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卢暖闻言,哪里管的了那么多,刚想开口,“可……”
柳玉墨竖起手指压住卢暖的嘴唇,“嘘,乖乖的别说话,相信我,我会救你们的!”
卢暖点点头,才冲着林子里招招手。
连翘和玄仪见卢暖招手,才相互搀扶着走出林子。
第一眼,柳玉墨就认出玄仪身上的衣裳,是皇宫里,宫女穿的衣裳。
凑巧随安和随林也骑着马,驾驶着马车赶来,柳玉墨立即说道,“随安,快把她们扶到马车上!”
随安点点头,准备去扶玄仪和连翘,连翘却惊呼着,“不要,我自己可以!”
然后和玄仪相互搀扶着上了马车,柳玉墨抱住奄奄一息的卢暖坐上马车,对随安说道,“随安,你驾驶马车,随林,你骑马去那些干净的水过来!”
“是!”
马车内,精神严重绷紧的卢暖和玄仪顿时松懈下来,双双昏睡过去。
连翘却坐在马车角落,抱着玄仪的身子,直直的看着依旧倒在柳玉墨怀中的卢暖,好几次想要开口。
随安从马车外递了两个水囊给柳玉墨。
柳玉墨接过水囊,却把一个水囊递给连翘,“自己喝点,也给你怀中的姑娘喝点!”
连翘接过,把水囊拿在手中,却不敢喝。
柳玉墨看了连翘一眼,拿出手帕,沾湿了,小心的滴在卢暖的嘴唇上,待卢暖嘴唇湿润了,才伸出手捏开卢暖的嘴唇,往卢暖嘴里滴入干净的水。
“为什么不给阿暖喝水?”连翘冷冷的问。
柳玉墨闻言,抬头看了一眼连翘,才说道,“她的桑子已经伤了,若是不好好调理,以后都不能再说话,就算能说话,也不能恢复到以前!”
连翘看着柳玉墨,喂玄仪喝了水,自己却滴水未沾,冷声问,“你认识阿暖?”
“早些时候和她弟弟做个一笔生意,见过几次面而已!”
连翘闻言,却不再言语。
“子衿,子衿……”
昏睡中的卢暖忽然嘶哑又无阻的揪住柳玉墨的衣袖,低低呼唤。
柳玉墨闻言,心一下子沉落谷底。
京城
变天了,变天了。
老百姓一个个都在议论,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刺客,这么厉害,不仅官差追查,还多出许多的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和官差不一样,他们只搜妓院。
不,是只砸妓院,但凡拦住他们,不让他们进去,就死命的砸东西,打人,那些被打的老鸨,龟奴,姑娘们,一个个被丢在大街上。
有的喊着要去报官,可是谁理会,因为官差已经拿着东西,开始拆妓院,一家一家的拆过去。
但凡识相一点的老鸨,都一个劲的上前解释,恳求。
只是没有人理会。
“徐子衿,不用挨家挨户了,我已经找到阿暖最后出现的位置了!”南宫瑶跑到轿子边,掀开轿子急急的说道。
只是话还未说完,脖子就被徐子衿掐住。
“放手,放手,你掐死我了,谁带你去找阿暖!”
“还不走!”
。
红妈妈站在 门口,有些胆战心惊。
她哪里知道,买了两个姑娘,一个是公主,一个的后台比公主还大。
现在,整一个 已经被拆的七七八八,那些书信,秘密,几乎也藏不住了。
好几次想要咬舌自尽,都被人看穿,用绳子绑住了她的嘴巴,让她连咬舌自尽的机会都没有。
直到那个身穿黑衣的男子从 走出来,他的身后是那些被她关在地窖的姑娘。
徐子衿走到红妈妈面前,拿出一张宣纸,递到红妈妈面前,说道,“见过这个姑娘吗?”
“她?”
红妈妈一见徐子衿手中的画像,就已经认了出来。
想要否认,徐子衿已经冷冷的开了口,“割掉她的左边耳朵!”
“是!”一声应下,红妈妈的左边耳朵被一刀割下,连一滴血都没有流。
“见过吗?”徐子衿继续问。
“我……”红妈妈本想说,我见过,可徐子衿根本不给她机会。
“右耳朵!”
刀起刀落,红妈妈的右耳朵被割掉。
疼的她浑身都抖了起来。
徐子衿冷冷的看着红妈妈,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没叫你说话,我问你,你只需点头或者摇头就好!”
“人被带走了,对吗?”
红妈妈一听,连忙点点头。
“躲掉她的右手!”徐子衿说着,坐上黑衣人端来的椅子,对准备下刀的人说道,“老九,记住,别让她流血,你知道,你家少爷我,最不喜欢就是见到血了!”
“少爷,小的明白的!”老九应了一声,刀起刀落,红妈妈的右手滚落在她面前。
真的滴血未流。
“带去哪里了?”徐子衿继续问红妈妈。
红妈妈惊恐的看着徐子衿,蠕动着嘴唇,想要说话,“我,我……”
可嘴巴被布条勒的死紧,根本开不了口说话。
“老九,左手!”
老九举起刀刀子,想了想才说道,“少爷,要是跺去右手,一会千刀万剐就少了好几刀了,怎么办?”
