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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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孽缘-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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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依然是表现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她说她没有来过武汉,我就陪她去了洪山宝塔、南湖、黄鹤楼、长江大桥。在武汉她一天到晚都会追问我好几遍被调查的事,在她的面前我极不愿回想起更不愿提及此事。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太会磨人了,有时男人就像块被水一泡就会软的泥,没几天我就被这个女人泡软了,整个调查过程也被她挖得一干二净。当我的陈述接近了尾声的时候她默默无声地离开了卧室,尔后我在窗前发现她在楼下的马路边和什么人通电话,那种神态那种表情是无比的愤怒和失望,她的语气像是在训什么人。眼前的一切让我又想起了好友罗哥的话,我的心瞬间变得极其冷沉。吕明回来了,我静静地注视着她,一切都看在眼里藏在心里。我还是无法相信吕明就是那个出卖我的人,我想证实但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更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我在卧室里踱来踱去。“明明,你知道吗?我这次被省里调查是有人在幕后搞鬼”我边试问着边把视线死死地锁在她的脸上,吕明的脸抽动了一下,我的话还没说完她就绕口令式的逃避了话题,她掩饰得很好,可是她的眼神还是出卖了她。倾刻间一切都得到了证实,倾刻间我的心好像不在跳动,是痛还是疼,为什么?为什么吕明会是那个出卖我的人?这到底是为什么?。心灵深处的那份争斗几乎是要我的命,我爱这个女人,面对这一切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如何的去决择,我只能是再次忍痛地选择了沉默。吕明变得温柔了几天,可是时隔几日后,她又开始展开了一个女人惯用的手段缠着我利用我的背景为她办这个为她办那个。在武汉街头,我发现她强烈的购买欲望有增无减,只要是路过婚纱影楼就会磨着我给她买价值数万元的粉红色婚纱、礼服;路过金店就得拖着我进去,硬是死缠烂打的要钻戒、白金项链、。我想这个世界上好像还没有她不要的东西,她说我该给她二百万元开公司,该给她买一辆跑车了,她说她跟了我这么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说她的好多同学都有了自己的公司都买了车,她说她并不比别人差为什么别人老公能给的我却给不了。她的这些话真的让我很难过,世界上的任何东西只有付出了才能获取。其实吕明要的这些东西我早就有计划过,刚见到她的那一刻我还冲动得发誓一定要好好地待她,好好地和她建一个家,绝不能再让她受这样的苦,我梦想着把旗下的部分工程、生意交给她去打理,梦想着那种夫妻共同创业的美景。只是没想到她居然会向我索要,这不得不让我从新审视有没有这个必要,在武汉不管吕明如何的软磨硬泡,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我都一律回避,我已不再是那么富有了,我根本就无法满足她那种无休止的欲望。我的每一次回避都会惹来吕明不停的埋怨“你这个人真的是让我凉透了,比铁公鸡还铁公鸡,你对我的承诺又有哪一样兑现了”,我无法和她争执,这也许就是一个男人的无奈吧!我陪她在武汉整整玩了五天,本想继续给她一些零用钱,但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发现她身上藏了不少的钱,疑虑之下我偷偷地安排人调查了她的私人帐户,这不查还好,一查吓我一跳,原来她还是个大富婆。看来她对我并非忠诚,回想起一幕幕往事,回想起刚到武汉时见到她的那一落迫场面,她对我撒的谎实在是太多了,她给我设下的圈套实在是太卑鄙了,看来感情真的是可以麻木一个人。

    2002年国庆节前夕,为了尽到一个男人的责任我极不情愿地把吕明带回了郴州。我们推开了那封存几近一年的家门,到处都是灰尘堆垒,家又开始像个家,这必竟又开始有了人的气息。我不计前嫌地精心照顾着她,人当以责人之心责己、以容己之心容人,我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我向往常一样操持所有的家务,给她洗衣服、给她做饭、还要给她洗澡,每天我都要像照顾小孩子一样照顾着她。生活是真实的,爱一个人就应当从一点一滴做起,多年来我一直奉承这一信条,可是多年来我却没有从中得到任何的一点一滴。国庆节那天,我们一起参加了一个同事许林的婚礼,也许是随着年数的增大,也许是这种场合刺激了她,她的这个时候特别想要一场让她永生难忘的婚礼,她一天到晚的缠着我举办一场隆重而又风光的结婚典礼,很多时候我都为之心动。