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愣,装作故意暴怒地样子,问:“这是干什么?你脖子上的伤痕哪来的?是谁如此大胆,敢伤了贵妃,红莲,说,你家主子这伤哪来的,你们这些做奴才的是怎么侍候主子的?”
红莲吓得赶紧跪了,磕头如蒜,“太后饶命,是奴婢没有照顾好主子,请太后饶命!”
雅贵妃当即也跪了,向太后求情道:“太后,怪不得红莲,是臣妾贪嘴,去摘食御花园里的酸梅,一不小心给划伤了,请太后明鉴!”
太后这才让她主仆二人起了身,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视了皇帝一眼,然后问:“哦,贵妃摘食酸梅?莫非说贵妃肚子里又有了皇上的龙裔,这才想吃酸?”
雅贵妃面上一红,尴尬地答:“让太后见笑了,这事纯属臣妾贪嘴,跟龙裔无关!”
正说着,龙允乾与顾念琳便一前一后地进来了。
“儿臣给母后请安,问皇兄好、贵妃娘娘好......”如此又是一番你来我往的礼仪后,龙允乾才在雅贵妃旁边的位上坐下了。
她脖子上的伤,自然也全数收入他的眼中,直到心中,再痛到心尖。
那些大大小小的紫痕,在刺伤龙允乾的同时,也刺痛了顾念琳。
她为龙允乾看雅贵妃的眼神而痛,为他心里始终装着另一个女人而痛,也为雅贵妃可怜的处境而痛。
然,还没容她多想,太后的话再次让她痛上加痛,“皇上,关于允乾与纳扬公主的婚事,你有何看法?”
顾念琳惊得倒退了几步,龙允乾要结婚了?那自己该怎么办?难不成做他的小妾?
龙允乾担心地看了一眼顾念琳,然后出声:“母后,这事不能缓缓吗?”
太后严厉地看了他,喝斥道:“哀家没问你!”然后又转向龙允轩,再次问:“皇上?哀家在问你话呢!”
龙允轩不急不缓地答:“禀太后,此事朕已经派了使臣前往回维尔询问了,一旦有消息,即刻操办!”
太后抚着自己发亮的长指甲,说:“虽说如此,但皇上还是得提前准备了,否则一旦纳扬公主来朝,岂不乱了阵脚,让人家觉得我大顺不够诚意?”
“是,太后,朕会吩咐礼部做事的!”说完,又偏头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顾念琳,那眼神里满是嘲笑,让顾念琳恨不得再上前给他一脚。
蓝贵嫔一直留意着皇上的眼神,此时心中已有一丝了然。
殿中众人各怀心思,闲聊了一会,待雅贵妃亲手将金册与宝印授于蓝贵嫔后,太后起身让众人跪安。
龙允乾本想让顾念琳送他一程,好跟她解释与回维尔公主和亲一事,哪知太后却不容他多问,让顾念琳扶了她径直往寝宫里走去。
“母后?”龙允乾怒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朝自己的母亲怒吼,记忆中,就算章雅真进宫当雅嫔时,他都没有这样发过火。
太后大惊,转身看着自己的儿子,不敢相信地道:“乾儿,你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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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太后的突然转变
龙允乾豁出去了,吼道:“母后,您要逼死自己的儿子才心甘吗?”
太后脸上一阵苍白,倒退了几步,被顾念琳强行扶住后,才用颤抖的手指着他,伤心地道:“乾儿,你怎么能这样说母后呢?母后一切都是为你好啊?”
“可是儿臣不好,一点也不好!从小到大,儿臣哪一样不听您的?可是如今,儿子求您,让儿子如一次意吧!”
太后板了脸,道:“哀家要不答应呢?”
龙允乾绝望了,“如若母后不答应,您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儿子吧,我会带着阿琳远走高飞,如果您要让她消失,那儿子下一刻也会消失,天涯海角追随她而去!”
顾念琳一阵动容,泪水即刻朦胧了双眼,今生有一个男人这样对自己,她觉得值了,这一刻,所有的委屈都随风消散,换上的是满心的幸福。
太后有着震惊,面上同样动容,她用怀疑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个跪着的年青人,直问自己:这还是哀家那个听话的儿子吗?
但她毕竟是太后,历数三朝的政乱,已经将她磨练成了一个坚强与遇事不动色的女人,下一秒,她已恢复了正常。
一丝和蔼的笑容重新爬上她的嘴角,轻轻拍了拍顾念琳的手,对龙允乾温和地说:“原来是为了琳儿,你这孩子,也不问清缘由就这样大发脾气,真让母后伤心。”
顾念琳对于太后突如其来的转变,一阵呆愣,龙允乾也是不解,“母后,您......”
“好了,平身吧,母后就是怕琳儿误会你,所以这会儿才让她扶母后进寝宫,为的就是亲自向她解释,殿中人多嘴杂,母后能在那会儿明说吗?”
“母后,您说得是真的?”龙允乾一喜,即而面有愧意,“方才是儿臣过分了,请母后不要记在心上!”
“好了,你是母后生的,母后还能不了解你,天晚了,快出宫回府吧,琳儿这里母后会替你解释的,相信母后,母后也舍不得自己的儿子难过!”
