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秀,那些执观望态度的人更是不再犹豫,纷纷斥资加入我会员大营,眼见我的美好生活就要到来了。我要见着回头钱了。
一月下来,我忙跟着方掌柜一起算帐:会员数多少,累积资金多少,特价菜走了多少,月盈利多少,净赚多少,我搭了多少。明细出来,方掌柜只拿着帐本啧啧称奇。等到毕远道来,两人忙去小屋里说悄悄话。
我这时也鸟枪换炮,早就换了一间临街向阳的顶级套房住上了,屋里有卧室有客厅还有大木桶,就是最近忙,花瓣还没时间去买。
等再赚了钱,还要买个小丫头,给我搓澡!
哇哈哈哈,帅呆了。
美滋滋畅想未来时,毕远道满脸是笑来了。“宁姑娘果真是商业奇才啊。”你瞧你笑得,小老头,这下你高兴了吧。
我假谦虚了一把,忙客气说:“这只是开始,呵呵,以后更精彩。”
“宁姑娘搭了不少钱,远道心里甚为不安。”
提起搭的钱,我倒是真心有些肉疼。也不再跟他虚套,只双目含情幽怨道:“我攒了这么些年的嫁妆钱,可是都给毕老板做了嫁衣裳。”
毕远道忙说:“我正想找姑娘说呢,也不等两月了,咱们这就兑现,给工钱!”
“也是,只有见着钱,才有接着赚钱的动力。”我站起来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单子递给他:“我想要的都写在上面了,搭的钱就不要了,以后每月就这么给我开工资,毕老板看看能不能接受。”
他崇拜的看我一看:“姑娘原来早有准备。”
我笑笑,推心置腹的对他说:“不准备不行啊,我也快二十了,我也喜欢孩子……”大概我这种表达方式有点直接,抑或我含情的双目过于炙热,他惊诧的看我一眼,然后略现羞赧的说:“若不是远道年岁与姑娘差得多,远道真是……”
你去死吧,打住,一点幽默也不懂啊。我忙指指单子:“毕老板先看看,嘿嘿,我的字有些难看,看不懂的你问我。”
他听了这话,且低了头去看。
“包吃包住,这没问题!”
“活动费用店里出……那是自然!”
“每月衣裳脂粉钱20两……姑娘何需这许多……可是没要月钱,都算在这里了……”
我任由他嘀咕,等他往下看:“……每月净赚,二成提成……二……成??”
“不懂啊?”我耐心给他解释:“就是你赚十两我拿二两啊,不多吧?”
毕远道苦笑着看我:“姑娘倒是心狠手辣,每月二成再加上定数20两,姑娘这是要与远道平分秋色么?”
好哇你,我都手下留情了你还跟我讨价还价,我横眉冷对只定定问他:“毕老板,一万两银子是谁拿着的?我可有分得一文?你还想不想接着再赚一万两,两万两,几十万?我给你贴补嫁妆钱时,你可见我如此斤斤计较锱铢必较了?毕老板既开得大买卖就要有大气魄大胸襟,才能越干越大。若是只在乎眼前这一分半利,目光短浅,那总归……将来是……”
是什么我倒半天想不出合适的词来。
好在意思已经传到,毕远道显然是领会了精神,忙陪笑说:“宁姑娘别急,别急,远道很是希望姑娘能再展雄风,一笔万利。就依了姑娘。”
我忙松了一口气,顿时觉得刚才好像态度又强硬了些,始终人家是老板我是打工的,刚才忘了谨言,现在慎行补救一下,便也堆起满脸假笑:“毕老板,我就瞧着您最最可亲,以后合作肯定愉快。您放心,下月五月节还有活动,您就等着瞧好儿吧!”
说完又想起一事,忙陪笑问道:“刚才毕老板进门时说要给我工钱,是有多少?玉碎刚巧看上些首饰没钱买呢。”
毕远道一半在海水一半在火焰转悠了一回后,无奈的看着我:“宁姑娘,你做起买卖来,可是比在下入行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皇城宫变
拿毕远道给的工钱补了前阵子的亏空,自己倒没亏本。看天气不错,便拿着多的钱出了门,去街上逛逛。许久没出来,现在天气比前一阵又暖了许多。
我要多做些新衣服,多买些化妆品,装扮起来。花样美少女,常年独居深闺,寂寞异常。总要描眉画眼,多见些人,早日吊得金龟婿才行。
十里街繁华依旧,我悠哉乐哉闲庭漫步,东看西看独享其乐。忽闻背后马蹄声来,街人纷纷避让,转瞬间一队马疾驰而过,只听马上为首的人疾呼:“行人避让!”
还没等看清来人何样,便呼拉拉仓皇而过。动作慢的小商贩货品散落一地,有几位老人躲避不及,被撞翻在地,j□j不已。
见烟尘平息,路人纷纷回到路中,捡货的捡货,扶人的扶人,有几人便低声牢骚:“这月已是第三次了,皇上的病还不见好么?总是这样急召召请了各家医生去……”
“皇上什么病?如此难医?”
有明白的便压低声答:“只听说是数日上不了朝,理不了国事,太医却又查不出因由来。”
话没等说完便有人好意提醒:“嗳,也不见得是皇上的病,许是宫中有紧要的事,如今四海升平,吾皇英明,那等小疾岂有久病无医之理?”
