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开了个酒楼!”七王爷瞧了坐下来的许静婉一眼,道。
“是。”许静婉只点点头,却没有想详细说明一下的意思。
“哎。七哥,别见着个人就刨根问底的,会让人家不好意思的!”李玉铭忙替许静婉开脱道。
李玉宏笑笑,用拳头擂了一下李玉铭的胸口,坏笑道:“我可不是那么爱打听人私事的家伙!那还得看是不是我感兴趣的才行!是哪家酒楼啊,小弟?”
说着不问,可李玉宏还是饶有兴致的问了一句。
“味道全,就是那个新开的酒楼,现在满京城都知名的!他日有时间,带你去吃一顿如何?”李玉铭有些厌恶七哥的问法。急忙抢着回答道。
“这是个好主意!”李玉宏摸摸下巴,似很期待。“好久没去酒楼吃饭了,也不知这还新开了酒楼。既是九弟的兄弟所开,那是一定要去看看的!”李玉宏难得的豪爽,将面前的一杯茶一饮而尽。
许静婉倒是想起了什么,这个七王爷去味道全酒楼,若是和毛君见着了,不知毛君会是什么反应。这样长得如此相像之人,看来必有蹊跷在里头。
两位王爷说笑着便结伴出去了,李玉铭让碧玉带着许静婉四处走走,说他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稍后过来陪他。
许静婉走着走着,不自觉地又来到了那片果园。穿过果园,又来到了昨日来到的那个佛堂。果然。佛堂正中的蒲团上面,端坐着的就是薛太妃。
许静婉也只是听小翠提起过,薛太妃原是先皇最爱的皇妃,她的儿子李玉铭也是先皇最喜爱的皇子,但如今皇帝的母亲,也就是顾太后曾经权倾朝野,是个有野心之人。她曾在先皇临终前,隔断了先皇和薛太妃的一切关联,致使薛太妃直到先皇去世也未曾见到先皇一面。
因此,薛太妃在以后的日子里,日日吃斋念佛,只能对着佛祖诉说着她的悔恨。而她的儿子李玉铭原本就不眷恋朝野,因此心甘情愿的让出皇位来,做了个自在的王爷。
思及至此,许静婉突然觉着这个薛太妃有些令人怜惜。有情人却终成不了眷属,如今天人两隔,想必是世间最痛苦的事情吧!
“你来啦!”还似昨日那般的慈祥,薛太妃站起身,示意许静婉坐下吃些糕点。
许静婉摇手,只是笑着说来拜拜佛祖。
她双手合十,对着观音菩萨拜了几拜,突然对薛太妃道:“太妃久坐佛堂,不如和许某一道去放放风筝,如何?”
“风筝?可是,上哪儿找去?”薛太妃显然对风筝有些想法,眼神闪着光亮道。
许静婉从随身的小布袋子里取出几张纸和盘在一起的细长竹片儿。然后拿起佛堂一旁桌上摆着的笔墨,在那纸上细细画了两笔,一只蝴蝶便翩然而至。
薛太妃显然被提起了兴致,看着许静婉很快手工做出了一只蝴蝶风筝。长长的轱辘握在手上,许静婉举着风筝便往外跑去。
风筝在其身后翩然上下颤抖了两下,一股风吹来,风筝便借势飞上了高空。
薛太妃站在一旁,露出了少女般的惊奇笑容。
“来,薛太妃,您来试试!”许静婉将轱辘递给薛太妃,薛太妃便突然迈开双腿跑了起来,那模样甚是可爱。
许静婉站在一旁,任那微风轻拂她的长发,虽然一身男装打扮,却依旧显出女子特有的柔情来。
跑着跑着,薛太妃毕竟上了年纪,有些累了。许静婉便帮她将轱辘系在一旁的树枝上,和她一起坐了下来。
“太妃喝茶!”许静婉不知从哪儿拿来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递给薛太妃。
薛太妃轻抿了一口,慢慢将呼吸调均匀,笑着道:“你喜欢我家的玉铭吗?”
许静婉大惊:“薛太妃说笑了,许某乃一名男子,如何说喜欢玉铭,只能说和李兄是手足之交罢了!”
薛太妃意味深长的露出一笑,叹口气道:“我们玉铭就是心思重了点,其实一直以来,都不缺倒追他的女孩子,只是,他一个也看不上!”
这么说着,许静婉总觉着薛太妃是指着自己,竟不由得脸红起来。
“他是个好孩子,对人一向很好,只是,缺少心眼,在朝堂之上,也许现在处的位置是最适合他的吧!打小,他就不爱和人争抢东西,记得他小时候,十一皇子将他最心爱的布偶给抢了去,他二话没说,就将那布偶拱手送给了十一皇子。”
恰在此时,李玉铭走了来,许静婉站起身,却见他满脸的怒气,不知为何。
“母亲,出来玩为何不通知下人,万一受凉可就不好了!”李玉铭吩咐手下人将薛太妃给送了回去,自己则捡起地上的风筝来,细细瞧了一瞧。
“这是你做的?”李玉铭一扫方才的阴霾,笑着问道。
许静婉点点头,没了方才的兴致,起身打算回到笙箫苑。
“许兄,府中待的可还习惯!今晚皇兄设宴,许兄可否同李某一同前往?”李玉铭眼中分明透着股忧伤,许静婉垂下眸子,点了点头。
回到笙箫苑,她唤来还不太熟悉的碧玉,问道:“你可知你家主子和薛太妃有何间隙?”这两日,许静婉发现,每回自己和薛太妃走动过密,李玉铭便一反常态的露出不悦的神情。
碧玉使劲摇了摇头,许静婉便叹了口气。
见许静婉发愁,碧玉突然道:“公子,看得出来,我们家少爷和你关系甚好,想来说与你听也无妨。薛太妃并非李玉铭的亲身母亲!”
