
脑袋被砸中了,他抬手扶住脑袋,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前,他倒是非常清醒的哼了一句:“少爷,您怎么能这么对我?”
……
随之,屋子一瞬间被点亮,花倾染、白羽兮、顾桑臣、暗影、梦绕朝着这边凑了过来。
地上的人,以非常奇怪的姿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浑身的面粉,将他这一身黑衣撒点零零碎碎的白色,就连他的脸,面粉和着鼻血,一脸的惨不忍睹,也差不多看不出本来相貌了。
顾桑臣看着地上躺着的人,不由得一阵心虚。
白羽兮很是满意的伸手搭在顾桑臣的肩上,笑呵呵的说道:“书呆子,这事做得不错,值得表扬!”
顾桑臣抬袖,擦了擦自己额上的冷汗。
何侗道人好歹是他们顾家的家臣,他就这么坑害自家人……这不道德吧?
花倾染转而吩咐暗影和梦绕道:“把他绑了。”
“是。”暗影和梦绕连连点头。
何侗道人被五花大绑在屋里的一张椅子上,白羽兮将那些绳子统统加固了一番,导致何侗道人直接被绑成了麻花。
等到人绑完了,花倾染便是坐在何侗道人的对面,顾桑臣坐在花倾染的旁边,暗影和梦绕各自站在花倾染的身后,白羽兮则是忙前忙后的折腾那何侗道人。
白羽兮倒了一杯凉茶,朝着何侗道人的脸上泼了过去。
“啊……”杀猪般的嚎叫声响起,何侗道人睁开眼便是大叫着,不住的摇着头,晃着身体,无奈他被搬得太紧,椅子随着他的动作不停的点着地,但是,就是不倒。
“闭嘴!”白羽兮又是一杯凉茶泼过去,打断了何侗道人的鬼哭狼嚎。
何侗道人嘴一抿,委屈的看向面前众人。
扫视一圈之后,他的目光停留在顾桑臣的身上,无限凄凉,无比哀怨。
顾桑臣被看得有些心虚,不由得抬手握拳,贴着自己的唇,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了几声,垂下眸子,装看不见。
“少爷,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说好的里应外合呢?”何侗道人哀怨的开口。
“闭嘴!”白羽兮又是暴喝一声。
何侗道人禁不住浑身一抖,这才弱弱的看向白羽兮。
看见白羽兮,他能深刻的明白,这姑娘一个能比得上那花田村的一群虎姑婆。
花倾染这才懒洋洋的开口说道:“何侗道人,又见面了!”
何侗道人看见花倾染,不由得龇牙咧嘴“呵呵”的笑道:“倾倾染姑娘,咱们真的好有缘分啊!”一龇牙,一开口,两行鼻血淌下,简直不忍直视。
花倾染看着何侗道人这模样,禁不住蹙眉。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暗影和梦绕皆是忍不住偷笑。
白羽兮瞧着那何侗道人,便是翻了个白眼,转向花倾染道:“姐,这人还能不能正常点了?我怎么觉得他脑子有问题啊?”
“贫道脑子很正常。”何侗道人瞪向白羽兮,非常确定的告诉白羽兮。
白羽兮无奈的摇头,到了一旁,找了个位置坐下。
花倾染又是打量何侗道人一番,面色沉静,问道:“为什么要杀我?”
烛火摇曳,映在她的清丽容颜之上,显得格外魅惑。
“谁要杀你了?”何侗道人扬了扬脸,十分不解的说道,“你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顾桑臣偏过头,小声说道:“何侗啊,你就别嘴硬了,承认了吧!”
何侗道人不由得脸色一僵,脸上的面粉也随之僵硬了,再开口时,面粉更是随着他言语之间扑扑直掉。
“少爷,您不帮贫道也就算了,可您不能不帮忙还给贫道找麻烦啊!”何侗道人絮絮叨叨的说着,“少爷,贫道在顾家已经呆了十几年了,十几年您知道是什么概念吗?贫道什么时候做过危害顾家的事了?”
