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没有了!没有了!”她在他的怀中不停地摇首,
“你要去维也纳了,这是我们四个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合作,我要弹《东方不败西方菜》,我不想错过最后的机会。”
她一直为他要走而担心是吗?下官将她搂人怀中,紧紧的,不肯松开:“我不走了,没有人能为我弹伴奏,除了你。不只是伴奏,还有协奏,我们俩永远是结合在一起的。”
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身为朋友,小桃和老柴却只能像白痴一样站在他们的旁边,看着他们活在沮丧中?
“我们有权利知道从容的手究竟怎么了吗y”朋友是相互搀扶走完未知的道路。
用眼神跟从容做着交流,下官为她告诉大家:“从容的手习惯性脱臼,现在又发作了。原本该打绷带的,可她想参加这次校庆演出,她不肯打。”
“习惯性脱臼?”这对器乐演奏家来说绝对是致命的打击,老柴换位思考,扶扶“酒瓶底”,在演出与尊重一个演奏者的生命相比,他更倾向于后者,“咱们放弃这次演出,从容你还是早点去医院吧!”
为什么连老柴也要她去医院?他该知道,这是让他在全校面前扬名的机会,他该不会放弃才对啊!“我不能……”
“去医院,去治疗,咱们放弃这次演出。”小桃冲动地作出决定,“伤势是不能拖延的,万一越来越严重怎么办?万一……万一手废了怎么办?”
小桃所说的正是下官担心的,为了她的安全,他也学一次霸道,替她作一回决定:“咱们不参加交流会,如果莫白真的要取消西方乐团,咱们大不了不在学院内演出。《东方不败西方菜》是真正的好作品,有的是机会演奏给大家听。我不去维也纳,咱们……咱们四个人,咱们这个西方乐团不会分开。”
下官为从容所做的一切一点一点印在她的心上,她知道他在为她考虑,她也得为他考虑啊!“去维也纳!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要放过?不值得的!所以这次交流会咱们一定要演出《东方不败西方菜》,不要再说了,不能因为我而毁了西方乐团,就这么说定了。”
“不要!我不准你演……”
“咚!”
三对一的争吵正进行得不可开交,一声巨响,庞大的黑色物体砸在钢琴上,那是现代化的电子合成器与古典钢琴相碰撞的声音。从容和下官他们停下所有动作怔怔地望着那个制造噪音的人——
“左岸?”
“左、岸?”
“左岸!”
“左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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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年轻,我们放飞梦想;因为年轻,我们总是在不断地尝试,却又不断地失败;因为年轻,我们喜欢挑战自己,再重新面对最真实的自我;因为年轻,我们可以放肆地爱,痛苦地恨;因为年轻,所以即使我们很菜,也永远喊着“东方不败”。
因为我们,活在东方校园里的我们,活在大学校园里的我们……是活在涩世纪里的最大赢家!
音乐厅里响彻着最现代化的电子合成器与最古典的小提琴、长笛、大提琴的四重奏,激昂的旋律,婉转的回掣,生动的曲调和百般滋味混合成了这曲《东方不败西方菜》。
坐在台下观众席中的奕从容左手吊着绷带,她的右手放在膝盖上,跟着节奏弹奏着无声的乐章。她依旧是西方乐团中的一员,心中有歌,何处都能唱。
她身边坐着的是孟洄雪,这张票是我送给她的,我刻意安排她们俩坐在一起,我相信洄雪一定能听懂我的演奏,从容的作曲。
乐曲演奏到高潮处,洄雪不自觉地望向坐在音乐厅左侧一隅的莫白,他也正望向她这边,这首曲子是否也同时感动着他们呢?
《东方不败西方菜》落到最后一段,长笛和大提琴间歇间止,电子合成器落下最后一个重音,乐器中的皇后拉出最后一节曲调,舞姿停歇,台上的四个人,四道目光全都集中在台下的那个人眼里。我们五个是一体,只有当我们五个结合在一起,才是真正的西方乐团,才是真正的东方不败西方菜。
站在台上,西方乐团的团长小桃像我上台前叮嘱的那样停顿了数秒,等到台下掌声四起,她才微微欠身,礼貌地谢幕;没等身体完全直起来,她就掀起裙角在台上大喊大叫起来:“成功了!我们成功了,从容!老柴!下官,我们成功了!”
