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统后传之血战台海 作者: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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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统后传之血战台海 作者:司马-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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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布听到“平手”两字,微微一哼,正要说话,旁边有人大声道:“好厉害的戟法!吕伯伯安好!”吕布和方瑜抬头一看,只见吕雯铃领着两个蓝衫少年,远远的往这边跑来。吕布一见两人,展颜笑道:“子烈、子明,你们两个鬼东西,何时回来的。”说着,拉了两人到身前,叹道:“男儿便是贪长,几日不见恍惚你们哥俩又长高了。”来者正是孙权的两个少子孙休、孙亮。

  方瑜初时见吕布态度冷淡,只道他本性如此,不料此时却见他对这两个少年如此亲厚,十分不快;抬眼又见吕雯铃笑面如花,穿着身淡绿劲装,心中突突得道:“这臭丫头,长的这样好看!”

  正胡思乱想呢,吕雯铃见他看自己,故意道:“孙家哥哥,你们昨天没看到,我打一只笨猴子,可有趣呢,一枪杆过去,就是一个跟头!”

  “哦!”孙休憨笑道:“岛上还有猴子?在哪儿呢?领我去看看。”

  孙亮年纪虽小,却比哥哥聪明十倍,一看吕雯铃说话时不住看着方瑜,便笑着打趣道:“铃儿妹妹又淘气了,这位……弟弟是谁家的子弟?”

  方瑜见这刁蛮小美女百般奚落,吕布又恍若未闻,根本不加劝止,心中气苦,大声道:“我是当今圣上长子,皇太子方瑜!”

  孙休听了,“哦”了一声,问吕布道:“皇上的儿子,跑到我们这里来做什么?”孙亮隐隐觉得不对,抿嘴不言。吕布道:“太子巡视至岛,你们不得无礼,快与太子见礼。”孙亮看了方瑜一眼,心中老大不愿,一会儿委委屈屈的跪了一跪,行了君臣之礼。孙休是个没心眼的,见弟弟拜了,呵呵的也拜了下去。海岛之上,天高皇帝远,这几个小孩从出世就只以吕布、孙权为尊,何曾知道什么君臣之份,只是自小孙权、貂禅教了纲常礼节,这才勉强懂得。

  方瑜自幼便是太子,连甘宁、凌统这等重臣见了他也要行大礼,早将别人向他跪拜引为常事,见孙亮跪的不痛快,心里说不出的别扭。转向吕布道:“吕伯伯,你再教我戟法吧!”吕布道:“一日不可贪多,今日先教到这里,殿下自己多练练冲刺抬戟吧,明日再练。”说着,也不等方瑜开口,自引着三个孩子往府里去了,只叫几个从人侍奉方瑜。

  方瑜自顾自练了一会,模仿吕布的马上戟法。只是那双天龙戟又重,挥舞不得,又恐误伤了火龙驹,才使的几下,便练的手臂酸麻。方瑜心知自己练的不得法,回想起吕布父女方才那态度,心中气苦,将戟纂用力往地上一插,闷闷的生气起来。









  第六章 南华老仙

  旁边从人见方瑜懊恼,上来赔笑道:“殿下是再练练呢,还是尽早回去用膳?”方瑜怒道:“练什么练!你陪我练啊!走,回去!”气嘟嘟的上了马。与五七个从人一起,过了海滩,往府里行去。

  一行人方转过礁滩,突然听见石丛中有人哎呀叫唤,声音凄楚。方瑜听见了,勒马止步,问道:“可曾听见有人呼救?”从人停下听了半晌,一个岛上出身貂禅派来服侍太子的从人上前道:“这多半是岛上的贱民,出来采海蛎子,从石上跌下伤了脚,因此叫唤呼痛,惊了驾。要不奴才去呵斥几句,叫他不可惊扰了殿下。”

  方瑜怒道:“放屁!岂不闻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吕布这厮,平日便是这般教汝等待民的?去,将伤者扶了来,有半分不是,扔你下海!”那人本是阿谀之意,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断想不到太子年纪虽小,脾气却大,又听他直呼吕布名讳,心知触在火头上,连忙唯唯诺诺了,跑到石头后面去寻。

  不多时,扶出一位老者,须发皆白,相貌却十分狠恶,虬髯苍苍,铜铃大眼矍铄有神,掀鼻大嘴,双耳招风。众人看了都皱眉头。方瑜却不以为意,在马上问道:“丈丈,你老人家因何在此?所伤何处?家在哪里?”

  那老者愁眉不展,哀诉道:“我家距此甚远,只因儿子、媳妇并皆不孝,强要我这七旬老汉来采海蛎,若不得一篓时,便不给饭吃。因此无奈,远远来此挖采,不慎从高石上跌下,两腿鲜血淋漓,走动不得,其实可怜。”方瑜不平道:“世上竟有这等子女。来人,可背负这位老丈,去寻了他家,将他儿子训斥之后回报。”

  “是!”两名兵勇答应了,便来背那老者。老人急忙喊道:“不可不可。一来老汉腿上伤重,背负不得,恐触了伤患,落下痼疾;二来我那逆子十分暴戾,若二位军爷骂了他,回头只怕要打老父。后生,你既有好心,何不带我往你家去,请我些酒饭将养好了,我自回去,也感你的仁义。”

  左右从人一听,大声喝斥道:“胡说!殿下是何等样人,如何肯带你回府?”方瑜忙制止道:“你等莫多口!这老丈如此可怜,汝等岂无恻隐之心。便请他回府将息数日又如何。来人,去背了老丈同行。”

