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见他下床穿衣裳,不由得愣了一下,“你不必等一下,你现在要去哪里?”
“咱们总裁被困在电梯里,我得先去处理一下—;—;你歇会儿,待会儿咱们进行下半场,保证精彩。”
小曼噘起嘴,“可是—;—;?
话犹未落,他以甩了一叠千元大钞在床上,“乖乖地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他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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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子涵今晚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如果不是造化弄人,她这辈子都不会走入这幢大楼,又何需被困在电梯里?
长宏电子不过是一间小小的公司,勉强挤入一百大的企业之列,在高天财的带领下,二十年来都维持一定的局面,可惜当他临老了,把公司交给独于高正宇经营后,居然出现一百八十度的大
高正宇是高子涵的大哥,留美的企管硕士,英俊挺拔、野心不小,一心想把长宏电子推向台湾的高峰。
子承父业,又想把既有的事业做大固然野心不小,然而时运不济,突然冒出了陈氏集团,打破了他所有布局。
自从陈氏集团出现后,长宏电子的订单一张张被对方抢走,若非几个二十年交情的老客户力挺,情况一定更糟。
接不到订单,高正宇立即缩小生产线,精简人事支出,虽然勉强支撑住了,但经营这样的事业又有何意思?
他的所举专长是企业管理,把一同公司愈做愈大,绝不是苟延残喘,使一问公司毫无异议的存在。
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毕竟长宏电子的成败。他都必须一肩挑起。
于是,他暗地里把公司、工厂抵押,凑足四亿的资金炒作股票,以及投资房地产,心想另创事业的高峰。
一年不到,成败分晓。
很不幸的,他所有的股票、房地产皆被套牢,当银行团找上高天财时,已然一发不可收拾。
其实,长宏电子名下的资产也不只四亿,只是二十余年的心血将化成泡影,这教人多么的心疼?
高天财并不心疼自己的努力经营,成果在一夕之间化作乌有,但他却赔不起长宏的商誉,更赔不起个人的信用。
当高正宇把工厂抵押给银行时,没有任何人,包括他的亲人也不知道这回事,业务部门的人仍在努力的开发客户,结果现在单子接到了,但工厂、所有的设备皆已贴上封条,时间一到,交不出货,长宏该怎么办?
这并非假设性的问题,问题已迫在眉睫,目前除了陈氏集团能帮忙收拾这个烂摊子外,别人一定做不到。
高天财心知肚明长宏这回死定了,而且会死得很惨。
工厂已被贴上封条,不能动工出货,到时那比庞大的违约金就够他伤脑筋了,何况他根本赔不起。
无奈之下,他只好找高子涵前来试试运气,只要陈氏集团肯接手这批订单,那长宏便可逃过一劫了。
为了挽救长宏的商誉,高子涵当然很乐意走这么一趟,只不过老天爷竟跟她开了个大玩笑,让她困在电梯里动弹不得。
更可怕的是,居然还有个水电工跟她被困在一起,伴君如伴狼,让她分分秒秒都活在恐惧中。好在他还算克制,并没有做出任何越轨之事,否则一旦她出了这该死的电梯,还能向谁去诉苦喊冤?
不知何故,也许是两人独处在这小小的空间里,让她不得不去面对这个男人,忽然发现他其实还满不赖的。
在这昏暗的小空间里,他坐在地上与她聊天,话声变得格外的清晰,以及富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磁性。
近两个钟头谈下来,她始终也没想过,自己居然会在一个陌生的男人面前抖出那么多自己的私事。
她总是在说,他总是在听,一脸笑容的在听。
“好热啊!该死的—;—;没冷气原来是这种感觉……”
他大刺刺的脱下衬衫,赤裸着上身,冲着她咧嘴一笑,“等一下万一我热得受不了而脱裤,你可千万别介意。”
这话不好笑,高子涵根本笑不出来。
她自己何尝不热得头昏脑胀。两腿站得发酸,不知何时把高跟鞋也脱了,自己却浑然不觉。
“男人就这点占优势,冷了穿,热了脱,不管何时何地,只要不献宝,保证没事……”
电梯天花板上的扁叶虽然不停地打转,但光只是制造出的那一点小风,根本不足他二人的呼吸啊!”
“不行!我快热得抓狂了……”
他低下头去,在西装的暗袋内取出大哥大,煞有其事地胡乱按下几个键,跟真的一样。
“喂,我是伟哥—;—;快送半打海尼根来,我在A4的电梯里,记得要愈冰愈好,冰不死人我不付钱!”
话声一顿,他突然转望高子涵,一手捂着话筒,小心翼翼地问:“你想喝点什么?”
“我?”高子涵愣了一下,却很快的回过神,也乐意陪他一起演戏,“我要一杯柳橙汁—;—;大杯的!”
“嗯,我知道了!”
他对着话筒说道:“喂!另外在一大杯柳橙汁—;—;什么!哥哥不在家,今天不卖饮料,除了酒?”
他又捂着电话,皱眉苦笑道:“糟了!他们不卖饮料,只卖酒—;—;你想喝什么?”