“是,儿子告退!”龙允乾无比兴奋,又深情地看了顾念琳一眼,转身出了宁寿宫。
太后告诉顾念琳说,龙允乾与纳扬公主成婚完全是一桩政治婚姻,跟爱无关。
她说她会等龙允乾与纳扬成婚后,就选个好日子,替她指婚,让她入主允亲王府当侧妃。
她还告诉顾念琳,这就是将她留在宫中的目的,怕她现在就跟着龙允乾回王府,将来会让纳扬公主欺负。末了,又让佩容进了来,为顾念琳重新安排了住处,说她的身份跟宫女同住,不合适。
顾念琳跟着佩容七拐八拐地绕过一个个走廊与一座座假山池林,终于看到了自己的新住处玫园。
这里是宁寿宫后殿的一座独立的小院,里面布置得也还雅致,墙上挂了几幅裱好的字画,小厅里摆着上好的古木茶具,偏厅还有一个琴架,琴架上置放一尾琵琶。
卧室里有一张用檀木雕刻的单人床,床上挂着蓝色的纱帐,铺着上好的凉席,薄薄地锦被,床边一张雅致的梳妆台,上有一面铜镜,镜边镶着一圈金丝,此刻在烛光的映照下,正闪着刺眼的金光。
顾念琳欣喜地看着,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不敢相信,这座叫玫园的小院从此就属于她了。
“琳姑娘,太后说了,以后您就住这,一日三餐奴才们会送过来,再有,太后还赏了您一名使唤丫头,这会儿可能已在过来的路上了,请您稍等片刻!”
顾念琳大惊,问:“使唤丫头?容嬷嬷,奴婢哪有资格使唤丫头?”
佩容不卑不亢地说:“琳姑娘,太后还说了,让您以后改掉这‘奴婢’二字,就称自己为‘我’!”
“可是......”
“太后不仅赏了您丫头,此外还赏了您白银一百两,白玉古玩一对,珍珠首饰若干,上好布料四季锦服各五套......”
佩容细数着太后的赏赐,顾念琳脑中一片空白,只觉这是在做梦。
直到容梅与各种赏赐全摆在了自己眼前,她才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确信这一切不是梦。
可是她却开始担忧起来,下意识的直觉是:太后的突然转变,绝对不是出自真心,恐怕是为了稳住龙允乾才这么做的。
端阳宫里。
龙允轩握拳而坐,脸上青筋暴露无遗,此时接过蓝贵嫔敬上的茶,仰头一口饮尽了。
蓝贵嫔接过茶杯,温和地笑道:“其实皇上不必这么动怒!”
龙允轩看了蓝贵嫔一眼,说:“你懂什么,一旦允亲王做了回维尔的附马,朕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蓝贵嫔听后不仅无惧,反而捂着嘴笑了,龙允轩奇怪,冷冷地问:“你笑什么?”
“臣妾笑允亲王要见过了纳扬公主后会是如何的一番表情!”
龙允轩很是意外,赶紧问:“怎么说?”
“回禀皇上,臣妾在罗尔国皇后身边当贴身宫女的时候,于年前的万寿节上见过这位公主,相貌奇丑无比,且举止粗俗不堪,罗尔国的太子本来也想与她结姻亲的,可是自见过了她后,再也没人提起,那公主最后只好悻悻然地跟着她的父王回了国。”
龙允轩脸上一阵解恨的表情后,又黯然道:“虽是如此,可她毕竟是回维尔皇后所生,身份地位不同寻常,再说了,这种政治婚姻有几个会以相貌论事的?”
蓝贵嫔又是一笑,“皇上有所不知,回维尔皇帝最爱的皇后是被罗尔国暗杀的阿慈那皇后,并不是如今的继后,纳扬公主就算嫁给了允亲王也左右不了回维尔国君的思想,何况......”
水恨蓝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下来,眼神扫视了一旁站着的阿细。
龙允轩见她停住,很是不满,催道:“何况什么?”见了她的眼神后,立刻会意,朝阿细吩咐道:“你叫阿细吧?到寝殿外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
正文 朕与你来个鸯鸳浴
蓝贵嫔待阿细退出去了,便压低了声音,说:“皇上,其实您要拉拢回维尔也不难,只要说动一个人!”
龙允轩惊道:“谁?”
“他叫梨宣,是回维尔皇上设在民间的秘密武器,传闻他是大靖人,因为与当时还是太子的回维尔荣裕皇帝有知遇之恩,在太子登基后,便秘密委于了他重任,梨宣不仅在回维尔很有威信,更是大靖国的特使,只要说动他支持您,那您便可同时拥有了回维尔与大靖国的支持,介时皇上还用怕谁吗?”
龙允轩震惊了,用怀疑的眼神注视了蓝贵嫔良久后,问:“蓝儿,你到底是谁?为何知道这么多,朕如何信你?”
蓝贵嫔神色一阵绝然,“臣妾水恨蓝,与罗尔国仇深似海,处心积虑地呆在罗尔皇后身边六七年,费尽了一切心思探得了他们的重要机密,这个梨宣大人便是罗尔国曾经妄想拉拢的对象,只是他们用错了方法,不仅没拉拢,反而得罪了他,以致于罗尔在几月前与回维尔闹得很是不快,皇上,您可以不信任何人,但请绝对相信臣妾,臣妾只想报仇!”
皇帝轻叹一声,“蓝儿,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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