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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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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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话间,外头忽有人递进一物,门边人收着,便走上来将那物件交予二人,又低声说了些什么。

左向伯问了个明白,不觉嘴边噙笑,又走回刑架边,将手里的东西举到赢绵面前,说道:“王爷,你这边口齿咬得紧,奈何你那位爱妾是早已招认了的。你瞧瞧,这是什么?”赢绵定睛望去,登时浑身一颤,左向伯手里所拿,正是他旧日里托人自坤宁宫盗出的、萧清婉亲手所做的那只绣鞋!

赢绵望见此物,虽则惊诧无比,神智却还清明,稳了稳心神,当即说道:“这是本王旧日一位相好所赠,你们把这物件自本王府里搜来,就想张冠李戴,污蔑于人么?!”左向伯笑道:“王爷这是挨了几鞭子,脑子糊涂了也怎么?这鞋上所用的锦缎,乃是进上之物。王爷那位相好,想必并非宫中之人,又曾何处得来做成此物,赠与王爷?”赢绵闻听此语,当即闭口不言,再不肯吐露一字。左向伯见状,又张罗用刑不提。

这般折腾了大半日,赢绵晕过去几次,皆被冷水泼醒。鞭刑、拶刑皆施用过了,他只不肯言语。直至最后一次晕厥,浇了冷水上去却再不见醒转。左向伯与钟怀义见状不对,连忙命狱医前来验看。

狱医上去,看诊已毕,当即说道:“伤势略重,于性命倒还无碍,只是近日不可再动刑罚了。”这二人只得将赢绵暂且收监,着专人看管照料。钟怀义便说道:“这襄亲王也是打过仗的人,怎么这样不禁折腾?还没两下呢,就这等了?”左向伯说道:“他虽上过沙场,究竟是富贵窝里养出来的纨绔,那身细皮嫩肉怎受得了这个?虽如此说,他骨头倒是硬,什么也不肯说的。”钟怀义便叹道:“他骨头硬倒不打紧,咱们白耽误这一天工夫,什么也没审出来可怎么去交差?皇上已是不耐烦了。”

左向伯说道:“那有什么,襄亲王不能再审,还有那一众宫人呢?这鞋子可不就是从那姨娘嘴里抠出来的么?有了佐证也是一般。”钟怀义点头称是,连忙走出去布置。

原来,自赢绵入狱,宫里便也审问起那收监的一众人等。其内以周五儿并来宝受刑为最,那周五儿哪里见过这等世面,还不等刑罚加身,便将有的没的吐了两箩筐出来。然而她所知极为有限,除却这鞋来路不明外,竟是一无所知。那刑讯之人将她打得死去活来,见她是当真不知,也就只的作罢,又去审那来宝。

来宝虽是个奴才根苗,却颇有几根硬骨,性情与乃主相似,头脑又十分清醒。心知若他嘴一松,将事情抖搂出去,自家主子连着皇后并这一干人等就都完了。因而熬尽酷刑,一字不吐,只说全然不知。那问话的人,眼见如此,倒也没什么法子,又去逼迫旁人。

萧清婉与赢绵这段旧情,旁人皆不知晓,唯独她身畔那几个近身服侍的宫女知道的贴切。然而这些人,跟随皇后已久,见识非常人可比,心里也都知道的明白,咬紧了牙关或可还有一条生路,若是松了口,那便绝无活着的道理。故而,内廷衙门审理了几日,也只收到些耳闻眼见的旁证。

因皇帝催逼甚急,钟左二人便将那鞋并这些口证整理明白,递呈了上去。

赢烈看了二人奏报,眼见几桩关键事由皆有人证,那周五儿的容貌又确是酷似萧清婉,更有那只绣鞋,正是自己眼里见过的。如此人证物证俱全,火气上涌之下,也顾不得细想,连轿辇也不及叫,直奔坤宁宫而去。

入得坤宁宫,他径自迈步入后殿,新拨来的几名宫人正在堂上,见皇帝直闯入内,正自惊疑。只听赢烈大喝一声:“都滚到院里去,让朕瞧见谁伸头伸脑,朕便砍了她全家!”这一众宫人见如此雷霆之怒,当即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赢烈大步走入内室,萧清婉正在床上卧着,看皇帝进来,正欲发话。赢烈却满脸阴沉,走上前来,抡起手掌,一把揪住她头上万缕青丝,自床上拖至地下,厉声喝问道:“贱人,朕待你如何?!你为什么要行出这等败坏人论、没廉耻的勾当?!”

第二百二十九章

萧清婉虽心里也猜到多半是这两日事发;然而事到临头;仍然禁不住的满心痛楚。又兼被赢烈揪着头发,自床上拖下地来;鬓歪钗斜,发髻散乱,头皮上紧揪揪的疼,她哪曾吃过这样的苦头,不禁双眼滴泪;望着赢烈满面凄楚道:“皇上做什么拿这样重的话来辱骂臣妾?臣妾委实经受不起!皇上近来究竟是怎的了;到底为什么这样对待臣妾?皇上就是要臣妾死;也得让臣妾死个明白。这样不清不楚;到底算什么?”嘴里说着;心里一阵扎疼,更是泪如泉涌。

赢烈见她神态哀婉,言语凄惨,心头怒火却愈发炽烈,怒斥道:“你自家做下的丑事,还要朕说么?!见有人揭发你同赢绵有私,有凭有证,你如何抵赖?!怪道素日里你言行总护着他,原是因为这个!”他越说越怒,伸手拧着她的下巴,喝道:“你实告与朕,你们都干了些什么?!同那厮偷了几遭?!你别想着再拿话来糊弄,朕已拷问的一清二楚。你再不肯实说,就休怪朕无情!”

