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为中心的。你会发现较小的社群会随季节的变换和谐地生活,既没有特别的贫穷也没有特别的富有——没有任何我们人口众多的社群要忍受的动荡不宁的暴力和瘟疫。在一座有100万桀骜不驯的危险人物的城市里总有一些事故发生。而在30英里之外,幸福满足的村民在读着城市的狂言妄语!一座大城市真是一群无助的群氓的聚集地。它使用的每一件东西都是从外面运送来的,停止运输就等于使城市这个城市瘫痪。它靠商店的货架生活,而那些货架什么也不生产。城市无法养活自己,无法给自己衣服穿,给自己取暖,给自己房子住。城市的工作和生活条件是如此地人为假造,有时本能会为这些反自然的一切而生出反叛之心。
最后,在大城市里生活和经营的费用如此之高,几乎让人无法承受了。它对生活抽取那么重的税以至没有剩余以供维持生活了。政客们发现那么容易借钱,他们便把钱借到了极限。最近10年内,这个国家的每一座城市的管理费都大大地增加了,这笔费用中相当大一部分是用来还借钱的利息的。这笔钱要么用于非生产性的砖头、石头和灰沙,要么用于城市生活的必需设施,比如供水工程和下水道工程,这样的费用远远超出了合理的限度。那些用以维护这些工程的钱,为了维持大量人口和交通的秩序的钱,远远比从社会生活中获取的利益多得多。现代城市是挥霍浪费的,它是处于破产中的。而未来,它将不会再是这个样子。
提供大量的廉价并且方便的动力——并不是一下子,而是随着它的利用需要而来——将比任何其他的东西更能带来生活的平衡,并消除滋生贫穷的浪费。惟一的动力来源并不存在。也许对一个社群来说,在矿井口附近修建火力发电站是最经济的,而对另一个社群来说水力发电也许是最好的。但是在每一个社区肯定应该有一个中心电站供给廉价的电力——它应该被看作是和铁路或水力一样地必需。如果资金不是太难弄到的话,我们能够把每一处大的动力源都利用起来,为着共同的利益而使用。我想,我们应该重新审视我们关于资金的观念。
一个企业自身创造的资金,那些被用来增加工人们的机会和他们的舒适和财富的资金,那些用来为更多的人们提供就业机会的资金,那些降低为公众提供的服务费的资金,即使是由一个人掌握,也不会对人类的构成威胁。那是工作的积余,它的使用是造福于全体人们的。这样的资金的拥有人几乎不会把它当作是个人的报酬,没有人能够把这样的积余看作是他自己的,因为不是一个人单独创造了它,这是他的整个企业的联合生产的结果。拥有者的观念会使所有能量和方向失去,尽管它不能提供所有的能量和方向。每个工人都是创造的一员,没有任何一种经营能被认为是只与今天和参与其事的个人有关,它必须有继续运行的方式。它应该支付最具竞争力的工资,应该保证企业的每一位参与者都有一份舒适的生活——不管他的角色是什么。但是为了让企业有能力给为它工作的工人支付报酬,必须得保留一份盈余。真正诚实的企业主把他盈余的利润用在这方面。不管这笔盈余放在哪里,也不管是由谁掌握,重要的是它的使用。
那些不能用于经常性地创造更好更多工作机会的资金,就像沙土一样无用。那些不能经常性地改善日常工作的条件并更公平地给日常工作以报酬的资金,并没有履行它的最高职能。资金的最大用处不是创造更多的钱,而是使钱能做更多改善生活的服务。我们从事商业的人如果不能帮助解决社会问题,我们便没有做好我们的主要工作,我们便没有提供完善的服务。
第二部分第8章 为什么要有慈善业?(1)
我并不是反对仁慈之心,上帝不允许我们对每一个需要帮助的生灵冷漠无情。问题在于,我们把这一伟大的美好的动力用在了太小的目的上。在人类的帮助被系统化、组织化、商业化和职业化的那一刻,这种帮助初衷就被消除了。我们的同情心如果足以帮助人们摆脱困难的话,可以肯定的是我们应该有足够的同情心让他们根本就不会陷入困境之中。
为什么一个文明的社会应该有慈善事业?当然,我并不是反对仁慈之心,上帝不允许我们对每一个需要帮助的生灵冷漠无情。人类的同情心是非常美好的品质,冷漠、算计的态度是无法取代它的,任何伟大的进步后面,都不可缺少人类的同情心。正是在帮助他人的美好愿望下,每一种重要的服务才得以进行。
问题在于,我们把这一伟大的美好的动力用在了太小的目的上。如果人类同情心促使我们给挨饿的人以粮食,为什么它不能实现最大的希望——使饥饿在我们中间完全消除呢?我们的同情心如果足以帮助人们摆脱困难的话,可以肯定的是我们应该有足够的同情心让他们根本就不会陷入困境之中。
