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弄清风(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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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袖弄清风(清穿)-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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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丫头越来越是放肆!”我佯怒,“还有将主子的交托给忘了的道理!”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小蓝与我一唱一和,演得却也逼真,竟跪在了雪地间。

“下次再有此等之事,定是不饶!”怕如月多疑,又道“带四阿哥去换身儿衣服,喝些姜汤!”

吩咐完毕,转身对如月道,“也就别恼了!改日我登门赔罪还不行?”说完拉着她往屋里走,“我们就别在外面站着了!人都来了,屋里讲话,尝尝我泡的玫瑰茶!”

屋中暖意融融,满室玫瑰花香,热茶稍稍融了些如月的清冷,只是眉宇间却又多了一丝忧愁,何事会让这左右逢源,有着七巧玲珑心的女子烦愁、忧虑?

手捧热茶,直等着这人开口……

良久,那人轻启朱唇,只是说出的话语着实的出乎我的意料,“四哥可有消息?”

稍愣神,莫不是问错了?

见我略是惊讶,她又道,“我是想问四哥这些日子可与你有过联系?”

“噢!”我还是有些茫然,不明这话中玄机,“前阵子谴人捎过信,说是这几日便能回京了!”提及胤禛,心头便是一暖,他快回来了,真好!

“可又说了些什么?”她扔执着着问道。

摇头,表示再无其它。

“哎!”她轻声叹息,目露失望,又自垂下了头。

今日的她,确有些反常,我不禁好奇,“那边可是出了事儿?”

她马上抬头,眼中飘过一丝光亮,“四哥果真是说了些什么?”

我仍是摇头,“到底是何事?你不妨直说,这么没头没脑,吞吞吐吐地,我也跟着起急!”

“胤禩出了事!”半晌她轻轻吐出这几个字。

虽是简单的几字,却如重锤敲击,“什么事?”

她这才娓娓道来。

原来,胤禩并未随驾北上,而是请旨祭拜亡母,祭奠后为感谢皇恩特派人送去了一对海东青,以助康熙狩猎之兴,岂知,那海东青到了康熙面前竟成了垂死之物,康熙自是大怒,随后,将众皇子召来,大骂胤禩“系辛者库贱妇所生,自幼心高阴险。听相面人张明德之言,遂大背臣道,觅人谋杀二阿哥,举国皆知。他想杀二阿哥,未必不想杀朕!”随后又道,“胤禩与乱臣贼子结成党羽,邀结人心。朕深知其不孝不义行为,自此朕与胤禩父子之义绝矣!”

如月虽是讲得轻淡,我却如觉惊涛骇浪,凉到了心底。

“乱臣贼子!”如月讽刺地轻笑,“胤禩若是贼子,那皇上又算是什么……”

“如月!”我劝解道,“皇上一时气愤,自是被怒气蒙了双眼,过些日子,便会忘记,他们毕竟是父子,骨肉之情,血浓于水,劝八爷凡事想开些……”

“父子?”她冷笑道,“这朝纲之中怎会有父子,有的也只是君臣!”

我无言,她继续说道,“胤禩早对这些欲加之罪泰然,我却咽不得!想当日,我是亲眼见那一双鸟儿被放入笼中,这一路自是小心伺弄,又怎会成了将死之物?我料想……”她顿了顿,一字一句说道,“定是被人掉了包!”

心头莫名一坠,怕终是说到了正题。

“以你的聪慧,猜测一下会是什么人呢?”她紧盯我的眼眸,那神情分明已知晓了答案。

苦笑着摇头,“怀袖愚钝,怕是猜不到的!”

“好!”她轻笑,“你不知晓,我便帮你分析一、二,你自是明晓!”她优雅地拿起面前的茶盏,吹了吹,拂过水面飘起的玫瑰花蕊,润润嗓子,讲道,“但凡进贡皇上的物件,无论大小,不管何人相送,皆要经过九门提督的检验,自皇太子被废,这九门提督就易了主,此人便是隆科多!提起这人,不免要讲一讲,他可是家世显赫之人,他的父亲即是皇上的舅舅也是岳丈大人,自是非同一般,深得皇上信赖!”随又轻哼道,“不过也是个伪善的小人!”见我不解,补充道,“他先时与大阿哥交好,大阿哥素与胤禩关系甚好,皇太子被废,胤禩被推向了风口之上,成了太子的首选之人,那隆科多也成了忙前跑后之人!岂知一场推荐成了闹剧,那隆科多自是见风使舵,转投了他人。”

这朝中大多是趋炎附势之人,本就是墙头之草,自是哪边风来哪边倒,料想这隆科多也是机警之人,想是见胤禩大势已去,自是要投靠新码头。

“你是聪明之人,想来这人早已猜出是谁了吧!”

她的嘴角闪过一丝诡异的微笑,直让我冷到了心底。终是说到了正题!不用想,他指的此人便应是胤禛!

只是我却不明白,她为何偏要将此事说与我听?想要表达些什么?就算隆科多转投胤禛这座码头,又能如何?她又想证明些什么?这点点疑问渐渐明了,汇至了一点,随觉心头没来由地又是一坠,重对上她的眼眸,莫不是……

“想来你也猜出了八九分!”