可是回想起她给我的种种伤害,我实在是没有勇气再迈进婚姻的殿堂,婚姻对我来说是神圣的也是严肃的,此时此刻我的内心从未有这么痛苦过,不答应她我会觉得对不起她,我的良心也会一辈子受到遣责,可是答应了她我又非常的怕。我试着摒弃一切杂念用当初恋爱时的心境去爱她,可是我不行,不管我用什么样的方法不管我怎么样地调整心态我都无法消除对她的戒备,我总会不由自主把贵重物品藏起来,也许是伤得太深,也许我是一个懦弱的男人,我们的生活极度的不合协。我不再有能力给她提供无度挥霍的金钱,零花钱不够用的吕明变得更加飞扬跋扈,甚至还有一种地痞的无赖,想尽了法子地折磨我。吕明从不让我出门,就连上班也不允许,每次我一到门口她就要破口大骂“你是不是又要去勾引哪个‘婊子’”。在家里不管我走到那里她就缠到那里,非得逼我交待一些莫须有的事,按她的话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只要你好好地交待了和哪个‘骚货’有关系,你今天晚上就有觉睡,要不然你就彻底地想明白了再进这个家门”。吕明越来越离谱,只要我们一吵架她就打电话到单位和女同事的家里辱骂,弄得所有的人都再度避我而远之。我拿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呆在家里我是实在受不了啦,我想强行要求去上班,她就拿自杀来威胁我,搞得我是哭笑不得,只好无奈地放弃工作安心的呆在家里照顾她。没有工作的我一下子变得极其无聊,整天无所事事不知该干啥?日子久了,吕明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让我无法承受,日益减少的积蓄更是让我忧心重重。我们同床异梦,没了心情的我怎么呵护得了她那独有的温柔。我开始不顾她忘我地投入到事业之中,因为我知道事业是我唯一的支点,只有忘我的工作才能弥补得了我感情心灵的空虚。吕明变本加厉地惩罚我的叛逆,仅此一次我没有满足她生理上的要求,她就对我大打出手,还操起床边的红酒瓶朝我砸来,家实在是太小了,到处都摆满了东西,我无处可躲,鲜血流进了我的眼睛,模糊了,也麻木了。我想夺门而逃,她晕倒了,我没敢离开,把她扶到床上掐着她的人中把她弄醒了,我喂了一些药给她吃后就再也没有理她了。吕明半睡半醒地唤着我的名字“何愚,何愚别离开我别离开我”,她的手在空中不停地搜寻着我,我知道她在摧残我的同时心里也很痛苦。面对一个这样的女人,我心痛不已也怜爱不已,俗话说自己种下的苦果自己尝,这是我千挑万选的女人,既然选择了就要自己面对和承担这一切,不管它是甜还是苦

    经过这一次后,吕明和我都想尽办法地去修复我们之间存在的裂痕,但是破镜真的能重圆吗?我再次放弃了工作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照顾吕明和家庭的琐事上,为了早日摆脱痛苦生活的根源,也为了吕明能过上一个正常人的生活,我四处求医问药。吕明的病一点点的好起来,我的心也开始舒展开来。一天妈妈来看我,好几年了她们都不愿认我这个儿子,见到妈妈心情异常的开心、激动,我去买了好多好多的菜款待妈妈的到来。中午做饭时,妈妈看着往日娇惯的儿子忙碌不停,她可能有点不忍看下去,也可能是太想念儿子的缘故,冲过来就抢下我手中的活把我揽在怀里哭,妈妈抚摸着我已白了一半的头牢骚满腹,泪水滴在了我憔悴的脸上滚烫滚烫的,我哭了,是妈妈的爱融化了我那已被冻死的心房。吕明没有理会我们母子,她躲在卧室的床上边吃东西边看电视还边乐个不停,妈妈气愤了,把我拖到楼口询问了一些情况后尽肆地责骂。委屈的泪水溢满双眶,可我没敢当着妈妈的面流下来。妈妈没吃饭匆匆地走了,我忍着泪水强支撑着继续忙碌。吕明看完电视后缠着我放下手中的活帮她洗头,我很勉强的应许,她边使唤着我边问我妈妈刚才跟我说了啥?我忍着泪水默默无语,她就抢下我手中的喷头凶巴巴地把我推出浴室,口无遮掩地责问“你哑巴了,问你话你没听着吗?你不用说我就知道你妈没有什么好话,是不是又在说三道四了,是不是又在背后说我的坏话了,哎哟,看你那个德性,还挺委屈的,你‘他妈的’有什么委屈,我告诉你我‘他妈的’还委屈呢”。我没有心情再理这种无聊的女人,我冲到楼上躲进了书房。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我没有心情接,打电话的人也有点可恶,有点欲不罢休的架式,在书桌上我找了半天才找着电话,是吕明的手机落在我的书房。找吕明的是一个自称姓汪的男人,他说他是吕明的男朋友,他问我是谁,我说:“我叫何愚,吕明的丈夫”,“你是那个林子里跑出来的烂鸟,小子别‘他妈的’不知天高地厚,跟我抢女朋友,你找死”这家伙居然羞辱了我,他还说要我到北站货仓去决斗,谁打赢了吕明就是谁的“老婆”。我当时头发都坚起来了,穿上鞋单枪匹马地就往货仓冲。在北站货仓,这小子还真来了,一头黄不黄绿不绿的头发,一身的打扮纯属一个地痞无赖,我二话没说,上前就狠狠地教训起这个狂妄的家伙。我边打边审问,他刚才还那么不可一世这会倒成了狗熊,他什么都说了,他说他和吕明有过性关系,他不跟我说这些还好,我越听是越有气,我把多年来所有的恨都发泄在他的身上,这小子被我打得身上没有一块好肉,他跪在地上求我:“大哥,我求你,我求你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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