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为夫的活着回来看望你了。”
我一抖,抬起手臂,指着他,憋了半天,最后颓然放下,扁嘴道:“大人,别开玩笑了。”
他弯腰,一把抱起我,还掂上一掂,道:“应该是养胖了。”
我闻到他身上有一股子怪味,很MAN,不由自主的用袖子掩了鼻子,他似乎有察觉,被须发盖着的脸看不出表情,眼神却一如既往的带着些不高兴,问:“嫌弃了?”
我摇头,放下衣袖,继续摒气。
我转头去看安安跟宫行他们,安安一直安静的跪在地上,宫行立在她的身旁,眉眼都带光,一脸的得意与骄傲。
我是奇怪,为什么领导出现时,他们居然不发一语,也没个响动,想来想去,应该都是领导的意思。
“大人,仗打完了?”我被他抱进营房里,感觉状况有些尴尬,我扯话题问。没有锣鼓喧天,他又落魄成这样,打输了?
“嗯!”他应道。
我刚想着是不是输了,他便接茬,我心里一惊,脱口道:“真的输了?”
他一顿,动作便不于轻柔的将我往床上丢了去,我大呼一声,机灵的就势滚一圈,腰部传来阵疼,缓了好一阵子才消停。
恨恨的一咬牙,他确实是我领导啊,即便长了一脸胡须出来,即便有心情痞痞的不那么酷,他仍是以前那个残暴不懂收敛的领导,好歹,他还称要娶我啊。
抛下我的领导,就唤了人为他准备洗漱用水了,安安安安替代了我以前的角色,机灵的跑去给领导烧水去,领导就在我的面前,跟宫行下达着各种各样的命令,像是接下来要召见谁谁谁,哪个情报要先压下,哪个编制要修整调度,还要请军医过来,等他洗完澡候着。
我安生的躺床上,眼随其行,也不是我无聊,莫明其妙的,不看他就不知道要看哪里。听到他要召军医,我心里莫名的就咯噔了一下,这领导,又伤哪了?
等宫行领命出去了,我才出声询问:“大人,你受伤了?”
本来在想什么的他,听闻我出声,转身面向我,就那一瞬间,我明显感他垮松了双肩,背着的手也撒了开,不吭声的自顾自开始脱铠甲。
我正灼灼的看着他呢,他也不管不顾。话说,我虽然给他洗过澡,可是那个时候,我不是男的么,现在……,还脱,还脱!
脱到中衣时,他不脱了,坐我床沿边上,就开始脱靴。
嘿,领导,嘿嘿嘿!
我被他一拱,拱到了里面去,他怡然自得的扯过我的棉被盖身上,我不知道他多久没洗澡了,我虽不是天天洗,可是没啥气味呢,这领导身上的味道,也太浓厚了吧。
我很嫌弃很嫌弃!
我很不满,朝他拱了拱,又怕他凶我,拱不动他又不敢用力,只能不痛不痒的表达一下我不满的情绪,领导侧着脸睨我,我被他近距离的那张须脸吓得一顿,安生了。
鲁巍似是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像累了很久般,眼一眯,马上就呼噜了起来,他就这么睡着了。
我不高兴,我不习惯,我旁边第一次睡了这么一个男人,还是一个臭男人,我睡不着,腰伤又让我不能随便移动,臭男人还打呼噜,我不高兴!
想当年,他是木丁时,我那么努力的去跟老赵头争取要跟他一间房,可是我现在极不乐意,不仅因为他是鲁巍,还因为他是臭男人。
忽然想起他的伤来,我揭了被子,努力的坐起来,去掀他的衣裳。
臭,真臭!那臭味绝不仅仅是汗臭,还夹了血腥的恶臭,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别人的。他的重要部位都没有伤,胳膊和腿的细伤去多了去了,不说密密麻麻,却也纵横交错,少有几块干净地。
伤痕不是很深,浅浅的结了痂,从伤痕来看,战事结束肯定也有那么一两日了,伤口似乎未经处理过,但是他到是知道要换掉血衣,思维总是异于常人。他的伤未经包扎处理,就独自奔了回来(奇*书*网。整*理*提*供),应该是营里有急事等着他,可是,现如今,他倒床便睡,又不像那么急。
看着他这样吧,又觉得有些可怜他,平时他的嚣张跋扈也不那么记恨了,他这一身的恶臭,也能容忍那一些些了,须发张扬的面容,也不觉着那么丑陋了。
安安安安很快的就烧好了水,努力的将水一桶桶的往我房里搬,我说:“就不能换个地方洗吗?”
安安安安一本正经的说:“将军说就在主子房里洗呢,再说主子跟将军不用避嫌了呢,宫大人也说让将军先好好休息,都准备好了才准叫将军呢……。”
她果真就等着水全倒好了,换洗衣服准备妥当了,毛巾拖鞋摆正了,才恭敬万分的来叫将军大人,那虔诚的态度啊,比之于我来,高上一百倍啊一百倍。
鲁巍在她叫唤的第一声后,就飞快的睁开了眼睛,快到我都怀疑他的呼噜声是真是假。
就那短短半小时,他睡够了?
