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出了一口气,突见吕雯玲面色有异,红晕娇媚,楚楚动人,星眸半睁,香泽轻送,胸脯不住起伏,显得紧张之极。方瑜虽然年幼,不懂男女之事,但男孩好色而慕少艾,却是天性,如今见了吕雯玲这般美态,心头鹿撞,口中干渴,不知所措。口中不禁喝道:“臭丫头,居然敢咬我!快让我咬回来!”说罢低头去咬。吕雯玲眼见那白森森的牙齿咬将下来,又惊又急又羞又怕,正没处躲去,突觉脸上温软滑润,急忙睁眼看时,方瑜竟在自己脸上亲吻起来。
吕雯玲羞得一下子哭了出来,吓得方瑜连忙起身,手足无措,又不知怎得哄她才好。吕雯玲挣扎起来,伸掌往方瑜脸上打去。方瑜把眼一闭,不敢躲闪。吕雯玲掌到中途,突然又没来由的害羞起来,满面潮红,改挥为推,一把推倒方瑜,起身便跑。
方瑜睁开眼来,见吕雯玲已跑出几步,急忙站起身来喊道:“臭……玲妹妹!”吕雯玲听他叫的亲密,转头啐道:“呸,谁是你妹妹!”小脸通红。方瑜急得不知道怎说才好,使劲挠挠头,突然福至心灵,连忙说道:“玲妹妹,你……你若是喜欢我的红马,你不妨就骑了去,算我给你赔礼!”
吕雯铃也确实羡慕他这匹火龙驹,听他这么说,口中应道:“我不稀罕!”转身却立时上了马。方瑜顿时后悔,心说:“她上了马,岂不走得更快了。”心中大急,喊道:“玲妹妹!”吕雯玲听他叫的急切,回马一笑。
方瑜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玲妹妹,待我长大了,娶你做皇后,就象……就象我父皇娶了我母后一样!”
吕雯玲一阵害羞,脸上发烧,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只得笑道:“不成!我将来的夫君,要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时候从天而降,他要披着金色的战甲,穿过七彩的云雾来找我!”说罢嫣然一笑,催马而去。
方瑜已是听的呆了,好容易醒过神来。吕雯玲一人一马,已绝尘而去。风中传来她黄莺般的歌声,却是当地山民流传的台湾民歌,歌词道:
“——妹妹想哥情意深,郎唤妹妹一声声,我俩若是不能见呵!便要一天十七八遍挂在心……”
方瑜她唱到那“便要一天十七八遍挂在心”,突然心中温柔满溢,不由的痴了。
枝头,梅子青青涩涩,盈盈甜美……
第八章 万人之敌
方瑜赢了吕雯玲,满心欢喜。骑上吕雯玲那匹胭脂马,就要回去告诉南华老仙。才刚上马,突然听见头上有人哈哈大笑。方瑜一惊,抬头看去,只见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高踞在梅树之上,褐衣百结,长须及胸,左手拿着一个酒葫芦,不住畅饮;右手拿着青梅子就酒,怡然自得。
方瑜大吃一惊。心想这老者不知何时便在树上,刚才和吕雯玲那些小儿女情态只怕都被他看了个请清楚楚。他虽然年幼,也知道男女之间的事情有些羞人,不由得一阵发窘,接接巴巴问道:“老……老人家……你……几时,几时在树上面的?”老人哈哈一笑,抬腿纵下树来,轻若随风浮叶。方瑜见是异人,连忙过来见礼。
那老者道:“刚才那个女娃子便是吕布的女儿?功夫还过得去。”方瑜道:“正是。我也是侥幸得胜。”说着,面有喜色。
老者看了他一眼,冷笑道:“胜了一个小女娃子,便喜形于色,你还有什么出息?”
方瑜也不以为忤,仍旧谦恭的答道:“老丈教训的事。小子偶有寸进,量浅易盈,确实不对。”
老者看他对长辈十分恭敬,意甚嘉许,笑问道:“依你看,人的武艺,学到极处,能敌几人?”
方瑜想了想,道:“天下武艺,总是血肉之躯练就,练到我大伯关云长和少傅凌公绩那样,总有三五百人近不得身吧!我虽不到那种地步,但是刻苦用功,总有一日能比及先达。”
老者笑道:“三五百人?倘若再多些呢?”
“凡人终是血肉之躯。天下或者有更高的武艺,可是我已是不知道了。”方瑜疑惑着说。
老者笑道:“世上尽有人,能在反掌之间,力伏万人,你难道不知?”
“请丈丈教我。”
“从前有位大都督,临江用计,破袁术十万精兵,威镇淮南二十年;连环谋划,玩弄曹操于鼓掌之上,夺宛城、下荆州,名扬天下。你难道不知?”
“知道!那是周公瑾周都督。”
“不错。又有一人,三气诸葛亮,只身入曹营,一手葬送曹操五十万大军,此人你可知晓?”
方瑜肃然道:“那是已故的晋中慧王郭奉孝大人。”
老者慨然道:“正是。世间勇将如关、张、赵、许褚、甘宁之辈,诚然是了不起的英雄豪杰。然则,单身斗狠,匹夫之勇,武艺再高,也难有千人之力。大丈夫愿指掌天下,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指挥千军,为万人之敌,周瑜、郭嘉、诸葛亮、曹操等人可以当之也!”
