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罗尔皇后没想到安贤王竟会问起这个,此时也不知该如何答他。
安贤王眉头一皱眉,厉声道:“说实话,云萝公主真的是病逝的吗?据本王所知,如果她还活着的话,那你的太子就不该叫太子,而该改叫太女,是这样吧?”
罗尔皇后只好点头,答:“王爷所说没错,要是云萝还在,按照祖宗规矩,她的确会被立为皇太女,以继承日后的江山,只是可惜,她没了,如今江山也没了!”说完,她的脸色突然变得紫白,她想起了那个算命道士的话:云萝在,罗尔江山在,云萝亡,则国破家亡!这时,身子再也无力支撑,罗尔皇后一下摊倒在地,原来一切都是天意!
安贤王一看便知这其中是怎么回事了,转过身,从随从手上接过一副卷轴。他弯下了身子,在罗尔皇后的面前展开画卷,阴险地道:“你们记住,画上这个女子便是你们的云萝公主,她并没有死,只是奉了你们的秘旨,潜进了大顺皇宫,听明白没有?”
皇后一惊,道:“可是她并不是云萝啊,云萝明明.....”
“画上的女子便是云萝,她还活着,你们还想活着离开此地么?”安贤王不耐烦地打断了她,低声吼着威胁二人。
罗尔皇后稍一迟疑,便郑重地点了头,说:“是,她是云萝,王爷放心,我们记下了!只是王爷能保证,我们一定可以离开这里么?”
安贤王冷笑一声,说:“本王进来这里来去自如,要带走你们有何难?”
“好吧,希望王爷说话算数!”
安贤王见目的已达成,便收起画卷,交与了一旁的随从,这才往外走去。
身后罗尔皇帝瞪了自己的妻子一眼,说:“你真的相信他会帮我们逃离此地?”
“唉!”罗尔皇后叹息了一声,说:“如今我们已变成这样了,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反正是死,不如相信他一回,或许他真能帮我们呢?”
天色已黑了下来,刑部门口的守卫官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边向老天祈祷,一边不断往门里看,好不容易见到安贤王与两个随从出了来,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拍着胸口,说:“哎哟,王爷,可吓死下官了,王爷的事已办好么?”
安贤王点了点头,也不与他说话,迈开步子就往前走,两随从跟了数丈之远后,安贤王才听声对其中拿画卷进的人吩咐道:“去,将那画毁了,这孙画师也是的,每次让他作画,他非得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印玺不可,生怕别人不知道那是为他所画,本王可不想让任何人发现它!”
其中一随从立刻道:“但凡有些名气的画师都有些怪癖,王爷当初请他入王府当先生,冲的不就是他这股执着劲嘛!”
“话是如此,可也不用事事都这么认真啊,好了,即刻去毁了它吧!”
“是,奴才这就去!”那随从应了一声,立即偏了方向,向刑部左侧的一个小湖掠去。这是一个废弃了多年的死水湖,平常很少有人来这里。因此,那随从看也没看,便将手中的画卷往湖中一扔,同时人已转了身,朝安贤王追去。
只是他做梦都未想到,就在那幅画即将落入湖中之时,只见一抹黑色的身影疾驰而去,手一伸,那画卷已稳稳落在了黑影人的手中。
正文 巫术还是阴谋?
蓝贵嫔将自己独自关在了寝室里,手里拿了一个小册子,册子上有稀稀拉拉的几行字,字迹极不工整,似刚学写字之人的手笔。)可蓝贵嫔却是看了又看,翻了又翻,似极为怀念什么似的。
龙允轩就在这时悄悄进了来,蓝贵嫔似看得极为认真,丝毫没有发觉到身后已站了一人。只听她重重叹了一声,伸出手轻轻抚上那几行字,如此叹息连连,似已沉浸于思念某人而不能自拔,继而伸手提笔沾了墨宝,在册子的空白处挥笔提就:伴旅单,稍稍日零落。惆怅窃自怜,相痛惜。字迹虽不是苍劲有力,却也秀气优雅。
龙允轩从未见过她这般的愁绪,此时全伸手轻轻将那册子拿在手里,蓝贵嫔这才惊醒过来,转过头一看,随即吓得跪下接驾:“参见皇上!”
龙允轩扶了她,边看着册子上的《陌上桑》,边问:“蓝儿这是在思念谁呢?”
蓝贵嫔红了脸,轻轻答:“臣妾写着玩的!”
“写着玩用得着叹息连连吗?蓝儿没跟朕说实话啊!”
蓝贵嫔无法,这才答:“皇上,不瞒您说,臣妾想阿细了,都过了这么些日子了,既不见她人也不见她尸骨,臣妾真是好生难过,这才拿她的东西来睹物思人!”
皇帝不解,问:“你说这上面的字是阿细写的?”蓝贵嫔便点了点头,龙允轩便细细看了,发现笔迹果然与当日在阿细房中见到的一模一样,心中便又想起顾念琳说阿细不识字的事。
蓝贵嫔接着说:“阿细原先并不识字,后来因为在宫中无聊,臣妾便在空闲时教她写些个简单的字体,她当时甚是高兴,硬是让臣妾教她写自己的名字、顾念琳的名字以及臣妾的名字,她说这几个字是她最想学的,可如今......”她说不下去了,一味地任眼泪湿了眼眶,“皇上,臣妾想让人去宫外寻她!”
