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弄清风(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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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袖弄清风(清穿)- 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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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你身子不好,爷看着心疼,我们看着纠心。朝堂之上本就诡异莫测,如履薄冰,就别再让他分神这些个家事……”

“是……”

“我知你心中有些个事儿还想不透,也一时转不过来,只是不要对爷再生怀疑,若是连你都对爷生疑,便真是辜负了爷对你的一片赤诚。”

一时语塞,我竟不知该如何作答,自认为最了解胤禛,也知他所想,原来是我错了,最了解胤禛的却是那拉氏,一直站在他的身边,默默守护、付出的也是她!我又何德何能蒙他眷顾?

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一连串的疑问在脑中闪现……晖儿,冰月,死鹰……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我又该听谁的?信谁的?真相到底又是什么?谁又能告诉我?

“妹妹……妹妹……”

“妈妈……妈妈……”

“啊!”方才回过神来,却见元元不知何时冒出,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满是不解之情,“元元回来了!”将元元揽入怀中,露出笑意,“乖宝宝,想妈妈吗?”

“想!”元元顺势爬上膝头,“元元什么时候才能跟妈妈回家呀?”

“傻孩子!”轻拍他的头顶“额娘这儿不就是家吗,还想回哪呀!”

“不嘛,不嘛!我想跟妈妈在一块儿!”撒娇道“元元想妈妈……妈妈……好妈妈……”

随将元元搂紧,纵是心中万般不舍,仍道,“额娘这儿多好啊,好吃的,好玩的,想要什么有什么……”

“这没有妈妈,我要妈妈……我要妈妈……”元元似万分委屈,再不管不顾,索性大哭开来。

“不哭,不哭,我们元元不哭,嬷嬷不是每天带元元看妈妈吗!我们元元怎么没有妈妈啦!我们元元最听妈妈话了!”强忍着不舍,仍是软言细语地轻哄着。

越是如此,元元哭闹越是厉害,心也越发的如刀割般的痛。

“妹妹……”那拉氏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劝道,“妹妹就带元寿回去小住几日,若是太累,再差嬷嬷送回来……别让孩子哭坏了……”

“啊……啊……啊……妈妈……妈妈……我要妈妈……”

“这又怎么啦!谁又招惹我们元寿了!”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胤禛挑帘而入。

“阿玛……”元元似见着了亲人,极是委屈的从我膝头滑下,飞扑向胤禛。

胤禛见我在屋,先是一愣,随关切道,“出门也不带个奴才!”

“爷吉祥!”依礼问安。

“嗯!”胤禛更衣净手,申斥道,“怎么又在额娘这儿哭闹,阿玛先前不是与你讲过了吗,怎么还是不懂事!”

元元顿如泄气的皮球,再不言语,黑白分明的大眼霎时溢满泪水,又极尽委屈地吸鼻,强忍着不让它流出。

心头又是一疼,是我将元元推了出去,如今无论何人是如何的管教,我只能旁观,再不可多言。

空气有些凝结,那拉氏忙把元元拉到身边,宽慰道,“元元最听话了,额娘身子不好,等过几日,额娘一准儿来接元元的!”

元元忽闪着大眼,疑惑地抬头看向那拉氏,又满是希望地扭头望向我,似要得到印证,那神态如同一只祈求主人收留的狗儿般,见我露出笑意,便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拽着我的袍角,撒娇道“元元听话,妈妈快好……元元最听话……”

稚嫩的童音,只一下,便将心中好不容易筑起的冰墙击碎。

重将元元搂入怀中,喃喃低语“乖啊,元元最听妈妈话了,等妈妈身子好了,就接我们元元回去……”

“拉勾!”元元伸出小手指。

“好!”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变……”

满室温馨,如若春天般的温暖……

☆、坦诚(上)

作者有话要说:这应算是怀袖与四四的番外了……

本文再安排一,二章就要完结了,谢谢各位亲们的支付。

鞠躬……

又是一年除夕佳节;多事之秋下的紫禁城仍如往年般的披红挂彩;热闹非凡。康熙五十三的这个冬日虽不是寒冷;对我来说却敌不过心中的颤栗。

王爷、阿哥们轮番给康熙敬酒,说着吉祥讨巧的话语。兄弟、妯娌间也是熟络地闲聊着;仿佛这一年的明争暗斗;只不过是一出戏,而我们皆是看客罢了。

早已看腻了这些个逢场作戏,索性溜出大殿,来到偏殿一角,与繁闹的太和殿相比,这里多了几分幽静,拾阶而坐,仰头望月;月是圆的,如此的晶亮、如此的饱满,我甚至能看清里面的琼楼玉宇,亭台楼阁,看着这一轮圆月,心才有那么一刻是安宁的。

月缺了,又圆了,日日月月年年,这是我错坠时空的第十几个除夕了?太久了,久得自己都快记不清了。遥想刚来之时满是惶恐,任谁都不会相信只一回眸间就从现代来至了古代。曾几何时,每日清晨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看自己身处何方,希望能有奇迹发生,每次却只换来次次失望,再后来,成了亲,生了宝宝,无奈地习惯了一夫多妻,委屈地学会了忍让、大度,我已适用了这里,习惯了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凡事皆有人伺候的奢华生活,甚至担心,如若一觉醒来,自己重又回到现代该如何是好,身边若没了他,没了元元,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该要如何的承受?