徐子衿闻言,眉头轻蹙,“那就割舌头吧,我相信你的刀法,一定会在她咬舌自尽之前,割掉她的舌头!”
“哈哈哈,还是少爷知我!”老九说完,解开绑住红妈妈嘴巴的布巾,红妈妈立即趴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道,“我说,我说,那个姑娘被沁姑带走了,她……”
红妈妈话还未说完,一支利剑射来,刺穿了她的喉咙。
红妈妈倒在地上,看着远处的屋顶,嘴张开,“……”
老九走到红妈妈面前,蹲下身,看着红妈妈的嘴型,呢喃道,“王……”
“什么意思?”
老九站起身,走到徐子衿面前,说道,“她看的方向是京城所有达官贵人所处之地,王字开头,比如,王爷,王妃,王后,王大人等等!”
徐子衿闻言,想了想才说道,“刚刚那个杀手已经派人跟踪了吗?”
“放心吧,我早已经安排好了,连跟踪你的人,你都发现不了,那个杀手,哼哼……”老九说着,看了一眼身后的妓院,才说道“我现在担心的是,要怎么去跟太皇太后解释你大闹京城的事情?”
拆房子,杀人?
可不是胡闹的。
“这个你不必担心,我刚刚问了问那些被关在地窖的姑娘,她们说,和阿暖一起被带走的,还有一个姑娘,我想,那个姑娘就是失踪的凤仪公主!”
“如果不是呢?”
“不是也得是!”徐子衿说完,站起身,对老九说道,“老九,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记住,别打草惊蛇,我要一网打尽,他们敢动我徐子衿的人,我要用他们的血来祭奠!”
“是!”
徐子衿说完,上了马车,满月驾驶着马车,直接去了皇宫。
皇宫——御书房。
这是徐子衿第一次进宫,进御书房,和玄煌见面。
玄煌坐在龙椅上,等着徐子衿的行礼,可徐子衿却左看看,右看看之后,找了位置坐下。
“你……”
徐子衿闻言,扭头看向玄煌,问道,“你要我对你下跪行礼吗?”
玄煌闻言,愣了愣,才笑了起来,“子衿,我们是朋友吗?”
“你说呢?”徐子衿不答反问。
玄煌听徐子衿这么一说,笑了笑,刚好宫女端了茶水点心进来,摆放在徐子衿面前,然后便退了出去。
玄煌走到徐子衿身边坐下,“既然是朋友,你也别瞒我,闹出那么大动静,所为何事啊?”
“阿暖失踪了!”徐子衿淡淡的说着,端起茶,轻轻的抿了一口。
玄煌闻言,龙袍袖中的手一抖,然后握紧拳头,“有消息了吗?”
“嗯,但是人还未找到,和阿暖一起的,可能还有凤仪公主!”徐子衿说着,把茶杯放在茶几上,站起身继续说道,“我拆了那么妓院,搜到了这些东西,但是,这些书信都只有代号,没有实名,我觉得 有重大嫌疑,跟你说一声,那块地,我要了!”
玄煌接过信,打开看了看,越看越恼怒,然后重重的拍在椅子扶手上,“混账,他们居然敢图谋朕的江山!”
徐子衿看着恼羞成怒的玄煌,冷声道,“他们不是敢,而是在实际行动,皇帝大人,你现在要做的,不是恼羞成怒,而是要努力学着,怎么去破掉他们的阴谋,寻找公主的事,交给我吧,你管好自己的皇位,还有啊,我想着,可能会有人来告状,记住,那些来告状的人里面,肯定有好的,也有坏的,你一定要细心观察,切莫上了道,如果实在拿不下主意,可以找太皇太后商量!”
玄煌闻言,错愕的看着徐子衿。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难受,再就要记住了,好皇帝可不是那么好做的!”徐子衿说完,站起身准备离开。
玄煌立即问道,“子衿,那你想做什么?”
徐子衿闻言,站定脚步,说道,“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我就做那个祸害,帮你看着江山吧!”
这是诺言,也是承诺。
玄煌看着徐子衿离去的背影,深深的吸了口气。
紧紧捏住了手中的东西。
还好,还好,他有子衿。
“煌儿……”
太皇太后扶着拐杖慢慢的走入御书房,见玄煌好像在哭,屏退左右,才走到玄煌身边,拍拍玄煌的肩膀,“傻孩子,都多大的人了,咋还哭哭啼啼的!”
玄煌闻言,看向太皇太后,“皇祖母,子衿说他要做祸害,帮我守住江山!”
“你信吗?”太皇太后问。
玄煌点点头,“我信!”
太皇太后拍拍玄煌的肩膀,赞道,“煌儿,既然相信了,就要实行,都说,投桃报李,他不要江山,不要皇权,也不要财富,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只要记住一点,他要什么,你给什么,他才能为你所用,像徐子衿,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大丈夫,男子汉,想当初,皇祖母为了让他帮你,没少费心思,软硬兼施,可他硬是不为所动,如今他既然开了这个口,你就要珍惜,就算天下女子皆无,你也不能去抢他在意的女子,不然,你会失去很多很多!”
玄煌闻言,脸一红,结巴的说道,“皇祖母,人家喜欢的姑娘,不是阿暖!”
太皇太后倒是愣住了,“怎么说?”
“阿暖和子衿一样,都是我的朋友,阿暖才军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