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卢暖赞道,抬头看向安然,“安然,谢谢你,我很喜欢!”
“阿暖小姐喜欢就好!”安然说着,低头笑了起来。
安青把自己绣的龙凤呈祥被面递给卢暖,才说道,“阿暖小姐,这是我的一份心意,你别嫌弃!”
卢暖接过,当作大家的面打开。
被面上的龙凤栩栩如生,就像要飞出被面一般。
“哇……”
不止纳莎震惊,就连李沄沄连翘,赵婶子和桃韵都惊呼起来。
这绣工,堪称一绝了。
龙凤交错,栩栩如生,龙须凤尾之处,更是绝妙。
“好绣工,好绣工!”赵婶子说着,站起身轻轻的摸在被面上,赞道,“此绣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见,阿暖啊,这被面不管颜色还是绣工,都堪称一绝,你可要好好珍藏!”赵婶子说道。
安青却错愕的看着赵婶子。
她,似乎知道这被面的意义?
这龙凤呈祥的被面里,还影藏着多福多寿,多子多孙,更在绣每一针的时候,都要念书一句经文,她没日没夜的绣,就是希望能够在卢暖大婚之前,赶出来。
原本以为没有人知道这其中的奥秘,却不想……
赵婶子看着安青,却是淡笑不语。
“婶子,这么漂亮的东西,我可不想珍藏起来,我啊,要把它套起来,成亲之后就用!”卢暖说道。
毕竟龙凤这东西,除了大婚,平时是不能随随便便用的。
所以,她才不要放在箱子里,发霉呢。
“好,那我一会就拿一床薄被,给缝起来,过几天就能用!”赵婶子说着,见韩氏和安冬凝进来,连忙唤道,“嫂子,你快过来看看安青给阿暖绣的被面,真真是美极了!”
韩氏闻言,一笑,“是吗,那我可得好好瞧瞧了!”
牵着两个孩子走进屋子。
飛扬飛霖一进屋子,就跑向卢暖,拉着卢暖一个劲的叫着,“大姐姐,大姐姐!”
卢暖一手拉一个,牵到一边拿点心给他们吃。
两个孩子一边吃,一边叽叽呱呱不知道说些什么。
卢暖瞧着,笑了起来,也逗得屋子里的大人孩子,笑过不停。
李沄沄虽然在笑,却看向站在门口的安冬凝,说道,“安小姐,大家都给阿暖添妆了,安小姐,你准备了什么?”
李沄沄的话落,屋子里的小声戛然而止。
是啊,这安冬凝来到卢家,吃得喝的,穿的,都没亏待过她。连她身边的丫鬟都给卢暖绣了东西,她呢?
一个个看向安冬凝。
安冬凝闻言,错愕。
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准备,是故意忘记,也不愿意准备的。
虽然安青来的时候,给了她一个托盘,但是……
“我……”
安青连忙说道,“我家小姐准备了鸳鸯绣帐呢,我以为小姐要亲自拿过来,算了,算了,我这就去拿!”
安青说着,转身朝外面走去。
她明明把东西给了安冬凝的,可她……
是故意的,是故意的。
安青走到卢暖的院子外,忍不住红了眼眶。
卢大虎回到家里,见家里没有人,心想都来卢暖院子了,却见安青在哭,连忙问道,“安青,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
安青闻言,连忙擦眼泪,却越擦越多。
卢大虎瞧着,把手帕递给安青,说道,“别用袖子,对眼睛不好,用手帕吧!”
安青看着卢大虎,愣在原地。
“看我做什么,拿着啊!”卢大虎说着,把手帕塞到安青手里,歪着头问道,“谁欺负你了吗,还是你做错事,你家小姐罚你了?”
安青摇摇头,“不是,二少爷,没有人罚我,我只是,只是沙子迷了眼睛,有些疼,所以才流了泪!”
“真的吗?”卢大虎问。
安青连忙点头,“真的,二少爷,谢谢你的手帕,奴婢没事的,奴婢先走了!”
安青说着,把手帕塞回给卢大虎。
见安青要走,卢大虎拦住安青说道,“怎么,安青,你当我是傻子啊,还有啊,别叫我二少爷,我可不是什么少爷,你可以像连翘桃韵一样,唤我大虎哥啊!”
“二少爷,我比你大,好像……”
“那又咋样,连翘还比我大,将来还是我大嫂,还不是唤我大虎哥,安青,你是不是嫌弃我啊?”卢大虎说道。
看着安青的眸子里,全是揶揄。
安青闻言,连忙摇头,“二少爷,没有的事,我还有急事,先走了!”
安青说完,越过卢大虎,急急忙忙的离开。
卢大虎愣在原地,拿起手帕嗅了嗅,有点味道,是安青身上的气息,想到这,卢大虎立即悄悄的尾随其后。
安青回到她,安冬凝,安然住的院子,来到安冬凝的房间,却见那本来放在托盘上的鸳鸯绣帐被剪得七零八落,零零碎碎的放在托盘上。
愣在原地。
半响之后,才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眼神簌簌落下。
笑到最后,身子一软,瘫在地上,哭的肝肠寸断。
不应该是这样子的,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就算她忘记不了过去的生活,接受不了曾经发生的一切,也不能以怨报德,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卢大虎站在门外,见安青哭的那么伤心,愣了愣,才走进屋子,看着桌子上托盘中的的碎布,拿起看了看,才说道,“可惜了,这么好的绣工,这么好的布料,就剪成这个德行,可见这下手之人,是个心狠手辣的!”
