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会很危险的,在有层次的人里情况会好一点。安全措施是个必要条件。我觉
得自己可以终身不要肛茭,也可以得到满足。我觉得肛茭很不卫生,而且会很痛
苦。我估计,如果我做也不会有快感,被进入只会有痛苦。」但他又补了一句︰
「很难说我会不会去试一下。」
其次,照一位调查对象的说法︰「干这种事,除了卫生条件好,总还得有点
什么原因。如或者爱别人爱得发狂,乐意被人肛茭,或者自己年纪大了,条件不
好,对方条件好,才乐意接受。」这里主要是指肛茭行为的被动一方。
不少调查对像承认,自己本身并没有肛茭要求,也不喜欢肛茭,只是作为一
种交换条件才会作出这种行为。例如一位同性恋者说︰「我只接受过一次肛茭。
虽不喜欢,但以接受肛茭作为条件是有可能的。有些人有这种要求,为了怕失去
对方,为了感情,有时就能接受。」
另一位同性恋者也讲过,他的恋人为了向他表白爱情,主动提出可以接受肛
交的事情。他说︰「他本来是很男性化的,喜欢干别人,但是为了表示对我的感
情,他主动答应这样做,好象是要向我表明他对我的忠诚。」
这种把接受肛茭作为获取伴侣感情的条件的做法有一定的普遍性。一位在圈
内较有名气的同性恋者说︰「那次坐火车去××,碰上一个乘警。我一说我的外
号,他马上五体投地。在作爱过程中提出什么都答应。」
「被动肛茭一开始是痛的,要有个适应过程,后来会有快感。我同意你进入
我的身体是因为我爱你,两人合在一起是因为爱。」
以肛茭作为条件的交换,在没有感情的情况下成为更加纯粹的交易。一位调
查对像讲,他对某人一点感情也没有,但因为他是有用的人,自己就同意接受肛
交︰「他生殖器不大,要求弄后面也会答应,又是有用的人,可是他没提出来。
我们俩之间的性关系,从来都是他提要求,我从来没要求过什么,而且都是好说
好商量。」
第三,有一种乍听难以理解的说法︰「一般乐意接受生人肛茭,不乐意接受
熟人这么做,熟人之间都怕因这种事情闹矛盾,所以长期的关系中肛茭很少,多
是相互口淫。」
与其它方式相比,肛茭更貌似异性性茭方式,难免给人施与者是男性角色,
接受者是女性角色的印象,因此施与者有居高临下的感觉,接受者则容易有受辱
的感觉。于是就有了以下说法︰「两人感情好了,交情在那儿,再发生这种事就
好象对不起对方了,不好意思再做这种事了,两人像亲兄弟似的,我就不好意思
做,他再做也会觉得对不起我。」
一位中年同性恋者说到偶然结识的性伴侣时说︰「我跟他接触过一次,第二
次他太粗暴了,要求肛茭,他的要求我不能满足,就不欢而散了。」
「有过被动肛茭,我不喜欢,可以说很讨厌。对那些特别喜欢的人、不会给
我带来太大痛苦的人,我可以接受,但是熟人也不会过于为难我。」
最后,有少数同性恋者从心理上和道德上不能接受这种性茭方式。一位同性
恋者是这样说的︰「我不赞成鸡奸。从心理上讲很厌恶,有脏的感觉,觉得像低
等动物的行为。相互手Yin和口淫都可以接受。」
「我讨厌插入,无论是主还是被动都不愿意。自从我有同性恋行为以来,十
五、六年了,肛茭不足10次。」
总之,尽管相当大一个比例的同性恋者都有过肛茭的经历,但它确实属于一
种较不寻常、较为重大的事件,至少从发生频率上看,在全部同性恋性行为中不
是频率是最高的性行为方式。
弗洛伊德在这个问题上也是这样说的︰「在男性倒错者中,肛门性茭其实并
不常见,恐怕还是相互手Yin的多。」
(弗洛伊德,第28页)
然而,男同性恋者当中,确实有人喜欢肛茭,甚至有上瘾的。不少调查对
象都承认见过或听说过有肛茭上瘾的人,并说︰「接受多次后就会成癖。」
一位资深同性恋者作出一个更为精确的估计︰「30%的人非常乐意接受肛
交,30%的人经劝说可以接受,40%的人无论如何不愿接受。」我们把这个
估计对一些调查对像讲了,他们都认为「差不太多」。
调查过程中,不只一位调查对像提到过俚语「十个扁不如一个圆」。有一位
说︰「自己对肛茭无大兴趣,别人有提过这种要求的,不少人有这样要求。提出
施与肛茭和接受肛茭这两种要求的都有。我认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就曾要求肛
交。」
另一位提到,在某个边远的省份,在厕所里碰到过年纪大的人说︰「哪个小
伙子来×我。」还有一说︰「以前都是肛茭,开始挺痛的,后来就不觉得痛了。
我认为我自己是被动型的那种。」
