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灵,你没有听错吧,舒卉和闻森难道真的不是一对?”大个子说,“可他们看起来,是那么默契和恩爱。”
“我不是和你说过嘛,他们根本就不是一对。”阿灵说着,将手机放回耳朵旁问,“你说你是谁?”
“我是舒卉的丈夫金川,求求你小姐,请让舒卉接电话好吗?
求求你,我有急事,我一定要和舒卉讲话……“
阿灵再次拿着电话问大个子:“他,他说他一定要见舒卉,这、这可怎么办?”
“告诉他,咱们和舒卉不在一起,让他把电话打到宾馆的312 房间去。”大个子说。
“可是那样的话,他丈夫不就知道舒卉在哪儿了吗?”
“对呀,我怎么忘了这茬了。要不,要不你就干脆告诉他,咱们不认识舒卉他们。”
“好!”阿灵说着把电话放到耳朵上,“喂,你听着,舒卉是谁,我们不知道,我们不认识舒卉。”
“求求您,快告诉我吧,求求您了。”
“可是,我对你说了,我们不认识舒卉!你、你要错电话了。”
阿灵说着把手机关上了。
大个子说:“阿灵,你不能关机,爸妈他们找不到咱们,会担心的。”
“对。”阿灵说着,又把手机打开了。可是刚一开机,电话接着又响了。阿灵看了看电话显示,便把电话放在石凳上说,“咱不接。”显然这次还是金川打来的。
可是,电话却极有耐性地响起来,仿佛没完没了。阿灵生气地拿起电话,大声地喊道:“你这个人,怎么又打我的电话?我告诉过你,我不认识舒卉,请你不要再浪费我的电话费了!”
“喂,求求您,请您不要再关机。浪费了你的电话费,我会一千倍地补偿您。请您让舒卉接电话,或者告诉我舒卉在哪儿好吗?”
“我告诉过你,你要错了!”
“不,我没有要错,刚才你和另外一个人说的话,我已经听到了。什么312 房间,请问你们是在哪里。告诉我吧,求求您,我爱舒卉,我们一家人静陕急疯了。”
阿灵捂着电话对大个子说:“他说他爱舒卉。”
“是吗?”大个子说。
“你说爱舒卉,那她怎么还和别人私奔?”阿灵问。
“不,舒卉没和别人私奔,她只是离家出走了。”金川在电话里焦急地说,“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请您行行好吧,告诉我舒卉在哪儿好吗?”
“我、我不能告诉你,因为她现在和一个叫闻森的男人在一”我不管舒卉现在和谁在一起,我只想知道舒卉现在在哪里,求求您,请您快快告诉我吧!我儿子想舒卉想得快不行了。“
“是呀,舒卉也想她儿子了,要不他们也不会借我的电话用了。”
“这么说,您是认识舒卉的,求求您,求求您,告诉我,你们在哪里好吗?”
“我们,我们现在、在蒙山上呢。”
“在哪个蒙山上?”
“还有哪个蒙山上呀,就是沂蒙市的蒙山上嘛……”
“太谢谢您了。”
“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来了,你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喂!喂?”显然金川已把电话挂上了。
“你、你怎么告诉他了?”大个子问道。
“谁让舒卉和闻森不陪我打牌呢。我就是要告诉他,我就是要看看他们的好戏,我就是要看看等她丈夫来了,那俩人怎么说。”
“不行,你不能光为了自己看热闹,要是闹出了大事,弄出一条半条的人命来怎么办?”
“那、那我不管。”阿灵面露紧张,却仍然嘴硬地说,“谁让她不讲道德,有丈夫还和别的男人私奔。还有那个叫闻森的男人,你别看他文质彬彬的,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其实不过是个花心大萝卜,可耻的第三者罢了。”
“别说了,赶快走吧,快到312 房告诉他们去。”大个子说。
“告诉他们什么去?”阿灵面带迷茫地问。
“告诉他们,舒卉的丈夫马上就来了。”
“要是他们骂我怎么办?”
“那也比眼看着要出事强。”
“好,好吧。”
阿灵和大个子,一路跑下千米石阶,当他们冒着满头大汗敲响312 的房门时,正在收拾房间的服务员告诉他俩,舒卉和闻森已经结账离开蒙山了。至于他们去了哪里,她们也不知道。
“哇!这可怎么办?”阿灵着急地跺着脚问。
大个子耸耸肩说:“也许他们走了更好。”
“那咱赶陕给舒卉她丈夫打电话吧,就说他们已经走了。”
“没用,告诉他,他也不会相信。”
阿灵叹口气说:“唉!那怎么办?”
