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应该会疼,就算不是剧痛,也的微微的疼。连忙问道,“一点都不疼吗,卢姑娘,你不必隐瞒,实话实说吧,那样子,我心中多少有数!”
卢暖闻言错愕,随即拉过徐子衿的手,在他手心写下,“微疼!”
徐子衿把卢暖的感觉告诉季夫人,季夫人一笑,才开始施针,从早上到下午,忙活了一天,季夫人才把卢暖身上的银针一根一根拔掉。
笑着对卢暖说道,“卢姑娘,三天,三天后,你就可以开口说话,不过这三天,药还是要继续吃,不能断,还有就是,舌头没事,轻轻的动动,避免以后大舌头!”
卢暖一一点头,徐子衿在一边仔细的记下。
夜深沉。
卢暖睡不着,她在想京城的二弟和卢大龙,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徐子衿端着药,推开门,见卢暖还未睡,无奈说道,“就知道你还没睡,让满月给你准备了药,喝点吧!”
徐子衿说着,把碗放到桌子上,又点亮了煤油灯,小声走到卢暖床边,俯身说道,“是不是要小解?”
卢暖闻言,脸一红,随即摇摇头,抬手推开徐子衿,让他离自己远一些。
这几天,吃得少,小解次数也少。
来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忍着到农家或者客栈在方便,现在在季府,都是两个丫鬟伺候,一时间徐子衿说这话,让卢暖觉得,徐子衿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瞧瞧,瞧瞧,好心当作驴肝肺了不是,人家怕你憋的难受,就那么一问,你倒好,想哪去了?”徐子衿说着,捏捏卢暖的鼻子,转身一手端了药,一手拿着调羹,轻轻搅拌,走到床边坐下,用调羹舀起苦苦的药吹了吹,递到卢暖面前,像哄小孩子一样哄道,“小阿暖,乖乖吃药哦,吃了药,相公我给你吃糖哦,是你最喜欢吃的糖糖哦!”
卢暖见徐子衿这个卖萌的样子,实在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嘴里的口水也喷在了徐子衿的脸上。
然后笑眯眯的看着徐子衿,想着要不要拿起袖子给他擦擦脸上的口水沫子。
“哎呀!”徐子衿低叫一声,“啧啧啧!”叹道,“好家伙,想非礼我是吧!”
徐子衿把调羹放到喂到卢暖嘴里,才继续说道,“其实,阿暖你对我这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俊男是没有一点抵抗能力的,来吧,想这么非礼我,尽管来,我是不会反抗的!”
卢暖笑眯眯的看着徐子衿,伸出手捏捏徐子衿的鼻子,朝徐子衿张开嘴。
徐子衿一笑,舀了药递到卢暖嘴里。
一个人喂,一个人喝,直到满满的一碗药见了底,两个人才相视一笑,笑完之后,卢暖张开嘴,苦巴巴的看着徐子衿。
“药苦吧!”徐子衿问。
卢暖用力点头。
何止苦,简直是苦不堪言,可人不都说,良药苦口么,为了以后能够开口说话,苦也要忍住。
徐子衿起身把空碗放到一边的桌子上,在走回床边,朝卢暖伸出两只空手。
“呐,你瞧,现在是没有糖的哦!”徐子衿说着,手翻了翻,又在身上左摸摸,右摸摸,顿时苦着脸说道,“阿暖,糟糕了!”
卢暖闻言,错愕的看着徐子衿,不太明白他的糟糕是什么意思。
徐子衿搔搔头,尴尬的说道,“那个,我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就跟瑜儿学那个变戏法,刚刚明明有学会,把糖藏起来的,怎么不见了呢?”
徐子衿说完,又在身上摸了起来。
怕卢暖不信,捉急的说道,“你等着,我衣裳脱了找!”
卢暖一听,连忙拉住就要脱衣裳的徐子衿,一个劲的摇着头。
“不要脱啊?”徐子衿问。
卢暖点点头。
“不行啊,不脱怎么找糖啊?”
卢暖闻言,没好气的瞪了徐子衿一眼,伸出手指了指一边的茶杯。
“哦……!”徐子衿抬手拍了怕脑门,“看我糊涂的,变不出糖,喝点水也是可以去去苦的!”
徐子衿说完,捏捏卢暖的鼻子,柔声说道,“等着,我给你倒水!”
然后转身拿起杯子,往里面到了水,端了走到卢暖面前,“小阿暖,喝吧,喝了嘴巴就不那么苦了!”
卢暖点点头,就着徐子衿端着杯子准备喝水。
只是徐子衿杯子都翻了起来,里面还是没有水倒出,卢暖愣愣的看着徐子衿,感觉又被他耍了。
却在准备抬手掐徐子衿的时候,发现了杯子里的糖。
天,他是怎么做到了?
明明才一会会功夫啊?
卢暖抬头,疑惑的看着徐子衿,徐子衿呵呵咧嘴一笑,却装着大惊,“哎呀,原来躲在这里了,真不乖!”
说着,捻起糖递到卢暖嘴边。“这不还是乖乖送到了我们阿暖嘴里!”
卢暖笑,张嘴含住糖,笑眯眯的看着徐子衿。
只见徐子衿把捻过糖的手指放到嘴里吸允,看的卢暖硬生生的怔在原地,暗骂,雄孩子啊,这就是赤裸裸的诱惑啊。
闭眼,低头,呼气。
真的要死了,被诱惑了。
徐子衿伸出手勾起卢暖的下巴,有些喘气的看着卢暖,吸了吸气,才说道,“阿暖,我,我……”
卢暖歪着头看着徐子衿。
询问他想说什么?
