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以后……我以后再也不敢出现在黎小姐的面前了。」
「好,很好。」阙易扬点着头,「千万不要忘了你刚说的诂,否则──」瞧见张标因他未完的话而呆愣的模样,阙易扬不禁又扬起了一丝笑意。「我是不会介意要你的命的。」
圆瞪着眼珠子,张标神情恐惧的看着阙易扬带着属于他一身的残冷气息旋身跨出大门。
听说,阙家老五今年才二十二岁。张标猛地咽下口水。
他双手不断地揉捏着全身上下。在经过之前的那一顿殴打后,他应该要感觉到痛的;但现在,他全身竟无痛觉。
因为,因为在见到年仅二十二岁的阙易扬,扬于唇边的阴冷笑意时,他的所有痛觉就已被他的冷语警告给震飞掉。
张标不懂,为什么他在一个即将病死的人身上,竟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窜扬的怒火焰潮?尢其,他竟还能带着笑意,将一句威胁说得如此不在意,而仍能教人感受到他话里的绝对警告。
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张标吓得全身发抖脸色死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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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处理完张标的事情之后,阙易扬就来到了颖岑的学校门口。
他一点也不在意刚走出校门,一群又一群身着蓝领白衣校服的学生对他的指指点点,而自然的倚身靠着回墙。
他双手插放裤袋之内,看向不断涌出学生的校门。
纵然深色墨镜遮去他大半的脸孔,但阙易扬那显露于外的俊美及尊贵气势仍让一群情窦初开的小女生,纷纷投以爱慕的眼光。看见他轻扬于唇的笑意,她们不禁红了脸颊,而互相推着身边的同学能够尽快想出办法而去接近认识他。
对于身边的骚动,阙易扬丝毫不以为意。今天,他只是来接颖岑下课的。不知道她今天在学校有没有惹上什么事?想起颖岑的那一身叛逆,他就微皱起了眉。
「颖岑,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一直紧跟在她身边的林治勤红着脸,说着早在心里练习了许久的邀约。
看见黎颖岑的清冷眼神朝他瞥来,林治勤的脸不禁更红了。
他知道颖岑是学校师长口中的异类份子,在打架闹事的名单上向来少不了她,也知道若非是有阙家在背后挺着,她早已被学校勒令退学,更知道阙家会这样为她撑腰,一切只因她是──
她是阙家老五阙易扬指腹为婚的妻子!
虽然,爸妈曾严厉警告过他,不准再与颖岑走在一起;但是,每当看见她打架后,残留于眼中的激动情绪,他就无法克制心中那股极欲接近她的一种冲动。
打架,他不行,但是他可以在别人与她保持距离的时候走向她靠近她,他也可以让她知道,在这学校里她还有他这个可以相信与交心的朋友。
对林治勤的邀约,黎颖岑微摇了头。她是感受到林治勤对她异于同学之间的情谊,但是,除了易扬之外,她谁也不要。
突然,黎颖岑笑了起来。
因为,昨天晚上爸爸告诉她,白天阙家两老已正式上门提出筹办婚礼的事情。一想到在毕业后就能成为易扬的新娘,她的心就似在高墙围筑的局限空间里坐上秋千,顿时被荡得好高好高,而看见墙外的那一大片阔海天空。
豁然开朗的心境,一直是她所追寻的。
她想去看看易扬。一个突来的想法,窜进了黎颖岑的脑海。
虽然今天她没有听到任何对易扬的恶意咒骂,更没有打架,但,她就是想去看看他。如果易扬知道她今天都没有打架惹事就找他,他一定会很高兴的。不经意的,她又轻扬起了一丝笑意。
这时,校门口所出现的异样,抓住了她的视线。
伸手拨过一头短发,她随意地往那引起骚动的目标看去。顿时,她眼睛一亮。
扬起灿耀笑靥,黎颖岑欣喜的朝伫立于校门口的人影飞奔而去。
受到她的漠视,林治勤觉得有点难堪。然而,在看见她那抹突然绽放于阳光下的美丽欢颜时,他顿然愣住而着迷。
随着她奔向前去的身影,林治勤看到了那令她露出欢笑的男子。他知道,除了阙家老五之外,颖岑是不会对其他人笑得如此美丽的,就连一直陪再她身边的自己,也从未得到她的真心笑颜。
带着一丝不甘的神情,林治勤走到离两人几步远的距离之后停住。
「病鬼!都已经是快死的人了,就不要再来缠着颖岑。」他生气地指着阙易扬,恶毒的怒骂出黎颖岑心中一直所在意的诅咒。「要死你就快点去死,不要想拖累她。」
那一声诅咒,那一声怒骂,教黎颖岑原本欢愉的脸庞,于瞬间变了色而显得难看。她抬头看向一脸无谓的阙易扬。
为什么他能够容忍别人对他的诅咒?而为什么她又要承受别人对他的难听怒骂?他习惯了吗?他真的习惯了吗!?