“阿灵,你就准备好,玩个大游戏吧。”大个子坏笑道。
“好呀,都到这会了,你还敢取笑我。”说着俩人嘻嘻哈哈地跑下楼去,向着翠绿的青山跑去。
蒙山的美景,蜜月的幸福,令他们觉得时间如飞般短暂。几个小时过去后,只顾玩乐的阿灵和大个子,还没有想起舒卉丈夫来时要怎么办,金川便已经赶到了蒙山上。当时阿灵正站在高高的山崖上,把一捧姹紫嫣红的花瓣,撒向山崖下的飞瀑,当她高声地喊出“仙女散花了!”看着七彩的花瓣在叠瀑轻纱似的雨帘雾幕前,像彩色的雪花一样绮丽无比地飞舞时,她挂在脖子上的手机,突然不选时机地“汪汪”地叫起来,把陶醉在花瓣飞舞中的阿灵吓了一个激灵,险些跌到山崖下边去。
阿灵瞥了一眼手机显示的号码,顿时便忘记了正在舞蹈着的花瓣,她紧张地看着大个子问道:“啊!是他,又是那个人打来的,怎么办?”
“没办法,那个人也很可怜,他可能已经来了,咱们得去见他。”大个子说着,摘下挂在一棵小树上的外衣,“快,告诉他,咱们下山去见他。”
“好的。”阿灵说着按下手机接听键,“喂,噢,你已经到了。
是的,他们是已经走了。你等着吧,我们去见你。“
阿灵对大个子说:“那个叫金川的人,在宾馆大厅里等着我们呢。他已知道舒卉他们走了。”
可是,当阿灵和大个子匆忙赶到大厅时,金川不但没有感谢他们曾告诉他舒卉在蒙山,反像一只发怒的公鸡一样,无理地指责他们为舒卉通风报信,让舒卉跑掉了。不仅如此,金川还一口咬定阿灵他们一定会知道舒卉的下落,如果不把舒卉的去向告诉他,他就和阿灵他们不算完。
阿灵他们面对狂躁不安的金川,只好忍着脾气耐心地解释,但金川却半信半疑,他仍像—个乱咬人的疯狗一样,责怨阿灵他们为何给舒卉通风报信,既然为舒卉通风报了信,就一定会知道舒卉的下落。阿灵终于忍无可忍了,她也像金川那样大声地嗷嗷起来:“哼!就算是我们通了风报了信,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了。”
“他们?”金川问,“难道舒卉真的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
“是呀,和一个叫闻森的男人,亲亲密密地在一起……”
“不!不可能!”金川几乎咆哮起来。
“怎么不可能,他们就住在312 房间,天天住在一起。”
“你,不准你瞎说八道!我和舒卉的朋友中,压根就没有姓闻的。”
“有没有姓闻的我可不管,反正我没有瞎说八道,”阿灵怒吼道,“而且他们还非常恩爱,总是搂搂抱抱的,走起路来手牵着手……”
“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
金川猛地向阿灵扑过来,像是要动武的样子。大个子一个箭步挡在阿灵前边,他高大的形象竞没把金川镇住,他仍然试图去抓打阿灵,被大个子扭住胳膊,用力地推倒在地上,然后怒视着金川说:“阿灵没有胡说!不信你去问问服务员去!这里的人谁都知道。
你老婆天天和一个叫闻森的男人住在一起,而且那个男人文质彬彬,一派儒雅,比你强上一千倍!“
大个子说完,搂着阿灵的肩说:“走,阿灵,咱们去玩去,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
金川从地上爬起身来,跌跌撞撞地向服务台奔去:“你们说,你们说,舒卉真的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吗?啊?”
服务员看他怪可怜,便哄他说:“没有呀,你老婆怎么和一个男人住一起呢?他们只不过白天一起玩罢了。”
“我就知道那俩人,肯定是和舒卉一伙的,他们想合起伙来骗我,没门!,,金川说着,像个精神病患者似的,飞跑着冲出酒店的大门,对还没有走远的阿灵和大个子喊道,”你们站住!快给我站住!不告诉我舒卉的下落,就想开溜,没门!我和你们不算完!“
“快跑!”大个子一边拉着阿灵快跑一边说,“这个人的老婆和闻森私奔了,他受到了刺激,像是已经神经了,咱们得快跑!‘’说着他们沿着一条羊肠小路,向山坡上的一片树林跑去。
金川一边喊着“站住!站住,你们往哪跑……”一边快速地向他们追去。从仙狐楼,追到百丈崖,又从雨王庙,追上云蒙峰。在蒙山的奇石怪林中,金川追着阿灵他们,玩起了一场像捉迷藏似的紧张而又好玩的跟踪追击。
金川紧紧地追寻着阿灵他们,身边如画的美景,完全不入他的眼睛,就像是那句歌词里唱的那样:“我为你穿山越岭,却无心看风景。”
阿灵已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她一屁股坐在地上说:“我不跑了,我不跑了,我实在跑不动了。”
“你不跑怎么行,那个人像是已经疯了。现在又不是玩游戏。”
大个子一边认真地说着,一边把她拉起来继续跑。
“看来真事比玩游戏可怕和复杂,远远没有做游戏轻松好玩。”
“那还用说。”大个子说,“往后做事,你可不要这么嘴上无毛了。”
“行,我记住了。”阿灵边跑边说,“可是那个人本来还说,要还咱一千倍的手机费呢。”
“你就别想那种好事了,如果他现在不追咱了,咱就得好好感谢上帝了。”
阿灵和大个子为了甩开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