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格斯,你忘了吗 ?”抿起唇,他邪笑著,手抬起轻轻覆上他脖子上,“忘了我,忘了我们在一起的一切?”
有些冰的手让他瑟缩了一下,似曾相识的场景让他迷惘。
看出他眼中的疑虑,江星知道自己猜中了,江流一定跟他一样,也知道那场梦。
如此不可思议,他们居然同时拥有这样的意识。
难道,这便是他们前生的记忆?
此生,他们成为血脉相连的双生子,全是神的安排?
眼前江流的红唇不断迷惑自己,已经情不自禁的他,低下头吻上梦寐已久的唇瓣。
错愕的瞪大眼,在吻住他的人试图把舌头伸进他嘴里时,江流才惊醒的欲推开他:“放──放手,星!”
没有用,他的双手被知晓他意图的江星用力压制,怎麽也挣脱不开。
没想到体形与自己相当的弟弟的力气这麽强大,居然可以让他难以动弹,江流吃惊的同时让江星找到了机会把舌头探进他嘴里。
“唔?”想转开头,却被固定,很想咬住伸到嘴里的舌头,但更害怕伤害到亲弟弟,江流一时之间进退维谷。
为什麽?!瞪圆了眼前盯著近在眼前的俊逸脸庞,江流除了满肚子的困惑,也想象不到江星为什麽要对他做这种事。
入侵他口腔的舌头不停在他嘴里搅动,吸吮,激烈而贪婪的行为令他呼吸困难,整个口腔都在微微疼痛发麻。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江星才满意的放开了他,却意犹未尽的轻啄他微肿起的红唇。
“为什麽……”一边用力呼吸新鲜空气,他一边艰难的问道,“为什麽要……这麽做……”
没有回答,只是用深色的眼睛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後低下头舔吻著他唇角的皮肤,一直舔到他的耳际,接著含著他耳朵的边际,火热的气息就这样喷洒在他稚嫩的耳後背上。
就像被什麽电到,江流浑身一颤,难耐的轻轻发抖。
突然,江星低低笑了出来,浑厚的声音仿佛出自另一个人之口,带著不属於青年的成熟磁性,冷静之中裹著轻易觉察不出的欲望。
“萨格斯啊,耳朵这里一直是你的敏感带呢!”
沈沈的笑著,他空出的手潜进他敞开的衬衣领子里,慢慢滑至他的胸膛上。
“让我看看,你更多的敏感带,让我继续听,你发出的诱人声音……”
江流呆呆望著面前的人,就像看著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不,不是完全陌生,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言语,这样的举动──都这麽的熟悉──
他应该认识他──
“卡迪亚?”是什麽在他体内什麽酝酿,慢慢汇聚,最後让他不由自主的开口叫了出来。
靠在他身上的男人笑容加深,轻声道:“你想起来了,萨格斯,我的萨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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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他更是迷茫。
真的想起来了吗?
会叫出这个陌生的名字就像是身体里的本能,但若要继续深入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你在说什麽啊,星?”他疑惑的摇头,“我怎麽听不懂,你叫的是谁的名字,卡迪亚又是谁?”
看到他这副模样,江星目光一黯,有种被泼了一盆冷水的感觉,但已经深陷欲望之海的他已经难以脱身。
躺在床上的江流衬衣领口半敞,露出健康的小麦色肌肤,线条优美的锁骨有部分呈现在他眼中,另一部分暧昧的隐藏在衣服里,勾引他似的随著胸口的起伏而跳动──
视线往上,他正用刚刚醒来略显朦胧的眼睛望著他,高挑完美的鼻子下面,那微微红肿轻启著,回忆不久前他在里面感受到的柔软销魂滋味,他不禁咽了咽口水──
理智被欲望腐蚀了,现在,他想,他只想继续方才的事情,空虚,好空虚,唯有眼前的人能满足他。
“萨格斯……”他情迷於中的低下头,在身下的人躲开前迅速吻上他。
“唔?!……别、别闹了……”身下的他不甘心的挣扎,“放开──我要、生气了──”
“你凭什麽生气?”他抬起头,冷笑,深邃的眼睛直直望进他眼里,
“萨格斯,你别忘了,你是我卡迪亚的人。我要对你做什麽都可以!”
没错,梦里的他就是这麽做的,用冰冷的声音,用无情的举止──
类似毛骨悚然的恐惧,是他看到他这副模样後的反应,完全是条件反射的,仿佛一直以来他都这麽害怕他,畏惧他。
可是……“为什麽?”他忍不住叫了出来,“星,你到底在玩什麽啊?我要生气了,我真的要生气了──唔,唔?!”
嘴再度被压在他身上的人用唇封住,激烈而狂暴的占有著他。
好痛!被施虐一样的吻著,他却了拼命挣扎,还在承受细嫩的口腔被啃咬一样的痛苦。
见入侵的人丝毫没有放开他的迹象,为了挣脱开,他只能狠下心合上牙齿。
江星吃痛的迅速离开他,几乎在同时,他感到嘴里有血的味道在漫延,担心的望著捂著嘴,用深沈的目光盯著自己看的人。
当他看到江星移开手,顺便抹去由嘴角渗出的血丝时,他满心愧疚:“对不起,星……”
“为什麽?”凝视著他,江星一脸痛苦,抱住身体对著他低声咆哮,
“为什麽只有我一个人记起来,而你却毫无所知?!”