掉转身,她扑向左岸:“你好厉害,你真的好厉害!居然可以让整首曲子掀起那么多高潮,你简直跟从容一样厉害。”即使左岸再怎么努力,在小桃的心中,他顶多也就是跟从容一个水平——谁让她和从容是朋友呢!我能理解。不仅如此,她还拿长笛不停地拍打左岸的背,痛得他咳嗽连连。
她这究竟是表扬他,还是趁机揍他?左岸求救的眼神望向老柴,连续多日的合作中,他渐渐看出整个西方乐团除了从容,只有老柴的软磨硬泡能够制住小桃。
“别介意!”老柴轻揉着左岸备受创伤的身体,“她就是这样,兴奋起来忘乎所以,她不是淑女……”
“人家我是淑女,能演奏得这么成功,人家我比任何淑女都更淑女的啦!”小桃用最坚定的语气肯定着自己。
看来,她这辈子也当不了淑女了。
小桃可爱的举动让我与从容彼此间会心一笑,我正要走向她,有个人先他一步冲向了从容,左岸用他最最激烈的拥抱将从容团团包围,男人的霸气瞬间倾占她的周遭。
我站在一边看着从容想要摆脱却又无能为力的表情,我甚至有点得意地看着她陷入窘境。
“死上官下官,还不快来救我这个病患,你狂菜嗳!”
我从她的眼中读懂了这句埋怨,我才不着急呢!这种小事哪里轮到我动手,有人自然会帮我将问题解决的,瞧着吧!
“从容,我们成功了!”小桃一个鱼跃,直压过左岸,冲到从容的身边,她野蛮地将左岸挤开,独占从容。老柴拿她没办法,只能扶扶“酒瓶底”,不远不近地静观着她。
左岸不甘愿地被挤到了我的身边,我冲他露出儒雅之士最得意的坏笑。他在我耳边轻轻念叨着最温柔的告白:“这年头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上官下官!”
我才不理会别人怎么看我呢!尤其是这种痞子男。扶着从容脱臼的臂膀,我携着她上台,五个人的西方乐团一齐向观众谢幕。
小桃牵着从容的右手,我扶着从容的左臂,老柴站在小桃的身旁,左岸靠在从容的身后——五人一体,音乐的世界。
交流性质的音乐会结束,逮到空,我蹬着那辆破破的自行车载着从容回家。坐在我的身后,听见她频频呼气。我奇怪,她干吗呢?
“下官,你什么时候去维也纳?我送你!”
“不去。”闹了半天,她在积聚勇气啊!跟我说话有必要这么拐弯抹角吗?我不会离开她,不会离开西方乐团的。
“去啦!”我知道,她是不要我因为她而放弃进修的好机会。
“再说再说!”
“去啦去啦!”
“回头再说!”
我们两个人正僵持着,一阵黑色的旋风从他们的身边驶过,差点将我那辆破破的单车推倒一边。黑色的旋风上挂着一顶白色的摩托车帽,驾车的人从黑色头盔下放射出战斗的欲望,他用行动告诉自己,告诉从容,也告诉我——
他不会放弃的,他不会轻易放弃从容,更不会放弃自己的爱——他要我等着接招!
哈!谁管他是放弃还是继续,我只想回家抱情妇,从容还想着她新作的一首曲子呢!
“下官,那首曲子我写得差不多了,回家你帮我看看好不好?”
“能不能让我先玩会游戏,为了练习《东方不败西方菜》,偶尔还得指导老柴和小桃,我已经很久没抱过大情人,搂过小情妇了。”
听我那口气极度委屈,弄得从容错以为自己是封建礼教的恶势力,专门破坏他人的感情。
这种魔幻似的自责没能维持太久,待她回过神,立刻大举反击:“你都多大了还玩游戏?就不能好好练琴吗?这首曲子我觉得不错,帮我看看啦!”
“等我玩过游戏再说!咱们再说!”
我的推卸之辞换来从容的恶脸相向,虽说左臂吊起来了,可她的左手五根手指还是完好的。好久不弹琴了,她拿出积蓄许久的力道重重地掐进我的背里。
“啊——”
痛啊!在我的惨叫声中,从容一本正经地做出对我最正确的评价,那就是——
“你小子狂菜嗳!”
一全书完一
·精彩内容载入中·
后记
·精彩内容载入中·我是狗熊,我是英雄。
这世上有很多人,他在意的是故事的结局,而不是走向这一结局的过程。
前段时间好久不见的朋友再相聚,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着彼此现在的生活。曾经很亲的朋友用近乎嫉妒的语气说着:
“你多成功啊!又是作家又在电视台工作,上天实在是太眷顾你了,我怎么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我笑得有些僵硬,因为太久没见,她不知道我一次性被退掉四十五万字的稿子时脸色发青的惨状;她不知道走这条写作之路遇到坎坷时遭遇的冷嘲热讽;她不知道我年夜饭的晚上通宵写稿的辛苦;她不知道我年纪轻轻就已经备受肩肘炎之苦;她不知道因为言情小说作者这个身份我在求职路上遭遇的白眼;她不知道我因为工作太忙而错过的爱……
那天聚会结束,猪猪接我回家的时候看出了我的不开心。我像个八十岁的老太太絮絮叨叨发着牢骚。他问我:“你觉得我拉琴的姿势帅吗?”
平心而论:“很帅!”
“可我拉了二十一年小提琴,跑调、打错节拍、练到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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