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大惊,难道我这一去会有危险吗,莫非并不是单纯的挑衅示威?正待出声问那护卫是何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却已经放下了帘子。
马车又开始动了。我立即推开窗户,去看那人。却只见他如一棵白松笔直的立在大门下,面带微笑看着我。
我心底闪过一丝怪异。他是……易洵的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懒人必须得说了,下一周和下下周,俺必须为考试作准备和复习了!
所以,更新的速度可能会有些变慢~~~实在是不好意思啦,在这里鞠躬说一声骚瑞。
如果觉得这样的速度看着不爽,可以先把俺丢到一边儿去。等半个月之后,也就是7月8号俺考完试,在回来补上。
我争取在明后两天,大爆发一次,把这个小小的高潮搞定!
群么,╭(╯3╰)╮~~~~
肆十二
城门边的身影逐渐远去,马车拐了一个弯,便彻底消失在了视线里。我放下推窗,坐回马车里,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回想方才那护卫的神奇,淡定自如,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与我说话。想必那绿衣女子也是听见了的,是为了让凰羽莲知道易洵维护我吗?
可这是个什么情况,他二人不是应该你情我哝、甜蜜再恋的么。可按今日这事看来又仿佛似敌非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马车行了十来分钟便停了下来,我估摸着许是快到了,便撩开帘子钻了出去,再回身将小炎抱下了来。那绿衣女子正在与另一淡蓝色衣服的女子说话,二人站的离马车有些远。听不见交谈的内容,只见到绿衣的女子时而回头朝着我这边撇两眼,满脸的不屑和鄙夷。而她旁边的蓝衣女子脸上有些不快,似乎是在斥责她。
过了一会儿,二人结束对话。绿衣的女子直接进了一边的小侧门,而那蓝衣服的却朝着我这边走来。
“可真是对不住柴小姐了,绿柳那丫头仗着公主宠她,平素便很是骄纵。此番怠慢了柴小姐,实在是有罪。还请小姐原谅了她去,以免遭罚。”
我见她道歉之色诚恳,倒还是个讲礼节的人。虽然对那叫绿柳的很没好感,无奈此番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是把姿态放低点的好。迎上她的目光微笑道:“无妨。”
蓝衣服的女子见我领了她的面子,也笑着上前一步,“多谢柴小姐,小姐请随蓝颜前去正殿。大公主在等着您呢。”
我点了点头,将小炎牵在手里,跟在她身后朝着那所谓的正殿走去。
皇宫自古便是一个黄金打造的牢笼,里面不知道关了多少金丝雀。有恩宠冗长之人、一朝得意的主,也有终其一身都无法得到皇帝亲睐的可怜人。
高高的宫墙将这一方金砖玉瓦隔绝成一座牢狱,遮挡了蔚蓝的天空,阻断了外界的空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对于后宫的了解仅限于以往的历史文献和电视节目,可此番看到如此之高的宫墙,确实心中感叹。
奢侈的生活、甜蜜的爱情、自由的天空,是一道没有标准答案的选择题。
跟着蓝颜来到一处华殿之前。高高的楼殿耸立在层层石阶之上,与其他的楼院独立开来,突兀的立在那里,显得有些孤傲却又有些凄凉。
抬脚踏上石阶,一阵悠远缠绵的古琴声传来。那声音里夹杂着空洞迷茫、孤寂还有忧伤。我抬起头朝着传来声音的大殿望去。
凰羽莲,易洵喜欢的凰羽莲,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大殿之内同我预期中的一模一样,除了空旷除了轻飞的纱帐空无一物。我站在门边,打磨光滑的石板地面散透着凉意。那股子冰凉自脚底蔓延过全身,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就如同第一次站在庐渊阁的门口一般,有些畏惧,却又得强迫自己前行。
胸口闪过一丝阵痛,那庐渊阁果真是为了她。那么那一夜他哀伤的眼神、孤寂的背影是否也是为了她?甚至于后来……将我拥抱入怀的时候,想的念的是否依然是她?
我停下了脚步,全身突然变得冰冷。总觉得这重重纱帐后面等待着我的人,我根本就不该去触碰。她永远站在高处,永远站在前方,永远站在他的心里。而我,却只在一天天的渺小。
这种无地自容的低矮感又来了,就如同那日听闻了欢沁口中的故事。为了易洵牺牲自己的性命,我永远做不到。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缝隙去容纳我。
我猛然拉紧了小炎的手,脚上不自主的倒退了两步。我害怕,害怕这个遥远的人走近我,害怕她伸手进我的心里,狠狠的将那些美好的回忆揉碎,害怕失去这世间唯一的一个依靠。
原来,就算是搬出了易府,就算是下定决心要独自生活,我也从来都没有真正放弃过易洵。我一直都让他和他的好活在我的心里,活在我的回忆和幻想里。
可现在这个女人,她要剖开我的心脏,将里面那个易洵也带走吗?
我不要,我不要!
