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你还戴着它,你还戴着它。我就知道你不会忘,你说过这扳指是秦家未来的男主人象征。你说过的……”燕泽语气中陡然间就带上了无尽难言的悦色。
“泽哥哥,你这又是何必?你我之间早已是过去,当日在皇陵外,一切都早已说得很清楚。”秦月眸光定了定,清眸望着那双满是担忧的紫眸,心底瞬间暖了暖,望着燕泽的目光间陡然间就多了几分难言的苦涩。
燕泽定定的立在她面前,那熟悉的称呼,那“泽哥哥”三个字无疑就是一道惊雷,响在他心底。
他目光触及到她淡漠而疏离的眸光时,心里微不可见的痛了起来,曾以何时,她是爱他的,是那么爱他的。燕泽心底无比的确定。
可是如今呢?
她身边已经有了一个风华如厮的男人,而她也早已不再爱他。
为什么?
为什么她明明是女儿身,而他竟然在最后才知道,燕泽痛苦的痛了痛眼,那拦在秦月身形的手却仍旧定定有,没有半点收回之意。
“燕皇,请自重。她是朕的新后!”冰冷的声音满是威严,明楼烟淡淡的开口,那话里的寒意却是如此的明显,紫眸渐深,他目光瞥到秦月手上戴着的血玉扳指,又望到燕泽手上的血玉扳指时,眸光陡然就深了,复加无比的有些暗沉的低落,突然就排山倒海的袭了过来。
她与他之间,一直都是自己来不及参与的过往,当初秦月对燕泽的感情,对燕泽所付出来一切,那当日麒麟峰顶,秦月与燕泽对战,甚至是不惜以自己的命来保全一切,她之所以会以那么绝然激烈的方式,其其中的原因至少有一半是因为燕泽。
明楼烟心底黯然,那纤手上血玉扳指如一道利光般,陡然间就刺痛了他的双眼。
“泽哥哥,你回去吧!你我早已是过去,今日是月的大婚,若能得你的祝福我会很开心。”清眸一转,秦月回握着那紧紧拥着自己的大手,抬眸与明楼烟对视一眼,那神色定定定的开口。
“不行!月你是我的,跟我回去,嫁给我。”燕泽看着满身冰冷肃杀的明楼烟,缓缓的开口道:“当初你我早已定情,月,这一切都是造化弄人,相信我,再给我们彼此一次机会,让这一切重新来过可好?”
“做梦!她是朕的皇后。”明楼烟勾唇扬眉回应燕泽,那容色间妖魅天生,但是那眼底的冷让人胆寒。
燕泽听言眉色一寒,对上锋芒毕露的明楼烟,眉色沉了沉,一挥袖袍,“她是朕的,她爱的人是我!”
“明楼烟该放手的人是你。”
话音落下,大殿上的人脸色都变了。
明楼烟眼神冰冷。
他一袖子挥去,那完全碎裂成粉末的铁木灰,被燕泽一袖子挥散,散发去空中,一阵铁木的香气。
木箱上层毁尽,里面的东西立刻露了出来。
一块四四方方看起来透明无色,银光毕露,散发着丝丝寒气有点像是冰晶的东西展露了出来。
第七十三章:
两人对立间,大殿之上,气氛陡然变得森然冷冽,寒光尽现逼人。咣玒児晓
明楼烟睥睨着燕泽,容色一冷,那面上早已见不到丝毫笑意,反而是十足的冷,无比的冷,几乎让人胆寒心悸。
“礼官,大婚继续。”他开口,语气虽冷,但话里的寒意却是极其的明显。
“月,跟我走!”燕泽容色发紧,上前紧拉住秦月,声音坚毅,眸底带着几分祈求。
然伴随着他话音一落,大殿内陡然就陷入了一片死寂,只听的见众人微微的喘气声。
“燕皇,请自重,否则……”明楼烟容色再度一冷,他开口只是还未说完却被秦月给止住了。
清眸望来,秦月一个眼神示意他不开口。
“泽哥哥,回去吧!这一生我秦月认定的人都只是他了!”一转身,秦月眸底望着他眼真,一字一句极缓极认真的开口道。
闻言,燕泽却是身形一颤,整个人面色陡然就白了下去。
她的答案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想到从她口中说出来,竟可以是如此的让人心冷,生生寒着的疼着。
他双手无力的放开了,他紧咬着下唇,目光死死的望着那苍穹之上一片令人蔚蓝的天空。
曾几何时,就在这么一片天空下,他与她并肩共行了七年,他以为她这一生都会陪着自己,在自己身边。
可是,如今却是一切都变了。
“皇上,我们还是回去吧!毕竟,这里是在天漠。”身后,一身淡青色素袍的赵申凛了凛神色,上前小心翼翼的道。
听言,燕泽容色却是一点一点的暗了下来,他眉川紧皱,一张英俊的面容隐在日光的阴影下,整个面上看不出表情。
覆水东流,过去的了终究是不会存在吗?
他不甘心!
“一叩首,帝后拜天……
二叩首,同拜尊堂……
三叩首,大婚礼……”
礼官尖细而嘹亮地声音响彻在大殿内外,燕泽目光死死的盯着两人,那眸光深到滴水,袖上的双手也紧握成了拳。
“且慢。”
大殿群臣之中,陡然一道高音响起,那人话音极淡,但轻描淡写的几个字,却更生生给人一种咄咄逼人之态。
“即成一国之后,不知皇后娘娘是何身份?为何在下等从未听过?”大商国的一白衣使臣轻轻淡淡的一句话,但那话里的审神之意却是如此的明显。
然这般的问寻的话音一落,那殿上的群臣却也是开始思忖着起来,这新后是何身份。
秦月?
