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0-1421:中國發現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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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0-1421:中國發現世界-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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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在随后接下来的几个世纪里,它们被大量的捕鲸者和猎豹人来收割并食用,这种蔬菜可以防止坏血病。在穿越南面海洋时,洪保将军的水手们经历了马拉松似的航行,他们差不多都受着坏血病的折磨,因此在此地,他们尽可能的收割多的卷心菜,但克尔格伦岛酸性和贫瘠的土壤并不能生长出足够能供给这支有成千上万人的舰队食用的植物。所以新的供给,就成了当务之急。     发现了是中国人发现了哈甫泥,或者说克尔格伦岛,这让我激动万分,因为在离开了该岛后,中国人只能沿着一个方向航行了。正如茅坤所言的那样,“四十度风暴带”阻止了他们进一步往南航行,他们也将停止往北的航行或者往西返回的路线。取而代之的是沿着海洋走廊,中国舰队全速往东航行,巨浪径直引导他们到达澳大利亚的西南岸。我丝毫不怀疑洪保一定到过了澳大利亚,因此我返回大英图书馆去寻找一幅在第一个欧洲人发现澳大利亚之前已经绘制的澳大利亚地图。     在皮瑞·雷斯图上澳大利亚没有被绘制出来,但在大英图书馆却有另一幅非常清楚的早期澳大利亚地图,它是由让·罗茨(Jean Rotz)绘制的。让·罗茨是英王亨利八世任命的“皇家水文学家”。这幅图包括在1542年由让·罗茨进献给英王的《地理全书》中。比库克船长“发现”澳大利亚早两个世纪。罗茨毕业于迪耶普绘图学校(Dieppe School of Cartogrphy),这个学校因为他们绘制的地图和海图清晰和准确而闻名于欧洲。在当时,让·罗兹是一个拔尖的绘图家,他因绘制新土地的细致而闻名。他从来没有到过那些地方,在他图上所画的全是他曾经见过的旧地图的内容。     这点很容易被大家接受,(21)即在当时罗茨和其他迪耶普绘图者复制了许多旧的葡萄牙地图。皮瑞·雷斯图和让·罗茨的图在风格上十分相似:两者都用葡萄牙名字来命名新发现的岛屿。在让·罗茨的图上显示了马来西亚、柬埔寨、越南和中国,一路上画到现在的香港,整个海岸都画得非常仔细。波斯湾、印度以及东南亚都能够立即识别出来。最早绘制这幅图的人,一定对印度洋、中国和印度支那的海岸线很了解。这首先可以排除葡萄牙人,因为虽然罗茨的图是在麦哲伦环球航行之后的,但也不可能是麦哲伦或者是他的随从,因为他们不可能花费那么长的时间来把中国海岸绘制的如此准确。他们的目标是香料群岛,他们要去的是更南的满剌加(Moluccas)。如果这幅图的最初作者不是葡萄牙人,那么反过来,让·罗茨一定是取材于一幅更早的祖图。     尽管在罗茨图上准确的绘制了中国、亚洲、印度和非洲的海岸线,但很多历史学家还是不能识别在该图上赤道南面的一片新的巨大陆地。它有两个岛组成,苏门答腊南面的“小爪哇”,还有“大爪哇”,“大爪哇”是从赤道附近一直延伸到了南极的一大片陆地。在这片陆地的北端末尾有一块突出来的沙嘴,和澳大利亚最北端的约克角(Cape York)很相似,这块南面大陆的东北部分也和澳大利亚海岸的东北面很相似,但是在罗茨图上显示的陆地面积比实际澳大利亚的往东南方向延伸得更远。


第三部分:洪保的远航航向南极洲与澳洲 6

     生活在公元87~150年的埃及亚历山大的天文学家、数学家和地理学家托勒密,他的理论在中世纪晚期被重新发掘了出来。托勒密关于行星对称的理念,使其在《地理学入门》(Geographia)一书中推出这样一个理论,即在南半球还存在着与北半球欧洲和亚洲对应的大洲。我最初的假定是罗茨图的最原始关于南面土地的图不是根据观察得到的,而是根据托勒密的预测得出来的,但这不符合罗茨绘图准确的声誉。此刻我不得不将我的困惑推到一旁,把我的注意力集中到“大爪哇”的西南海岸上去,此地的绘制是相当准确的。在现代的班伯里(Bunbury),该海岸的形状是符合洪保舰队着陆的要求的,此地离西澳大利亚的珀斯(Perth)的南面有100英里的距离。季风和洋流将会把他们送到该海岸抛锚,这个地方是天鹅河(Swan)的河口,它分隔了今天的珀斯和弗里曼特尔(Fremantle),这与罗茨图上所显示的很吻合。     在洪保将军的舰队上,收获的克尔格伦岛卷心菜已经被消耗的差不多了,对于治疗坏血病也不过是杯水车薪了,但是澳大利亚的西南部,他们将会发现在这里盛产的苹果和李子里含有了丰富的维他命C,而且,蓝色可爱的企鹅和蟹类可以就地捕捉,考拉和沙袋鼠(一种类似袋鼠的小型有袋动物)都行动缓慢、性情温顺,容易捕获,而贾拉(Jarrah)、美林(Marri)和红桉(Karri)树则提供了坚硬的木材,可以用来修理船只。