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询问让我一时不知如何作答,难道人家不是都应该直接回答“我会爱你一生一世吗?”
不满的将头轻轻后仰,用挽起的发髻轻撞着风无涯的下巴笑道:“难不成是夫才破涕为笑着拼命点头。惹得对面的风无涯也笑了起来,笑过后才顽皮地朝我眨着眼覆下唇来。吻掉了这世上最幸福的泪水。
天啊,没脸见人了,就在风无涯尽责的以猫咪洗脸的方式帮人家洗完脸,又将人家吻得不知身在何处时,怡卉就那么横冲直撞地冲了进来。
看清林中地两人正在做什么时,顿时“呀”得一声,捂脸跺着脚跑开,然后就是“砰”一声撞到一棵桃花树上,“哎呀着狼狈万分的跌坐到地上。
而我则被突如其来的情景弄得羞愧难当,躲在风无涯怀里听到怡卉的呼疼声时,才敢抬头观望,见怡卉捂住脑门表情痛苦,赶紧推开风无涯,上前搀扶起跌倒在地的怡卉,直问:“疼不疼?”
可怜巴巴地怡卉委屈的点点头,发现风无涯铁青着个脸时,向我投来求助的目光,笑她大惊小怪,本来就是我与风无涯两人做过头了,如何会怪到她头上。
但身后地风无涯显然不这么认为,整张脸上都是阴晴不定地表情,见我扶着怡卉不停安抚着,即皱眉喊道:“关复图……莫璃光……”。
随后关复图与莫璃光两人无声地出现,见到此时的情景,象是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一般,赶紧低首半跪到风无涯面前回道:“属下失职,还请主子责罚。”
还没等风无涯说出要如何责罚地话时,怀里的怡卉一听先急了,竟然“噗通”一声跪下哀求道:“世子大人,是奴婢误闯了禁地,您要责罚就责罚奴婢吧,与莫大哥还有关大哥没有关系,真的,全是奴婢一个人的错。”
平时极少说话的关莫二人竟然也一反常态,先是莫璃光急道:“是属下没有完成任务,不怨任何人,主子要责罚就请责罚属下吧。”
在莫璃光说完后,关复图也紧跟着说了一遍。
三人如此互相拉扯着想拦下罪名,倒让我糊涂起来,实在不知道此处何时成了禁地了?望着忽阴忽晴的风无涯,希望能在他的身上询到一个答案。
而风无涯根本就是一副不想我知道的模样,只朝我招招手,看下身边还在跪着的怡卉,犹豫了片刻还是走到风无涯身边问道:“这儿何时成禁地了?妾身怎都不曾知晓?”
被我一问的风无涯顿时脸红的别过头去,在捂嘴干咳一声后,才回身瞄了瞄地上前后跪着的三人怒道:“是哪个说爷要责罚你们的?还不快给爷下去,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再敢嗦一句,小心爷真的怒了。”
关莫二人闻言赶紧磕头行礼准备退下去,见怡卉在叩首之后还吱吱呜呜着不肯退下,便不停眨眼睛提醒她赶快起身,而我也在风无涯身后拼命摆手让她下去。
怡卉满脸进退为难的表情,张了好几次嘴却是说不出话来,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边上的我与关莫两人就是那要急死的太监了。
索性扯下风无涯的袖子催他开口问话,可风无涯却是只挑眉瞄着三人,来回打量着就是不肯出声询问跪在地上的怡卉。
我实在心疼跪在地上的怡卉,无奈只好狠狠拧了继续装深沉的风无涯一把,才逼着风无涯暗“嘶”一声后出言问道:“起吧,有什么话只管说,万事有你们夫人给你们做主,有什么不敢的。”
跪在地上的怡卉赶紧再度磕头,偷偷吁了口气的才说道:“东宫世子大人又带人来府里了,此时正在前厅候着呢。”
听到这里不由我不皱眉叹息,这小魔鬼赵康年怎么就那么喜欢往我们这里跑呢?以前还是一个月半个月来一趟,每次不是遭风无涯戏耍就是无情抛弃,可奇怪的是在知道我们即将返回青州后,竟然突然变成隔三差五跑来一次,真是让人叹为观止,难不成他就那么喜欢看风无涯的臭脸?
与我同样皱眉的风无涯却是袖子一甩冷哼道:“就说找不到我们,让他一人待在前厅随意,你们只需将他碰坏的物件记录详细了,也好方便咱们与东宫对账。”
看怡卉一副想要哭出来的表情,风无涯才在我的催促下又问道:“说吧,这次他又做了什么妖蛾子事了?”
嘻嘻……
第五卷 终为连理枝 第六十九章 长剑声声
当知道赵康年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准进去时,老神在在的风无涯与我终于站不住了,急急带人赶往前院。
当我与风无涯赶到时,只见偌大的大殿门窗紧闭,赵康年身边的几个小太监则正在门前苦苦哀求着。
在见到我与风无涯来时,皆手脚并用的爬将过来,求我们开导下他们的小主子,其中一个稍微胆小一点的小太监俨然已经开始摸起了眼泪。
风无涯先是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几个小太监吱唔着不肯说,未果,风无涯只好上前敲门,好声好气道:“康年,给舅父开门!有什么事儿与舅父说成不?”