一位年轻的同性恋者 心忡忡地说︰「我觉得由于长期接受肛茭,我的体形
和走路姿势会有一点改变,你看我的臀部是不是有点翘?我觉得走在街上老有人
看我。」
一位承认喜欢被动肛茭的同性恋者说︰「第一个朋友是我追求他的,他对我
做过两次。我喜欢叫床,和第二个朋友很疯狂,像两个畜牲一样。我们说这不是
出于罪恶感,只是当时的举动、语言事后想想挺下流的。他一下子就进去了,他
进入时我没有勃起。」
一位调查对像说︰「我碰上一个喜欢接受肛茭的人,对肛茭反应极强烈,我
从来没有见过反应这么强烈的人。整整一宿都没停,老要求肛茭。」还有一种说
法,认为接受肛茭的并不一定是长相女气文弱的人,「越是黑糊糊像个爷门的,
越是喜欢挨×,后面准行。」
一位50多岁的同性恋者说︰「一次我在浴池遇到一中年工人,结识后开始
相互肛茭,并通过其介绍,认识了许多人。以后在太原、石家庄、杭州、无锡等
地,先后遇八、九十人,肛茭者60余人。现在间隔一、二十天不玩一次,心里
静不下来。喜欢肛茭,遇可意者,亦当被动者。因儿女已大,有负罪感,后一两
年引种感觉已渐淡薄。」
这位调查对像还罗列了他一些性伴的情况︰「朋友A,66岁,18岁父母
包办结婚,不乐,其同伴人帅,荫茎粗壮,同床相互肛茭,如今只能充当被动角
色,喜予他人Kou交,让人×他,日不空过,得趣时直喊爸爸。
朋友B,56岁,17岁结婚,婚后不久遇一国民党驻军从肛门×他,以后
入道,现在扮双重角色。
朋友C,43岁,成年后追一姑娘而怯于开口,姑娘婚后,他再未谈,现在
仍独身,只喜让人×他,彻夜不止,极觉快慰。
朋友D,40岁,年轻时同一女工性茭受惊,以后转入男性,喜欢插入,时
间可达一小时而不She精,有时不尊重他人,圈内人已大都不欢迎他。
朋友E,35岁,人朴实精干,读初中时与同村一中年人干活,受诱手Yin,
再后喜窥男性阳物,同外国人玩过(老外为他口淫),对女性冷淡,第一次结婚
失败,第二次结婚后妻子性欲不大,此人极喜用口舔同性全身,乃至肛门(洗浴
后),亦喜夹股刺激生殖器,很重感情,为我至友,虽隔千里,书信不断,语言
含而不露,圈外人很难看懂。」
一位调查对像分析道︰「男性同性恋者的性生活中肛茭最少也许是客观的,
但我的体验,这种形式是最感舒服刺激的。玩者少,除心理和环境限制外,生理
条件也有很大关系。肛门紧缩干燥如果又有痔疮,一般人是忍受不了的。如果反
复实践找到了好的克服方法,才能体会到其乐无穷。同性间生理感觉互相了解,
心理也较异性容易沟通,肛门的紧束也比生育后的女阴的松弛性感舒服。」
他还谈了对Kou交的感觉︰「Kou交也是如此,我想比肛茭心理障碍更大,因此
这些形式的使用有个发展接受的过程。许多异性的结合也不能尽善尽美地发掘性
感觉,原理完全一致。」
调查对像中还流行着一种貌似生理学的解释︰「人的肛门内有性神经,就像
鸡的性茭是肛茭一样。人类进化后,肛门内的性神经才退化了。」这倒是一种新
颖的说法,我们遍查有关同性恋生理方面的文献,并未发现这种说法有和根据。
但不可否认,确有一些从肛茭能够达到性快感的个案,其中不仅有男性,也有女
性。
由于被动肛茭伴有疼痛而且姿势显得屈辱,有些调查对像常常将接受肛茭与
受虐混为一谈;与之相对应的施予肛茭则被视为施虐。他们说︰「接受(肛茭)
就是受虐。」
对于这些人来说,与异性恋在同一次行为中双方都能达到性快感不同(或至
少是被动一方享受性快感的机会大大少于主动一方),同性恋行为方式(Kou交、
肛茭)一般总是一方服务,一方被服务,甚至是一方快乐,一方痛苦的。因此这
些人会将主动(施予)一方视为施虐,将被动(接受)一方视为受虐。
正如一位美国的男同性恋所说,在少年时代他从异性恋淫秽Se情品中学到,
去爱一个男人就意味着接受他的暴力。作为结果,他从他的第一个情人那里接受
虐待,因为他希望被男人所爱。
(Mac Kinnon,in Stanton,129)
在追求者和被追求者之间,追求者在性行为中往往是处于被动地位。一位调
查对像讲︰「×××非常爱我,一次他叫我到他家,进了屋就和我接吻,并说︰
『你乐意×(肛茭)就×我。』我让他把我全身舔一遍,他照做了。舔脚缝的时
候真舒服。」
有时,某些人会因强烈的负罪感而自贬自抑,在性生活中扮演被动接受的一
方,甚至流露出受虐自虐的愿望。一同性恋者说︰「××是××部的副科长,他
总谈起自己的工作、职责、地位,说真不应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