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砾虽急却也明白她说的话是极有道理的,只能按捺住心中的焦急听她的话继续等待。
众人就这样空着肚子躲在岩石后面一直等到了夜幕降临,慕琉璃把小家伙喂完了奶又递给了拓跋寒,小家伙有吃有玩的也不哭不闹的,只是玩累了便趴在拓跋寒的怀里呼呼的睡起了大觉。
“可以下去了吗?”朱砾没有贸然行动,而是看向慕琉璃询问了句。
“再等。”慕琉璃盯着不远处的悬崖吐出两个字。
“还等?”朱砾又急了,“这天已经大黑了,为何还要等?”她让她等到天黑,她觉得她的话有道理所以她愿意等,可这会天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为何她还要她继续等,难道她真的不在乎茵茵的死活吗?
“嘘…。”慕琉璃示意她闭嘴,一双眸子紧盯着悬崖那边动都不动,忽然眸子里灵光一闪,伸手捂住朱砾想要说话的嘴。
朱砾顺着她的视线瞧了过去,崖顶缓缓爬出一个黑衣人,虽是夜晚却还是能隐约看出是个人影。
一挥手示意所有人别出声也别行动,待那衣人爬上来了,那身后紧接着又爬上来了一个,一个接着一个的连续爬上来四个黑衣人,那崖顶上才没了动静。
黑衣人显然是没发现隐藏在大石后面的她们,还惦着脚尖向她们这边飞来。
“上。”一声令下,慕琉璃自个已经冲了出去,对着一个黑衣人就是一掌,以极快的速度废了他的手臂,第二招就是在他的颈部猛瞧了一下。
那黑衣人连喊叫的机会都没有,人就已经被敲昏了,其他三人也不好过,被风行和风潇几人围了起来,正准备拿出手里的毒针甩过去,便被慕琉璃一个腾空跳跃狠狠的踹了一脚,手臂被她用力的碾在了地上。
几下的功夫,快到连朱砾也没发现她是怎么出的手,那些黑衣人已经被她击倒在地了。
“你早就知道他们会上来?”朱砾换好从黑衣人身上扒下来的衣服问向慕琉璃。
刚刚的一切都好似是她算计好了的,时间与事情的发展,一切的一切太过戏剧了,可她却依旧那么个淡然的表情,好似这些让她佩服的事,对她来说却没什么大不了的。
“自然会有人上来觅食和打探消息,为了掩藏好他们的藏身之地,夜晚行动是他们最好也是最安全的选择。”能知道这些,倒不是她有多聪明,而是这些事都是她所经历过的,自然熟悉的多了。
瞄了眼换好衣服的朱砾,拓跋寒和白起,风行四人,慕琉璃简单的又交代了几句,“尽量别出声说话,尽快的靠近茵茵的身边,一切以她的安全为重,救到了人就赶快爬上崖顶。与他们交手要小心他们发出的毒针,最好以剑相斗避免与他们贴身打斗。”
刚刚与黑衣人交完手,她已经估算出了他们的实力,对付他们拓跋寒他们几人绝对绰绰有余,所以她决定留下来哄儿子睡觉,替儿子赶赶蚊虫。
拓跋寒与她交换了下眼神,便蒙上了头巾从刚刚黑衣人爬上来的地方又爬了下去,朱砾和白起他们也随即跟了下去,朱砾装惯了男人,远远的这么一看,倒是看不出她其实是个女儿身。
崖下面伸出的崖壁上原来有个黑漆漆的山洞口,洞里泛着微微的火光,拓跋寒顺着火光寻了过去,淡然的就好似自己并不是假冒的一样。
“怎么这么快?吃的呢?”洞里石堆上蹲着的黑衣人问了句。
洞不大,拓跋寒一眼就瞧见了蹲在一角的朱茵茵,回头与白起和朱砾,风行看了一眼,四人一点头,全部朝着没人看着的朱茵茵飞了过去。
“你们干嘛?”黑衣人发现不对劲已经迟了,出手阻止,却没拓跋寒他们快。
“茵茵。”朱砾一下子飞到朱茵茵身边,摇着小丫头的身子。
小丫头嘤嘤的叫了声,才伸着小手揉了揉眼睛,熟悉的声音让她心中一喜,“大皇兄,呜…茵茵好害怕,他们好凶。”
小丫头看似被吓的不轻,躲在朱砾怀里哭的稀里哗啦的。
朱砾只能马上安慰道,“乖,没事了,皇兄不是来救你了吗?这就带你回宫你去。”本是想趁机训训她,看她下次还出不出宫的,那话一溜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吐出来的都是安慰的话。
见小丫头被朱砾护在了怀里,那边拓跋寒和白起以及风行三人便放开了手脚打了起来。
黑衣人又开始使出他们的必杀技毒针,拓跋寒他们遵照慕琉璃的交代,一直避着与他们贴身而战,只是利用手里的匕首或者长剑相搏,那黑衣人本就被他们这出其不意的一招弄的乱了阵脚,这会怎么着也无法靠近他们,心里更急了,出手完全没了章法。
敌人越是乱,便越是容易对付,拓跋寒浑身的武力流一直没机会发挥,这会正好试试身手,手臂一挥朝着离自己最近的黑衣人挥了过去。
只听轰隆一声,那黑衣人被他震的飞出了好一段距离撞在了石壁上,石壁都被撞出了几条裂痕,碎石直落。
直挺挺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很好的说明了拓跋寒此时的身手。
“爷,太好了。”风行为自己的主子恢复了武力流而感到开心,激动的叫出了声。从刚刚那一掌看,爷的功夫比以前还要厉害许多。
“你是谁?”黑衣人也被拓跋寒那强大的武力流骇住了。
“你无须知道。”拓跋寒冷冷的回了句,扭头看向身手的朱砾道,“你带着她先上去,我来解决他们。”
说着身子一移对着冲上来的黑衣人又是一掌,“不想死的就给我滚开,否则我不介意我这双手上再沾上几滴鲜血。”他的话并不是威胁,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简单而又让那些人内心恐惧的事实。
“他一掌就杀死我们一个弟兄,大哥,我们打不过他的。”一个黑衣人不断的向后退着,充满恐惧的看向拓跋寒。
“没听说占极有这么厉害的人物啊!”看似像是个首领的人低沉的喊了声,“该死的沈鸿居然敢骗我们!”