虽然在罗茨图上也很准确地显示了澳大利亚东西海岸线,但是西海岸只绘到班伯里,没有再向南,海岸线结束得有点突然。我认为最合理的解释是随着坏血病的减少,洪保将军另外派遣了船只前去绘制澳大利亚的南海岸,根据今天澳大利亚在维多利亚(Victoria)的瓦南布尔(Warrnambool)发现的一艘船只的残骸,这艘船只是在166年前发现的,它很可能就是洪保舰队中的一艘。     在1836年,此时维多利亚州刚建立两年,有3个猎豹人在泥泞的霍普金斯(Hopkins)河里航行,随后他们继续向西航行,进入了该海岸的河口和环礁湖里,这是美林河(Merri River)的入海口,在这里他们发现了一艘古老船只的残骸,从那时起直到今天该船一直被称为“红木船”,这是因为该船是由这种木材建构的。7年后,一个当地港口的老板米尔斯船长(Caprion Mills)代表政府察看了这艘残骸。他对这种木材的坚硬程度感到很惊奇;当时他想用刀切一块木头下来,但他的小刀没有起到作用,“简直就像从铁上划过一样”。(22)欧洲人的船只不是由红木建造的—红木在当时是用来称呼那一系列红褐色的木材—在当时欧洲没有这种树木,但是中国的船只是由柚木建造的,这是产于安南森林的一种红褐色的木材。米尔斯船长同时也对该船的起源很迷惑:“我照样子做了一个模型,在这艘船的建筑上,有一些方面是到目前为止,我们是不了解的……至于这艘船的国籍,我承认我还不能判断……但是我敢断定这不知来源的沉船不是(西班牙或者葡萄牙)他们中任何一个国家建造的。”(23)     20年后,一位名叫曼尼弗尔德(Manifold)的澳大利亚女士检查了这艘沉船。有不止25个人记了他们对此沉船的印象,她是其中之一。船里内部的隔墙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坚固耐用”。(24)找到了一个青铜长钉,一把铁梯子和一块木材;(25)他们已经被拿去做碳元素测年。但是我确信这很可能就是洪保舰队中失踪的一艘船。生活在这片大陆靠近轮船残骸的地点,有着一支名叫“杨格里”(Yangery)的山地人部落,在他们里面有一个传说有“黄色”的人在很久以前在他们中间定居了下来。(26)很多观察家对这些来自南澳大利亚小地方的山地人做了评述,这些山地人有着明显不同的肤色和脸部特征。在化验上面提到东西日期的结果还没有出来,至少这是值得讨论的,被洪保将军派往南澳大利亚上岸绘图的一些水手,他们的船舶失事了,一些船员和婢女设法上了岸,并在山地人中间定居了下来。卫聚贤教授推得更远,他相信在瓦南布尔轮船失事的人骑在马背上,沿着默里河(Murray River)、达令河(Darling River)和马兰比吉河(Murrambidgee River),到达现在叫库克镇(Cooktown)的地方,他们的行程就是沿着这条路线的。(27)卫教授的理论看起来被1474年的托斯卡尼里(Paolo Toscanelli,公元1397~1482年)①的图确证了,该图显示了被中国骑兵勘探过的河流。     到永乐二十一年正月(公元1423年3月),中国舰队已经在海上航行了两年,已经航行了地球最下面的海洋了。洪保将军和周满将军已经完成了他们任务中的主要部分—确定老人星和南十字星的位置,继续进行对南半球的绘制—但是这次航行中还有一个方面没有到达计划的要求。在离开印度洋后,将领们希望能够问候一些国外的有钱人,并给他们呈献一些上等的丝绸和瓷器,把他们的国家纳入中华朝贡体系中。然而沿着这条路线,他们遇到的一些人根本是不需要贸易的,也没有什么国王。对于像南非的班固(Bantu)人、澳大利亚的山地人和巴塔哥尼亚的裸体人而言,丝绸和瓷器是没有用的,像南极洲和佛得角这些地方根本就没有人居住。中国人在那些岛上发现的人们的生活比他们期望的原始得多,因此,结果肯定还有一些船只上面装满了他们的宝货—丝绸和瓷器。但是在洪保将军从澳大利亚西岸起航时,他肯定知道在回家之前仍然会有机会拿出货物进行贸易,因为香料群岛和大贸易港口满剌加都是在他要到达的范围里面,是很适合贸易的。     罗茨图绘制的澳大利亚的北部、苏门答腊、马来半岛、印度支那和婆罗洲的西海岸都是相当准确的。这表明了船队从珀斯出发往西北航行,剩余的船只在洪保将军的率领下,环航了苏门答腊,在满剌加停泊靠岸,满剌加是印度洋上面的一个最主要港口,随后是通过南中国海返回家乡,这是沿着婆罗洲的西海岸航行的—东海岸在图上没有绘制出来—在永乐二十一年九月十八日(公元1423年10月22日),他们最终抵达家乡之前,他们还到达了菲律宾的西面。洪保将军的舰队成为第一个航海穿越麦哲伦海峡的航行者。他们还发现了南极洲,并在阿贝尔·塔斯曼(Abel Tasman,公元1603~约1659年)发现以他名字命名的塔斯马尼亚岛之前的两个世纪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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