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华萝衣顾不得脖子上的痛意,瞪着南宫夜道:“你也会愧疚?如果你真的愧疚,你为何要灭我司马国,你怕姐姐已非完壁之身而让那昏君加罪于你,残忍将姐姐杀死,这就是你所说的愧疚?”
南宫夜满身愤怒,眸中一片沉痛。
“老天有眼,这件事情让翊亲王知道了,成了你最大的威胁与痛苦,我想这就是报应!”华萝衣冷笑道。
只可惜皓月国太弱,否则早日揭穿他,他岂能坐上皇位?
“当初是父皇逼我的,不是我的本意,静儿是朕最爱的女人,若非被父皇看中,朕如何会将她献给父皇!”南宫夜反驳道。
他是怕司马静非处子之身的事被那老不死的知道,但他没想过要杀她,都是那老不死的逼他的,所以他亲手解决了老不死的,为司马静报了仇!
“可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你太子之位才将姐姐献给昏君的,否则为何姐姐进宫第二日,你便被封了太子?你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你以为别人都不知道?翊亲王知道,三国皇帝知道,所有人都知道,你以为你瞒得住吗?我告诉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南宫夜用力掐住华萝衣,怒吼道:“别再说了,否则朕马上杀了你!”
华萝衣呼吸有些困难,但却无所畏惧道:“你杀吧,反正我司马国也只有我一人独活,我报不了仇,活着也没意思,不如去地府陪我的亲人。”
“好,既然你这么想死,朕就成全你,让你去地下找你姐姐!”南宫夜掐住华萝衣脖子的手猛地用力,眸中尽是杀气。
华萝衣瞪着她,她已生无可恋,死了也是一种解脱!
这时,突然响起一道丝竹般悦耳的声音:“夜下杀人?真好看!”
南宫夜猛地一惊,对着夜空问道:“谁?鬼鬼祟祟的,出来!”
几位黑衣人也挥着剑四下查看。
“南宫皇帝真是令人敬佩,半夜三更在此欺负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此事若让南晋国子民知道了,不知道会做何感想?”那道声音再次飘然而来,一道白影闪过,翩然落在了南宫夜身后。
华萝衣看过去,是那天给她药的马聪。
南宫夜猛地转身看去,见是名不足双十年华的男子,手中拿着一把玉骨折扇,满身俊雅,原来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
南宫夜冷笑一声道:“朕劝你别管闲事!”
“在下马聪,最喜欢的就是好管闲事!”马聪哗地一声打开扇子,走到南宫夜身边看着华萝衣笑道:“更何况是这么美的美人,在下可是最会怜香惜玉的!”
南宫夜眸中尽是不屑,冷道:“朕再说一遍,识相的马上走,否则……”
“你要如何?”马聪将扇子哗地一声收了,指着南中夜道:“最看不惯欺负女人的男人,还是什么一国皇帝,无耻!”
说罢眸中寒光一闪,手中折扇再次打开,朝南宫夜煽去。
南宫夜察觉到不对劲,赶紧松开华萝衣,退后几步,可是扇子上那阵风还是扑了过来,他身体突然一软。
马聪收了扇子,挥掌朝南宫夜打去,一掌将他打飞出去。
“皇上!”那几名黑衣人立即向前扶住南宫夜,再抬头看去,马聪与华萝衣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南宫夜眼前发黑,发现自己的真气在扩散,他赶紧点了自己的穴道,让黑衣人将他带走。
马聪带着华萝衣落在一座破庙前,仍旧不肯放手。
华萝衣虽感激他救了自己,但他语气轻浮,却是令她十分反感,她甩开他道:“多谢公子再次相助,华萝衣告辞。”
马聪大笑道:“华姑娘留步。”快步向前拦下华萝衣道:“在下救了你,你准备如何回报?”说罢伸手要去抬华萝衣的下巴。
华萝衣躲开他的手,退后几步道:“马公子救了我,我自当感激,但请马公子自重!”
“无趣,你与苏馥珮一样,都是只能看不能碰的美人,在下又白费心机了!”马聪哀叹道。
华萝衣微惊:“你认识珮珮?”
马聪把玩着手中的扇子道:“认识,昨天刚和她吃过东西,她比你好一点没这么冷。”
华萝衣微微放心:“原来是珮珮的朋友。”
马聪笑道:“你为何这么冷?是因为从小被家人送到山上学医?恨他们?”
华萝衣眉头一拧道:“你如何知道?”
“我先问的你,你先回答!”马聪转着手中的折扇子道。
华萝衣看了马聪一眼,转身走了几步:“不是,自小孤僻惯了。”
“你不恨你的家人?”马聪再问。
华萝衣道:“开始恨,后来不恨了,因为恨也没有用,他们都不在了!”
在山上那么多年,她唯一一次决定下山见他们,没想到却是最后一面,难道国师说的是真的,她真的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
马聪收了笑,满脸认真地问道:“如果你还有亲人在,你还恨吗?”
华萝衣嘲弄笑道:“怎么可能?国破家亡,所有人都被杀光了,哪还有亲人在!”
……
没听到马聪回话,华萝衣转头看去,见他用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眼光看着她,让她心头猛地一痛。
她似想到什么,突然眸中一亮,惊道:“是你?”