紧紧地握住身侧双拳,黎颖岑抿着唇直转过身。带着自心中猛然窜起的怒火狂焰,她笔直地朝之前一直是很袒护她,而此刻正践踩着她的心的林治勤走去。
她脸上的冷冷火焰,让旁人不自觉的退了一步,就连原立于校门口维持放学秩序的值导老师,在听见林治勤对阙家五少的咒骂而想上前纠导时,也微愣了一下。对也曾是该校学生的阙易扬,他有着极深刻的印象,因为阙易扬在数理方面的理解能力,就连他这个老师也得认输佩服。
只是,他那个未婚妻黎颖岑在学校里,却是一个让他们这些当老师的感到头痛的异类。瞧她那紧抿双唇,泛着凶光的眼神,可是一个十八岁女孩所该有的纯真表情?就在他正想上前阻止时──
「你说什么!」她没想到林治勤竟也如同他人一般,故意挑衅于她。林治勤知道她无法接受任何对易扬的恶意批评,也知道她的打架都是针对那些恶毒诅咒而来;那,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她以为他是朋友的。
看见颖岑刚刚喜于见到阙易扬的反应,林治勤让心中的不平与不甘遮蔽了所有的危机意识。
「我叫那病鬼不要再来缠着妳。」林治勤始终瞪视着阙易扬,而没注意到走至他面前的她脸色已变。
「啪」,一个巴掌声,突响于吵杂的校门口。
黎颖岑出手就是一掴,似还不够平熄她心中的愤怒,她快速旋身,一抬脚就朝林治勤的腹部使劲侧踢而出。
「碰」地一声。在旁人震惊之际,林治勤已让她一脚给踹的倒退而狼狈跌坐于地。
「这只是警告,若再让我听见你乱说话,下次──」她恶狠地瞪向双手后撑于地的林治勤。「就让你见红。」
阙易扬淡淡地瞥向出口咒骂他的男孩。自懂事以来,对那些不断传绕再耳边的咒骂言语,他已不知听了几千次几万次,直到今天,他也算是听腻了。只是,在看见颖岑的笑靥急转骤冷,他这才发现事态的严重。
当他跨前想拉回她时,下一秒钟,他就已经看见那个男孩子已让颖岑一脚给踹倒在地。
「颖岑,不要这样。」阙易扬无力的抬手抹过此刻在脸上显得多余的震惊。
他知道颖岑在意他的身体状况,但是,却从没想到她的反应会如此强烈而极端。
听见易扬突响于耳边的声音,黎颖岑猛然一震。她发现,自己又在无意之中伤了人。
伤人打架是常事,只是这次,她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但,动都动了,想再多也没用。拨弄一头遭风吹乱的短发,黎颖岑深吸了口气,藉以褪下眼中的残余怒焰。
然,就在转身之际,她愕然看见立于前方不远处的值导老师。她眼神一黯,既而略过老师的惊骇表情,扬起头漾出一脸的甜美笑容,就似方才的出手伤人从不曾发生一样。
「我们走吧。」走过身旁目瞪口呆的围观学生,她漾着甜笑,挽上易扬的手。
阙易扬带着她走向停于路边的奔驰跑车。
「妳不该打他的。」在为颖岑打开车门时,他回过头看一眼正挣扎着想站起来的人,叹了口气说道。
当她随着他的视线再看往林治勤时,眼中原有的笑意已然不见。
「可惜,我已经打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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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纯粉绿色设计的房间。
除了粉绿的墙,粉绿的床,粉绿的书桌,粉绿的梳妆台之外,还有一袭粉绿的窗帘。再特选头色及特选家俱相互的褡配下,它让人一入房,就有一种温柔的宁谧感觉。
突然!「唰」地声音,让这宁谧的空间,顿时注入了一种新的活力。黎颖岑拉开粉色的窗帘,让窗外亮眼阳光泄洒入室。
推开窗子,她探了头出去。看见窗外让金色阳光给倾洒映照而闪闪发亮的绿树,她就觉得心情顿时高扬了起来。
很久没有这样的好天气了。她闭起眼睛,张开双臂,深吸一口气,让一道笑意扬上了唇边。
今天的阳光扫去了她之前因连续几天阴冷绵雨而郁闷的心情,这样晴朗的天气,该要好好的利用一下才是。想着想着,黎颖岑就边朝房门走,边卷起袖子打算到小花园里去整理一下久未照顾的花朵。
刚开了门,她就听见父亲在楼下的叫唤。
「颖岑。」黎父坐在一楼大厅沙发上,朝着她二楼的房间出声喊着。「颖岑,妳阙妈妈电话。」一见女儿走出房间,他即指着置于茶几上的电话说道。
「知道了。」她微皱着眉,带着一丝不解走下楼。
阙母怎会突然打电话给她?以前若是有什么事,也都是透过易扬来交代她的,怎么今天却自己打来了呢?
难道是易扬他……顿时,黎颖岑脸色苍白,直冲向茶几抓起话筒。
「阙妈妈,阙妈妈,我是颖岑……」她心急的出声。
「颖岑,今天是礼拜天,有没空陪我和妳阙爸爸呀?」阙母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进了她的耳里。
听到阙母愉悦而和蔼的声音,黎颖岑重重地吐出的一口气。这样正常的语调,安抚了她方才受到惊吓的心。
「我跟我爸讲一声。」她礼貌的说着。虽然不知道阙父阙母为何会突然想和她聊天,但,能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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