方瑜拍手道:“丈丈见识高妙,承谢指教了。”
老者笑道:“年轻人。我看你谦恭敬上,真诚有礼,且极为聪慧,堪成大器。你可愿随我学这力敌万人之道?”
方瑜先是一喜,随即道:“虽好。但我还是要禀明师公,然后回复丈丈。”
“哈哈哈!”老者放声大笑道:“好好好!你去与他说吧。南华这个老东西,他若是不肯,看我老大耳刮子打他。”
方瑜惊道:“老丈究竟是谁?莫非认识我师公?”
话音刚落,一个声音施施然在梅林中响起:“你这老酒猴儿,干什么拿徒孙做耍?”话声中,南华老仙倒骑小驴,远远而来。
方瑜见了师公,急忙下马过来行礼。南华老仙道:“瑜儿,这个是你母后的三师傅于吉,是我们兄弟中最不成器最为老不尊的一个。他是受你父母所托,来教你兵书韬略,指挥万军之术的。”
方瑜一听,大喜过望,连忙拜见于吉,口称:“三师公。”
于吉哈哈大笑,扶起方瑜,三人牵马策驴,一起回到住处。
次日起,方瑜便和于吉学习孙吴兵法、黄石韬略以及行军布阵之术,权谋诡变之计;一面在南华老仙教授之下苦练弓马武艺,良师贤徒,一日千里。岛上岁月悠闲,民风淳厚,吕雯玲对自己又是越来越见亲密;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吕布与孙权父子依旧不冷不热的,方瑜心胸酷似乃父,只要不是原则问题,也不计较许多。
时光如梭,无话不表。
且说经历了十多年生聚休息的方博与曹魏,终于恢复了元气。一场围绕着全国霸权的争夺即将展开……
黄帝十六年夏,午后,江东建业皇宫。
“陛下,汉中祭酒邓芝邓伯苗昨夜已到馆驿,现与司空荆国公庞统大人在朝门外候旨。”
“宣!在朝各部司官员评议!”
方博听说邓芝到了,欢喜非常。十余天来,自己一直在等汉中诸葛亮的消息,只等汉中使臣一到,就可以商议北伐大计了。他稍稍准备了一下,辞过李巧,穿廊过殿,来到小书房。房中已经济济一堂的坐满了等候的大臣。关羽、甘宁、凌统、庞统、顾雍、孙凉……还有代表荆州陆逊来的全综、代表汉中诸葛亮来的邓芝、代表徐州汝南来的吕蒙,众人个个神情兴奋,毕竟过了十多年太平日子了,马放南山,刀枪入库。今天,皇帝方博终于要评议北伐了,众人想起当年和方博转战南北打江山的那些意气风发的热血岁月,个个不由得砰然心动。
方博进来坐定。众人起身见礼,方博忙道:“都是多年旧交,不必拘礼。都坐都坐。”众人坐好。方博道:“诸君都知道今日之会的目的。闲话不必多言,我等与曹魏,终有一决,天下命运,当决于今日,诸公幸努力之!”
众人肃然应诺。方博便道:“以诸公以为,我欲北伐中原,当先讨何处?”众人闻言,议论纷纷,有说先出山东的,有说打东郡的,有说直捣许昌的,有说先打陇中的。
关羽道:“诸公何必多议。今天下久安,我中华兵精粮足,无论荆、徐、淮、泗,还是汉中西凉之兵,都足以独当一面,我料平定天下,可计日而期。先伐何处,皇上速速定夺就是,我们这把老骨头,还想在有生之年看到一统河山,结束乱世啊!”
方博微笑道:“大哥这话自然是有理。但是北伐大计还须细议,曹魏地广万里,能人辈出,不可轻敌。”说着转向庞统道:“士元先生多有高见,何不言之?l”
庞统道:“统思之久矣。我有上中下三策,供我主圣裁。”
众人一齐肃静,倾听庞统道来。
庞统道:“下策乃用徐州、汝南之兵略青州、东郡,经略山东,取大路依法进兵,魏人欲保许昌,必不敢发兵去救,若得山东,可尽取棉铁之利,不出三年,魏人元气必伤,届时可以图之。”方博还未开口,甘宁一伙武将已经叫道:“不成不成!已是耐了十多年,鸟耐烦再去山东待上三年,岂不闷杀人!好好的一刀一枪,打下江山来便是。经略来经略去,人且老死了,还打什么天下。”方博笑道:“下策何乃太缓,中策如何?”
庞统道:“中策……咦,陛下……”
方博抚着额头,微感昏眩,歉意的说:“不妨。夏日贪睡,略有些困倦。先生请讲。”
庞统续道:“中策,便是以西凉马孟起交连羌兵攻雍州以拖绊司马懿;却命孔明、翼德二人起两川之兵出三辅而取关中,直指洛阳,西北若定,天下易得也。”
方博突然微微觉得有些头痛,想了想道:“此计虽好。然马孟起恐非司马父子之敌,倘或有失,两川危矣。先生可再言上策。”
庞统道:“上策则是引陆伯言荆州之兵出宛城,陛下亲引一军引张文远等大军出汝南,直取许昌、洛阳,分割司马氏与曹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