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喝高,甚至连自己带多少钱都不记得了,就算当时掉了什么东西,一时半会儿也反应不过来,而且装成乞丐就算一个劲的往别人身上看,别人也不会怀疑,顶多是厌恶,再往这火锅店外面一站,因为现在大多火锅店都是落地大玻璃,在外面能清楚的看清楚里面,有些人衣服挂在椅子上,钱包露出来一半,甚至有些人把包还放在外面,装成乞丐进来乞讨,在店里走一圈,看准一个下手的目标,一个店里下一次手就行了。”
南叔说到这,我来了兴趣,赶紧又给他添了一杯酒,南叔忙盖住杯子说不喝了,酒喝一点就行了,叫我给他泡杯茶给他喝,我赶紧从自己包里取出一小包竹叶青给他泡上,南叔点了一支烟说:“我就知道你小子会对这些感兴趣,你前些日子不是一直缠着我叫我给你讲点以前案子上的事吗?有些东西我不能给你讲,但是关于小偷儿的我可以给你讲一个,讲一个典型的。”
南叔说刚才那个偷算是胆大的那类,一般来说这样到火锅店里行窃的,都会有一个人和他一起进来,那人就打扮得相当猥琐,几乎就让你一眼看去就知道这人不对劲,而且这人会尽量在桌与桌之前穿梭,尽量做出贼眉鼠眼的样子,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到他身上去,而且绝对是乞丐先走,他后走,而且都是反方向走,一旦有人掉了东西,第一反应肯定是找这个人,而不是找乞丐,而那个人看见有人追出来,只会小跑几步,你抓住他之后发现那人什么都没有,甚至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而且这类人肯定还有一份相对稳定的工作,就算有人深查起来也查不出什么来。
我有些吃惊:“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偷个东西都做到这份上了?”
南叔一笑又看了看外面,用手指了一下说:“你看外面现在又站着一个乞丐,和刚才那个差不多的,他一直坐在那样子是在找什么垃圾桶,其实眼睛一直在盯着里面,不过这小子我认识,叫陈四娃,老干这一行的,他见我在里面肯定不会进来。”说完南叔就转过身去笑呵呵的看着外面淘垃圾捅的乞丐笑,那乞丐对南叔也笑了一下,接着转身就走了。
我对南叔说:“你知道他做这个的,还不抓?”
南叔说第一他退休了,第二对付这类的人不是人赃具获,你抓了也没用,况且春节期间到处的便衣也不少,有些这些行内的高手在这一期间也根本不会出来,我问南叔为啥那些什么什么高手不会出来?南叔说大偷不会在这种竞争最激烈,最危险的时候出来犯事。
南叔喝了一口差开始讲述那个小偷行内一个“天才”的事……
那90年代的事,当时南叔还在一个派出所里当所长,不过不在J市,而在J市下面的一个小镇上,那个镇上本是J市的老址,后来又因为建了一个大型的炼钢厂,最后J市整个地方就迁到现在的地方来了,有了那个炼钢厂的原因,那个镇人口也渐渐的多起来,甚至比当时J市的新市区还要繁华。
南叔当时到那个派所出任所长也是临时调过去的,调过去的时候因为有几个相对大的案子压在所里,所以几乎忙了半年多才缓过劲来,能解决的解决了,不能独立解决的就和市里的人员一起协同解决,协同解决的时候所里的担子也就相对轻很多。
但当时有一个案子让南叔头疼了很久,那个炼钢厂的职工宿舍区里三个月内连续失窃了8次之多,每次掉的失窃的物品和现金虽然不算巨大,也算是损失严重,但从现场来分析,基本上可以认定是同一个人所为,南叔说这些偷东西的,特别是老手都有自己的特定习惯,虽然有些偷儿是拜了师,从师头几年,什么下手时间,目标认定等等都和师父差不多,但是从事一段时间之后都会有了自己的习惯,这也是小偷那些师父所教的,毕竟这样警察查起来不会到时候一锅全给端了。
那次失窃虽然是同一个人所为,但这个人胆子也相当大,因为失窃了8次,都是只有4户人家被窃,也就是说这人同时在这些人家里行窃了两次,这4户人家还都是厂里车间主任之类的领导人物,掉的东西无非都是些金项链、耳环之类的,而且绝对都是第一次掉现金,第二次掉饰品,厂里虽然在第一次失窃之后和派所出的警察一起加强了宿舍区的保安工作,但还是发生了第二次失窃案。
南叔说到这的时候叹气道:“你知道一旦发生同类型的案件,老百姓心里的怨气能往哪撒?肯定往警察身上去,那段时间把我头都给愁大了。”
当时南叔没办法,只得把当时都X镇的那些马尾都给招了来问话,所谓的马尾是J市这边警察对那些线人的喊法,别小看这些线人,这些线人长期和那些摸黑的人走在一起,有些人不要说生活没什么保障,甚至连生命都没保障,所以在过年过节的时候南叔他们还会给那些马尾发些慰问品,慰问金之类的,南叔说如果没有这些马尾,办起案子来真的是难上加难。
