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童怀周"到审江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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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童怀周"到审江青-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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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时如何跋扈,压迫凌辱身边工作人员的丑事。但是,我们究竟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一方面,不论江青爬上了多么高的地位,在什么样的条件下,只要我们政权的基础还是社会主义的,她欺侮凌辱别人的行为,一旦公诸于众,总还是很丑的,很不得人心的。不像在封建主义社会,有权有势的人欺侮凌辱劳动人民,是天经地义的“合理合法”的。这一揭发,弄得江青很尴尬,很难堪,无地自容。另一方面,江青对她身边的这些工作人员,过去倚仗其流氓习性,是骄横惯了的。她是一个封建法西斯,时至今日,这些她眼中的“下人”,竟敢“犯上”,来揭发她,岂能不火冒三丈。因此,当她的秘书刘玉真站出来揭发她的一些恶劣的作风时,她伸手就打了刘玉真一个大耳光。殊不知,这些同志,过去对她的恶劣作风虽然十分气愤,都看在毛泽东的面子上,容忍她,让着她。毛主席对这些同志,一直是和蔼亲切,宽厚仁慈的,即使谁有了缺点错误,也是循循善诱的,谁家里有个困难,也是十分关心爱护并给予帮助的。江青当着毛主席的面,也不敢对身边的工作人员尽情地耍威风。这次,江青变成了被揭发者,动手打人,岂能容忍。领导开揭发会的同志,由于事出意外,也疏于防范。江青一动手打人,大家一拥而上,在群情激愤下,发生了撕扯。由于揭发者人多势众,我们设想,江青反正吃了点亏就是了!可是,的确是她首先动手打人的,我们只能作为一个教训,再不开这种对江青面对面的揭发批判会了。    
      但是,对于江青和其他被隔离审查对象的正当的、合理的要求,我们还是遵照领导上的指示,尽量予以解决。我们不仅在谈话时,问他们吃得怎样,睡得怎样,学习怎样,还有什么需要,而且叮嘱管理他们的同志,把他们的生活按规定标准搞好一些,晚上要注意关掉刺激眼睛、影响睡眠的强光灯。管理当局也经常征求这些人对伙食、卫生、医疗方面的意见,不断改进工作。我们了解到他们对报纸、杂志的需要,就增发了报纸和杂志。许多重要的审查对象,对此都表示感激,党一方面对他们在生活、学习上关怀、照顾,另一方面也痛恨他们过去对我们许多老红军、老干部、高级民主人士的折磨,但总是设法为他们解决生活上的问题。一时难以马上解决的生活上的问题,也向他们说明。例如,江青提出奶粉冲的牛奶不好,希望改成鲜奶,当时鲜奶还不能立即解决,我们即向她作了说明。然而,对她提出的一些不合理的要求,我们则说明情况,不予同意。如江青提出:她住的房间,休闲活动和晒太阳的场所,各十四平方米,太小了,她要扩大到各二十八平方米,共五十六平方米,我们则告知她,这办不到。她用的床、桌子、椅子,比一般人用的低矮,电灯又太高,要用跟一般人相同的,我们则告知她,这是为了保障她的安全,希予克服。对于她扬言自己是这里的主人,我们则坚决予以批驳。但是,对于她要求从家里拿些衣服来穿,拿些东西来用,我们还是满足了她的要求。在讯问当中,一般情况下江青说什么话,我们都不打断她。甚至她讲歪曲事实,颠倒是非的话,我们也让她讲完,看她是怎么歪曲、怎么颠倒的,我们只是在充分掌握事实、掌握证据的问题上,在关键时刻点她一下,使她自感蒙骗不能得逞的难堪,自感狼狈。对她对我们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诬陷、谩骂,我们则予以严肃批判,用事实予以批驳,据理打掉她的侥幸心理。对她说的挑拨的话,甚至对我们意欲搞思想上“策反”的那一套,我们则给予回击。她这个人,从过去上海的十里洋场,帝国主义分子、冒险家的乐园熏陶出来,脸色善变,不论在讯问的过程中她显得多凶,撒泼何等厉害,临到一次讯问末了,她总是站立起来,抻平衣服,端上水杯,夹上文件,改颜为笑,向我们一一鞠躬,一一道了“谢谢,谢谢!”才转身离去。可背地里,她却向管理她的女战士说:“对我,换了好几批人。以前的那些,态度很厉害,喜欢发火。这批,不发火,那个头头,别看他幽默,微笑,是个最凶恶的刽子手,笑面虎!”    
