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碗筷,急切的看向她,“去占极?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从未听她说过,他以为她会一直陪着他的。怎么这才几日的功夫,她便开口想要离开了。
“那日找朱砾帮忙时候应下的,如今她做到了所答应的事,那我也必须去履行我的承诺。”慕琉璃见他突然紧张了起来,不急不忙解释道。
“这么着急吗?等我这手头上的事都忙完了陪着你一块去不行吗?”他不想要与她分开,一刻也不想。
慕琉璃定定的看向他,“煜日现在这情形,你要怎么离开?再说了,我一个人完全可以应付的事,根本不需要你一块儿。”她又何尝不是想要一直与他在一起,可现在却不是两人安定的生活在一起的时候。
她有她未完成的事,他也有他要去做的事。
“那他呢,他会陪着你一起吗?”拓跋寒突然冒出一句。
“谁?”慕琉璃有些摸不出头绪,他?哪一个他?
“独孤傲,他会陪着你一块对不对?”话里泛着浓浓的酸味,大手占有似的把人揽在了怀里,“琉璃,我知道我们欠他的太多,可我还是怕,怕他走进你的心里。”
慕琉璃总算是明白他这没来由冒出的“他”指的是谁了,独孤傲?他最近是跑的挺勤的,她还曾好意问过他,他一修罗殿的大当家的,怎么能这么的悠闲,整天无所事事的。
“我的心就这么大,装进你和儿子便再也容不下别人了。”她也不知自己怎么就脱口而出这么一句挺不像她风格的话,说完连自己也吓了一跳。
独孤傲是什么想法,她控制不了,可她能控制住自己的心。她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她知道她该怎么做。
“他是那么的优秀出色,这世上的女子应该没有几个能过不被他的深情感动的吧。”没想到独孤傲那样的男子,钟情于一个女子时,会变的这么柔情似水,不顾一切。
连修罗殿不参与任何国家的斗争这个规矩都打破了,他知道独孤傲所做的这一切全都是为了慕琉璃。
慕琉璃没好气的白了拓跋寒一眼,推来他,“是啊,他对我深情一片,愿意为我做任何的事,也不在意我是否嫁过人生过孩子,这样的男子也算是世间少见了,你说我该不该顺从了他离开你呢?”
“不,不可以,你是我的。”拓跋寒急着又用力抱紧了她,脸色一变,“他即使再出色也不能夺走你,因为你是我的。”
“那你还担心这担心那的,好了,赶快吃完了便给我睡上一觉,我可不想听到你身子不适的消息。”打断他的胡思乱想,粉嫩的唇瓣凑到他的耳边,对着他的耳垂轻轻咬了下去,“我会快些回来的。”
她这主动的这么一出击,撩拨得拓跋寒喉结一动,马上动情的回吻了过去,薄唇侵上她那菱形小口,反复的舔弄挑逗由浅入深,马上便弄的慕琉璃气喘吁吁起来。
小手攀着他的脖颈,好支撑那被他吻得无力的身子,“拓跋寒,现在是白天,孩子在。”娇喘着气轻声道。
那抚上她腰间的大手可没打算停止,邪魅的一笑道,“是你说要我休息的,那你陪着我一起睡,我才能睡的舒服。”
充满磁性的男声,时刻拨动着她的心,“琉璃,我想抱你。”
“可是孩子……”
“碧月带出去就行了。”办法他早就想好了。
“拓跋寒,你……不要脱我衣服。”慕琉璃自然明白他此时有多迫切的得到自己,可小家伙正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看着她两,她都想拿床被子蒙起她那红透了的小脸。
拓跋寒果真是放开了她,她才刚缓了缓气息,就见着男人猴急着把床上的小家伙抱了起来,塞给了屋外守着的碧月,“好好照看这小皇子,记住了不准人来打扰我们。”
砰的一声,大殿门被关了起来,充满欲望的双眼看向衣服褪去了一般的慕琉璃,“这下可以了吧?”
