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城市的1000个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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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城市的1000个细节-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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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0文学之城的葵花宝典
  来大慈寺喝茶的人杂色得很,就我所知的,许多写诗人就在这里聚会,选斑竹啦,规定你一定要写篇我的评论啦,总之,我就给自己下了死命,一定要找到这个文学之城的葵花宝典。后来真就叫我在大慈寺找着了———是在最里边的一个“玩泥巴”里,那里至少放了三个成都本地人的泥塑头像。为什么要给这三人塑像呢?因为这几人很不简单,他们中的一个或两个坚定地说,他们中的另一个“就快要得诺贝尔文学奖”了,“早就该得诺贝尔奖”了,所以,他们每年都要在这大慈寺里搞一场隆重的“诺贝尔文学奖提名”,其影响也早已从一环路蔓延到二环路了。
  81没有文化的人越像个文化人了
  韩石山还有几句说“四川鬼才”魏明伦的话,我以为也是要记在这里的:“过去是越有文化的人越像个文化人,到了魏明伦这儿,成了越没有文化的人越像个文化人了……如果四川再不出一两个像样的文化人,只出魏明伦这样的伪名人,不管西部开发有多热闹,我的眼角都不往那边瞥一下。”这话至今也还在给我以激励,只是不知当事人是怎么想的?

消磨贞操(2)


  82我的两个色友
  我常常就在大慈寺碰到我的两个色友,一个的主攻方向是媒体里的各色美女,一个的主攻方向是外国留学生。至于我,很长一段时间就主要是在当和事佬,比如看某一对快成了,就跟两个色友打招呼,让他们别再踩只脚进来什么的。总之,我一直都是唯愿别人好,希望所有的人都有异性朋友,至少晚上不那么寂寞。

淫棍


  83淫棍
  冉云飞老师也常来大慈寺喝茶,一摇一拽地就来了,坐在松树下,从春天坐到秋天,一根一根的松针就往下掉,有一次就掉到了他头上。身边一个朋友说:冉老师头上好多银针。另一个就笑着补充:要是这东西再粗点儿,就叫淫棍了。
  冉老师不算我的色友,因为我喜欢的第一个女人是他家的保姆,再说,我们的女人圈子交集很少,我喜欢这人是因为他有一个极其珍贵的崇高品德,就是不当众讲文学。
  我们主要是损友关系。
  84不当众讲文学
  不当众讲文学是一个十分高贵的品质,也有另外的原因,那就是,凡开口讲的都要收钱,作协就有专门办的这种班,可是看着从这里出来的太多作家神经兮兮的,都像是诺贝尔。我和另一个好朋友老卢就曾商量过也要办一个班,一个叫做彻底解除文学毛病的短训班,专门医治那些出门撞电杆的、偷老婆私房钱订杂志的、跟文学女青年私奔的……我们都想好了,准备聘请冉云飞当名誉教授,把他拉来讲学,我们另外再培养一些人学讲,培训班就可以永远地办下去了。
  85虎洞喝茶看云飞
  冉云飞必须要多写两笔,写少了他不高兴,再说除了写他也没别的人可写,所以要让他凑数。冉云飞眼睛有劲,是用来数黄论墨,找典故的;吼声如雷,是用来蛮横的;唱歌过嚎,是用来辱没斯文的;手脚掌厚实,感觉像是出身盐贩世家的。总之,说他是土匪,是名副其实的。流沙河曾为冉云飞写下一联曰:龙潭放屁惊雾起,虎洞喝茶看云飞。
  86带头写公交诗
  冉云飞最初是以诗出名的。有一阵子,成都一毛时代著名的诗人突然建议要把成都搞成世界第一大诗城。于是,政府响应,立刻号召全民创作公交诗,要把公交车、围墙、公园或是别的什么地方贴满诗。这不是成心跟冉老师别扭吗?你想,捍卫着那么尊严的诗,一时间却被“你的眼神是我热情的抚慰”、“你在这头上车,我在那头下车”冲得七零八落。这还不算,冉老师不是还办着一份再怎么努力都办不死的文学刊物吗?他好歹也算个诗歌干部,还必须带头写公交诗!
  87哪个肛交
  有一天,冉老师又在跟我们打牌,电话就来了,一接,又是催公交诗的,说的是同事们都刚交了,只差他的了。冉老师终于冒火了:哪个肛交(刚交)的?你记,老子口述,这就把诗交给你!
  冉老师气得昏了头,多聪明的人,差点就自供出一句“口交”了,接下来,我们只好又让他多赢了些钱了事。
  88乐山真当得是上品
  天下山水之胜在蜀,蜀之山水在嘉。此“嘉”即三苏“生于嘉州”之“嘉”,也近郭沫若所产之乐山。
  山水佳妙之美誉多矣,但大都当不得真,因为一个地方若是家乡,狗窝也变成了金窝银窝,但乐山真当得是上品。
  我曾多次去此地———除了乐山大佛———一般还该把峨眉山算在内。水映青山,云蒸霞蔚,恍然间就叫人不由得要起意外之神思,邈然云汉,直觉会有何方高人相期。偶遇乐山当代名宿毛喻原,一语破题曰:乐山之美,在山水平衡之法。既得平衡,仁智相洽。自然造化之伟力,恰到好处,所以此地可期,定会出才人,而且是大才人,因为他们会“绕”、会“点”、会“破”、会“发”。

