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墨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当刚刚才给他过欢愉的女子己经不存在。
颜子惜自嘲的笑一笑:“原来,有些爱是那样的不堪一击!什么一生一世,什么天荒地老!这些所谓刻骨铭心的爱,爱的也不过是一张皮相而己!”
冷冽冰寒的眸子倏地睁开,暗淡的烛光中也闪烁着晶亮的戾气:“你想说什么?皮相?你的皮相也很养眼,所以,朕说了,你成功了!你成功的勾了了朕!朕再次郑重的告诉你,不要再去招惹其他男人,朕不喜欢肮脏的女人!”
“呵……”看着这样的云千墨,颜子惜突然讽刺的笑了。随手欲抓起自己的衣衫,却发觉那衣衫己经无法蔽体。起身,扯过云千墨放在一旁的一件狐皮披风,裹在自己的身上,转身向外面走了去。
“你……”云千墨很想喝住她,牙齿咬了咬,却终是没有啃声。她恍若怕他,很多时候又太随意,太放肆!她居然有胆量在他面前将他的衣服给穿走!
唇角冷冽的勾起,脑子里再次回想她刚刚的那句话,什么皮相?爱的只是皮相?他爱惜儿,自然爱的是她的人,不是她的容貌!
翌日,晌午时分。云千墨刚刚下了早朝。
“皇上,皇上……”一名侍卫跑了过来,一脸焦急道,“隐国公主,隐国公主不见了!”
云千墨眉头一蹙,冷冽冰寒的蓝眸一点点眯起,直到眯成了一道森寒的缝。他的心中好似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乱窜,窜得他一阵烦躁,却努力克制着。半响,冷冽的掀唇:“找了没有?”
“回皇上,找了!整个皇宫都找遍了,都不见人影!”那侍卫跪在地上,因为害怕,而有些口齿不清。
“跑了?她真的跑了吗?”嘲讽的勾唇。他还以为她多执着呢?她不是为他而来吗?他昨晚才告诉她,她成功了,她成功的勾引了他!为什么又急着离开?
“皇上,隐国公主跑了,我们是不是要准备应战!”离公公小心翼翼道,“隐国的暗卫个个以一当百,他们又是在暗处,防不慎防啊!”
“你以为朕真的怕了隐国吗?隐国如若真的敢侵犯锦川,朕就直接毁了他们的王城!”一个连国土都没有,数百年来存在于人们传说中的一个国家,凭什么与他们锦川相抗衡。然而,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恰好说明了隐国的强大。
“皇……皇上……”离公公再次愕然的看着云千墨,“皇上知道他们的王城?”
“什么事能够难住我们皇上呢?”吴良也走了过来,躬身施礼的同时,一封信笺递至云千墨面前,“这是微臣在搜查废殿时发现的,好像是隐国公主留给皇上的信笺!”
云千墨冰寒的眸光再次微睨,一把拿过那封信笺,展开,只见上面几个隽秀的字迹:“锦帝无情,盟约作废,血洗锦川!”
脸,瞬间暗沉、铁青,冰寒的眸子里全是嗜血的决气!手中的那封信笺一点点被捏在了手心,揉成了一团,继而狠狠的一用力,瞬时化作了无数的碎片,在寒风里凌厉的飞散……
周围的一切恍若在这一刻更是寒冷到了极点,那名跪在地上的侍卫,身体已经夸张地瑟瑟发抖!
“皇上……”吴良轻声试探的开口。从云千墨的表情来看,他肯定愤怒到了极点,只有怒到极点,反而没有任何言语。只是,他们都不知道,那信笺里到底写了是什么?皇上为什么会如此债然怒极的神色?
吴良的声音让云千墨稍稍回神,冰蓝色的眸子一点点扫向吴良,冰寒的蓝眸几乎睨在一起,只剩下那两道可以杀人的寒光。
这个吴统领,他不是和那个贱人走得挺近吗?从第一次看见他拼命救那贱人,他就看出来了!
“皇上……”云千墨冰寒嗜血的眸光让吴良不敢直视,急忙低下头,再次曲身施礼。
“哈……哈哈哈……”突然溢出口的冷笑显得有些怪异,在寒风之中,有些狰狞而恐怖,“好,朕就要看看,到底是血洗锦川,还是血洗隐国王城?”
这句话出口,所有人都愕然了。吴良不禁再次抬起头,看着云千墨那犹如嗜血修罗一般的表情!
血洗隐国王城?!他要……
是啊,这隐国的国民都分散于各个国家,而且以各种身份存在。根本就不知道哪些是隐国人!可是,这云千墨却知道隐国的主城!还在太子隐被囚禁于天牢里时,他就己经调差清楚!
“皇上,微巨觉得……还是和平的好!”吴良不禁有些慌张,“这隐国国民众多,却以其他各个国家国民的身份而存在。灭王城容易,但是,几百年的隐国国民永远都存在,倒时候……锦川一样会永无宁日!”
“吴良……”云千墨将吴良脸上的慌张尽收眼底,“朕宁愿相信你是看上了那个贱人,但是,不希望有一天让朕知道,你也是隐国国人之一!”
吴良的心底好似有什么东西重重的撞击了一下,再次低头:“吴良世代都是锦川国民,也世代为朝庭效力!吴良只是站在整个锦川的和平安宁的角度来考虑而己!”