“你,呜……”她还没说可以呢,口已被封住。
大床上的男女纠缠在了一起,慕琉璃已经被他折腾的没什么力气了,她有些怀疑他刚刚的那一脸疲惫是装的了。
“喂,你给我适可而止!”拍掉又想要伸过来的大手,忍不住娇声斥道。
“你这一走不知要多久,我想要再多抱抱你。”
爱?他也学以前不知道爱为何物,可自从遇见了慕琉璃,他便明白了爱是看见一个人开心你也会开心,看到一个人难过你也会跟着难过,时时刻刻想要把她拥在怀里,希望一辈子都能有她陪着身边。
可对沈亦芸却从没萌生过这样的感觉,一次也没有!所以他可以很确定的讲,他从未爱过她。一切只是她一向情愿的以为而已。
“拓跋寒,你在说谎,你在说谎,你爱过我,你曾经一定爱过我,都是这个贱人是不是,都是因为她对不对?”沈亦芸那美丽的小脸突然变的狰狞起来,双手狠狠的向着慕琉璃拍打过去,慕琉璃身子一避,匕首划过她的脖颈留下一道血痕。
“你发什么疯?现在是想要装疯卖傻逃过一劫吗?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现在老天也不会帮你了。”匕首再次抵到她的喉咙,义正言辞道。
“不,我不会死!我是这煜日的皇后,你们都得听命与我,你们给我杀了这群逆臣。”沈亦芸早已不复刚刚的意气风发,颠三倒四的胡乱说着,“寒,你是爱我的,爱我的。”
“疯子!”拓跋寒轻啐了声,举着长剑想要朝着沈亦芸刺过去,被慕琉璃出手拦住道,“她的罪孽自有煜日的律法处置她,你不必脏了你的剑。”
“风潇,带着人把她押下去,记住了关进死牢,不许任何人探视!”她看出拓跋寒眼里的伤痛,她不会让他亲自动这手。
沈亦芸这脑袋自然有刽子手去取,血债血来偿,她这命留不得。
上次废除萧战忌武功的手法她还记得,为了防止那沈亦芸再生出什么乱子,便又几下子废了她的武力,看着痛苦的在地上打着滚的女人,她只能说风水轮流转,她也有今天,一切全都是她自找的。
底下的人见这沈家父女从刚刚的目空一切到现在的一死一伤,都在心底狂擦了一把冷汗,大气不敢喘上一声。
慕恩朝着拓跋寒屁颠的拱手道,“慕恩参加煜日王上和皇后娘娘。”这势头转的可真是快。
那坐上的女子是他的女儿,那就意味着他接替了他沈鸿的位置,成为这煜日新的国丈,那是何等的风光,何等的荣耀。
慕琉璃眸子一转,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右相大人觉得寒王受得起这煜日的王位吗?”
“受得起,当然受得起,按照煜日的规矩,父逝则子承,兄役则弟承。王上没有留下任何子嗣,而寒王是煜日唯一一个王爷,煜日的帝位只有寒王可以胜任。其他再无他人了。”慕恩笑着讲出一大堆的道理,无非是想告诉大家,这拓跋寒继承帝位是名正言顺的。
朱砾也笑着道,“恭喜煜日王,希望以后可以与您多多合作,一起共谋大业。”
众人见连占极大皇子都默认了拓跋寒的煜日王上位置,自然也不敢再有异议,纷纷抱拳道,“参见王上,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又纷纷朝向慕琉璃道,“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慕琉璃听着这新的称呼倒不怎么习惯,皇后娘娘?她可从没想过会处在这么个万人朝拜的位置上,顿时觉得压力倍大。
这些个大臣口上喊喊,却未必是心服口服的,只怕是有些人暂时装样子罢了。
慕琉璃冷冷的扫了下殿下,“我明白,很多人还对与我们说的话有所怀疑,以为我们是为了夺这王位才编造的谎话,有这等想法的人我也不怪你们,只希望你们擦亮了眼看清楚,是谁一直领兵在外杀敌为国的,又是谁在这朝堂之上行一些小人行径的。
寒王与王上是亲兄弟,他若是想要这王位根本不必等到现在,当他手握三十万大军的时候就该行动了,而不是现如今手无半个兵力再起谋反之心。
而他们沈家父女呢?为煜日做过什么?他们口口声声喊着的仙人还不是在奸计被揭穿后就夺门而逃,若是没有鬼,那他们便可以当面来对峙。”
众大臣们缩着脑袋,听慕琉璃在那讲着那些所谓的事实。
当日所发生的事,这世上也就只有这几人清楚了,因为当日大殿上所有的人都被沈亦芸和银面人灭了口。慕琉璃一时也找不出什么人证物证来。只能走一步是一步,她相信这大殿之上应该没有人有这胆量阻挡拓跋寒登位。
“皇后娘娘说的极是,臣等自然是拥带王上的。”慕恩使着眼色谄媚笑道,以后这煜日可就是他慕家的了。谁看见了他都得尊称他一声国丈。
“好,那孤就命令右相大人你带着兵封了左相家,务必给我抓到沈家的其他余党。孤倒是看看着煜日朝堂之上还有谁是残害先王的同党。”拓跋寒身子一转,立于龙座之前,威严十足的道。
他会为了她们母子强大起来,以后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动她们一根汗毛,他会用自己的双手为她们搭建一个安定的环境。
慕恩马上领旨,一张老脸这么一笑褶皱更多了,“是,老臣这就去办。”心中暗道沈鸿你也有今天,老夫让你尝尝被抄家的感觉。你不是与我斗吗?现在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赢家了吧。
本来一个简简单单的晚宴,却演变成了一个王位更替的宴会,众大臣都心有余悸的看着那地上躺着的沈鸿,明白了一个道理,现在惹谁也不能惹了寒王和寒王妃夫妇,只怪沈家太自以为是了,以为能斗过了王家,却不知终究落个横尸大殿的下场。
“风潇,孤封你为大将军掌管煜日的三十万大军,替我们煜日百姓守护我们的国家。”军权必须收回,那三十万大军里的大部分首领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如今他名正言顺的做了王上,那些人自然会拥护他的,所以他并不担心军心会乱。
“风潇听命!”
“风沄,孤命你掌管宫内所有侍卫,负责保护皇后和小皇子的安全。”
“是,风沄会以性命相守。”
“风飛,你负责彻查谋害先王一事,若有蛛丝马迹便向孤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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