安安安安问:“将军,奴婢伺候你洗澡吧。”
领导大人一脸很酷的道:“出去候着。”
看他那一脸的冷酷,难道说有起床气?我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他,不出声,装透明。
领导揭被时,发现自己的衣襟大开,回头瞅我一眼,我若无其事的看屋顶。
大黄桶不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我也不那么缺心眼的想去偷看领导沐浴,就听着水声哗哗哗哗的,想着他那伤口沾着水,就不疼么?
“你还有多久能好?”领导突然问。
“嗯?大夫说还躺上十天半月,就可以下地了。”他在关心我?
“快点好。”他命令道。
我也想快点好啊,大夫的话,可当不得玩笑啊,意思是,不是我想好,就能好的啊。
“我洗不到背。”
嗯?
什么意思?
还要奴役我呢?
我以为我荣升了啊!咋还要给他洗背?我是女人呢,男女授受不清呢。
“我叫安安进来,让安安给你洗吧。”这领导,真折腾人,安安说伺候,他又不要,这会说“洗不到背”了吧。
我张嘴欲喊守在外面的安安安安进来,就被领导给喝止了。
“不准喊。”我一抖,不喊就不喊呗,吓我一跳。
“就要你洗。”领导补了一声,闹脾气般的腔腔……。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没更是因为跟朋友出去玩了,偶再不玩一玩,偶就真的宅得发霉了,其实,偶还想明天也歇一天,呃,行不?
言归正传,说到床戏,果然,大家都十分的聪明,一看又识破了偶的伎俩,床啊床,偶可米说H啊H。。。,好,事实证明,只有作者最不聪明,老用这种下三滥的欺诈手段,偶面壁思H去。。.第19章我沉默,沉默的听水声停止,沉默的听衣料蟋索,沉默的感应他修面束发,沉默的看他又顶着一张小白脸,出现在我的视野内,突然间,就感觉对这张脸,竟是十分的怀念。
他居高临下的睨我,然后俯身一嗅,一脸嫌弃的道:“你可真臭!”
言毕,他背手步出了我的营房。
我左嗅嗅,右嗅嗅,妈的,我要洗澡,洗衣服,洗被褥,统统洗掉。
从那天开始,我知道鲁巍是不近女色的,但是从那天开始,鲁巍完全不避讳我的老钻我被窝。
“大人,我虽是个瘫痪,但是我也是个女的。”我一本正经的跟靠在我床头看文牒,跟我同盖一被的领导说道。
“嗯。”他手持毛笔,在床头小几上摆好的墨砚沾沾墨,在文牒上批写着。
“大人,既然我们尚未婚配嫁取,同榻而眠,是不妥的。”我苦口婆心,虽然自从他钻我被窝后,我没那么无聊了,但是,妈妈说,未婚同居是不对的。
“嗯。”合上文牒,看下一个。
“大人!”我提高音调,义正严词。
他转首瞪我一眼,拧眉,“嗯?”
我缩进被窝,“您继续。”
“宫行。”他重重合上文牒,唤守在屋外的宫公大人。
宫行很快的进入屋内,听他差谴。
“传都尉来见我。”听语气,要骂人了。
我钻出被,看他,提醒到:“叫到这里来?”
宫行未等他再言语,已领命而去,我却急了,这里虽是军营阵地,可是严格来说,算是我的闺房呢,这领导大人,还睡我床上呢。
“大人!”呜呜呜,可不可以回避一下,或者转移一个地方商谈公事呢?
他瞪我,还瞪我,再瞪我,我索性全部钻进被窝里。
随后,都尉大人便进来,我蒙在被子里面一动不动,听鲁巍大发脾气的责问都尉为何将回程擅自定在一日后。
耶?要回京城了?挺好的啊,仗打完了,不回去,在这里等春天?
“突厥已经于前日向京城递去了降书了,小人以为,若不及时复命,恐朝廷会问责将军。”
“即便问责,也是我一人担待,我将归期后延,自是有后延的打算,要不,都尉大人,你后日率先回京,跟皇上复命称此一役,全靠都尉你的拼死夺胜,可好?”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属下知错,这就将回程安排延后。”
我在被子里听着外面的动静,纳闷着,仗都打完了,谁不是赶着回去邀功,领导这一出,不知道又为了哪般而琢磨。等都尉退了出去,我才揭开了被子,长长的透了一口气,看领导平神静气的继续批文牒。
我没敢问领导为什么要将归期延后,正如同领导说的,他有他的打算。归期延后,对于我来说,毫无所谓,目前,我只需要躺在恒温的被窝里,等着人伺候着就行。自我来这里后最糜烂的日子'奇+书+网',便是这段日子了,这段日子,也就十天半个月而已了,我没必要那么急着去结束它。
这十天半月,我偶尔坐坐,安安每天要帮我按摩一小会,这一小会,鲁巍是绝计不会在旁边的,其余时间,他总是躺在我边上看文牒,看书,甚至在床上吃东西。有的时候,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也惹了重疾,跟我一样,半身不遂了。
在他又在我床上过午时,我抗议的问他,他将身体向我移了移,道:“暖和。”
我无语的看房顶,那么怕冷的话,就回京城好了,把我当暖炉,太伤风化了,太伤风化了!
话说,领导延迟回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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