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吃到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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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吃到天涯-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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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旅行车驶入普罗旺斯地区。离海渐渐远去,四周的地形也平坦下来,远处是整齐的绿色的葡萄园和普罗旺斯著名的调味草种植园。    
      下榻的四星旅馆Le Pigonnet,是由乡间别墅改建的。一个对开的雕花大铁门把我们迎进院中。在普罗旺斯夏日的阳光下,桔黄色的外墙,绿色的长春藤,别致的角楼,木制百页窗户和各种陶制装饰透出精致、恬淡、优雅和安静的气氛。步入大堂,木雕石刻,水晶灯具,艺术地砖和家具,格调高雅温馨。后面的花园更体现了法国园林设计风格,修剪错落有序,花草种类搭配和谐,加上古香古色的喷泉和天蓝色的游泳池水,人们可以整天坐在这里也不会厌倦。    
      普罗旺斯(Provence), 原名Provincia Romana,来源于公元前125年的罗马人。虽然在1486年归并到法国,但是意大利的影响仍然保持了相当长的时间。地处法国南部,与其说与法国北部省份相似,不如说更接近于地中海的文化特色。 Aix…en…Provence是个大学城,自然成了普罗旺斯的学术和艺术中心。巨大的法国梧桐树矗立在城中心的著名大街Cours Mirabeau两旁。17个别致喷泉点缀小城。树荫下摆放着学生的画作供路人欣赏和购买。    
      午餐和晚餐时分,街道两旁的咖啡厅和餐馆的露天餐桌很快被占满,学音乐的学生们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演奏,就餐的人们慷慨解囊。这是小城最有生命力的时刻。    
      法国19世纪末著名印象派画家保罗·塞尚出生于此,并为这个地方增加了不可小觑的魅力。徜徉于小城古老的街道,踏青于绿色的郊外,在Montagne Ste…Victoire山脚下仰慕这个被塞尚描绘了无数次的著名山体,你就会清晰地意识到塞尚和Aix…en…Provence是不可分割的整体。对艺术几乎毫无所知的我忽然也有强烈的冲动,背上画板,带上雨伞,沿着塞尚的足迹用心去捕捉普罗旺斯的独特魅力。创作回来,坐在户外的咖啡厅饮上一杯浓浓的法国咖啡,和旁边的人闲聊两句哦,那不是我,分明是塞尚回到了那间仍在的咖啡厅,坐在他的老位置小憩。    
      不夸张地说,走进小城任何一个餐馆或者咖啡厅,你都不会对其食品失望。在法国饮食中,普罗旺斯菜系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大蒜,西红柿,芝士,橄榄果,浓郁的调味草rosymary; thyme; fennel; 山坡上自然放养的山羊和绵羊是普罗旺斯烹饪的基石。我爱这里的美食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美食的涵盖范围之广,让很多北美的游人望而却步:有猪蹄,牛脑,牛胃,牛尾,肝脏,肾脏,蜗牛,兔子,飞禽都是常见的食品种类。在黄油、西红柿、大蒜和各种调味草(herbs)的烹调下,味道厚重浓郁,实属人间美味。真正的大众美食家应该来自法国、意大利和中国。如果说地中海风味是最健康的饮食结构,那么普罗旺斯风味则是最有味道的地中海美食。    
      晚餐时分,与老公坐在露天的餐馆里吃饭。桌子一张挨着一张,人需要侧身才能通过。一个身高1。85米左右的法国男子就坐在我的旁边。古铜色的皮肤,黑色的头发,温柔的深棕色眼睛和一口雪白的牙齿,笑起来是如此灿烂,一下子把我给吸引住了。老公和临桌来自美国缅因州的两位女士聊天,不需要我的照顾。于是我和他愉快地交谈起来。得知他在巴黎工作,典型的白领人,却酷爱户外运动。利用两周的假期来普罗旺斯旅行,据说附近有一个新发现的大峡谷,准备到那里去hiking。他点了一份本地经典菜炖牛下水,用一个很烫的小砂锅呈上来,仍然口兹口兹作响。用叉子叉起一面褶皱的牛胃,放在口中慢慢品尝。他转头看我快流出口水的神情,邀请我试试。此时我已经吃到餐后菜,于是我请他品尝我的山羊芝士(goat cheese)。    
      我们一边互相品尝对方的菜,一边攀谈。他的流利英语中略带好听的法国口音,温柔的举止衬托出很有男人气质的健壮身材,我已经情不自禁地萌生爱意,爱上了普罗旺斯,爱上了这个充满艺术氛围的小城,爱上了由各种动物内脏烹制的美食,爱上了眼前这个法国大男孩。老公的一声“吃好了吗”的问话把我拉回现实。    
      结完账,和他惜别,我知道如果自己不是把未来已经许给深爱的老公,我一定会跟随这位法国男子走到天涯海角,谱写一支浪漫恋曲。老公听后,温柔地揽过我的肩膀,说这个地方让人不能不爱,闻闻,空气中都是爱的味道。眼神略到之处,就是一张风景或者小城生活的绘画;稍微静心聆听,分不出远近的是小提琴的悠扬乐曲;梧桐树和鲜花的芬芳及不远处露天市场的食品气味弥漫在空气中;舌尖回味着丰富厚重的美食;南方的夏天阳光穿过树荫,慵倦地照在身上。如果五个感官都被愉悦的话,那么你就会有一颗温柔的心,让你情不自禁地萌生爱意。    
      我在心里偷偷地刻下一个记号,Aix…en…Provence,不久的将来我会再回这里。    
    