安青闻言,抬头泪流满面的看着卢大虎。
“二少爷……”
卢大虎看着安青,说实话,安青不漂亮,眯眯眼,笑起来更是连眼睛都找不到。
可是,她的脸型很美,鼻子也很可爱。
她的性格也不错。
卢大虎看着安青,有些尴尬的扭开头,才说道,“这应该不是你干的吧!”
“我……”安青低下了头。
她怎么会做这种事情,但是,如果她不承认了,那么安冬凝……
“安青啊,我知道这肯定不是你做的,但是,我想告诉你,替别人背黑锅,不是在救她,而是在害她,有的人,一旦心狠手辣,变了,就再也回不去了,你可要想清楚!”
“可,可……”安青结巴。
是啊,安冬凝变了,再也回不去曾经那个天真无邪,烂漫无忧的安家二小姐了。
只是……
安青还是不愿意,出卖了安冬凝。
“没有可不可的,安青,实话跟你说吧,你家小姐那性子,我卢大虎还真不喜欢,想当初连翘来到卢家,虽然也是借住,性子也冷冰冰的,除了卢暖,她谁都不正眼瞧一下,但是,连翘她从不生害人之心,嫉妒之意,你看看连翘现在,放弃过去一切,变得温婉善良,安青,你再看看你家小姐,性子越来越阴沉,眼眸里越来越多的嫉恨,感觉我们所有人都对不起她似得,别说你没发现,我反正是发现了,只是阿暖大婚在即,大家没时间,也没心情管她罢了!”
一个没有出过深闺的姑娘,心思却歹毒。
如果不是李沄沄告诉他,要他提防,他还真看不出来。
“你们都知道了?”安青问。
卢大虎点点头,“是的,我们都知道了,就连阿暖,也知道,她只是说,因为你家小姐和那谁,两情相悦,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卢大龙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却听见外面有脚步声。
扭头看去,见是安冬凝带着大家过来,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果然不假!”
“这……”安青想要说些什么,卢大虎却身子一转,隐到屏风之后。
屋子外,安冬凝和卢暖有说有笑,卢暖笑得很淡,很淡,淡的安冬凝都有些心虚。
“阿暖,真不好意思,我也是想嫁的紧了,希望你过来坐坐,沾沾你身上的福气!”安冬凝说着,看向卢暖。
不得不说,卢暖很美。
卢暖的美,外在美得炫目,而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暖意,才让人情不自禁想要靠近。
或许,这就是徐子衿喜欢的愿意吧。
可是,这有什么了不起的,要装成这个样子,她安冬凝也是可以的。
“没事!”卢暖淡淡的应声,不去揭穿安冬凝,就是想看看她葫芦里卖什么药。
对于安冬凝,卢暖并无太多的喜欢,也说不上讨厌。
如果她不是席钰渊喜欢的人,她安冬凝之于她卢暖来说,真的什么都不是。
非要说道感情,还不如安青安然来的深厚。
安冬凝笑笑。
而李沄沄,连翘,纳莎,桃韵几个人,却各自说着,叽叽喳喳倒也热闹。
一进屋安冬凝的屋子,安青站在一边,低着头,眼眶还有些发红。
安冬凝说道,“安青,那鸳鸯绣帐呢?”
安青闻言,抬头看向安冬凝。
这种栽赃嫁祸的戏码,安青在京城的侯府已经见了太多,而安冬凝这一说,安青已经知道安冬凝想要做什么。
淡淡的看着安冬凝,说道,“小姐,你想做什么?”
“我……”被安青这么一质问,安冬凝有一瞬间的闪神。
“小姐,这种戏码,你确定毫无破绽吗,你真的做的出来吗?”安青一步一步走向安冬凝问道。
眼眸里全是失望。
“小姐,你真当大家都是傻子吗,看不出你的所作所为,还是你以为,大家都像你一样,恬不知耻?”
安冬凝错愕的看着安青。
不敢相信,对她最最衷心的丫鬟,会这么办对她。
“你……”
“小姐,人在做,天在看,你的所作所为大家都看在眼里,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就变了,变得这么不可理喻,心胸狭窄,你应该想想,在这卢家村,我们是什么身份,当初没有阿暖小姐,我们的下场是什么,你以为,席公子他是去救你的吗?”安青摇摇头。
不是,她问过卢暖,卢暖告诉她,席钰渊是被抓去的。
只有安冬凝一直自以为是。
想来,她家小姐也是个自私的。
“难道他不是去救我的吗?”安冬凝问。
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呢?
席钰渊是去救她的,一定是的。
她本来想跟席钰渊回京城的,可是,哥哥要她来卢家村,想办法成为徐子衿的人。
妾也好。
她动心了,在席钰渊和徐子衿之间,她很快的选了徐子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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