“可是茫茫人海,找个人谈何容易?蓝儿,算了吧,或许这便是她的命!”龙允轩表面上是在安慰她,心里却疑惑连连。此时,他已不知该相信谁了,心中暗叹一声:或许一切真该等到顾念琳的预言成真,我才能释然吧,可是要是一切都是假的呢?龙允轩不敢再想下去了。
“啊,痛......”龙允轩一味的陷在自己的世界里,没留意到蓝贵嫔的脸色突然苍白起来,直到她双手抚着头喊痛时,他才惊醒过来。
“蓝儿,你怎么了?”此时,蓝贵嫔充满痛苦的表情将他吓坏了,一边抱紧了她,一边冲寝室外喊道:“来人,传太医!”
红梅即匆匆进了来,见此情景三步并作一步冲至主子身边,担心地道:“娘娘,您觉得如何,您到底是怎么了?您怎么会每日都痛上好几回呢?”
皇帝一惊,遂问:“红梅,你是说你家主子经常这样?”
红梅答:“回皇上,也不知怎么了,自娘娘被查出有孕后,似这般的痛楚每日里都要发作好几回,可是太医瞧过后,却又查不出原因!”
“大胆,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何没人告诉朕?你们这些做奴才的是怎么侍候主子的?”听说蓝贵嫔早已开始发病,自己却一无所知,皇帝怒了。
蓝贵嫔忍住痛,用手扯了他的衣袖,替奴才求起情来:“皇上,是臣妾不让她们说的,您的烦心事已够多了,臣妾不想因为这些而吵烦您!反正这痛也不会持续很久,臣妾待会就好了!”
龙允轩有些动容,将她的手拿至唇边吻了,道:“蓝儿,朕知道你对朕好!可是以后别这样了,如若你真出了什么事,你让朕如何原谅自己?”
蓝贵嫔咧嘴笑了笑,但立刻又被强烈的痛楚所控制,“皇上,臣妾的头好痛,好像针刺般,皇上,臣妾好痛苦......啊......”
龙允轩急了,此时心疼得恨不能代她去痛,提高了音量朝殿外吼道:“太医呢,来了没有?”
殿外小陈子急忙回话:“回皇上,已经去请了,奴才再去瞧瞧!”
“皇上,太医来了也没用,臣妾痛一会儿,就会好的,啊......”
“蓝儿,蓝儿......”龙允轩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无计可施,只好不断让奴才去催太医前来。胡太医赶来时,蓝贵嫔已昏睡了过去,瞧着她苍白的脸色,皇帝朝太医喝道:“蓝贵嫔到底得了什么病,你们无一人能查出吗?”
胡太医心中一凛,吓得跪地答道:“皇上,贵嫔娘娘脉相一切正常,臣已来过好几回了,娘娘有时是似这般的头痛,有时是腹痛,又不像是中毒,更不像是吃坏了东西,臣无能,请皇上责罚!”
龙允轩听言突然有所触动,问:“你是说,蓝贵嫔并不是单一的头痛,她有时还会腹痛?也像今日这般吗?”
“回皇上,娘娘痛起来就似这般,但一会儿过后,疼痛又会自动消失,臣实在查不出这病因!”
皇帝皱了眉,小心翼翼地将蓝贵嫔抱至了床上,替她盖好了锦被后,看了太医一眼,率先走出了寝室。行至殿中主位,皇帝坐了,对跟出来的胡太医说:“听你这么一说,,朕才想起,朕这几日也是偶尔觉腹痛难忍,但因也只是一小会,朕便无心理会,胡太医,你觉得朕的病是否与蓝贵嫔一样?”
胡太医大惊,但还是迟疑会,答:“这个,臣也未帮皇上诊过脉,一时还不敢肯定!”
“你确定这不是中毒?”皇帝的眉越发的皱得深。
“回皇上,臣确定,不仅如此,今儿个早上听李太医讲,太后好像也有类似的病症。因为谁都查不出病症,那些太医便说这是......是......”胡太医不敢往下说了。
“是什么?你但说无妨!”
胡太医便大着胆子,说:“他们都说这是中了邪,似某种巫术......”
“放肆,皇宫重地,岂能信这些迷信之说,传令下去,谁若敢乱说一个字,斩!”龙允轩气白了脸,大力拍了茶案,朝胡太医吼道。
正在这时,红梅出了来,“皇上,娘娘醒了!”
“胡太医,朕的事别与娘娘说!”胡太医不敢违令,急忙应了。龙允轩这才站起,走进寝室果见蓝贵嫔已坐起了身子,脸色虽还苍白,但表情已没了先前的痛苦,“蓝儿,你觉得如何,还痛吗?”
蓝贵嫔摇了摇头,说:“臣妾没事了!”
“没事就好,刚才你吓坏朕了!”龙允轩紧紧地抱着她,心里却百思不得其解。
“皇上,听说您与皇后已然合好了,臣妾还未恭喜您呢?”蓝贵嫔这时有意将话题转移了,只是这话以这样的口吻说出口,连她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的演戏天份了。
龙允轩有些尴尬,说:“蓝儿,朕与皇后......”
“虽然臣妾不知道皇上与皇后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可我看得出您与皇后彼此间还有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