萧清婉泪流不止,只说道:“既是皇上已然拷问清楚了,又何必来问臣妾?直着拟旨废后,再让刑部来定臣妾的罪就是!横竖皇上心里认定了臣妾与人有私,臣妾再说什么皇上也不会信的。可怜臣妾自入宫以来,与皇上恩爱两载有余。臣妾虽不敢自比娥皇、女英,却也自问服侍的尽心竭力。到如今,锦帕之上落红犹在,皇上竟来疑心臣妾的贞洁!臣妾入宫之前,与襄亲王并不相识,入宫之后见面次数也不过寥寥。皇上到底听信了谁人的言语,拿了什么把柄,就来指责臣妾同他人有私?!”

赢烈见她犹不肯认,怒不可遏,更不打话,只将那鞋自袖里取出,劈面摔向她,只说道:“你的鞋,怎么就落在他手里?!这是他王府内室里搜出来的,你如何能推诿的过?!你不要与朕强说这不是你的,你身上的衣衫首饰,朕自来记得明白!”

萧清婉见果然是这鞋做下的祸,心里倒不慌了,只是将鞋捡了起来,打量了一番,才向着赢烈说道:“这不是婉儿的鞋,皇上错认了!”说着,便起身径去开了箱子,自里头取了一双鞋出来,递到皇帝跟前,说道:“臣妾这双鞋,好端端的在这里!皇上且仔细看看,这只鞋虽与臣妾的样式一般,这鞋口的锁线却不一样。”赢烈闻言,将信将疑,把鞋拿了过来,放眼前细细比对了一番。果然两只鞋锁线不一,皇后那双是用湖绿纱线锁的,那搜出来的则是翠蓝的。

赢烈眼见如此,一时却没话可讲了。萧清婉便向他说道:“皇上从哪里寻来这只鞋,就认作是臣妾的?臣妾这双鞋好好的见在,哪里就跑出这第三只鞋来,难道臣妾是三只脚的蟾,所以有这一只多出来的好送襄亲王。留作今日的把柄?”赢烈心里迟疑不定,半日才又说道:“那么,那些宫人供出来的事呢?年三十夜里,你同他在御花园里做些什么好事?!他王府里那个姨娘,又为什么与你长得这般像?他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萧清婉睁着一双娇眼,一口气堵在胸口,噎了半日,好容易才出声说道:“臣妾一件都没做过,臣妾怎会知道?!皇上问的当真是可笑至极!”说着,又泣道:“臣妾与皇上同床共枕两年有余,到了如今皇上竟连半丝儿也不信臣妾,听凭外人说这些胡言乱语,中伤臣妾。臣妾这皇后,做的好没意思!”语毕,她拉开妆奁抽屉,自里面翻出一包手帕,摔在赢烈怀里,又满脸流泪的凄喊了一声:“缊儿,娘再顾不得你了!”便向着妆台桌角急急撞去。

赢烈不防此变,慌忙伸手去拦。虽是他出手迅疾,将萧清婉拦腰搂住,然而萧清婉这一撞之势甚猛,赢烈猝不及防之下,萧清婉的额头还是撞在了桌角上。登时皮破肉绽,血流如注,萧清婉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赢烈慌了手脚,先将她安放在床上,又忙忙走到外头去一面打发人请太医,一面喝令着进来服侍。这起宫人在院里立了许久,不知出了什么变故,今见皇帝出来,连忙抢进门去。走入室内,只见皇后满面鲜血,卧在床上,气息奄奄,面面相觑。又都不敢声言,只忙着打水替皇后洗面,擦拭伤口。

少顷,王旭昌急急赶来,先见过皇帝。赢烈更不多言,只立逼着他进去医伤。

王旭昌走进内室,见了皇后伤处,因着近来宫里形势诡谲,他心中也有所猜度,当下并不多言,替皇后包裹了伤口,诊脉已毕,出来回皇帝的话。

出来见了皇帝,王旭昌说道:“皇上,娘娘额上的伤势甚重,需得仔细医治。且娘娘受惊过度,心脉不稳,近日必须静养,近日万不可再伤心劳神。不然,恐要落下病根了。”赢烈点了点头,说道:“你且看着医治,万万用心,倘或皇后有什么好歹,朕不轻饶的。”王旭昌连连应诺,见皇帝再没别的吩咐,自去抓药熬煎。

赢烈又起身到内室看了看,见萧清婉睡在床上,双目紧闭,面如白纸,额上缠着纱布,其上隐隐透出鲜红来,心中疼惜、疑惑、气恼夹在一起,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不觉便暗叹了一声。又自袖里掏出萧清婉适才摔过来的手帕包子,打开一瞧,里头却是一方素丝手帕,上头缀着一点暗红,方才想起这是萧清婉初夜侍寝时,垫在身下承接落红的手帕子。

正当此时,左向伯走了进来,与皇帝见礼过,便凑上前来,低声细语了几句。赢烈顿时满面怒容,低低呵斥道:“你们怎么弄的!倒叫这起烂污东西翻来覆去,玩弄花样?!”左向伯苦着脸说道:“奴才也是才收着奏报,连忙来报与皇上了。前番奴才那等审问,这些东西都一口咬死了如此,奴才见前后对的上又有凭证,方才上奏与皇上。谁知,他们竟又都翻了供。”

赢烈听闻,心里虽是担忧萧清婉伤势,也只得过去。临行前,将这宫里的宫人都叫来吩咐了几句,方才离去。

萧清婉经这一撞,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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