乌利教授家的餐桌狗袋(Doggie Bag)的故事 

       “我们的狗袋真的是给狗吃的。” 意大利语老师伊莎贝拉告诉我们。    
      “噢,原来如此。”课堂上我大笑不止,望着老师和同学们不解的表情,我给他们讲起在意大利吃饭的故事。    
        几年前我们开车游历了意大利北部和法国南部。一天我们去到老早就预定好的佛罗伦萨的一个高级餐馆里吃饭。餐馆坐落在河边,四周是一个美丽的花园。长春藤爬在架子上,遮出一片荫凉,加上香气扑鼻的玫瑰,吸引了很多人在外面就餐。步入室内,典雅的设计,柔和的灯光,加上墙上的真迹艺术品,衬托出一个良好的就餐环境。穿着白色笔挺制服的男士服务生训练有素,关注每个细节,彬彬有礼又保持一分矜持和距离。餐桌上精美的餐具擦拭得闪亮,白色的台布浆洗得没有一丝褶皱。    
      先是炸得香酥可口的鱿鱼(Calamari fritti)和拼盘(Antipasti vari)作为开胃菜;然后是浸染了浓厚sauce的意大利粉。肚子垫底后,更容易品尝后面的鱼肉。与北美饮食习惯不同,鱼肉这道菜在意大利菜中叫Secondi Piatti (Second courses),量不是很大;在北美则是主菜(main dish)。酒和菜一道一道地上来,味道非常不错。可是为了留点空间给后面的甜点,我请服务生把吃了一半的菜帮我打包。他有些吃惊也有些迟疑,把菜端到远处的柜台,我看他和经理耳语了几声。不过当时我也没有很在意。因为打包是我的习惯,每顿吃不了太多,但是一会儿就饿,尤其临睡前如果饿了没有吃的,连觉也睡不了。所以每次出外晚餐,总是打包回来点东西备用。    
      甜点上来,我们慢慢品尝。在意大利吃饭是一件花时间的事情,家人朋友一起边吃边聊,慢慢享用。一顿晚餐吃两三个小时是很正常的。我们的甜品和餐后酒都完了,打包的东西还没有拿回来。我有些纳闷,问起服务生,他低声说,打包的饭盒在门口的柜台,你离开的时候我们会给你的。结了账走到门口,站在柜台的经理从柜台下面拿出一个纸袋偷偷地递给我们。我们虽感到有些诧异,不过就像对待旅途中其他许多的“不解之谜”一样,慢慢地把这件事抛在脑后。直到今天听伊莎贝拉讲起意大利的风俗习惯,才理解餐厅里服务生的举止行为。    
      老师听完也大笑起来。她解释说,法国和意大利都是一个阶层分明的社会。通常人们习惯在盘子里留点食品而不是全部吃光,以示身份。而请服务生打包一个“狗袋”也不是没有,不过与北美不同,那里的狗袋食品真的是给狗吃的。像我们这样要求打包,与他们的习惯很不符。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做得这么隐秘和在我们看起来着实有些奇怪。    
      其他同学(大部分都是60岁左右)也感到新鲜有趣,强烈要求老师教我们合适的“打包术语”。于是老师给出了下列句子:    
      Ho un cane。 Posso avere resto in un contenitore? (我有只狗,可以请你帮我把剩下的食品打包吗?)    
      我开玩笑地问,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我们不是本地人,怎么能相信我们的旅馆房间里会有只狗呢?    
      老师答曰,你这样说是让他们感到自在,尽管他们知道你说的不是真的。这不由得使我想起我们自己的风俗。在东北,外出吃饭或者到人家做客,盘子见底通常让主人很不自在。而在广东,打包几乎不用说,服务生就帮着弄好了。看来不同的风俗,反映了人们不同的心态。    
    


 Lofoten餐馆吃在欧洲途中 

       我曾在欧洲工作过一段时间,涉猎过不同国家的食肆,本文以此为径,把一路吃喝与见闻略记一二,和读者分享。    
      挪威:维京人的酵鱼    
         
      初冬的一个周末是在挪威首都奥斯陆度过的。    
      Lofoten餐馆就在市政厅对面的码头边上,点菜的时候再三提醒侍应,今天我要吃顿正宗的挪威菜,唯唯诺诺之余,侍应很快就帮我选好了菜。首先是酵鱼冷盘,端上来的盘子上摆着细长条像腌过的鱼肉,经过三个月的发酵,呈暗淡棕色,湿润。自己做人有条宗旨,未尝试过的东西不能说不,平时也是这样教育小孩的,今天当然不能破戒。所以,刀叉起处,鱼条已经下肚。一股强烈的腐肉味道,直往喉咙上奔腾而出,要不是那瓶挪威的Borg啤酒及时救驾,恐怕就要当众献丑了。    
      这酵鱼有如上海臭豆腐,喜欢的朋友大快朵颐,讨厌的人则要退避三舍。看来本人以后是不会再“宠幸”挪威酵鱼了。今晚为了表现自己的吃者风范,结果还是硬着头皮,勉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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