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来乌云一片将夜空中高悬的明月覆盖,厚厚的云层将所有的月光全数遮挡住了。
天牢
此时,前丞相傅宗书与黄金鳞都被关押在天牢之中。明日他们即将以通敌卖国之罪被问斩,黄金鳞失魂落魄地来回走着嘴里不是唤着晚晴的名字。傅宗书气端坐于天牢的石床之上闭目养神。
深夜三更时分,原本天牢里巡防的狱卒顷刻间倒地,一道人影闪进天牢来到傅宗书的牢房外。铛!牢房的铁链应声落地。“你终于来了,我知道你不会令我失望的。”傅宗书缓缓睁开眼气定神闲地说着。
“堂堂丞相终归还是落得如此下场,你还未醒悟吗?你想皇袍加身,为一己私欲连晚晴也被逼死了!你竟还做着皇帝梦,真是死有余辜!”冷冷地声音回荡在天牢里,傅宗书闻言吃惊地争开眼,但见一道银光闪过,早已身首异处。黄金磷见状清醒了不少立刻上前以身藏在腰键的软剑向白衣人展开攻击,白衣人旋身躲闪时与黄金磷擦肩而过变不再躲避,原本覆在面上的轻纱因黄金鳞的剑气而划落。黄金磷回眼一见立时惊呆了,手中的剑在离白衣人咽喉仅仅一寸处硬生生地停了下来。铛!天牢内再度想起铁器落地的声音。。。。。。
三年后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子夜时分,一个赶夜路回家的人独自在距离京城十离远的郊外快步走着。清明时节在这慌郊野外的,路人不敢多想地加快了步伐。今夜是不可能到京城了,路人正为难忽然见前方有座草房,里面隐约有微弱的烛光,黑暗中的一丝光明令他安心了不少。来到草屋前的篱笆门,轻轻道:“在下路过此处想借宿一宿,不知可否?”过了许久屋内并未闻有回音,路人轻轻推开篱笆不入屋内。屋内几乎是家徒四壁,一盏微弱的油灯散发着暗淡而昏黄的灯光。书架上满满堆放的书籍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屋子有个后门,路人料想主人大概在屋后,于是推门而出。
路人出屋后见到的是一片竹林,不知何故路人像是被什么牵引着走进了竹林。路人走着走着忽然见前面十多米处一个白衣女子正背对着自己。路人先是一惊随即想到这女子应该就是屋子的主人,此时正是清明时节她着素服大概是为了祭奠亲人吧,于是当下安心不少。此时前面的白衣女子竟悠悠开口道:
“山川满目泪沾衣,富贵荣华能几时
不见只今汾水上,惟有年年秋雁飞”
那声音婉转凄凉令闻者也不禁潸然泪下,路人正欲上前却被一阵狂风吹起的竹叶挡住了视线。风过,竹林之中除却路人再无任何人影,路人心跳不已,缓缓向前走,却见一块石碑。路人颤抖着手引燃火折子照明,石碑之上赫然写着:爱妻晚晴之墓!在石碑的左下角刻着:夫 惜朝 泣立
“啊!”一阵尖叫响彻整个竹林。
京城六扇门
诸葛神侯在六扇门的大厅里面色凝重地跟手下的四大名捕以及戚少商讨论一件蹊跷的案子。
“今年清明前后在距离京城不足十里远的一处几乎废弃的草屋内一名路过的中年男子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口口声声说自己见到鬼了,现在那个人已经疯了。本来没什么奇怪的,可是我翻阅卷宗时却发现了一些特别的线索。”诸葛神侯向无情看了看,无情接着他的话继续陈述卷宗“那名疯汉口中一直重复着一首诗:山川满目泪沾衣,富贵荣华能几时。不见只今汾水上,惟有年年秋雁飞。 ”听完这诗后铁手立刻站了起来,戚少商也跟着站了起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无情轻声叹息,铁手片刻后坐下继续听卷宗报告。整个六扇门的人都知道当年铁手与晚晴的事,只是这些年来似乎成了约定俗成的禁忌,大家都不愿再提起那段悲惨的往事,想不到现在竟为了办案而不得不再次提起。
“当然这世上怎么会有鬼呢,很明显是有人为之。表面上看不过是一出闹剧,但是师傅的意思是。。。。。。”无情突然停了下来。“难道神侯(师傅)怀疑这起案子与当年傅宗书被杀黄金磷失踪一案有关!”戚少商、铁手同时开口。对视一番在场的六个人都沉默了,是啊,当初傅宗书一案至今仍悬而未决,皇帝也是多番催促,奈何现场除了一把软剑外再无别的物件,而更蹊跷的是所有当晚值勤的狱卒都是被人隔空点了|穴以致没有一个人见过凶手,别说凶手的相貌,就连影子都不曾见过。还有就是当天牢房的铁链不是被任何利器斩断而是有人以自身内力生生以手掌斩断的,这隔空点|穴之功以失传近百年,凶手不但会使隔空点|穴竟然还能以内力化为掌里将铁链砍断,想来定是武功登峰造极。而最奇怪的一点就是凶手的动机问题,如果凶手是傅宗书的同党为了救傅宗书而来,为何又将他毙于牢内呢?如果是傅宗书的仇人就更说不过去了,因为傅宗书在第二天就将被当众问斩,凶手又何必犯险进入天牢动手呢,不是多此一举吗?再者黄金磷肯定跟凶手动过手,现场留有搏斗的痕迹,很明显凶手的武功高出黄金磷太多,如果是仇人为何不一并解决掉黄金磷而将他掳走?黄金磷自三年前失踪后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直至今日仍下落不明。总之三年前的那件案子留有太多的疑点,这让六扇门内全都束手无策。