她被夸张的表情逗得哈哈一笑,“跟你一样罗。”
“喂!你听好了—;—;快送一打海尼根,炒两样小菜,再准备一个大冰桶,杯子就不必了!”
他收起电话,咧嘴一笑,“他说他们立刻送到!”
“噗嗤!”高子涵被他逗得笑翻了。
她笑得正愉快,他却说了一段杀风景的话,“你先别高兴得太早,说不定我俩今夜就要死在一起。”
这是什么话?她不禁愣了一下。
她面色微变,“你别吓我啊!”
“我是说真的!你想想,明天一早八点多才有人前来上班,意思也就是说,咱们俩得困在这里至少九个钟头!”
“不会的!刚才我来的时候有碰上这幢大楼的保全人员,我想,他们很快的就会发现我并没有离开—;—;”
他打断她的话,“那些人不过是一群饭桶,等我脱困之后,一定把他们全都开除!”“你哪来这么大的权力—;—;太夸张了吧!”
“我……”他尴尬一笑,随口道:“到时我建议我们总裁—;—;”
高子涵也忍不住打断他的话,“你少臭美了!要开除的话,他也会先开除你,因为你没把电梯保养好呀!”
“这倒也对!你不说我也忘了,我不过是个水电工而已……”他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打转,当下他话锋一转,问道:“对了那你老哥呢?”
高子涵摇摇头,黯然道:“他到美国散散心—;—;”
“跑路是吧?”他扮了个鬼脸,例嘴一笑,“闯了这么大的祸,一定得找个地方躲起来,这是常规。”
“他没有躲!”高子涵顶了一句。
“好好好,他没有躲,只是散心……”
他淡淡一笑,正准备说些什么话时,忽闻一声异响,那展一烛光的小灯倏地一闪,灭了!
与此同时,风扇叶片亦停止转动,气氛突然变得诡异。
“糟了!连备用电也耗尽,情况真是愈来愈精彩了。”
漆黑中,但闻他叹了口长气,开始沉默不语。
高子涵并没有开口说话,悄悄地蹲下身子,然后坐了下地。
该死的!她已经站了两个钟头啦!
保全室一伙人急得满头大汗,尤其是刘秘书,他不停地跺着方步,口中还念念有词。
“神啊!你千万别让他也困在里面,到时可会死一堆人,包袱捆捆,回家吃自己啊……”
“这该死的小赵为什么还没来?待会儿我非得一把掐死他不可,害死一堆人,还搞不清楚状况……”
说着说着,只见一年过四十的中年汉子一脸惺忪地走入保全室,虽然口中“卡滋卡滋”地嚼着槟榔,但看得出来,他根本还没睡。
“什么代志?”中年人一脸不爽。
“小赵,你可来了!”刘秘书大眼一瞪,急道:“你在搞什么!A4的电梯故障了—;—;你有没有保养啊!”
“靠!不过是电梯故障,明天一早我在处理不行吗?”
“不行!当然不行!”
“刘秘书,你饶了我吧!世上哪有机器不坏的?你也犯不着半夜三更的把人从被窝里挖起来……
刘秘书听不下去了,“因为总裁被困在里面!”
不想小赵听了大笑,“哇哈哈!好笑!好笑!好笑极了……这真是我今年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这不是笑话,总裁确实被困在电梯里面。”
“你说什么—;—;真的?”小赵笑不出来了。
刘经理点点头,一脸的严肃,“我像在开玩笑吗?”
小赵眼腈瞪得很大,现在他已完全清醒了。
他突然转身就跑!
他快!别人比他更快{只见三名保全人员身一横,挡在门前,脸上展现出一副凶狠极致的模样。
“你跑什么?”刘秘书冷笑一声。
小赵慢慢地转过身来,哭丧着脸,五官纠结成一团,“我……我不想被他……掐死!”
“说得好!”刘秘书笑声更冷,“你不想被他掐死,所以让咱们一个个被他焰死,你好一旁看笑话,是吗?”
“我……没有那个意思啊!”小赵赶忙说明。
刘秘书横眉竖目,“你知道吗?在我们被掐死之前,总得拉个人垫底,至少也得把他剁成肉酱,做肉包子吃!”
闻言,小赵脸都绿了。
话声一顿,刘秘书见他一脸的惊吓,口气不由得放缓,“说吧!你现在准备怎么做?”
小赵不假思索,“老实告诉你,刚才我来这里之前,先去电路间那里看了一回,根本……没发现毛病……”
“但A4的电梯故障了是事实!”刘秘书吼了—;句。
小赵忙接口道:“理论上说,这八部电梯是一体的,A4怎么会故障,我……真的需要时间检查所有的线路。”
“需要多久时间?”
“至少半天。”
“半天?靠!你说得出口,我们可不敢听!”
“不是啦,我话还没说完—;—;唯今之计,是得先确定他被困在哪一楼层,然后我去车上拿电动扳手把电梯的门打开—;—;先把人救出来,等天一亮,我再调人过来做一次全面检修,这样就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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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秘书顿了一下,挥手道:“走—;—;就由二楼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