“那你的意思是,朕是个昏君,嗜血残忍,置老百姓于水火之中吗?”眉头紧蹙,冰寒冷冽的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溢出。
“臣不敢!”吴良终是跪在了地上,不敢再多说一句。
“皇上,吴统领其实是一片忠心……”
离公公欲帮忙解释,却被云千墨一抬手止住:“朕已经决定的事,不容改变!传朕口谕,削去吴良侍卫统领一职,由侍剑接替!”
“皇……”离公公犹豫了一下,最终道,“是,老奴这就去宣旨!”话毕,转身离去。
云千墨的眸光始终在吴良身上打量,好似沉思了片刻,冷冷道:“吴良,朕知道你是忠心为国,所以,你以后就跟随朕的左右,做朕的贴身护卫!”
“臣,遵命!”吴良依然没有抬头,恭敬的回答。
他明白云千墨的目的,云千墨根本就不信任他,但是,又没有惩罚他的理由。这明说是做他的贴身护卫,其实,就是随时都可以观察他的动向!这样一来,他真的想干什么,都不可能了!
“好,那朕要到太和殿召集大臣议事,你不至于就跪在这里吧!”故意讽刺一句,转身,向太和殿而去。既然那个贱人胆敢对他宣战,要血洗锦川,他就先杀进隐国那鸟窝大的王城。他要让她后悔今天所做的错误决定!
见云千墨甩身而去,吴良也只好从地上起身,紧跟在了云千墨的身后。
*
颜子惜舒舒服服的睡在一张藤条编织的宽大吊床上,床榻上铺着厚厚的鸭鹅绒被褥,整个人都窝在里面,只有那黑缎般丝滑光亮的秀发凌乱在枕头上。
她很久很久没有睡过如此安稳的觉,好似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现代的席梦思床上。屋子里还开着热乎乎的暖气一般……
“哥,有吃的吗?我好饿!”小脑袋动了动,终于露出那张婴儿般纯净无暇的绝美容颜来,恍若遗落人间的仙子一般,超凡脱尘。
并没有人回答她,不禁揉了揉眼睛,蝶翼般的睫毛眨了眨,张开……
一切恍若放电影一般,在她的脑子里闪过。她这一觉睡得太美了,居然还当自己在孩童时代呐!只是,这里……这里并不是锦川皇宫的那座废殿!
猛然一震,坐起身来,身下的床榻居然摇晃了几下。再打量四周,才发现自己回到了隐国!这是醉梦儿的房间,这是她生平最喜欢的吊床吧!那个怪异的丫头!
“睡舒服了,知道饿了?”太子隐一脸淡笑的从门口走了进来,手中居然端着一盘子糯米糕,还有着丝丝热气!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惊讶的质问,从床榻上跳了下来!
太子隐无邪无害的弯起唇角:“这是你的家,你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这些天我们的公主吃了不少苦,所以,哥专程让厨房给你备的!”说着,把那糯米糕放在了颜子惜的手上。
冷宫囚欢-【191】不能,不在意!
太子隐无邪无害的弯起唇角:“这是你的家,你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这些天我们的公主吃了不少苦,所以,哥专程让厨房给你备的!”说着,把那糯米糕放在了颜子惜的手上。
糯米糕?原来,醉梦儿也喜欢吃糯米糕!不过,她现在却没有心情吃这糯米糕。
“是你把我带回来的,是吗?你是不是想要攻打锦川?”随手放下糯米糕,却一把抓住太子隐的手,完全质问的语气。
“唉,梦儿!我说你有良心没良心?那个云千墨怎么对你的,哥都清清楚楚!你不感激我也就罢了,连哥都不会叫了!刚刚听你在梦里叫哥,我还自我安慰,算是没有百疼你这个白眼狼呢!”太子隐气愤的推开颜子惜的手。
“哥……”颜子惜放软了语气,她在梦里叫的自然是她自己的哥。不过,现在的太子隐,也应该是她的哥,她不再是颜子惜,而是隐寻梦!“对不起,我刚刚……不过,我得回去!”说着,欲夺门而去。
太子隐一把将她抓住,碧潭般的眸子里有火光闪烁:“隐寻梦,你是犯贱知道吗?都不知道你瞧上那个男人什么了?就因为他是锦川皇上吗?既然你己经回来了,就别想再踏出这王宫半步!我和父王已经商量好了,三日后,就让你和兰汀成亲!”
“什么……”让她和兰汀成亲?兰汀……兰溪府那个大公子兰汀的身影在她的脑海里浮动了一下!
“不要这样大惊小怪,这桩婚事,在你们小的时候就订下了,本来早就该完婚,现在弄成这样!”太子隐居然一脸欣慰的神色,“难得兰汀不计较你与锦帝之间的事,还是愿意娶你,你就……”
“我不嫁!”淡然的一句,打断了太子隐的话。
太子隐一副看见怪物的神色:“我说隐寻梦,你以为你还是黄花大闺女吗?还挑三拣四的,有人要你,己经不错了!”
“你……”颜子惜气债的一甩手,就欲一巴掌打在太子隐的脸上,太子隐手一抬,将那只手抓住,继而一个无害无邪的灿笑,“好了,梦儿,就当哥一时气话,不过,哥也真是替你着急!”
“你是哥,该急的应该是你自己吧!”冷然的回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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