如此熟悉的一个名字,在天漠在各国没有人一个人不知道,但是……
那秦月分明是一征战沙场的少年将军,又岂会是他们的皇后。
但是看她与燕泽之间好似胶丰理不表的瓜葛,这其中怕是?
众人无不在暗自揣测着,但瞧着明楼烟那般寒冷的面色,却又不敢问出声来。
满脸寒栗的明楼烟,听到此言却是缓缓地笑了,那本就俊美无铸的容颜,此时缓缓洋溢起一层鬼魅般的妖异,妖艳的让人几乎看傻了眼,却让人从心底散发出透骨的寒冷。
“朕的人是你们可以猜测的么?”冰冷的眼锁定下方的白衣使臣,明楼烟眸光一扫,迸出几分寒意。
“今日大婚,若是祝福者,我天漠一律欢迎。但若有心阻拦着,一概无赫!”袖袍一拂,明楼烟一袖子卷走那破瓦片,冷声道。那满身冷酷,满身无比的威严和决绝。
“别气!没事的。”高台上一直与明楼烟并立的秦月,突然开了口,目光柔柔,望着向他,那容色很淡,却这几番的阻扰甚至连脸色都没有变动一下的秦月,此时迎望着明楼烟的眼,眼底深处缓缓涌现出一丝笑意。
一丝甜如蜜的笑意。
两两相望,万千话语尽在对视之中。
这两人的感情不是任何东西都可以替代的,不是任何东西都能够比拟的,他们要在一起,会在一起,不是任何人可以阻拦的。
“嗯。”一个应声字落下,明楼烟面上的神色虽柔和了几分,但却仍旧很冷很寒。
明楼烟上前,与秦月并肩走上的高台的帝后之位上,他一步站定在龙椅之前,紫金色龙袍一挥,唰的转过身来,冰冷之极的一声大喝:“来人,送大商使臣回去!”
声音不大,但却好像在众人耳边打了个惊雷,震的大殿中人几乎站立不稳,冥岛三王双眼齐齐一眯,一步停下。
“岂有此理,我大商不远千里前来祝贺,这就是天漠的国规与待客之道么?”锐如鹰目,荆无忧陡然上前,一身威严的对峙上明楼烟,沉声道:“我国使臣不过是寻问了下皇后娘娘的身份,皇上至于如此大怒么?莫非是皇后的身份见不得人?”
挑衅的声音落下,荆无忧目光紧紧盯着秦月。
“晋云秦月,朕的皇后,这个身份政王可还满意?”冰冷而肃杀的话飘荡在大殿上,决绝而冷冽异常。
心底微一沉吟,明楼烟冷冷的开了口,那语气狂狷至极,他面色淡然若厮,显然对秦月的身份压根就没打算做任何的隐瞒。
荆无忧听此眼神却是深处一凛,他微微皱眉,显然是没有想到明楼烟会是如此大胆的分开。
然,就在这话音一落,荆无忧皱眉的同时,大殿之上陡然就哗然了。
晋云秦月,就是那个秦月,就是那个闻名四国的天下第一瘵,秦家少主秦月。
这……这这……
大殿中,突然就是由哗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不管她是谁,都是我纳兰明楼这一生唯一至爱女子,天漠帝后,宫中唯一的后妃。”冰冷威严重而斩钉截铁的话音落下,众人惊扼。
唯一的帝后,这意味如此的明显。
自古帝王若不说是后宫三千,那至少也是后妃数百,但这“唯一”二字却是极其明显的表现出了帝王的立场。
这该是何等的宠爱深情,才能得到一个帝王的如此许诺。
七月华光如画,整个殿堂之上金色一片,众人目光无一是注视着那高台之上并肩而坐的二人。
花开千红,灿烂缤纷。
夜色降下,群臣欢饮达旦,天漠皇宫中一片喜气洋洋。
烟月殿外,夜色如墨,星空璀璨。
秦月一身火红的新嫁衣,容色带笑,半扬着眉,靠在树干上,仰头看着那天上满天的星辰,这里难道就是他将要生活着的地方吗?
嘴角缓缓荡漾起笑,眼中荡漾起温柔。
“月。”一袭紫色镶金的龙袍,明楼烟站在秦月的前方,定定的看着一脸温柔的秦月,轻轻的喊了一声。
低下头,秦月背靠着大树看着前方站立的明楼烟,没有说话。
夜色婉约,一轮弯月挂在树梢,银白的光芒洒下,笼罩着一切都朦朦胧胧的,远处锣鼓喧天,歌舞欢响,衬的这方越发的寂静了。
温柔的月光下,明楼烟看着秦月,秦月望着明楼烟。
两两对望,就那么看着,月光拉长了两个人的影子,交织在了一起。
迎头痛击
“怎么了,对这里可还满意吗?”一地静寂中,明楼烟突然轻轻的开口,紫眸深深的看着秦月。
嘴角缓缓的勾勒出一丝笑容,秦月笑看着明楼烟:“还不错。”
晚风悠悠,荡起那墨在轻顠,秦月任他搂在怀里,容色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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