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有趣的眨着双灵动的大眼;看看这个人;又瞧瞧那个人~
看着戚少商呆了似的站在一旁;眸光却又更加闪亮;看来不只是疯子、傻子、还是个痴线样的…那人终是叹了一口气;两眼一翻;摆手无奈的向车走去。
戚少商赶忙跟上;天晴在一边牵拉着。
“顾惜朝。”
“什…”
“唉呀~戚大哥你走好;先生姓顾;他刚刚说了他叫顾惜朝来着;你再这般拖拉;老爹待会可要骂上我了;他呀~今儿个开心;肯定是在炕上煮了好东西来的;要不~就不会要顾先生来接你了;你也真是的…昨儿才刚到就乱跑;要不是微风厉害;这时~也找不上你…什么…骆驼?喔~别理牠;牠狡猾的很;识得路的…”
丫头还在续叨着;顾惜朝看见刚上车的一人一孩;脸上都洋溢着属于童稚的纯真;戚少商对着顾惜朝笑开了酒窝;将手里相机扬了扬;一手指向那从车头上双腿一蹬;往前引领而去的飞鹰;”为这海东青。”
“是呀;是阿!戚大哥~”天晴话夹子一开;开心的忙点头又嚷着;”跟你说喔~顾先生是画家呦~哦~老爹呀!他老是哀叹说村里能养鹰的人不多了;什么这年头;苦差事年轻人没几个愿意做了;哼!老抓着我念念叨叨的;改明儿~老爹训鹰去;你在一旁拿那机子照;顾先生也说了;他来这儿;是要画画的;要是你们回城里;就可以跟城里大人们说了;这大漠的海东青;是怎样的骁勇美丽…那样一来;老爹肯定开心死了;说不定城里一些村子过去的人;也会想起咱们家乡的美丽…这样…也许他们会回家来的;你说是不是?”
戚少商与顾惜朝互望了一眼;便摸了摸天晴的头;顺了顺她辫上杂乱的发;轻点天晴的鼻尖;”会回家的。”他这么对着一个孩子说;那孩子叫天晴~
‘老爹说了;大漠里的孩子不叫天晴;是跟老天过不去。’
而那叫天晴的孩子;则对他和顾惜朝说;”我们都要回家去。”
天…始终会晴…
背后是点点繁星;他们在回家的路上。
至于他和顾惜朝后来的事;他没想过;当时他们不是情人;甚至还没当成朋友;但在他与顾惜朝相望的第一眼里;就陷入了潮水里;注定了他们间的深刻羁绊;比兄弟深;比爱人浓…
如果有前世今生;如果能知道前世今生;那他们又会如何选择?也许…没有如果…
戚少商爱顾惜朝 戚少商总是爱上顾惜朝 无数个戚少商爱上无数个顾惜朝…
事情就是这样;事情总是这样;毁灭? 希望? 也只是这样…
四个月后;东城有名杂志上多了篇报导;纪录者姓戚;标名是”鹰眼”;只见一只俯冲而来的海东青;侧划过镜头的一幕;双翅横张、背躬;鹰爪有力的像紧掐住了颈脖上的大动脉;曲着、使劲着;一眼直勾勾的盯着你;眼中有冷傲、有掠夺、有嗜血、有狂热、有静默;还有一片清朗朗的漠色青空。
顾惜朝桌上就摆放着这本杂志;翻开的这页上;贴了个标记;他现正站在城西的一间画廊里;策展人姓顾;一幅签有’朝’;属名”鹰眼”的画作;已被人买去;买主姓戚;画中一人趴在崖边;手里紧握着一部相机;还有一只海东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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