在沉默了片刻后,里面传来赵康年的呜咽声,那小小稚嫩又拼命压抑地哭泣声里竟然有着一丝绝望,听的我心里是莫名其妙揪了起来,摆手让还在叩头不止的一众人停下,举步登上台阶细听着里面那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心里那根温柔的弦被这道细细的哭泣声彻底勾起,轻扣房门柔声道:“康年,我们是舅父舅母啊……”
还没等我说完,紧闭的房门就在“哐啷”一声后来回颤悠着,赵康年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来。“滚,你们都是坏人……将来等本世子…做了…呜呜……我要把……统统杀掉!”
虽然赵康年因为哭泣说的有些模糊,但这些话还是听得门外我与风无涯惊出一身冷汗,风无涯忍不住呵斥起来道:“康年……休得胡言,快给舅父开门。再不开门别怪舅父踹门了!”
还是沉默,就在风无涯准备抬脚踹门时,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膝盖高的门槛里是赵康年小小的身影,哭红地眼睛因为直射进去的阳光而闭了起来,半天才睁开眼睛,委屈地看着我们。
身后的几个小太监见赵康年平安无事,便哭着爬上来喊道:“小主子,您不开心拿奴才们出气好了,可千万别伤着自个啊。”
看到赵康年没事的风无涯皱眉听着那些小太监的话。身子一让对赵康年冷声道:“你怎么说?”
还在抽噎着的赵康年平时就慑于风无涯,如今被冷眼一瞪,倔强的扯起袖子胡乱摸一把眼泪后,指着门外的一干人等急道:“闭嘴……”
待世界终于安静下来,很满意的风无涯才迈步走了进去,吩咐任何人不准进入,回身将门关了起来,被隔绝在外面的我们只能听到里面赵康年地“哎呦”声。
这时候就是猪也能猜到风无涯在里面做什么了,真不知道风无涯抽的是什么风,竟然敢打东宫世子。若是他日被人当把柄拿了去又该如何是好?
但是本来想上前劝阻的我,忽然想起不知道是谁说过,管教孩子时旁人千万不能在边上劝说,因为孩子若是知道有人会帮自己的话。那么大人的心思就都白费了。
侧眼见几个小太监都是目瞪口呆的模样,只好在他们没反应过来前,赶紧将人撵得远远的,命他们不准开口说任何求情的话。
又传来赵康年的几下叫声后,屋里终于归于平静。接下来便是站在门边的我也听不清楚地窃窃私语声。
就在我终于也憋不住了,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该这样放任不管时,里面传出来的笑声让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笑孩子就是孩子,即使他身份如何尊贵毕竟也只是个孩子而已。
再次出来的赵康年已经完全没了先前地孩子气,沉着一张小脸宛如万年冰山,昂着小脑袋指着退到台阶下的众人说道:“今日之事,谁也不准说出去,违者斩!”
在众人俯首称是之时。小家伙又提高音量大喊道:“给本世子大点声。”
“是……”整齐尖锐的声音伴随着磕头声传来。
看着前后巨大差距,心道有风无涯劝说赵康年还真是最佳人选,毕竟风无涯也有着同样的别扭时期不是?
但让我吃惊的是,眼前地这个小家伙表情怎么那么熟悉?熟悉到我很想去拧他的脸,咳……实在是貌似我在哪儿见过一般,想了半晌才恍然。这不就是幼年时的风无涯吗?
抬头打量下风无涯想确认一下自己的想法。却刚好看到风无涯正挑着眉与小家伙赵康年挤眉弄眼,好像两个人之间早就有了计较一般。
放下心来的我不由笑了起来。想当年是我相思调教正太风无涯,没想到如今变成岳丈风无涯调节女婿赵康年。
“不准笑,再笑……”闻声望过来的赵康年见我笑得厉害,刚想发火,在听到旁边风无涯捂嘴轻咳后,赶紧闭嘴摆起一张面瘫脸瞅着我,那冷厉的眼神竟然让我止了笑容,还附送了小家伙一个冷颤。
我的表现让小家伙很有成就感,眉毛抽动两下嘴里还跟着“哼哼”两声,但小小年纪又怎能掩饰住自己内心的喜悦,下一刻微扬起地唇角便出卖了他的全部心思,只是这笑容太短暂,瞬间后就被忧愁淹没掉。
还以为是小家伙多作怪,将收尾工作留给风无涯,自个便带着怡卉返回房里,回到房里想起方才的事情,我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惹得怡卉与秀蔓两人无语望天。
稍后风无涯亲自送赵康年回宫,没想到这一送竟然到了傍晚也没返回,遣人去问却说风无涯自打进宫后就没出来过。
心挂是不是下午打赵康年的事被宫里知道了,因此晚饭没吃几口便放下,直到在夜禁时辰前风无涯才风尘仆仆赶了回来。
见他眉头皱地一塌糊涂,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悄悄将屋里的丫头全部遣走,才抱住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地风无涯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将头埋进我怀里地风无涯,再次抬起头时已经换上了笑容,笑说没什么,只是自己在宫里被训斥了几句,心里不痛快而已。
终归是不信风无涯会因为那些而有如此大地反应,再三追问下才让风无涯道出了实情。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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