顾桑臣再次别过脸,不看何侗道人。
虽说,这事他做得是不大厚道,但是,顾家和萧墨离比起来……那还是萧墨离比较重要!
花倾染勾起唇角,淡漠的开口,道:“何侗道人,你就别再为难顾桑臣了,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
“贫道当然知道是你的主意!”何侗道人没好气的接道,别过脸,一脸的不情愿。
“你功夫不错啊,神不知鬼不觉的就闯进了我家,还吓得了我阿姐……你说,这笔帐该怎么算啊?”花倾染盯着何侗道人,轻慢的说道。
何侗道人眼神忽闪,看了看花倾染,又是移开目光,有些心虚的开口道:“你胡说,贫道今儿是第一次来!”
“你再这样下去,我觉得,我们真的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花倾染抬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有些不大乐意的开口说道。
白羽兮听了,便是捋了捋衣袖,阴恻恻的开口道:“姐姐,我觉得,这个臭道士非常的欠扁,还是让我拖出去打一顿再送来吧!”
花倾染点了点头,顺手拿起手边的茶杯品了一口。
“对啊,有些人,总是该受点教训才会乖!”花倾染轻描淡写。
白羽兮满意的点头,扬了扬手,道:“梦绕,去将本小姐的十八般刑具拿来!”
梦绕忍住笑,一本正经的拱手道:“是!”
何侗道人惊恐的看向白羽兮,以为她在开玩笑,但是,他又特别紧张。
梦绕从一旁的墙角里抱着一个箱子过来,看梦绕抱箱子的模样,那箱子应该还挺重的。
梦绕将箱子放在花倾染面前的桌上,对着白羽兮说道:“羽兮姑娘,刑具在此!”
白羽兮点点头,道:“嗯,很好!”
梦绕拱了拱手,退到了原本的位置之上。
何侗道人瞧着他们这般,有些结巴的开口道:“贫……贫道告诉你们……别……别妄图恐吓贫道!贫道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白羽兮狡黠一笑,起身,从后绕到了花倾染的面前,站在那一箱刑具的面前,缓缓打开了箱子。
里面,当然是一堆刑具了!
何侗道人一见,顿时浑身都僵硬了。
白羽兮伸手便是将皮鞭拿了出来,拿手上把玩着,说道:“说起来,这条鞭子那可是抽死不少人了,哦,对了,梦绕啊,你等会去弄些盐水来,这鞭子啊,沾点盐水来抽人,那效果可是最好的了!”
梦绕点头,道:“是,羽兮姑娘,属下马上就去。”
白羽兮满意的点点头,这才转向那何侗道人,扯了扯手中的皮鞭,笑着说道:“道长啊,你看,这小皮鞭,还合适你么?”
“你你你……我告诉你,贫道是不会屈服的!”何侗道人开口,牙齿都在打颤。
“啪”的一声,白羽兮面色一变,一鞭扫过,便是重重的打在那桌面上,随之,那桌面上摆着的茶杯什么的哗啦的掉了一地。
白羽兮一脚踩上桌边的长凳之上,极其凶神恶煞的对何侗道人说道:“小道士,劝你给本小姐老实点!你以为本小姐是吓吓你?啊?”
何侗道人被白羽兮那突如其来的转变吓得浑身发抖,更是闭上了眼。
白羽兮眉一挑,倾身向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怒喝道:“小道士,你听清楚姑奶奶在说什么了没?”
“听清楚了,姑奶奶,您行行好,放了贫道吧?”何侗道人整个人都不好受了,眼睛一睁开,便是冲着白羽兮不住的求饶着。
白羽兮轻哼一声,一把推开他,脚上用力,随便将那长凳一带,便是随意的做了下来,继续把玩着手中皮鞭。
“何侗道人,你还是没话可说吗?”花倾染微微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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