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别,如果真要谢好,就赶紧好起来,把我下次带回来的种子全部种上,打造属于你的王国!”
对于卢暖的醒来,徐子衿是惊喜的,可二婶,韩氏,二叔,几人多了顾虑和担忧。
怕这就是人最后一次的回光返照。
“我会好起来的,真的!”卢暖说着,用力扯动嘴皮,让自己笑一笑。
却看见徐子衿放在膝盖上的野花,淡笑的问,“你那花是送给我的吗?”
徐子衿闻言,看了看膝盖上的花束,连忙拿起,递到卢暖面前,“是啊,我在山谷看见的时候,觉得很漂亮,就摘了,准备送给你呐!”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卢暖问。
轻轻的嗅了嗅花的香气,只觉得通体舒畅,人也不那么沉重。那种面临死亡,又死里逃生的感觉,真的,让她太记忆犹新了。
徐子衿闻言,怔了怔,才云淡风轻的说道,“我走得时候,忘记和你告别了,所以,回来跟你告个别,却得知你受了伤,回家拿了丹药!”徐子衿说着,把花束放到一边,拿起搁在炕上的锦盒,打开递到卢暖面前,欣喜的道,“阿暖,只要你吃了这丹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卢暖第一眼就看见那一粒鲜红欲滴的丹丸,闻着锦盒一打开,那股药香之气源源不断的传来,心知,这粒丹丸的不凡,在瞧那装丹丸的锦盒,上等金丝楠木,精致的雕工,每一个地方无不彰显它的不凡和贵重。
这丹丸,太贵重,她受不起,也收不起。
可见徐子衿的执着,卢暖知道,若是拒绝,定会扫了徐子衿的一片好意,沉思片刻问道,“真的吗?”
“当然!”
这舒心活血丹的药引子世间难寻,他太爷爷传下来,就这么一粒,其中的功效,虽没见证过,但徐子衿知道,这丹丸是价值连城的。
用两个手指捏起丹丸,递到卢暖嘴边,说道,“来,阿暖,我喂你吃下!”
卢暖却吃力的伸出手接过丹丸,说道,“让我二婶喂我吧!”
徐子衿一听,有些懊恼,都说关心则乱,他怎么就忘记了,“行,让你二婶喂你!”说完以后站起身,把位置让出来。
二婶连忙走到炕边,坐下,扶起卢暖,让卢暖靠在她身前。
“二婶,我想喝水!”卢暖虚弱的说着,有些喘不过气来,眼前有些发黑,头也晕的厉害,还想吐,她知道,那一摔,八成是摔出脑震荡了。
二叔连忙跑出屋子,从茶壶里倒了水,端着碗走进屋子,站在炕边,刚好遮住了徐子衿的视线。
“二叔,我把丹药吃下了,你喂我喝水吧!”卢暖说着,把丹药轻轻的放在身体内侧,抬手作势把药丸放入口中。
二叔和二婶错愕的看着卢暖,就连二叔端着碗的手都忍不住一抖,碗中的水些许倾泻出来,滴在卢暖的腿上。
好在水不烫,不然定会烫红一大片。
二叔微微叹息,喂卢暖喝了水,二婶又小心翼翼扶着卢暖躺下,起身走到一边。
躺在床上,卢暖觉得头不那么晕,也不那疼了,才对徐子衿说道,“徐子衿,这锦盒真漂亮,我长这么大,还没看过这么漂亮的东西,你能不能把它送给我?”
徐子衿闻言,立即应声道,“可以,这盒子本来就是准备送给阿暖的,难得阿暖希望,这锦盒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卢暖闻言淡笑,“徐子衿,我累了,想睡一会,你去京城的路上,一路小心,早日回来!”
“阿暖,你休息吧,我……”徐子衿说着,顿了顿,深深的看了卢暖一眼,才继续说道,“我一定会早些回来,更会记得我的承诺,告辞!”
转身,走得潇洒。
可谁知道,他转身这一瞬间,多难,多难。
二叔连忙起身去送,一个劲的说着感谢的话,徐子衿摆手道,“二叔,我和阿暖是知己,应该的!”
知己,知己,但愿这红颜知己,有朝一日,能变个身份。
送走徐子衿,待他的马车走得很远很远,二叔才返身回到屋里,卢暖早已经把丹药装入锦盒,。
“阿暖,你为什么不吃?”二叔问。
卢暖摇摇头,“二叔,徐子衿拿来的东西,岂是泛泛之物,说不定还是人家的传家宝,我与他非亲非故,怎么能吃?”
就是想明白这一点,卢暖才明知道吃了这丹药,她的伤会好的快,可有的事情,她还没想明白,所以,不能吃,也吃不得。
“哎,你说的是有道理,可是你……”
“二婶,角落的背篼里,我上次挖的人参还没卖,你拿了切一片给我含着就好!”
二婶闻言,哪敢犹豫,立即起身去翻找,果然在背篼里,找到用纱布包着的人参,拿出去切了一片,拿进屋子,让卢暖含在嘴里。
眼瞧着三天过去。
卢暖也好的差不多,至少坐起来不会头晕目眩,也能吃得下东西,还能说几句笑话逗韩氏开心。
卢暖知道,她这个娘,这次是吓坏了。韩氏每一次看自己的眼神,都那么小心翼翼,生怕把她给看没了。
卢暖见韩氏拿着绣花针半天没动,身子挪到韩氏身边,头轻轻的靠在韩氏的肩膀上,柔声问道,“娘,想什么呢?”