      1976年10月6日把江青、张春桥、姚文元、王洪文隔离开来的时候,是以他们的职务来排列“四人帮”的。王洪文是党中央副主席,排第一号。张春桥是政治局常委,排第二号。下面是江青、姚文元。虽然也有人认为张春桥最为阴险,老奸巨猾,万一他们得逞,他一定会弄死江青的;说毛远新可能当他们的头子。但从历史事实来看,根据当时国内、国际上绝大多数人的看法,江青以她所具有的特殊地位和特殊身份,正像她所吹捧的汉高祖的吕后,唐太宗、唐高宗的武则天一样,她和他们是以这种传统的方式,来进行篡党篡政的夺权活动的。其他人在那段时间里,实际上是围着江青转的。经过询问和大量事实的印证,证明广大人民群众的看法,是符合实际的。张春桥、王洪文在公开的职务上虽比江青高,但他们都尊江青为他们的“中央首长”。她这个“中央首长”,在他们那帮人当中也是最有“权威”,最有“力量”的,是最大的,是定弦的。诚然,这里存在着这帮坏家伙利用她的特殊身份去达到自己目的的问题,他们心里不一定看得起她。不过,从政治能量上来掂量,她毕竟是他们的“中央首长”。中央“两案”审理领导小组专门研究了这个问题,经请示中央政治局常委同意,按照实际情况,在“四人帮”中,让江青挂了头号。张春桥作为“智囊”和“军师”,挂二号。姚文元制造篡党篡政的舆论,算三号。王洪文以流氓打砸抢活动起家,虽当上了副主席,但一直是个吃喝玩乐无心过问“正事”的分子,放在第四位。这样排还是符合江青反革命阴谋集团的实际,是合情合理的。把江青反革命集团称作“上海帮”、“四人帮”的,首先是毛泽东。这始于1974年7月见诸文字的材料,以后,这种叫法也就沿袭下来,直到1976年三四月间发生在北京的“沉痛悼念周总理、愤怒声讨‘四人帮’”的天安门运动,方才广泛传开。不过,这里有不少值得研究的问题:一是称“四人帮”,漏掉了重要人物康生、谢富治。尤其是康生,他在“十年内乱”中所起的破坏作用,可以说仅次于江青,是极其严重的。他在共产党内,长期挑拨离间,阴谋陷害别人。曾经有不少同志检举他可能是叛徒,是带着帝国主义、国民党的任务,从内部来破坏我们共产党的。但经过中央纪委章蕴同志所领导的审查小组的审查,没有查出可靠的证据足以证明此事,所以没有作这个结论。但可以肯定,康生是一个野心家、阴谋家,是一个思想品质极端恶劣的家伙。二是江青与张春桥、姚文元的勾结,共同搞阴谋活动,早在“文化大革命”之前就有了,并不是1974年才开始的,而那时王洪文还没有冒出来。三是毛主席也说过一个“五人帮”,把一个有严重错误的人算进去了。究竟怎么个算法好。后来,把“四人帮”定性为江青反革命集团,还是比较确切,比较符合实际。    
    


第四章江青及其同伙们

      六      江青及其同伙们    
      在“文化大革命”中,周恩来同志宣传的是十七年我党所执行的革命路线,认为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干部和群众是好的和比较好的。提出要“抓革命,促生产”,要进行农业、工业、科学技术、国防的四个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林彪、江青等人却不断煽动要打倒“黑线专政”,胡说什么各级党和政府都“烂掉了”,要打倒这个打倒那个,“要闹得谁也不睡觉”。对“修正主义”的势力要进行“文攻武卫”,要打倒“旧政府”、破坏“旧秩序”,造“修正主义”的反。对这种情况,即使是在基层单位,也能看得清清楚楚,这段历史是不容歪曲的。    
      在1975年,江青一伙搞“一·二四”、“一·二五”,批林批孔又批走后门,被毛主席斥责为“三箭齐发”。此后的一天夜晚,江青、张春桥、姚文元、王洪文和谢静宜等在一起,前四人一面放大会录音、修改录音带,妄图欺骗毛主席,减轻他们的罪责;一面就互相逗趣,合伙谩骂周恩来同志是“老保”,是“救火队长”,是“保旧政权”的,胡说他们与周总理之间的斗争是什么“新文革”与“旧政权”的斗争。谢静宜在隔离审查中,一句一泪地向我们交代了这件事情。周恩来同志的确是披肝沥胆,保卫着无产阶级经过长期奋斗建立起来的红色江山,保卫着党、政府、军队、民主党派、爱国民主人士中的高级干部,保护着许许多多受害的人民群众,到处扑灭着林彪、江青集团所纵的漫天漫地的烈焰毒火。毛主席似乎是居中的裁判。但他老人家深怕他亲自发动和领导的“文化大革命”被否定掉,往往是偏袒纵火者一方的。只是在林彪、江青集团闹得实在不成样子了,例如王力发表了“八·七”讲话,造成了恶劣影响,他们一伙还火烧英国驻华代办处,引起了国际上的大问题,他们搞“揪军内一小撮”,触发了整个形势的恶化,毛主席才出来说几句公平话,压一下林、江的气焰。    
      这种纵火与消灾的两种思想、两种势力的斗争,其实从“文化大革命”一开始,就显露出来了。就其在全国具有典型意义的事件而言,在南方,有南京大学师生员工起来支持匡亚明同志的游行示威。在北方,有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师生员工起来支持院党委的游行示威,都造成了气候。这以后的一些派性斗争,如北京的“天派”与“地派”,都是在当时“中央文革”陈伯达、康生、江青、王力、关锋、戚本禹、姚文元们的策划下,时而支持这边,时而支持那边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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