拉了小炎转身就朝门外走去,我才不要见她。即使他爱着她,她都没有资格夺走我那段美好的回忆。
脚已经跨过了门槛,身后的琴声突然戛然而止,一个柔和的声音同时响起。
“既然来了,为何又要走。”
我僵直的定在门边,良久才长叹了一口气。仰头看向门外,蔚蓝的天空那般美丽。已经跨出去的右脚缓慢的收了回来。好残忍,真的。
回过头去,一个白衣女人自纱帐后面走了出来。眉如烟黛,眼若寒潭,美丽绝伦,气度无双。她朝着我的方向轻轻一笑,我脑中瞬间出现了芒白。如此美丽的女人,温柔如水,长袖善舞。怎会有人不动心。
一身白纱,如墨青丝。只是双目空洞,没有焦距。此时这般安静的站在哪里,却更像一个没了灵魂的精致玩偶。
我有些惊讶,这满室空旷,是因为她眼睛看不到吗?
安静站在哪里的女子抿嘴一笑,“你不会因为我看不见而嫌弃我吧?”
我呆呆的望着她,摇了摇头。却又突然想起她根本看不见,立即出声道:“不会,怎么会。”是啊,怎么会,这样一个美丽温柔却又令人怜惜心疼的女人,又有谁能讨厌得起来呢。
心里一阵酸涩,暗自嘲讽。谁能讨厌得起来呢?
“来这边坐吧,蓝烟带紫炎公子去零殿歇息,多准备些甜点。”她说完转身朝着里面走去。我心里惊讶,她知道小炎的名字,知道他爱吃甜食?这意味着什么……
蹲下身,摸了摸小炎的脸蛋,柔声道:“去吃你爱吃的甜食吧,我们一会儿就回家。”
小炎伸手抱了抱我,才松手和蓝烟走了出去。
我伸手撩开纱帐,轻步走了进去。刚好看见她在一边的软垫上摸索坐下,侧耳听见我进来,抬头朝着我的方向笑道:“在你面前这般没出息,真的很令人沮丧。”
我咬紧了下嘴唇,嘲讽的笑了笑。
即使是这样的你,也远远超出我太多。我就算有健康的身体又如何,终归是输了。
走过去坐到她对面的软垫上,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是目不转睛的望着她,仿佛被磁铁吸住了一般。她轻拂了一束秀发,“这般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秽物吗?”
我尴尬的低下头去,摇了摇头,“没有。”
“其实我很早就想见你一面了,只是易洵将你保护得太过好。”
我心底失落,抬头望向她,不接话。
“本来应该登门拜访的,只怪我这身体不争气,你可千万不要怪责我。”她说得平淡,眉目间满是笑意。仿佛是在与一个熟悉非常的朋友闲聊,看不出半分的陌生与拘束。
我微低头看着她那一身纱裙,“我怎么敢怪责公主殿下。”
对面的人也侧头轻笑了一下,“找你来,其实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我抬眼看向她:“公主请说。”
“这半年来,皇上先后失去了两位手足,悲恸无比。右王的事同易洵又有直接的关联,皇上他很生气。可奈何|奇|这事本就是右王|书|有错在先,而且……”
说到这里她停了停,直接跳过了中间的狂潮暗涌。继续道,“最后,皇上做了让步。说只要易洵交出凶手,入朝为政臣就可以不再追究。”
我心里暗惊,让易洵入朝政,是要正式招揽吗?玉娥公主大婚之日病逝,将易洵揽为自家人失败,这次又以右王作要挟,要他下政上堂。这皇帝确实是算计得紧。
“可易洵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入朝从政,呵,他自小就厌恶。我原本以为他会交出凶手,这样皇上也能平些火气。怎奈他死活也不说,直说是他自己一剑刺死了右王。那日在龙殿之上,皇上龙颜大怒,险些将他打下了水牢。”
对面的女子长舒一口气,过了一会儿才继续道,“我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维护凶手,差人去打探来。才知道……”
我心底一紧,转过脸去。面前的女人脸色有些苍白,那双空洞的眸子直直盯着我,放佛能看穿一切。
“我能打探到,皇上自然也能。那凶手虽很快消失了踪影,可作为她姐姐的你却在侯府里安然舒坦。你说皇上能不生气吗?那日,我急忙请了易洵进宫,告知他皇上已经知晓了你的存在,让他好提早做些准备。无奈皇上得到消息,在我宫里拦住了他。”
听了这话,我心里诧异。是我喝酒的那天吗?他是为了我才急急来找的她。
难以置信的看向对面的人,“可那日,他为何?”
“那日,皇上暴怒。而易洵还字字句句维护你,甚至不惜出言冒犯。圣上气极,伸手抽了御林军的佩刀刺伤了他。以易洵的本事,又怎会被伤得那般重。对那当胸一刀毫不闪躲,只为了平复圣上的愤怒,放你一条生路。”
我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人,脑子里一片空白。怎么会是这样,不该是这样的。我做了些什么,我究竟做了什么。在他为我挨刀受伤的时候,我却在一步一步的退离他的身边。因为我那可怜到可笑的自尊,为我那渺小又该死的自卑。
“那一刀刺中要害,他昏迷了整整两个时辰。可醒来之后一听闻你要见他,立即让人摆驾要回府。可那个时候根本不该乱动,无奈他根本听不进太医的劝阻,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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