“娘在想,娘要怎么做,才能让别人不敢欺负你们,让那些人,见着你们,都尊尊敬敬,而不是想欺就欺,想辱就辱,你们都是娘的心头肉,我连责骂一句都舍不得,那些人,凭什么?”韩氏说着,红了眼眶。
卢暖闻言,才明白,这就是护犊情深。韩氏虽然怯弱,却慈爱,却也不溺爱,“娘,不是有阿暖吗,再说,那天的事情,三叔他不是故意的!”
三叔,卢暖这几天一直在想,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听二婶说,三叔是只身一人,可卢暖怎么瞧,也觉得三叔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而且昨日二婶似乎说漏了嘴,说了句三叔其实还是有情有义的。
卢暖一直在想,三叔到底做了什么,二婶为什么会这么说。
韩氏看了卢暖一眼,没有接话,却转开话题道,“去躺着吧,别老是坐着,对头不好,别留下病根。”
“人家想挨着娘嘛!”卢暖撒娇道。
韩氏闻言一笑,把针线放到一边,托住卢暖的头让她枕在自己的腿上,才说道,“你这孩子,现在比三妹四妹还爱撒娇,也不怕两个妹妹笑话你!”
“呵呵呵,那有啊,三妹四妹才不会笑话我呢!”卢暖说着,玩弄起自己的头发。
“别闹了,快睡!”韩氏叮咛道。
又睡,她一天到晚窝在这炕上,那睡得着。
求饶道,“娘,我睡不着!”
“睡不着就闭着眼睛,什么都不要想,静静的躺着,娘给你做衣裳呢!”
卢暖闻言,伸出手圈住韩氏的腰,脸贴在韩氏的腰上,哽咽道,“娘,这辈子,能做你的女儿,真好,真好!”
“你这傻孩子,一定要把娘弄哭,你才甘心!”韩氏嘴上说着,手却揉揉的抚弄卢暖的发。
能有这样子一个贴心的女儿,才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接下来的几天,卢暖的身子也日见好转,慢慢的开始在院里游荡,最后索性跑出了家,在屋子周围游走。
其实她很无聊,韩氏什么也不让她做,原以为二弟三妹四妹会帮着她,谁知道,他们三个叛徒,不止不帮她,还做了韩氏的眼线,盯着她。
不管她走到哪里,身后总有一个人跟着。
这几天,韩氏也不知道怎么了,让二叔买了好多匹布料回来,给她们几个孩子做了好几套新衣裳,新鞋子,家里面也多了很多孩子,大的,小的,都围着三妹四妹转。
三妹四妹却聪明的把她们喊到村口玩,然后两人又回了家,关上院门。
夜深沉
睡了好多天,卢暖觉得浑身不对劲,偷偷的下了炕,穿了鞋子,走出屋子,打开院门,坐在家门口前的大石头上,看着天上星星月亮。
却见屋子转角处有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吓了卢暖一跳,随即想着,这卢家村也只有徐子衿会这么无聊,装模作样的喊道,“谁,是谁在那里,你出来,不出来,我喊了哦!”
只是当那黑影慢慢走出来的时候,卢暖错愕的低唤,“三叔,怎么是你?”
“我出来走走!”三叔说着,转身就走。
卢暖立即追上,边追边说道,“三叔,你是来看我的吧?”
“不是!”三叔嘴硬的说着,走得越发快,见卢暖在身后跟着,又放慢了速度。
卢暖闻言,完全不相信,试探的问道,“是吗,那前几个晚上,躲在外面的人,是不是你!”
三叔咻地停住脚步,扭头看着卢暖,低声问道,“你知道?”
“我不知道,刚刚,我只是猜的!”
三叔一听,脸一红,咒骂一声,“小犊子!”转身走得飞快。
小犊子?
你才是老犊子。
卢暖嘀咕着,转身往家里走。
第二天,天一亮,卢暖就起身,洗脸漱口,刚准备做饭,韩氏已经起来,说道,“娘来做饭,你去外面跑跑,锻炼身体!”
“娘,我没那么脆弱,你看我,如今好的差不多了,你别再当我是瓷娃娃,一碰就碎了,再说,那天的事情,是意外,你看,三壮也被葱花婶狠狠的揍了一顿,这几天都不敢来我们家,就怕二弟找他麻烦,葱花婶也歉疚的不行,见着我,一个劲的道歉,咱们就应该学着放下,学着忘记,别人才能安心不是!”
韩氏闻言,愣了愣,随即道,“就你道理多,好了,帮娘一起做早饭!”
“好嘞!”
吃了早饭,二婶提着绣蓝来到卢暖家,和韩氏一起做衣裳。
卢暖趁韩氏去茅厕的时候,靠近二婶,眯着眼睛问道,“二婶,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瞒着你,阿暖,你啥呢,二婶怎么会瞒着阿暖!”二婶说着,呵呵一笑,却有些心虚。
二婶的心虚,卢暖却瞧在眼里,追问道,“二婶,你就别藏着掖着了,三叔都告诉我了!”
二婶一听,咻地站起身,惊愕的说道,“有旺,有旺告诉你了,他还嘱咐我,不要告诉你们呢,他咋就说了呢?”
这一点,二婶怎么也想不透。
“二婶,那你说说,三叔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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