“那个我,我……”徐子衿说着,脱了鞋子,跳上床,跪在卢暖身边,舔了舔嘴唇,才说道,“我可以,可以……”
卢暖看着徐子衿,身为过来人的她,自然知道,徐子衿想说些什么,但是,她现在这个身子板?
能承受的了?
事实卢暖又想多了。
人家徐少……
“阿暖,我想亲亲你,就,就……”徐子衿说着,鼓起勇气,红着脸,继续说道,“|你要是不愿意,你就,掐我一下,或者……”
卢暖闻言,心一顿,想了想,才抬手,轻轻的抱住徐子衿的脖子,然后闭上眼睛。
吸气,吸气。
徐子衿一个劲的告诉自己,吸气,呼气。然后准备亲一下他梦寐以求的女子。
心中一个劲的打气,打气,然后准备亲卢暖红嘟嘟的嘴唇。
吸吸。
腥甜的液体顺着两个鼻孔流下,徐子衿抬手去摸了摸,心中把自己恨了一遍又一遍。
卢暖见徐子衿久久未有动静,睁开眼睛一看,见徐子衿不停的擦鼻子,抿嘴笑了起来。
或许这就是男子,对心爱女子的一种表现。
既想要,却有紧张,拿着血气方刚的样子,让卢暖有些忍不住,凑上嘴唇亲在了徐子衿的嘴唇上。
火辣辣的嘴唇,带着属于徐子衿的气息。
亲了一下,卢暖想要后腿,徐子衿一把搂住卢暖的腰,嘶哑着嗓子说道,“阿暖,你不能……”
不能亲了他,不给他还击的机会,就逃了。
卢暖看着徐子衿,任由徐子衿有些粗鲁又柔情的把她压在床上,两个人的心跳都有些快。
尤其是徐子衿,又是鼻血,又是喘气的,让卢暖心都酥了。
张张嘴想要唤他一声。
徐子衿抬手轻轻压住卢暖的嘴唇,“嘘,阿暖,你别说话,我,我不会胡来的,我只是,只是想抱着你,睡一会,睡一会就好了……”
他爱她,所以不能这么无情的占有她。
他愿意等,等她长大,等她也像他一样,懂情懂爱。
卢暖看着徐子衿,半晌才红着眼眶,点点头,把整个头埋在徐子衿的心口处,伸出手抱住徐子衿的腰。
“睡吧,明天中午清风和明月就会把人参送过来!还有许多事情,要你忙活呢!”徐子衿说着,揉揉卢暖的头发。
感觉手心下的发丝比起以前,柔软了许多,就像他的心,从一开始的坚硬到现在的柔软。
“阿暖……”徐子衿低唤一声。
卢暖闻言,点点头。
“你相信我吗?”徐子衿问。
卢暖继续点头。
“那轻烟的事情,我觉得,我应该跟你解释一下!”徐子衿说着,感觉到怀中的卢暖身子一僵,徐子衿的心也难受起来。
见卢暖不点头,也不摇头。
徐子衿想了想接着说道,“玄煌中毒了,你知道的吧!”
卢暖点点头,等着徐子衿接下来的话。
“那解药,凑巧南宫轻烟有这个解药,再有那个阿瑶,其实是南宫轻烟的姐姐,她们之间的仇恨,以后阿瑶或许会告诉你的,我就不多说了,至于南宫轻烟,我对她,无一丁点的男女之情,有的也只是利用,那几日出去,阿瑶一直跟着,我们并无一丁点的越据!”
卢暖闻言,倒是没有想到徐子衿会跟她解释这么多。
只是想到那几天被冷落,心里就有些委屈和难受,手一伸,死死掐住徐子衿的腰。
“啊……”徐子衿吃疼。
却在惨叫一声后,咬牙忍住。
卢暖见徐子衿不出声,才闷笑一声,轻轻的松开了手。
拉过徐子衿的手,在徐子衿手上轻轻写道,“子衿,你有很多喜欢喜欢的女子吗?”
“没有啊,天地良心,我只有阿暖一人,这一生一世,再不会有任何一个女子,能让我这么牵肠挂肚了,或许将来会有那么一个,可她一定是咱们的女儿!”
徐子衿说的真诚,卢暖听得心里舒坦。
继续写道,“那你……”
卢暖写了两个字,就停了下来,想了想,便作罢了。
现在她才十二岁,再说,她还没有为家人做些什么,谈婚论嫁还太早。
徐子衿见卢暖不语,也不再多说。
他相信,日久见人心。他的心,阿暖迟早会明白的。
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徐子衿抱着卢暖,两个人慢慢的陷入睡梦中。
梦中,两个人都梦到了彼此,一起游山,一起玩水,和乐融融。
卢暖的被憋醒的。
一觉醒来,浑身上下被徐子衿抱得死紧,卢暖一个劲的推徐子衿,提醒徐子衿自己尿急。
徐子衿看着卢暖,想了想才问道,“小解?”
卢暖点点头。
徐子衿立即翻身起床,坐在床上问道,“我唤丫鬟进来帮你!”
然后急急忙忙下床,连鞋子都穿反了,就跑出了屋子,见季夫人派给卢暖的两个丫鬟都在门外,徐子衿急急忙忙的说道,“你们快进去,阿暖要小解,你们扶住她,别让她伤到脚!”
徐子衿说完,那两个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红着脸进了屋子,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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