贺章一觉睡起来,发现天已大亮,洗漱好打开门出去找华萝衣。
昨天回来后,他关在房里想了很多,还是决定和华萝衣在一起,哪怕两人离开龙泽山庄,去落霞山生活,他也不会再放弃她了。
到了房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声音,他喊道:“萝衣,你在吗?”
里面十分安静。
贺章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即推开而入,只见里面冷冷清清的,根本没有华萝衣的身影,床上的被子也整整齐齐。
他心头一阵慌乱,四下寻着,无意间见看到桌子上的玉佩和信,他一把抓起信看,只见上面写道:贺章,我走了,无论我怎么做也躲不过命运的安排,这辈子我注定不会幸福,所以我不想连累你,你还是安心娶睿佳公主吧,她才是你的良配,忘记我,不要找我!萝衣留。
贺章紧紧拽住那封信,摊坐在凳子上,拽着那块玉佩,心痛得窒息。
你为什么不辞而别?为什么又要离开我?我已经决定为了你什么都不顾,你为什么这么狠心地离我而去?
他猛地将玉佩甩了出去,软爬在桌上,既然给你了,你不要,那我也不会再给别人!
皇甫翊和苏馥珮走到华萝衣房间,便见得有一个东西飞了出来,皇甫翊赶紧将苏馥珮拉开,一把接住了那物,定眼一看是贺家那块祖传的玉佩。
他微惊,拉着苏馥珮走进房间,见贺章爬在桌上痛苦不已,皇甫翊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苏馥珮左右找了找没找到华萝衣,着急地问贺章:“华萝衣呢?”
贺章听到声音抬头看去,见是苏馥珮和皇甫翊来了,将信递给苏馥珮,痛苦道:“她走了!”
苏馥珮脸色大变,接过信看过后揉成团扔在地上怒道:“怎么回事?又临阵退缩了,事情不是没到不能解决的地步吗?她要是走了就一点机会也没了!”
皇甫翊拍了拍苏馥珮的肩膀,轻道:“别生气,我立即派人去找!”
“都怪你,我昨天就说来的,你偏说让他们安静,现在安静得人都不见了!”苏馥珮朝皇甫翊吼道。
皇甫翊叹了口气劝道:“别着急,她走不远的!”他把玉佩放在桌子上,对贺章道:“贺章,你也别太难过,等本王把华萝衣找回来再说。”
苏馥珮也劝了贺章几句,和皇甫翊离去找人。
皇甫翊派了无数人,一连找了五六天,也没找到华萝衣半丝踪迹。
贺章绝望之极,喝得酩酊大醉,贺奉先气得差点又病倒了。
而这时,传来了南晋国攻打皓月国边境的消息,皓月国上下一片慌乱。
皇甫赢命大将军杨翰全力抵抗。
皇甫翊招集众人商量战事。
钟棋提议道:“王爷,我们不妨将南宫夜的秘密公布于世,虽然对他的皇位没有多大的影响,但他此举也算是品行恶劣,会遭天下人辱骂!”
皇甫翊点头:“当年司马国之事确实人神共愤,若公众天下,他日他要想统一天下,怕是没有信服!”
蓝鹫担心道:“华姑娘会不会被南宫夜抓去了?”
皇甫翊蹙眉沉思。
赤焰摇头否定:“若华姑娘被南宫夜抓走了,我们的放在南晋国的人该是知道的!”
“让我们的人找一找南晋国皇宫,顺便去查查南宫老皇帝的死因!”皇甫翊吩咐道。
众人抱拳领命。
南宫夜的秘密公布后,顿时引起天下人大骂,南晋国士气大减,这一战,皓月国取了胜,南晋国的第一次攻打失败退回。
因为战事,苏馥珮本准备二季再教百姓种粮也提前了。
皇甫翊怕苏馥珮太辛苦,便苏馥珮的方法写下来,交给皇甫赢,让他传下去,并将苦心村的村民全请来京城指导。
苏馥珮便隔三差五带着小豆芽去田间指点大家。
因为李太后的病,皇甫赢也下了旨四处寻找华萝衣,皆无果。
过了不久,又传来夏昌国内乱的消息,夏候冰清与夏候靖闹翻了,兄妹俩打了起来,夏候冰靖带着三军脱离了夏昌国。
夏候靖没想到得了皇甫翊的内力会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恨得咬牙切齿,在夏昌国大骂皇甫翊。
皇甫翊得知消息,勾嘴笑了笑,并未理会。
这一日,轩辕澈来了翊亲王府,与皇甫翊在书房议事。
“朕准备回轩辕国,但三弟不肯回去,有件事情想请翊亲王给个明确的答案!”轩辕澈道。
皇甫翊喝着茶,优雅问道:“轩辕皇是想让本王答应不将你的秘密告诉谨王吗?”
轩辕澈眸中一片深沉:“朕知道夏候帝南宫帝的秘密都被你公布于世了,后果如何朕也看到了,朕与你没有利益冲突,朕想翊亲王该是会信守当初的承诺吧?”
皇甫翊笑道:“本王一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轩辕皇帝不来犯本王,本王自然不会犯你!”
“翊亲王放心,朕向你保证,轩辕国与皓月国井水不犯河水!”
“那便好,轩辕帝安心回国吧,谨王只是个未长大的孩子,本王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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