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下去睡吧!”徐子衿轻声说道。
“少爷,那我们下去了,一会有吩咐,唤一声就好!”青青和小草说着,退了出去。
徐子衿点点头。
给卢暖擦干了头发,又轻轻的给卢暖捏肩膀。
卢暖舒服的叹出一声,徐子衿以为卢暖会醒来,却见卢暖翻了身,继续呼呼大睡。
徐子衿瞧着,是又爱又心疼。
脱了鞋子,躺在卢暖身边,把卢暖抱入怀中,“阿暖,我答应你,一定会让这场争斗,快速的落下帷幕,然后我们去找沄沄和归来,这是我答应李大哥的事情!”
徐子衿说完,抱住卢暖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皇宫。
玄煌有些睡不着。
南宫瑶从身后抱住玄煌的腰,“怎么还不睡?”
“我睡不着!”
“是在想徐子衿宴请汾阳王的事情吗?”南宫瑶问。
玄煌点点头,“阿瑶,你说,子衿他会入朝为官吗?”
玄煌最担心的,还是徐子衿投靠了汾阳王,那样子,他的皇位,江山,真的就岌岌可危。
“会的,玄煌,你要相信你自己,更要相信徐子衿,就像那句话,这个天下,徐子衿只要答应了,他就不会反悔,更不会背信弃义,别想了,早点睡吧,看你,脸上全是疲惫,却一个劲的强忍着,我看着心疼!”
玄煌握住南宫瑶的手,“阿瑶,我……”
“别想了,睡吧,如果不成,我明日出宫去求求阿暖,这个世间,只要阿暖站在我们这边,徐子衿他就一定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南宫瑶说着,扶住玄煌睡下。
南宫瑶不知道,她明日去找卢暖,是对还是错,但是,很多时候,南宫瑶知道,自己没得选择。
从她进宫那一天开始,就没得选择了。
“玄煌……”南宫瑶低唤。
“嗯!”玄煌低低回应。
那声音里,有着太多的莫可奈何,无阻,和沮丧。
如果徐子衿不入朝为官,他又该如何?
“睡吧,别想了!”南宫瑶劝道。
“睡吧!”玄煌追上这么说,抱住南宫瑶,却一夜未眠。
锦亲王府。
玄烨一回到王府,就得知玄耀回到家里之后,发了好大一通火,还把他院子里的东西全部砸了。
玄烨先是一愣,才慢慢的走向玄耀的院子,远远的就闻到了刺鼻的酒气,玄烨站在院门口,犹豫了很久,还是慢慢的走了进去。
只是走了几步之后,玄烨就被一个酒坛子砸在脚下。
“滚……”
屋子里传来玄耀撕心裂肺的咆哮。
他恨,他怨,可是他毫无办法。
很多时候,玄耀才明白,身不由己,心不由己的痛,原来是如此的强烈。
身子往后重重的一倒,整个人倒在家具碎末渣子上,好多棱角透过薄薄的衣裳,刺入了玄耀的身体,可他却感觉不到一点点的疼。身上的疼,那里比得了心中的疼和酸楚。
“就这德行,怎么瞧,怎么都是一无是处!”
玄耀闻言,歪头一看,见是玄烨,冷冷一哼,“呵呵呵!”冷笑起来。坐起身,冷眼看着玄烨,“怎么滴,你想对我说教吗?如果是,我告诉你,我不想听你任何的话,有什么话,去跟咱们的父王说,千万别跟我说,因为我回应不了你分毫!”
玄耀说到最后,呵呵呵笑了起来。
玄烨瞧着,恼恨不已,走到屋子,一把揪住玄耀的衣襟,冷声说道,“你再说一句试试?”
“怎么着,想要揍我一顿,还是骂我一顿,玄烨,我告诉你,这些,你都没有资格!”
就算有,也是以前有,从三年前,那一天开始,就不再有。
“玄耀,我们是兄弟,你忘记了吗?”玄烨冷声问。
“没有忘记,就是因为我还记着,我们是兄弟,所以才一直留下来,玄烨,你要知足!懂吗?”
玄耀说着,用力拉下玄烨揪住自己衣襟的手,站起身,跌跌撞撞的朝外面走去。
六七月的夜晚,也是是很凉爽的,可玄耀走在大街,却有一股透彻心凉的感觉。
好累,好累。
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倒下,呼呼大睡。
随后赶来的玄烨瞧着玄耀,忽然间,好怀恋以前的那个嘻嘻哈哈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其实什么都在乎的玄耀。
而不是现在这个,看似什么都在乎,其实什么都不在乎的玄耀。
太陌生了。
抱住玄耀回到锦亲王府,锦亲王玄锦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看着那两个他最得意,最看好的儿子,一个醉的一塌糊涂,分不清东南西北,一个满脸寒冰。
“你们……”
“玄耀喝多了,晚上先让他住我那儿!”玄烨说完,准备离开。
锦亲王连忙唤道,“烨儿,你也在怪父王吗?”
玄烨闻言,停住脚步,看向似乎老了许多的锦亲王,淡声问道,“父王,那些东西,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权势,九五之尊,真那么重要吗?