给予是容易的,难的是把给予变得不必要。要使给予变得不必要,我们必须要看到使个人痛苦的原因——当然,应该毫不犹豫地把他从当前的困境中解救出来,但不能满足于暂时的解救。难以做到的似乎是找到事情的根本原因。大多数人能够行动起来帮助一个贫困的家庭,但是难得把脑子用在彻底消除贫困上面。
对职业的慈善者或任何种类的商业化人道主义,我都没有耐心。在人类的帮助被系统化、组织化、商业化和职业化的那一刻,这种帮助初衷就被消除了,它就成了一件冷漠的令人不愉快的事情了。
真正的人道帮助永远不能印成分类卡片或做广告。有更多的孤儿在那些爱他们的人们家里得到照顾,而不是在收养机构。住在朋友家里的老人要比你在老年之家看到的更多,而由家庭给予家庭借款得到的帮助,要比社会贷款给予的帮助更多。这就是,基于人道的人类社会对它自己本身的守护。这是一个沉重的问题——我们应该在多大程度上反对把慈善的自然本能商业化。
职业慈善机构不只是冷漠的,并且其害处多于益处。它贬低了那些接受帮助的人们,打击了他们的自尊,它是和伤感的理想主义相联的。几年前,一种观念广为流传,认为服务是我们应该期望的为我们而做的事情。数不清的人们成了善意的“社会服务”的接受者。我们中的一大部分被娇宠成陷入等待的、孩子一样无助的状态,由此诞生了为人们做事的常规职业。这给了可称赞的服务热情一个渠道,但它并未给人们的自强做出任何贡献,也没有改变产生对这些服务的需要的状况。
比这种鼓励孩子气的任性更糟的是,它不是训练自强和自足,反而造成了一种憎恨的情绪,这点总是抵消掩盖了慈善的好处,人们经常抱怨他们帮助过的人“忘恩负义”。没有比这更自然的了。第一,我们所谓的慈善之举几乎没有真正的慈善,没有完全是出于同情的。第二,没有人会由于被迫接受别人恩惠而感到快乐的。
这样的“社会工作”造成了一种紧张关系——施舍的接受者感到他在拿的时候被藐视了。施舍者在施舍的时候是不是也感到被蔑视了——这是一个问题。慈善从不会使一桩事能彻底了结。慈善机构的目的如果不是使它自身变得不必要的话,它就不是在提供服务,它只是在为它自己制造工作,是不生产的记录上添加的又一项。
当那些似乎无法谋生的人摆脱这种不能进行生产的状况,能够投入生产时,慈善便可有可无了。在前面的章节中已经讲述的我们工厂的经验证明,在进行完全分工的企业中,有很多工作可以由缺手、断足和瞎眼的人来做。科学的企业并不是怪物,所有靠近它的人都会被它吞掉。如果它是这样的怪物的话,那么它就没有站在它在生活中应站的位置上。在企业之外、之内都肯定会有需要强壮的人运用全部力气进行的工作,当然也会有其他的工作,这样的工作很多,需要比中世纪工匠的技术更高的技术。产业分工使得一个身强力壮的人或一个有技术的人总是能使用他的力气或技能。在以前的手工工业中,一个技术人员要把他的相当多的一部分时间用于不需要技能的工作上。那是一种浪费。因为在那时候,每一件既需要技术劳动又需要非技术劳动的工作都是由一个人完成,因此几乎没有余地留给那些由于太笨学不会技术的人们或那些由于没有机会学一门手艺的人们。
没有机器,只靠手工劳动的人只能挣得温饱生活,他不可能有积余。人们普遍认为一个人到年老之后,他必须由他的孩子们来赡养,如果他没有孩子的话,他就应该能得到公众赡养。所有这些其实都是很不必要的。产业分工实际上能为任何人提供合适的工作。在很多高度分工的工厂里盲人能干的活比非盲人的还多。在每一个这样的工作岗位上,那些可能被当作慈善救济对象的视力不佳者,能够挣得和那些最灵巧、身体最棒的人完全一样的舒适的生活。让一个身体健全的人去做一份可以由残疾人做得一样好的工作是一种浪费,让盲人去编织篮子是一种可怕的浪费,让囚犯去锤石头或捻麻绳或做任何琐屑没用的工作都是浪费。
一座管理良好的监狱不仅应该自给自足,而且一个坐牢的人应该能够养活他的家庭。如果他没有家的话,他应该能够积攒一笔钱,在他出狱的时候能带走。我并不是在提倡囚犯劳动或实际上像奴隶一样使役人。这样的想法是羞于出口的。不管怎么说,监狱的事我们已经做得过分了,我们的出发点就是错误的。但是,只要有监狱,它们就能被恰当地纳入整个生产计划中,这样一座监狱便可以成为一个生产单位,这可以减轻公众的负担,同时也使囚犯受益。我知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