只是那边仍有我的惦念,母亲早逝,我与父亲相依为命,如今连我也离开,父亲该是如何的孤单?真正的钮祜禄怀袖又会在哪里?是否魂分魄散,亦或是与我调换身份,做起了现在的自己?她能对父亲好吗?她是大小姐出身,懂得照顾人吗?若是生元元时的那场梦是否又是真?每每想到如此,我便自私的忽略。只是这一切的一切,如噩梦般纠缠着我,这些时日越发的厉害,午夜惊醒,这无法说出的秘密便蚕食着我的心……

肩头一沉,厚重的外氅披在身上,熟悉的气息盈入鼻中,唇间映出一抹笑,梦魇的时候,总有那么一双大手,牢牢握着我的手,重又入眠……

“这会儿子怕也只有你方能出来躲清净了!”话语中三分的责备,七分的担忧。

回头而望,青烟般的新月光辉萦绕在他的周身,如此的挺拔,如此的伟岸,那黑耀石般的眸子满是关切之情。

“胤禛……”伸出手,“难得如此清静,陪我坐一会儿!”

他未答言,只握住我的手,依身而坐。

拢紧外氅,靠在他的肩头,并未言语,两人皆是仰头望月。天色如洗,那皎洁的月色洒在地上,沿至脚下,仿佛铺上了薄薄白纱。

良久……

“胤禛……”

“嗯……”

“陪我说会儿话……”

“嗯,好……”

“为什么还对我如此的好?”

“又开始胡思乱想!”他嗔道。

“没有!”我辩解道,对上他的眸子“我只是想说,我常做些让你恼,让你气的事儿,为什么仍对我如常?”

“胡说……”他摸摸鼻子,在我看来,竟有丝羞涩。

“呵呵……”我笑道,“那就权当上辈子你欠我的,这辈子要来还吧!”

他未答,只是紧紧握往了我的手。

“那一年的上元节,我路过定晴桥,忽见一位老汉不知何故纠缠着一名女子,虽只那么一望,那女子的回身举步之姿便撰在心中,再难忘却。”

他说的轻描淡写,我却听的惊涛骇浪。原来,那年的上元节,他也在场!

他摇头,止住我说话,苦笑道,“虽是有悖身份,仍想出手相助,只是,有人更是怜香惜玉,我也只有望人兴叹罢了。”

“我……”

他摇头,接着说“回府后,我便让宝明打听这是谁府上的格格,姓字名谁。原来她是我旗下四品典仪官凌柱的爱女,闺名怀袖……后来,借故去凌柱府上,那是第一次见她,从未见哪个格格敢对皇子不尊,她却是例外,席间虽是有问必答,却是漫不经心,言语间却对我冲满敌视。再后来,绣心将格格请到府上赏花,我虽是惊喜,却感叹绣心太过缜密的玲珑心。席间格格不再漫不经心,甚至有些战战兢兢,眉语间又满是不屑,她在不屑于谁?我猜不透!席毕,便急着要走,本想亲自相送,却被她一口回绝,差宝明相送,却被格格给甩脱了……开始不知何故,后来,方知,她的回眸浅笑,细语低回皆只给了一人……我的八弟……”

“余下的,听我说吧……”我缓缓打断他的话,有些东西,终应一吐为快……

☆、坦诚(下)

“余下的;由我说吧……”我缓缓打断他的话;有些东西;终应一吐为快……

“那一年的上元节……”记忆重又拾起,“因无钱付帐;我被小贩强拉着去见官;真是狼狈之极……忽有人出手相救,自是感激不尽……那是我第一次见他,白袍似雪,温文尔雅,从装束上看非富即贵,却无半点浮夸之气……”抬眼望去,却看不出他的表情。

“后来,从阿玛口中得知他是当朝的皇八子;怪不得如此的气宇不凡。”往事回首,已再无半分纠结,如讲故事般的娓娓而谈。“阿玛得知我与八爷往来却是异常不安,直道,我家是四爷的奴才!‘奴才’二字在我听来甚是扎耳,我好端端的何成了他的奴才。”讲至此,不由一笑,忆起第一次见胤禛时,我依奴才之礼向他问安时他的尴尬之情,偷眼看他,却也露出些许的窘态。

“八爷与四爷是不同的,八爷温润如玉,谦谦君子,四爷冷月如勾,让人怯步。在八爷出手相救之时,在他送上各式字帖之时,心中就已有了取舍,明知有毒,却甘之如饴。于是有了定晴赏雪,有了海誓山盟。”重又对上他的眸子,从那里寻得一丝灼痛,即便过了这许多年,他仍是在意的,“虽是如此,我能对天盟誓,未做出半分越矩之事。”

沉默良久,我又继续说道,“后来,进宫先秀,如愿的落选回家,满心欢喜的等待指婚,不料圣旨是等来了,却不是他!怎么会是四爷呢,那个让人望而生寒,那个只有数面之缘的人?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明知不可为,我仍执着着去寻八爷,盼望着能得他庇护!只是该找的地方都寻遍了,却无一点踪迹,只除了他的府邸!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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