拓跋寒有些吃惊能在这听到沈鸿的名字,“是煜日左相派你们来的?可你们为何要抓小八公主,理应是去救那关在牢里的沈二小姐才对。”
“你到底是谁?为何对这些事这么的了解?”那人眼里出现警觉,一直猜不透拓跋寒的身份。
此时朱砾和白起早已带着朱茵茵爬上了崖顶,可拓跋寒这么一挡,那群黑衣人却没一个敢追上去的。只能眼看着她们就这样消失在眼前。
“爷,我们怎么办?要杀了他们吗?”风行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向拓跋寒道。
拓跋寒盯着那些一直向后退的黑衣人,道,“给我带个话给沈鸿,他与占极大皇子的个人恩怨我管不了,若是他敢拿着煜日的百姓冒险,我定不会饶了他。”扫了一眼愣着的黑衣人,“不赶快滚,我怕我会改变主意。”
“走,走。”那黑衣人的头头一挥手,带着几个黑衣人纷纷向跑出了山洞。那个男人太可怕了,那么可怕的眼神就好似真的要杀了他们一样。
“寒王妃!小夫君!”朱茵茵从朱砾怀里探出头,看向大石上舒服倚在的慕琉璃和她怀里的小家伙,鼻头又是一酸,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受了伤了?”朱砾关心的拉着她仔细的检查着她的小身子。
“呜…那些坏人,我都说肚子饿了他们也不给我吃的。”朱茵茵断断续续的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朱砾真是服了她了,她还以为她是哪里受了伤了呢,弄了半天原来只是饿了。
059 割舍不掉
“知道了,这就带你回宫里去,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私自离宫了。爱萋'”朱砾宠溺的摸着她的发丝,一脸柔情,这般娇小的小丫头经过这么个事却没被吓着,心里只惦记着吃的了。
朱茵茵拍着手掌叫好,娇小的人儿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了,那宫里的宫女哪次不是拿着吃的恭敬的候在她面前,她那会是连斜眼都不瞥一下的,这会只饿了两顿就挨不住了。
脑袋里环绕的都是御膳房的美味,朝着慕琉璃憨憨一笑,后知后觉道,“寒王妃怎么带着小夫君一块过来了?”
朱砾见她傻笑着问着傻问题,长指点着她的脑袋,抢着道,“寒王妃和寒王都是来救你的,还不快些谢过人家。”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它吧。”慕琉璃踢了下脚边呼呼大睡的懒豹子。
小美人突的从梦里惊醒,一眼瞧见了朱茵茵。欢快的从慕琉璃身侧奔到朱茵茵的身边,看见自己的小主人安然无事,开心的很,小脑袋倚在她的身上一番乱蹭。
“小美人。”朱茵茵搂着肉呼呼的小豹子,小脑袋顶着小豹子的脑袋,用着她们之间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谢意。
这时拓跋寒和风行也从崖底攀爬了上来,自顾的飞身站在慕琉璃身侧,朝着她温柔一笑,无言的示意自己没事。
几人相继拉下遮面的黑布,白起已经把那几个被慕琉璃打昏的黑衣人捆了起来,“大殿下,这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早点带着小八公主回宫吧。这些人我会扔进天牢,等大殿下你亲自审问。”
却没想人是还没带回去了,便在路上全部服毒自杀了,根本来不及问出任何头绪。
与朱砾她们分开,回到了客栈,慕琉璃发现拓跋寒一直心不在焉的,她说句话,他能愣个半天才反应过来,心知他心中定然有事瞒着她,而那事定然是和黑衣人是有关系的。
“拓跋寒,你知道那些黑衣人是谁派来的对不对?”否则他不会这么失常。
拓跋寒停下手里晃着小闹闹的动作,果然什么事也瞒不住她的,“不错,我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
“是沈鸿!”慕琉璃十分肯定的道。
“你怎么知道?”他有些诧异,他根本还没说一句话,她就已经能够猜到了,嘴角一扬,轻轻一笑,“你这般聪明到底有什么事是你不知道的呢?”
“这不难猜,你选择不告诉朱砾并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煜日的百姓吧,若是因为他这事挑起了战争,受难的将是百姓,现在煜日的兵权又全部在他手里,若是他真的想打,将会是一副怎样的局面,我们都清楚。”慕琉璃淡淡的说出自己所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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