“好痛苦好痛苦,明明你就近在眼前,却什麽都不能做!”
“我爱你!”
“我爱你啊,萨格斯!”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谁的声音,谁的目光深情凝望,在他脑海不停回荡,扰他不能平静。
好痛──头好痛──
“啊,你怎麽了……?”江流的脸色变得惨白,痛苦的抱住头不停的翻滚,吓得江星什麽都顾不得了。
“哥,你怎麽了,哥?!”
紧紧抱住他,却仍然制止不了怀中的人猛烈的挣动。
“你别吓我啊,哥!”怎麽做都不能让他安静下来,江星急得差点想哭,“对不起啊,我不逗你了,哥,你别吓我──”
“怎麽了?”外出的校医终於回来了,看到这副场景,赶紧走了进
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哥他突然就这样了!”如同见到救星一样,江星马上对校医说道。
“先安静,别慌。”校医走到他们身边,察看了江流的一些情况,期间,江流也慢慢安静下来,昏睡过去一样,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表面上看只是一般气血不足造成的昏迷,可是一天两次……”校医边想边对江星道,“我看你还是通知一下你的家人,把他带到医院做一次全面的检查较为妥当。”
听到医生的话,江星只是木然的望著躺在他怀中,面色苍白的江流。
片刻之後,他痛苦的闭上眼睛。
“对不起,哥,都是我害的,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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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一向健康,并从没有染过大病的江流在一天内昏倒两次,知道这件事後,在江星通知下赶到学校的江氏夫妇二话不说便把江流带到了医院。
经过全面的检查,医生的结论是江流的身体并无大碍,极有可能是压力过大才会造成今天的昏迷。
压力?听到这些话,江氏夫妇不由得面面相觑。
别人家的孩子他们或许相信,但他们从不曾严格管教过他们的孩子,对於他们从不设立什麽拘束和条件,一向是放任而为的。更何况在学习上,就算他们不去叮咛,他们两个的学习成绩都是令他们骄傲的。
一切都以孩子的想法为优先。两人的收入颇丰,家境殷实,他们夫妻俩自认从不给两个孩子任何压力,那麽,江流的压力从何而来?
江氏夫妇陷入迷惑中,唯有一旁的江星一直低头不语。
不过,既然江流真的没有什麽大碍,夫妇俩彻底放心了。见江流一时半刻还不会醒,便打算留一个人在医院里陪他,待他醒来再一块回家。其他人要上学的去上学,要工作的去工作。
留下的人是江母,她在病房外目送江父离开医院时,注意到了应该返回学校上课的江星在病房外踌躇。
“怎麽了,小星?你不打算回学校了吗?”望著已经比自己高出些许的俊秀儿子,江母既欣慰又感叹时光的飞逝。
看著母亲温柔的笑容,江星话到嘴边又止住。
“是不是有什麽要对妈说?”微歪过头,她直视儿子漆黑的眼睛。
江星点点头,犹豫了一阵,他最终下定了决心,抬起头坚毅地望著母亲:“妈,我想转学。”
一个月後,一个与往日没什麽不同的晚上,放学回家的江流吃过晚饭後,在房间里做功课。
房间过於安静的气氛似乎令他难以适应,握在手中的笔总是停停写写,写写停停。
时不时,他会转过头,因为,他仿佛听到谁在轻轻叫他。
但房间里,确确实实只有他一个……
落寞的回过头,他逼迫自己认真做功课,但根本不见成效。
思绪,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已经离开这个家的人。
当时,确实也因为在生他的气,所以父母告诉他,弟弟要转学到外地去念书时,他才会说,去就去吧,没什麽大不了的。
忘记不了他这麽说时,他灰暗的脸色,有点心疼,更多是对他之前的行为的愤慨。
怎麽可以对他这麽做,怎麽能够?!
他们是,兄弟啊──还用什麽奇怪的名字叫他,让他突然莫名其妙的头痛得厉害──
鬼知道,身体从来健壮得像头牛一样的他可从来没有生过会让他昏倒的大病。
就这样,在江星的坚决下,父母只能同意他转学,反正他们现在才高一,转学造成的影响并不大。
江星转去的学校离家里很远,坐飞机都要两三个锺头呢,要见面,恐怕很难。
这间学校是江星挑选的,父母起先也觉得太远而反对,但他们的反对没能使他改变主意,坚决要去。
孩子这麽坚决,做父母的还能说什麽?
办好手续,江星转去那边的当天,他还执拗的没有去送行,但也造成那天一天的心神不宁。
已经一个月了,以为很快就能适应江星离开的日子,可已经过惯他相伴了十六年的岁月,这短短的一个月,算得了什麽?
住在那边的学校里,他习惯吗?离开父母这麽远,他想家吗?他们兄弟俩第一次分开,并且分隔得这麽远……他会想他吗?像他想他一
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