这边话被截断不语,那边却又窃窃私语起来:“唉,自打前年皇后娘娘去世后,皇上便始终思念。必是又如十几年前樱妃去时一般模样了。”
“樱妃那是红颜薄命啊,盛宠之下又怀了皇子,谁料生产时百般艰辛,可怜那小皇子才活了半天便也随母而去了……”
“如今皇上身边只得文妃一人了,许是因了那事故,再也没招妃纳嫔些许。”
“皇上是痴情之人,新人怎及旧人好……”
再听去,话语便渐渐被车水马龙声掩盖,人也慢慢散了。
我心恍然,想怪不得如今皇上子女不多,原来是早些年受了惊吓,有失妃丧子之痛。这算什么。我心里撇撇嘴,比《甄嬛》里的雍正爷差远啦。
要听小道消息,还得是去我家客栈里听。有简讯,有时评,还有资料汇总百家猜想。
等我溜达完了回店时,正是饭点,客人们聊得最多的便是近几日倾城里看不见的波涛汹涌,要说偷听墙角,我已是一流好手:
“张大人,听说了么,武将军的兵近几日就进城了。”
“嗳,不能,不能,只说是环城守卫。”
“还不能?非得站到你家门口你才信?你瞧着吧,就这几天!”
……
“李头,这批货要快点出城啊,守卫这几天查得愈加严了。再拖下去怕是出不去了。”
“嗯。捣腾完这趟,倾城还是少来为妙啊。听说了吗,这几天宫里事儿多啊。”
“宫里的事儿和咱扯不上,咱只是买卖人。”
“嗨,皇上病重了。太子未定,多事之秋,能避则避。”
……
“我说,你看谁当太子可能性大点儿?二皇子还是三皇子?”
“皇上都定不了的事儿,我能看好吗?总之凌紫公主是当不上!”
“你这不废话嘛你……”
……
【文】“今日皇上病情如何啊?”
【人】“如何,王大人不是看了吗,又请了全城的大夫们。”
【书】“如今伴驾的是二皇子还是三皇子啊?”
【屋】“二人常伴左右,唯恐落了后。”
……
一时间,倾城里人人自危,恐有国变。
不几日城里的驻兵真多了起来,持枪拿棒街上吆五喝六,极是嚣张。路上行人多为避让,我也只每天倚了窗户朝街上看,再不敢胡乱出门。
十里街近邻皇宫,有什么风吹草动这边都看得到。街上查管的严,这两天生意也不太好,眼见快到五月了,我每日里都关心着政治时事,等着合适的时机再赚一把。虽然吃饭的人有所减少,但住店的人并未受影响,好像还有增多之势。
看来得找个好时机让毕远道开家分店了,顶不济也要把隔壁盘下来扩充一下店面。
毕远道这几天倒是来得勤快,饭厅里人少冷清,他便常同方掌柜许先生一起看着门外路人,嘀嘀咕咕。总无非也是那些话,皇上的病,太子人选,倾城的兵,武三素的动静。我却无心理会这些,只是心想着隔壁那家干果店生意向来一般,近几日更是门可罗雀,不如就趁这功夫去盘,还能少花点银子。
把这想法告诉毕远道后,他只摇头:“不成,现下时局不稳,要搂紧银子。”
见他不开窍,我忙展开说服教育:“时局不稳却是赚钱的时机,错过了就回不来了。什么叫趁乱下手好赚钱?再说了,现在不是不稳,而是谣言四起,明明皇宫里就没什么动静。要我说,再不稳也不会耽误咱们生意,只会让生意更好。你若看要有二虎相争之势,就先屯些米粮日用布匹也成。钱放着终归是死的。”
毕远道听了微咪咪眼,又眼神复杂的看着我:“宁姑娘,你这套生意经是从何处学来的?”
美国二战!货币战争!石油贸易!新闻联播!我犯得着跟你说么!我只不耐烦的说:“毕老板听便听,不听便不做。这里总归是你说了算。”说罢,便不再搭理他。
毕老头只望着门外大兵心事重重说:“武三素带来了不少人哪。”
奇怪的是,明明前几日街上嚣张的大兵们,这几日却好像换了装束,举止也不似前几日飞扬跋扈,难道有人告他们扰民了么。
皇宫里始终没有消息传来,也没再大张旗鼓满街找大夫,只是偶尔有匆匆几队人拉了马车往皇宫方向急去。未见再归来过。
倾城陷入了暴风雨前的平静,满城混沌窒息。
如此这般难挨了五六日,终于传来了消息,召告了天下,却是东家晴天霹雳,西家福禄双开。
皇上的病好了。
武三素因皇帝病间,擅自驻兵皇城,意图不轨,销其兵权,立时斩。
护国大将军林羽墨在诛杀武三素一党中沉着冷静,思虑周详,武三素降兵尽数归至麾下,驻守倾城。
三皇子在皇帝病间心志不稳,被奸人挑唆,起篡位之念。念其生母武皇后贤恩慈善,胞姐紫翎公主愿终身不嫁一心向佛为其赎罪,免死,守念陵。
二皇子孝心仁厚,侍病尽心,赐宝剑一把,珍宝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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