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喔”起唇,虽然才一场,却还是输过啊。
“敢问是哪一场?”那一场,肯定特别盛大,能让他输呢。
“他的第一场。”
我小吸一口气,他岂不就是传说中的常胜将军?白斩鸡一样的鲁巍能战无不胜?
我小“呸”了一口,什么常胜将军,盗用我的创意!
但是,我明白了,这场战役对于许承基来说,具备着怎样的意义了。他派遣了大伤初愈的鲁巍出战,完全就冲着俺领导的常胜之名,许胜不许败。
这场战役,绝非单纯的只是一场战役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真的更的不慢。。.首页的歌是三生路,三生石,很多朋友问,就在这里答复一下啊.第16章小胜一场后,军队进行了一番修整,战后的缮后,包括了清理战场,救护伤残,统计伤亡,重新调度,与回传捷报。
我趁着战后修整的光景,已将马儿驾驭的能快能慢了,我不喜欢战后修整时那沉闷的气氛,即便是胜仗,那里面也掺杂了太多死亡与血腥的味道,所以,我的骑术在短短的时间,精进了。我总是让马儿撒着蹄子跑得离营地远远的,跑到四处都是白茫茫的地方时,才久久的停驻,净化心灵。
极目远眺,远处云雪相接,看不清边界。莫名的就感伤了起来,我们那并不是没有战争,只是我不曾经历过,我明明知道在我们那,若要厮杀,明明可以比这里激烈上千百倍,那些有着巨大杀伤性的武器荼毒生灵时,远比这以人拼人的速度快多了,可是,我却还是止不住的让心理蒙上了阴影。
旷野越静,思绪便越清晰,极少探索生死的我,不断的在心里折腾着生死的意义来,直到由远而近的一串马蹄声将纠结的思绪打乱,我才从中解脱出来。
回首望,领导单骑踏雪而来。
我慌忙从马上滑下,一个人要是偷懒偷到被领导亲自来逮还不自我反省的话,就太没前途了。我毕恭毕敬的跪趴地上,等着领导的训斥,自己觉得自己越发有奴性了。
“你可真是越来越有奴性了!”看,领导也这样评价我。
“起来吧,上马跑一圈让我瞧瞧。”听这声音语调,领导的心情似乎不错。
我得令的爬将起来,不是十分漂亮的爬上了马背,踩好马蹬抓好缰绳,一夹马肚子,马儿撒蹄子就跑了起来。
有领导在背后盯着检阅,我便小紧张了一把,寒风刮面的感觉也愈发的强烈,跑得远了,狠狠一扯着缰绳打算来个漂亮的转身开始回奔,却不料发现鲁巍其实一直紧紧跟在身后,我一惊吓,紧张急急的就勒了缰绳,马儿立即飞立了起来,我一声惊叫,不知怎么的就甩开了绳子,立马又感觉到危险,想前倾抱住马儿的脖子,马儿却在前蹄落地后再度又立了起来,我连马儿的鬃毛都没揪到,就感觉自己被掀离了马背,止不住的又是一阵尖呼,身休凌空后不久,就滚到了雪地上,滚上几圈,一身疼的感觉不到重点时,才止住了翻滚。
这是我学骑马以后第一次滚下马背,躺地上好一会儿,都没动弹,然后就感觉有人快速的跑向我,我很郁闷的知道那是谁,也很郁闷自己居然在领导考察我时表现成这样,太挫折了!
“哪伤着了?”鲁巍一路奔来,蹲着身子,笃着眉头问,没碰我,我看着他眼眸里映着我跟我身下的雪地,白光点点,隐隐有着担心。
“不知道,到处都疼。”嘶,我怎么了?我带着哭腔的声音,居然那么像撒娇。
他轻慢的抬起我的手,问:“能动吗?慢慢动动看?”