  那老者闻言,头却摇得似波浪鼓,连连道:“背不得背不得,伤患太重,若背得几步,只怕一世这腿好不齐全。后生,我见你这马匹甚好,何不就请它负我一程。”说罢往火龙驹一指。旁边兵士怒道:“你这老货,满嘴胡言,难不成你骑了马,让殿下与我等走路?”方瑜想了一想,爽快得道:“也罢。丈丈若是会骑马,我便走一程何妨。”说罢下了马,教从人扶了老者上马,自己扛了龙戟,牵了缰绳,一行人往府衙行去。

  不多时到了门首,因路上有耽搁,午膳时分已过。方瑜忙进了府,见众人正自等候。连忙告了罪,貂禅便命排膳。方瑜命人扶了那老者去后堂歇了,取些好饭菜与他吃。那老者大大咧咧,从堂上过去,看也不看众人一眼。

  吕雯铃是小儿心性,今日与孙家两兄弟接风,多添了菜,早等的不奈了,又见方瑜如此麻烦。噘起小嘴埋怨道:“还是太子殿下呀!便是流放也自不同,如此难请,用个午膳也要众人齐齐了来等。”

  方瑜见了他们一家人亲亲热热,围着孙亮孙休,本就不太舒服,被吕雯玲这样一激,冷然道:“原没有这样的规矩。日后三顿饭,请人送了来,我一人自吃,不当劳诸位久候。”孙亮一听,正待打趣几句,一抬眼见父亲孙权脸色阴沉,连忙闭了口。

  正冷场时候,方瑜从人急奔过来禀道:“方才带回来的老汉,只说殿下不陪他吃饭,不是待客之道,又嫌饭菜不好,要酒要鱼,十分无礼。”方瑜说了这几句,正不知如何收拾,一听这话,起身道:“长者有命不可辞。我原当是去陪那老丈吃饭。”说完起身就走,也不与众人辞别,径自往后堂去了。

  孙亮见方瑜去了,嘟囔道:“太子殿下好生无礼,撇下我等自去陪一个乞丐般样人,全不将父亲与吕伯伯放在眼中。”孙权怒道:“逆子,住口!”孙亮吓得一伸舌头,不敢多言。

  且说方瑜进了内堂,见那老者在房中,将那伤腿翘在春凳上,对着一桌饭食并不下筷,口中直道:“唤那后生来。”方瑜性子虽然刚烈,却不乖僻傲慢,此时在他看来,只怕这脏兮兮的老者,比外面那两家人要好了百倍。

  当下笑道:“相陪来迟,丈丈莫怪罪。”便命人上酒上鱼。须臾送上,那老者便要与方瑜筛酒。方瑜忙制止道:“丈丈且慢。我尚未满丁,不能饮酒。”老者嗔目道:“你多大岁数?”

  “十三。”

  “十三岁,还不是男子汉?我要你喝一碗。”强将酒碗筛满了,递与方瑜。方瑜见推托不得,只得含笑喝了一口。正待说话,那老者惊天价喊起疼来。方瑜急看他腿时,不住渗出血来,又有脓白之物涌出。方瑜惊道:“转眼工夫,如何恶化至此?”忙扯衣襟下摆,欲来包扎。那老者指腿上流脓之处道:“此恶伤须以口吸出脓血,然后包扎;否,则此腿必废。” 

  方瑜闻言一怔,看那腿上青筋暴露,脓血黄白,十分恶心,心下踌躇。忽然心想:“若父皇在此会如何做?叫外间下人入内吸吮么?”心念极此,低头便往伤处吸去。

  说来却怪,方瑜甫一低头,鼻畔但闻得一阵清香过去,只见那腿皮肉完好,全然无伤。方瑜愕然抬头,却见那老者望向自己,连连点头,极见嘉许之意。

  那老者道:“你贵为太子,竟肯替一个贱民吮脓,难道竟丝毫没有嫌恶之心么?”方瑜想了一想,肃然答道:“我离家之时,曾答允父……父亲,任何时候都不会忘了自己是他的儿子;我父亲爱民如子,心胸如海,若是今日之事让他遇上,一定也会这么做!”

  老者听了这话,上下打量方瑜,见他语意诚恳,并无做作之意,放声大笑。良久,道:“好、好,好!李巧生的好孩儿,方博教得好儿子啊!”

  方瑜大惊道:“你……你究竟是何人?怎敢如此大胆,直呼我父皇母后名讳!我母后的闺名,岂是外人能叫的?”

  那老者笑道:“普天之下,原也只有我兄弟三人叫得他们名字。我是你母后恩师,这里人都叫我南华老仙。那日在海中幻龙赐你兵器马匹的是我师兄左慈。”方瑜迟疑道:“我母后曾言,她有三位恩师乃是方外修仙之人。老丈当真是我师公?却莫冒认。”

  南华老仙笑道:“你可认识此物?”说罢去袖里取出一物,却是李巧脖子上所带铂金锁片,方瑜自小见得熟了,大惊道:“我母后的东西怎么在你那里?”南华老仙道:“这是你母亲离开我们去寻你父亲时,我亲手送给她的,本是一对,她与我兄弟三人一人一样,自然一般无二。”其实这个器物是女娲星的高级通讯仪器,左慈三人可以通过它们跟李巧直接联系。

  方瑜这下,自然是千信万信,急忙跪下磕头,道:“师公!”

  南华老仙大笑道:“好、好,好!好孩子,起来吧!我闻你天性顽劣,淘气无礼,所以特意来试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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