锦亲王被玄烨问的一怔,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玄烨却不想听,也不愿意听,抱住玄耀离开了。
独留锦亲王一人在大厅内,坐到天明。
翌日清晨。
徐子衿醒来,看了看怀中睡熟的卢暖,轻手轻脚的起身,生怕朝醒了她。
而很多事情,在一夜之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比如,醉仙楼着活了,一夜之间,化为灰烬,没有人知道是谁出的手,汾阳王在得知的时候,立即派人去查,可是,毫无头绪。
因为醉仙楼的人,根本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他们一个个在得知着火之后,想要救火,已经来不及。
最最最不可想象的是,林亲王府,遭遇了刺客。
林亲王和世子爷皆受了轻伤。
徐子衿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却不在说些什么。
“满月!”
“少爷,有事?”
徐子衿点点头,“嗯,那个庞老夫人大概几日后大寿?”
“三日后,少爷放心,礼品戴管家已经备好,一支千年人参,还有一个白玉观音,一串玛瑙佛珠,一个翡翠屏风,虽然算不得大礼,但是那支千年人参,已经很是贵重了!”
毕竟,人参,上千年的,真的很少,那个莫不是拿来留着自己用,而徐子衿却拿来送人。
徐子衿点头,对于满月和戴全的安排很是满意,“这贺礼就这样子吧,阿暖刚刚怀上孩子,可不能太操劳,很多事情,你多操心些,我都记在心里呢!”
满月闻言,倒是笑了,“少爷,其实,满月倒是有一件事情,一直想说,可又觉得,现在说,不合时宜!”
“啥事,说吧?”
满月犹豫许久,才俯身徐子衿耳边,嘀咕了几句。
“额……”徐子衿错愕的看着满月,好半晌才说道,“我明白了,放心吧,这事,我会让阿暖给你探探口风,要是郎情妾意,这事定下来,大家都会为你们开心的!”
“真的吗?”满月问。
“废话,你家少爷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真是的,不信谁,你还不信你家少爷我?”徐子衿说着,瞪了满月一眼。
满月淡淡一笑,“少爷,不是拉,你知道我这个人的,又笨又没本事,就怕委屈了她……”
“委屈不委屈,谁也说不清楚,只要她有心,跟着你满月啊,绝对是福气,如果她无心,你也别去强求,明白吗?”徐子衿说道。
满月点头。
若是有心,他会好好待她,一生一世,若是无心,他也绝对不会强求。
“对了,对于醉仙楼和林亲王这事,吩咐下去,最近风声紧,都悠着些,别出来到处乱窜!”
“少爷,我明白,我这就去安排!”
满月离开之后,徐子衿歪着头愣了愣,才转身回了屋子,见卢暖模模糊糊的醒来,坐到床边,柔声说道,“娘子,为夫有件喜事要和你说?”
卢暖闻言,眨了眨眼睛,“什么喜事啊?”
“你猜猜,猜对了,为夫亲你一下,猜错了,你亲为夫一下,如何?”徐子衿说道。
“才不猜呢,一看你这德行,八成没什么好事,我才不掉入你的圈套里,反正,我想着,你肯定熬不到晌午,就会告诉我的!”卢暖说着,朝徐子衿伸出手。
因为怀了孩子,很多时候,卢暖觉得自己,都小孩子脾气了。
徐子衿也不恼,拉着卢暖起床,帮着卢暖穿衣,梳头,洗脸漱口,又牵着卢暖去吃了早饭。
然后带着卢暖在花园里四处乱逛。
还去后院看了看那个大缸子里,已经成了莲蓬的荷包。
卢暖总是这个闻闻,那个嗅嗅,怡然自得,就是不去问徐子衿,那个喜事是什么。
“娘子,你不好奇吗?”
卢暖闻言挑眉,“好奇啊,可是你不告诉我,我就不打算好奇了!”卢暖说完,呵呵呵一笑,不再说话。
“哎……”
徐子衿叹息一声,从卢暖身后圈住卢暖,“娘子啊,为夫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然后呢?”卢暖问。
“你就不能偶尔好奇一次,让为夫得逞一次?”
卢暖见徐子衿说的委屈,愣了愣,才装模作样的问道,“那相公,求你,拜托你,告诉娘子,那件喜事是什么事情吧!”
徐子衿呵呵呵笑出声,俯身在卢暖耳边,嘀嘀咕咕了几句,卢暖错愕的瞪大了美目,“真的,你没骗我?”
“为夫就是骗尽天下人,也绝对不会骗娘子的!”
“那这是真的了?”卢暖问。
徐子衿肯定的点头。
“呵呵呵!”卢暖笑出了声,欢喜的拉住徐子衿的衣袖,“你别说,这还真是一个好消息呢!”
“你也觉得是好消息?”
“当然是好消息啊,看来,我们要准备红包了!”卢暖说着,勾住徐子衿的脖子,又是一阵低语。
徐子衿先是不解,随后呵呵呵一笑,点了点卢暖的头,“啧啧啧,还是娘子大人火眼金睛啊!”
被徐子衿这么一哄,卢暖很是开心,又悄悄跟徐子衿嘀咕了几句,脸上的笑,越发的妩媚起来。
看的徐子衿微愣,毫不犹豫的吻上。
他很渴望这两片红唇,就像是久旱的沙漠旅行者,见到了绿洲一般,爱怜的,轻轻的,柔柔的。
极尽柔情,也极具魅惑。
青青和小草一开始还跟在身边,等候差遣,可如今见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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