能动,虽然疼,还能动,左手能,右手能,脖子能,好像腿也能。
都疼,都幸好,我穿得厚实,地上又有积雪,虽然那一摔,摔得到处疼痛,谢天谢地的没摔残了我。
“慢慢的坐起来,看能不能坐起来。”说这话时,他的眉头又笃上了几分,我突然感觉到,我还有一个最关键的地方,未被考虑进来。
我用双手撑地,慢慢的想坐,鲁巍这时也伸出手凌空举在我的身侧护着,却未碰及我,我的背脊刚刚抬离地面,突然从腰间传来巨痛炸至四肢百骸,我痛呼一声,狰狞着面目就倒回了地面,疼痛过后意识一恢复,我就想我惨了,我的腰断了。
“你躺好,千万别动。”领导的声音变得有些急促,丢下这句话后,想了想,又道:“别睡着!”,声音一消,他便离开了我的视线,我听着急驰远去的马蹄声,心慌意乱。
从他的声音里,从他的神色里,我感觉出了害怕,在脸上刺字没什么,被踢踹打骂没什么,没有尊严的卑微着也没有什么,被嘲笑欺凌也没有什么,那些都可以忍受,我只希望在我能找到回去的路以前,能够肢体健全的活着,我得靠自己去找回家的方式,我必须健康并健全。
眼泪就那么汩汩的流了出来,我听说过摔断腰椎极有可能造成瘫痪,我极度害怕,本来我在这里就是一个照顾人的下人,若我瘫痪了,此生对于我来说,也就完了。
我只能寄希望于鲁巍,这里的医术远没有现代医术的高明,可是,它却是我现在全部的希望。一瞬间,我想到了很多,什么诊治方法啊,注意事项啊,未来出路啊,生活如何自理啊,生存希望机率啊,人生那么的漫长,雪地那么的冰凉……。
我不知道在雪地上躺了多久,只觉得最初的疼痛过后,又伴有寒意侵袭而来,不久,我便开始浑身哆嗦,牙也越咬越紧,我从没有过这样难受的感觉,因为去年落下的风湿在此时也发作了起来,我觉得我的每一条神经都在痛疼,若腰能动,我此刻一定已经蜷作了一团,我第一次这么迫切的期待着鲁巍的出现,他不再是残暴的领导,他不再是冷酷的将军,他是我的救命稻草。
我的意识也越来越薄弱,有的时候觉得此刻晕迷过去更好一此,这样对冷与疼便不会感觉到那么的彻骨,但仅凭着那一线不想就此死去的意念,模模糊糊的死撑着,偶尔故意“哼哼”两声,一来感觉可以减轻痛苦,另外,告诉自己还活着。
又一骑马蹄声响起时,我那纠结着的心才放下,周围围过来很多人,他们说着些什么,我只感觉到他们碰我时,我又筛得跟米糠似的,失去意识前,我又想起了那次见鲁巍时,我在温暖的内室,抖的如今天这般……。
我当然知道我还活着,我顶多就是瘫痪,但如果真是那样,我还宁愿死了。所以,睁开眼后,我第一句就问立在旁边的宫行:“我会瘫痪么?”
宫行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盯着我,半天也没有吭声,我心也越来越沉,我知道,宫行向来是一个十分干脆的人,他也从没说过假话,问他什么他要么懒得回答,要么就直接明了,从不会像今天这般,神色诡异。
“你居然是个女的。”
我失策了,我躺在雪地时,想到了许许多多,却独独忘了顾及自己这个天大的秘密,我还让那么多人围在身边时,安安然的晕迷了过去。
事情似乎一直在往坏的方面发展着,我知道也许有一天,我的秘密会被人揭晓,我做梦时都梦见秘密被人发现的,我是如何的惊恐,没想到恶梦成真的在我毫无防备之力时,发生了。
我闭了闭眼,不管是腰伤致瘫还是秘密被发现,这两件事只要有一件,我都难以再活下去。
室内十分的静谧,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发现了我是女的,宫行知道了,鲁巍势必知道,给我上药包扎的大夫也定会知道,那些七手八脚抬我进来的士兵们,是否都知道?
老天似乎太不眷顾我了,凭什么丢我来这里,凭什么让我经受这许许多多不公平的对待,凭什么如此这般的欺负我,想着想着,委屈得不能自己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你,别哭!”宫行说这话时,我睁了眼扫了他一眼,难得看到万年寒冰变成不知所措。
我不管不顾的继续哭,我太绝望了,我辛苦挨了一年多,我不知道老天究竟是什么意思,这样的戏弄我。
“我没看你身子。”他又说。
我又扫了他一眼,他这回那冰冻脸彻底的化了,还憋出红气来。我抽咽了两声,忍不住又放声大哭,妈的,老子不在乎。
“只有将军他看了。”他嗫嚅道。
我一顿,毁天毁地的哭。
“别哭,虽然我也觉得那样不好,可是将军说,顶多娶你。”
咦?我顿住!我全然不顾脸上的那一塌糊涂,歪着脑袋去看宫行。
“但前提是,你不是荆南国的奸细。”宫行见我停了哭,表情复又冷硬坚定起来,眼神带刀的望我。
“她是哪一国的奸细都无妨。”鲁巍在此时走进了我的视野。
我胡噜的抹了一把脸,吸了吸鼻子,这领导,开什么玩笑呢?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很想炸霸王,一起写文的大大们说,日更能炸出很多霸王来,可是我是日更了,所以,我打算,如果炸不出霸王,明天停更。嘿嘿!
呃,偶只是想看看,炸一炸,能有多少人给我留言,打不打分没关系的.第17章我不愿意,尽管之前我对木丁是不舍不弃的追逐着,可是没想嫁给他,更不可能嫁这个永远一幅高高在上有着隐性暴力倾向和有着极强权力欲望的鲁巍。
我不要一个一不高兴就弄死我的丈夫,我不要一个一不顺心就砸我的丈夫,我不要一个想踩我就踩我的丈夫,我不要一个除了嘲笑跟命令就没有温情的丈夫,最最重要的是,我不要一个不爱我的丈夫,我要求自由择偶权,我要求……。
我瞄了一眼鲁巍,怯怯的把被子又扯高了些,遮了半张脸,呜呜呜,我能跟领导提这些在我看来是十分合理合法的要求么?
“你在想什么?”领导亲切和蔼的躬身相问。
我捂着被子,摇头。
“那等战事结束了,我们再好好商议商议,你安心养伤,大夫说,好好养,不会瘫的。”他将我的被头拉下,和颜悦色道:“这么捂着,会憋坏的。”
啊啊啊啊啊,他是谁?他是谁?
我惊恐的盯着轻笑露齿的领导,他居然这么轻柔细慢的跟我说话,他居然如沐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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