“不是吧,居然还能撤出三年前那个奇案啊,天啊,我当初就说别再查了嘛,反正被害的又不是什么好人,简直死有余辜。而且凶手武功已经达到如此境界,真不知是人还是鬼,就我看啊,就算有命查案,也没命将凶手缉捕到案!”追命又大嘴的嚷起来,说起这个轻功绝顶思想单一的追命,当年戚少商初见他时吓了一跳,倒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多么帅,而是因为他太像一个人了,一个他永远都不愿一提起的人。相处久了才发现追命其实很单纯不似那个人般爱算计,戚少商也就释怀了。
这一次没有人反驳他的话,因为那个凶手的确是太厉害了就连诸葛神侯也想不到这世上究竟谁还能拥有如此高的武功。
案件讨论再度陷入僵局
铁手最终还是沉不住气走了出去,这件案子看来与傅宗书、黄金磷还有晚晴有莫大的联系,而他们三个又都不在了,此刻想了解更多关于他们三个人的事,恐怕只有去找一个人了。戚少商沉默片刻亦跟随铁手而去,留下屋里的四人一脸的茫然。。。。。。
铁手与戚少商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十里外那个盛传闹鬼的毛草屋。屋内厚厚的灰尘显示了这里有一段时间没人居住了。但是那盏一层不染的油灯还是被细心的铁手发觉了。干了多年的捕快,就算是蛛丝马迹都有可能成为重要的线索,于是铁手让戚少商拿笔记录自己的发现,然后继续查看现场。
推开后门,铁戚二人来到草屋后的竹林,当铁手见到竹林内的石碑后眼神瞬间黯淡了不少,戚少商知他心里难受便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眼睛却不自觉地将整个墓扫了一眼。忽然一抹红引起了他的兴趣,定眼一瞧竟是一盏漂亮的花灯。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戚少商摇了摇铁手,“你看这花灯。”铁手终于从伤感中抽离,恢复了一个捕快应该有的正常思维。“确实很奇怪,谁会在清明这样的节气在墓地旁挂起一盏鲜红的花灯?”铁手的神经立刻绷了起来,戚少商亦和他一样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那是晚晴最喜欢的。”一个声音轻轻飘进耳中,戚少商听声像触电般立刻回身。一阵风吹过,一抹如惜的青衫,只是明显清瘦了不少,眼神空洞,早已没有当初旗亭初遇时的意气风发。苦笑一声,顾惜朝迈步上前走到墓前单膝而跪,以衣袖擦拭墓碑。戚少商一言不发地望着顾惜朝,不知自己究竟该以什么心态面对他,是恨?是怨?还是同情?
“这么说花灯是你挂的?”此时倒是铁手最为冷静,心思还在案子里。
“不是。”顾惜朝回答得很干脆。戚少商这时才将心思调整回案子。“不是?连铁手都不知道的事,除了你难道那还有谁知道晚晴喜欢花灯?”戚少商一时情急脱口而出,他怎么也未料到自己与顾惜朝的再度相逢开口的惊是这么一句。“不知道,我今日才回来,比你们还晚到这里,怎么会知道。。。。。。”语气悠悠而平淡仿佛这世上的任何事都与他无关。三人再度陷入沉默之中,“顾公子说的是实话,老夫可以作证,呵呵”这时一位老者笑容满面地向他们走来。这位老者竟是名满天下的神医无风,铁手见后不觉一惊,这位神医在江湖可谓德高望重,一生救人无数却不曾料想竟会跟顾惜朝这样的人在一起。“没有打扰两位办案吧。”无风老人依旧笑容满面。“无风前辈何出此言,识闻前辈可以为顾惜朝做证不知所言何意?”铁手开口道。无风老人笑着向草屋走去,铁戚二人立即跟了上去,仅剩顾惜朝一人留在墓前发呆。
“老夫三年前云游之际巧遇顾公子,当时他像是丢了三魂七魄似地在山间游走。老夫遂为他诊治,他乃伤心过度郁结成疾,再加上身受重伤淤血聚集阻塞导致经脉不畅,老夫很是费了番力气才保住了他的性命,只是这失心疯却时好时坏,毕竟心病还需心药医,老夫纵使医术高也不能治愈心病啊。”无风老人叹了口气继续道:“这三年来顾公子一直在老夫身边,直到今日才回到这里,所以老夫才说可以为他作证。”
“如果不是顾惜朝那还有谁会在晚晴姑娘的墓前挂她最喜欢的花灯呢?”戚少商思考着不觉自言自语起来。“铁手、戚少商你们与顾惜朝之间的恩怨老夫云游之时也有耳闻,不过老夫有一语不得不说。顾惜朝当日所做所为虽为江湖所不齿,但老夫却深信他本性并不坏。他因丧妻而患失心疯,如此重感情之人又能坏到什么程度?人生是被许多无奈所支配的,也许当初他也有难言的苦衷,两位何不放宽心胸原谅他,也放过自己呢?”无风老人一番语重心长的讲话令铁戚二人陷入深深的思索。
当天,铁戚二人就领无风老人与顾惜朝回到六扇门。无风老人与诸葛神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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