“不是亲生!”许静婉面色大惊,难怪如此。
可不是亲生,也不必态度那么冷淡吧!
夜晚,许静婉整理了一下男装,随李玉铭坐上马车。看着窗外熟悉的街景,她有些恍惚,不知自己究竟在干些什么。
马车很快驶入皇宫,富丽堂皇的皇宫里面,到处都是雕龙画凤的装饰,金碧辉煌的一切,炫人眼。
夜灯初上,朦胧的夜色更加衬托出皇宫的威严和神秘。
许静婉随着李玉铭在一处桌旁落座,其他众人纷纷投来惊疑的目光。听得有位夫人道:“这不是九王爷吗?难怪他一直不娶,原来喜好男风啊!”
另一位附和着点点头,却刻意压低了嗓音:“别让人家听见!”
许静婉有些许的不自在,许是在李府待的有些乏了,这才答应了过来凑凑热闹。可这热闹看来并非她这类人可以凑的。
皇上坐在龙榻之上,一副年轻俊朗的面容里分明写满了愁绪。
“昨夜,我亲手杀害了自己的一名手足!高处不甚寒呀!今日,大家能来我这儿做客,寡人非常高兴!大家尽情喝酒吧!”
恰在此时,雪绒公主拉着王舒俊悄悄从一侧溜了进来。皇上见了,笑着道:“雪绒妹妹,在干什么呢?”
霎时间,她和王舒俊便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回皇兄,这位是我未过门的驸马,我带他来参加皇兄的宴会,晚到了一些,还请皇兄见谅!”雪绒公主俏皮地对皇上眨了眨眼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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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花舞
“那就快寻个位置坐下吧!”皇上显然对他这个妹妹宠爱有加,一句苛责的话都没有说,只是笑着让她赶紧落座。
雪绒公主答应着,也不顾大庭广众之下,众人看着,拉着王舒俊,便在正对着许静婉的桌子旁坐下。王舒俊讪笑着坐下,恰好背对着许静婉。
许静婉顿觉有些不舒服,虽然自己对王舒俊并未产生感情,但好歹他也是自己的相公,如此在众人面前拉着公主坐下,还是让她难以接受的。
李玉铭显然发现了许静婉的不适,轻拍着她的背,问道:“许兄没事吧?可是饭菜不合口味!”
许静婉摆摆手,笑着道:“御厨做的菜,如何会差了,我只是在宫中待着不习惯罢了,过一会儿便好了!我去外面透透气!”
许静婉说着便要出去,却不小心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一队举着牡丹灯的奴才。最前面的一个奴才举着的牡丹灯王霎时间便摔落在了地上,裂成了好几瓣。
李玉铭慌忙向皇帝跪下,道:“皇兄,牡丹灯乃你的最爱,老九不慎打破,还请皇兄责罚!”
皇上的面色显然不好,昨日刚处决了叛乱的六皇子,今日本想寻个开心,设宴款待他的这群兄弟,可没想到,这宴席才刚开始,老九就摔破了他的一个象征富贵吉祥的宫灯,其中的寓意,不说明,便自会有人去揣摩。
许静婉慌忙跪下身去,道:“在下许钟,是九爷的好友,第一次来此重大场合,有失礼之处,还望皇上见谅。许钟愿意赔偿一朵牡丹灯给皇上。不知皇上是否愿意。”
众人纷纷看向许静婉,只见是个模样俊俏的男子,王舒俊不经意地回眸一看。顿时身子僵在了那里,这不是他的夫人许静婉吗?她如何会出现在这里。还是如此一身男装打扮!
不等王舒俊说出心中的疑惑,身旁的雪绒公主却冷笑了两声,伸出白皙的手来,挽住王舒俊的臂膀,在他耳旁痴痴地道:“这个不怕死的许钟,上回太后生病,他侥幸从我手里逃脱,这次打碎了我皇兄最心爱的牡丹灯。看他如何收场!”
听着雪绒公主的说法,王舒俊又看了那男子一眼,虽然模样和他夫人像极,可言谈举止中透露的那种从容和淡定,却是他夫人所没有的。应该是自己眼花,给看错了吧!
这么想着,他便继续转回身,品着自己面前的美酒。
皇上的愠怒还未消,而且听说他只是老九的好友,竟然也给带了过来赴宴。他的脸上更是乌云密布了。
许静婉见皇上不答话,也只当他是同意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人影。
李玉铭也颇感困惑。但也只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思索着这个许兄究竟打算作甚。
忽然一阵樱花瓣自宫门口吹了进来,如高山流水般的琴音自远方飘了进来,粉色的樱花瓣在空中飞舞着,渐渐落下四块长长的绢布。绢布也是粉色的,半透明状,可以清晰的看到其间站着一个女子。
女子的倩影若影若现,时而扮作孔雀,时而扭动着蛮腰。时而前进,时而后退。一会儿向左挪移两步。一会儿如蜻蜓点水的向后弯下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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