什么叫高消费


  89什么叫高消费!
  一出火车站,我就忍不住吐了一口痰,一个戴红袖套子的老太太立刻一脸严肃地上来了:5元5元。
  我讲了一小会儿价,还是只有照价支付了。走着走着,破皮鞋底不小心又漏出一个马蹄铁,老太太又慈眉善目地跟上来,我见她并没有要收我养路费的意思,赶紧道了歉,一边却恨恨地想:什么叫高消费!这就是高消费!
  90
  重庆地处嘉陵江与长江的交汇之处,一条小江的蛇尾与一条大江的龙头,心里的起伏与跌宕,盈亏消长,但又终于处于一种两岸的夹壁之间而不得喘息,要在这种环境里生长,所以不得废话,不能平庸,人也自然地多了一份抱团的心理遗传,但这种抱团当然是以流派为基础的。
  我估计我大致说清楚了重庆人的性格,以及跟什么帮派有关的地域文化。
  91
  我第一次到重庆,是去帮还在读书的一位同学打架,原因很简单,他的女朋友被一个当地的重庆崽儿抢了。我一到重庆就郑重其事地去约这位崽儿出来说话,他一出来就叫我直接到江边。走到半路,我实在想不通为何要到江边去,就听他解释:决斗你还想选什么地儿?那里开阔,打死了往江里一丢就成。我一听是往死里整,立即就停下来了,问怎么一定要决斗?重庆崽儿脸一沉:那你他妈跑这儿来逞什么能?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年代了?我一想,也是,都1992年了,为一个女人犯得上两肋都被别人插把刀?
  于是,我转而就劝我的成都老乡,很容易就让他把耍了3年的女朋友留在了重庆。
  而我跟这位重庆崽儿的友谊一直牢靠到现在。
  92
  我还不打算回四川,就奔西南师范大学去寻找吴宓的踪迹,吴宓于1941年被教育部聘为首批部聘教授。1943~1944年代西南联大外文系主任,至1950年9月到西南师范学院历史系(后到中文系)任教。“文革”到来,成为西南师院批斗的大罪人,76岁的老人干不动重活,被架上高台示众,头晕眼花,浑身哆嗦,被推下来跌断了左腿。1971年病重,右目失明,左目白内障严重,至1977年,生活已完全不能自理,只好让其胞妹吴须曼领回陕西老家,延宕至1981年1月17日病逝,享年87岁。
  93
  我把这位大师当作是我在成渝两地的精神之父,追忆一番,感叹一回,后居然在沙坪坝发现一本名为《心香泪洒祭吴宓》(原书名应为“泪酒”)的书,盗版得太卤莽,但似乎又比没有盗版好———毕竟,更多的人知道了吴宓,也算是魂归故里。

 
西南师范大学的恋爱山


  94西南师范大学的恋爱山
  我在西南师范大学还被同学邀请去过恋爱山,所谓恋爱山,就是学校里一小山,专供恋爱之用,谁最先到得山上,后来者就自动离开,因只有一个入口。我就在同学上课时提前去帮他占地盘,转了一圈,也没发现避孕套一类的东西。想来,这也不是第一次帮人谈恋爱,只不过从前的方式主要是帮人写情书。
  95
  我那时已对爱情很好奇了,认真观察过一回,爱情山上的动作都不算太大,不会有太大的难度系数,很快就失了兴致。
  后来就有人约了自己的女同学出来一起玩,几个男生好说歹说都要去女生宿舍坐坐,没办法,去了,女同学的女同学几下就走光了,好像都是耍过朋友似的懂事。
  干耍一阵,还是只有出门去,女同学便说要换衣服,一不小心就露了肚脐,这是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初对我影响最大的一个地方———我现在完全能凭一个女孩的肚脐判断很多东西,我这样说,你就知道这个现在我已不知从哪里去探访的女孩,她偶然间的一个动作对我的影响有多深刻!
  96
  我居然就在重庆耍住了,还想呆一段日子,反正我所上的那个大学对我不是那么严格,至少对我来说没有旷课一说。
  可我也不能啥事也没有,于是萌生了临时耍个女朋友的想法,就挨个校园去傻等,晚上还到舞厅去挨个凑近了别人的脸看,终于逮着了一个搭上了话,可是,结局很不爽:一个好好的姑娘,一听说我是专科,好像对她本科学历有多大侮辱似的,转身就走了。
  97
  离西南师范大学不远,就是西南农业大学,传说里边有一个疯子教授,因不满这个不满那个,故意发疯,谁也奈何他不得,我于是又专门去了一趟农大,在学校里的草坪上连坐了两天,也没有见着这个疯子,一时仿佛比失恋还要失望。
  98
  我在歌乐山烈士陵园呆了很久,为着研究它的一组集体群雕,因为那时候我已知道了像北京城一共有5000多尊雕塑,按我的计算,一尊2万元,这就是一亿。我到底是喜欢数量上的北京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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