稳住心神,缓缓答道“自皇太子被废,人人仿若惊弓之鸟,皆是明哲保身,这也不为过,只是这隆科多大人转投了何人又与我何干?”

“若是与胤禩有关,可与你还是无关?”她步步紧逼。

“又是何苦!往事如烟,何苦总是旧事重提!”我轻叹道。

“对你是往事,你可知对胤禩却仍是历历在目!”

垂下了头,我又能如何?人总要有新的开始,如飞娥般将自己囚在茧中,何时才会破茧而出?学会遗忘才是最好的出路!

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唯有选择沉默。如月却不罢休,“你当真不想帮帮胤禩?就算是念及旧情,也总该让他知晓这幕后黑手究竟是何人?”

“你太高看了我!”自嘲道,“我若知晓便早早告诉了你!况且我当真不晓得。这段时日,四爷倒也捎了几封家书,无非皆是些琐事。府中有规矩,朝中之事,女眷不得过问!”我婉拒。

“朝中之事,女眷不得过问!”她轻哼道,“怎么追银子的事儿,却与你商量!”咄咄逼人,分毫不让。

一时竟也语塞,索性再无顾忌,“如月!”重抬起头,“扪心自问,我从未对不起任何人,也不欠任何人,你没必要这般地兴师问罪!这屋中,只你我二人,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

“好个不欠任何人!”她轻拍手,“可不知你欠不欠胤禩的!”

“十年前,我与胤禩两情相悦,也曾海誓山盟,他非我不娶,我非她不嫁!”我直起身子,这是我却不愿提及的往事,它早已尘封在心底一角,被我好好保护,原想重又揭开,自还是会痛,今日重提,竟如闲话家常,早没了感觉。却见她的眼眸闪过一丝伤痛,何苦,如此的伤人伤已。我接着说,“只是事与愿违,我与他终是无缘。我也怨过、恨过、哭过、闹过,想着与他抛开一切,只是我们不是为自己活着的,所以,我们妥协了!他还是他,我还是我,成了两条再无交集的线!”

“再无交集!”她苦涩回道,“你的一举一动,他皆关心。你为四哥催缴欠银之事,求胤禩帮忙,他为帮你与胤禟大打出手,险些兄弟翻脸;你小产,他心焦,寻来定惊养心的珊瑚手串,让我转交;你搬至圆明园,他不惜每日往返在朝中与别院间,只因那里有你,他觉得那里与你最近,能感受到你的气息;你生产险些丧命,他跟着忧心,满世界搜寻各式调身养气的丹药,如今家中还存了不少;但凡你与小阿哥的生辰,他都不会落下,早早便亲自去置办寿礼,嘱托我定要亲自交至与你,方才放心。这一桩桩,一件件,岂又如你所说的再元交集!他若对我有你的十之一、二,即便是死了,我也是笑着的……”

“我……”两行清泪滚落,我终是负了他……

“如今,我只求你替胤禩寻个公道!”

“你只是想证明,隆科多投靠是胤禛,而胤禛就是那幕后之人,对吗?”我替她说出心底之话。

“若真如此,你又如何?”

“我又如何?我能如何?”仍是苦笑,心中却问了自己无数篇,终是吐出“我信胤禛!”这四字。

“果真是夫妻情深!”她的眼眸转瞬即冷,“即是如此,烦请转告四哥,他心之所愿,便是我之所想,只是,拼尽全力,我也不会使之如愿!也望你心中有所准备,今日你即已表明立场,胤禩也应死心,也再不该心存幻想,若是日后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也属无奈之举!”说完话峰一转,站起身来,恢复先时的优雅,“日后,你我姐妹怕再无机会这般促膝相谈,今日,我永远铭记,他日,无论是你伤了我抑或是我伤了你,莫怪!”

☆、忧心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呀,留言~

长评呀,长评~

泪奔而走~

“格格……”

小蓝的轻唤方将沉思的我惊醒;环视四周;如月早不见了踪影;真是来去如风。

“八福晋走了?”

“嗯!”小蓝小心地应答,“走了多时。”

“哦!”站起身来;舒展四肢;走至窗门,推开窗棂,裹着碎雪的风吹进,打在脸上甚是冰冷“咝!”轻轻吸气,感叹道“变天了!”

“起风了!”小蓝忙将窗子带上,附和道“明日怕真要变天了!”

扯动唇角,同样都是变天,只是她与我所指不同罢了。

如月今日的一番所为犹如一粒石子落入水中;声响不大,却引得水花四溅。

几日下来,人也似憔悴了些许,对凡事皆提不起兴趣,就连每日午后例行为元元讲故事也一并省去。又时常独自发呆,心头总觉压着巨石,唯有时常深吸气方觉顺畅。扪心自问,→文·冇·人·冇·书·冇·屋←我终亏欠了胤禩,我确是为了胤禛利用了他!利用了他对我的一片痴心。若真如如月所讲,那幕后主使若是胤禛我又该如何?如此这般,反反复复,思前想后,终还是理不出一丝头绪。我如一只舵鸟般,虽已猜出八九分,却仍是不愿接受事实。

对于那段尘封的历史,我是陌生的。读书时,只知胤禛是日后争议颇多的铁血皇帝雍正。能力排众议,登上大宝之人,必是有着非凡之手段,这也并不为过,后来,错坠时空,阴差阳错与他结为夫妻,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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