由于那些马尾不可能一次性全出现,南叔只能一个一个的见,而且不是在假装水库钓鱼,要不就是叫别人犯点什么打架斗殴的事给抓进去,总之弄了大半个月之后才有点线索,其中一个叫象胖子的马尾说最近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经常出入那些游戏厅里,而且出手也大方,这里所说的游戏厅不是指我们小时候经常去玩的那些地方,而是一些除了经营普通游戏机还偷偷摸摸经营翻牌机的场所,当时有很大一批人在90年代开这种翻牌机起家,发了大财。
象胖子还说,那孩子有个小名叫杂种,大名叫什么就不知道了,只知道个头很矮,一副天生就营养不良的样子,从一年多以前就经常能看到这孩子,除了在游戏厅了混迹之外,其他时候就常看到这孩子在厂区附近出现,以前也常犯些小偷小摸的事。
笔记贰之神偷记 第三节 叫杂种的孩子
南叔心想大概这杂种和这案子有关,要不就是这孩子和犯案的人熟悉,要不就是这孩子直接行窃,但南叔当时认为这孩子直接行窃的可能性不大,肯定背后有一个盗窃团伙,于是便安排人蹲守那游戏厅里跟着那孩子,为了保证不跟掉,南叔叫了六个人轮流跟着那个叫杂种的小孩儿。
几天过后,南叔他们就把杂种的行踪给摸清楚了,杂种晚上就住在厂区炼钢区扔废钢砣的地方,因为那地方温和,晚上杂种一往那旁边一躺就直接睡过去,就是一个天然暖气炉子,不过一般都是晚上很晚的时候才从厂区翻进去,早上七点多便起来,因为那时候天气暖气温度也差不多没了,接着去厂区学校外面,就站在学校门口望里面望,望什么便不知道了,一蹲就是一上午,接着中午的时候站在学校外面和放学出来的那些学生一起玩,玩的都是学生爱玩的东西,没什么奇怪的,下午就去游戏厅里边,到下午放学的时候也跟学校里的学生一起玩,完全看不出这孩子有什么奇怪的,只是觉得这杂种应该就是一个小混混。
这样追了一个星期也没什么结果,但南叔还是没准备放弃这个线索,因为这段期间厂区宿舍里没有发生任何失窃案,这让南叔认定这案子百分之百有这孩子有关系,终于在杂种有一次在去某金店倒卖自己所偷的赃物时被跟踪的警察给抓了个正着。
南叔说按他的推断,那孩子也应该没钱了,毕竟他每天都出入那个游戏厅,那老板说那孩子有时候一天能在这输600多,600多在90年代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南叔他们抓住那孩子之后就那孩子几乎不开口说一句话,只是喝水,问他偷东西干嘛?他白警察一眼说:“我饿了,没钱吃饭,还需要问?神经病!”差点没把问话的警察给气背过去。
南叔见那孩子怎么也不开口,这时候也不能问关于那案子的事,也就说拘留算了,但每天都从家里带点饭菜给那孩子,小孩儿毕竟就是小孩儿,其受感化的程度比成年人要大得多,没到一个星期,那孩子就提出要见南叔,南叔心里一喜:有门。
《唐墩奇闻笔记》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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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墩奇闻笔记》 第8节
作者: 唐小豪
那孩子见了南叔之后,就问南叔要烟抽。(南叔说他之后就摸到这孩子一个规律,只要这孩子一找人问要烟抽,肯定就对要烟的人有好感,表示准备开口了。)
那孩子抽了南叔递过去的烟就开始交代自己的做案全过程,以前杂种本不在都X镇上,是从J市的另外一个镇上流浪过来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在都X镇上冬天找个睡觉的时候很方便,而且不会受冻,还说自己都不敢去偷衣服,因为见了不少和自己年纪相当的孩子偷了衣服,没几天就被眼尖的人给抓住了,只好一直穿着和之前一样的几套衣服。(南叔听到这的时候暗暗感叹,这孩子耐性不错,甚至比一些成年的贼还要聪明。)
杂种来到都X镇之后发现这个镇上最有经济实力的群体就是炼钢厂的工人(当然杂种当时没有说经济实力这个词,而在当时炼钢厂没有陷入危机的时候,的确是当时J市最有钱的群体,当时无论是年轻人找对象能找到个炼钢厂的,都觉得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但同时杂种也发现炼钢厂的那些工人比普通的居民都要小心得多,而且所居住的宿舍区也有很多保安巡逻,长期的蹲守让杂种找到一个切入口,那就是那些炼钢厂工人们的子女,于是杂种开始长期在学校门口和那些孩子一起玩,炼钢厂区有些孩子天生就是玩的主儿,什么新奇什么刺激就玩什么,杂种一来二去和几个孩子头交上朋友,就开始从他们口中套取谁谁谁家有钱等等之类的信息,然后又提出带那些孩子去他经常去的地方玩,比如说游戏厅,但又说那些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